#我在现场#中国国际友好联络会理事、南京雕塑协会顾问、国画大师雷晓宁,今天在浦口区永宁街道 知青故里 景区,召开全球画展巡展的南京站《回望青春 感慨乡村巨变》发布会。

1968年,雷晓宁曾在我市江浦县永宁公社六连大队第二生产队插队。他是当代著名画家、雕塑家,尤其擅长画马,被称为“当代第一马”。 发布会现场,他介绍了学画经历、对永宁的记忆,并赠送《骁腾万里奔马图》给永宁街道。本月10号到14号,雷晓宁《回望青春 感慨乡村巨变》画展,将在国际展览中心展出。FM106.9记者许明乐报道

老家的碾子在心中转动(上)

文·图/师永祥

昨夜,老家的碾子竟如有了灵性一般,进入了我的梦境。
冬日的梦如同我相机里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翻过。梦境很单纯、很空旷,只有那盘大石头碾子……
梦境把我唤醒,起床看表刚凌晨3点,但已没有了睡意。开始回忆起那过去的事儿,回忆起家乡那盘碾子的故事。
碾子,放在我家老宅院的西头儿。碾盘是一整块浑圆的大青石,厚度达六七十厘米,直径约有两米左右。碾盘表面被碾磙子磨得如镜面般光滑,直发深青色,碾盘中心竖立着一根圆木做成的轴。碾磙子也是一块光滑的大青石,就像旧时农村轧场,平整晒场时用的碌碡。将很粗很方的硬木杠子截成四节,凿出榫卯套在一起做架子,再用铁丝拧紧。碾磙子便可以围绕着圆木轴在碾盘上转了,这就成了碾子的全部。
这盘碾子,离我家最近。我经常想,这么坚硬的石材,这么硕大的块头,这么光滑的碾盘。它最初是从哪里弄来的?还有这圆溜溜的碾子,它是哪年哪月谁做成的,这么大,这么重!我幼小的心里感到这绝非人力所为,只当它是天外来客了。
老家在西部深山区的王老铺,当时的六渡公社是个大村,共有7个生产队,几百户人家,近千口人。家家户户住成一排排、一片片。背靠着山、面朝着山、脚踩着山,山的那边还是山。只要是住户集中的地方都有一盘石头碾子。也就是刚记事儿,听奶奶讲,上几辈家附近只有一盘很小很破旧的碾子,石材很不好,时间长了,经常掉石渣,人们碾出的粮食,常常带有石子儿。于是也不知哪一天,破旧不堪的石头碾子终于不能再用了。好长时间,人们无法碾粮食!
有一天,是家里十几个身强力壮的长辈,用了好几天时间,从对面山头上,硬是在地上连磨带拽地将碾盘拉了下来。为了顺利地将这碾磙子挪过来,长辈们还修了好几天的路。碾盘倒还好,可以拽着拖着走。可这碾磙子,圆圆
的,从对面山顶要搬到家门前,确实不容易。放在地上滚着走,山又太陡,拽不住。牲口拉吧,根本办不到。从山顶上放开滚下山去呢,又怕滚进太深太偏的山沟,再也拽不上来,或者滚到大石头上摔成碎块。这么大的青石碾磙子,少说也有七八百斤,光溜溜、圆鼓鼓的,怎样抬,谁能抬得动?奶奶说,大碾磙子确实是长辈们抬回来的。
在原来放置碾子的地方,长辈们用大石块做垫子,硬是将大碾盘支了起来,将碾磙子和碾盘套在了一块儿,于是,老家的人们又可以用碾子碾粮食了!
老家人很贫穷,但很厚道,几乎家家没有院墙和院门。谁家的鸡,谁家的驴,谁家的羊下了崽,谁家两口子吵了架,谁家瓦缸里没了粮食,谁家来了亲戚,都一清二楚,不用打听。新碾子立好后,倒是十多户人家争着抢着用了,有时还要争吵,有时还要排队。庄稼人用碾子用得最多的是将高粱、玉米、谷子、黄豆、黑豆用簸箕端上,到碾子上去碾。大多是用人推碾子,偶尔也套上驴拉着碾。围着碾子转上一上午,能碾够十天半个月的粮食了。当碾子将高粱、黑豆、黄豆、谷子、玉米碾碎的时候,空气中便弥漫着香香的粮食味道。怪不得被蒙上眼睛,套在碾子上的驴,宁受棍打也要偷偷地在碾盘上叼上一嘴料。东家西家的鸡也跑来绕着碾盘,怎么也赶不走,只为等那偶尔从碾盘上迸溅出来的一粒儿半粒儿粮食。
那盘碾子白天很少闲着,常见碾子周围围着好多人,一家接一家的排着号,有时家数多了,就排到了晚上。有碾谷子的,有碾玉米面的,还有碾榆皮面的。有用驴拉碾的,还有用人前边拉着,后边推着的。更有老两口、小两口共同推碾子的。
儿时曾和邻居家的小伙伴一起笑着玩着推碾子,那时都是两家或几家合伙,显得也不是那么累。有在前面拉着的,有在后面用两手推着碾棍的,还有用两手挎着碾框推着的。等有人说声:好了。用齐了劲,碾子就开始转动起来,就会听着碾子发出“呜呜”的声响。还会听着被碾轧的粮食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时间长了,就会感到这种声音很自然了。碾子转得轻重快慢得有个过程,刚开始碾粮食的时候,碾子与粮食间的摩擦力大,感到碾子特别重,推拉着很费力,慢慢地转着转着,就会感到轻松了。而且越来越轻松,等到碾得差不多了,就会感到碾子很轻飘了,发出顺畅的“咕噜咕噜”的声音。有时小伙伴们就会嘻嘻哈哈地推着碾子跑起来,在这种嘻嘻哈哈的推碾子中,似乎感觉不出有多累来,感受到的是一种欢乐。
碾子的东面就是一条小路,常见有上工收工的、挑水的从这里走,见了相互说声:“碾米啊?”“推棒子啊?”“驮水啊?”“是啊。”打声招呼就过去了。
小时候,我总是自告奋勇去排队等碾子。那时毕竟是个孩子,即便等到碾子也不敢回家,怕回家叫妈妈的时候,碾子被别人抢去了,所以一直在那里等到妈妈来。其实邻里乡亲都非常友好,虽然都在等,但是会相互谦让,谁家里有急事,就让谁优先使用。碾子一闲下来,便成了我们小孩子的玩具,两人轮流坐在碾框的对角处压跷跷板。几个孩子坐在碾框上,别的孩子就在下边推,坐在上边的孩子像是在坐土飞机,享受飞的感觉。有时正玩得起劲,前来推碾子的大婶、大娘们就把我们嚷下来,还嚷我们是一群调皮蛋,把碾盘都弄脏了。我们只好笑嘻嘻地做一个鬼脸后就逃跑了。
那时候稍大一点的农村孩子,都要帮着家人推碾子。往往在黎明时分,还在梦中就被叫醒,不情愿地抱着碾棍,一圈圈地用力推。童年时,总想有一天能离开碾子,离开村子。父亲也经常告诉我,不管走到哪儿,做人要像碾框方方正正,做事要像碾盘圆圆满满。记忆最深刻的要数和妈妈一起推年糕面了。首先是因为推年糕面差不多是所有推碾子工作中最耗时间、最累人的。这种又烦又累的活儿每年寒假我都会经历一次。  
记得当时的年糕面,是由两种粮食磨成的:玉米和黄米。重要的是,在将它们磨成面之前,在头天晚上,要先将它们放在水中浸泡一夜。其中玉米还要放锅里略微煮一煮,使它们吃透了水,第二天才能放到碾子上去碾。推年糕面的难度也正在这里。  
本来,干玉米虽然很硬,但却极脆,放在碾上,推不了几圈儿,就能将它们碾碎,继而很快碾成面,这都不是太费力气的。而经过浸泡后的玉米,硕大、膨胀,用手捏一捏还有些软,殊不知这种又皮又软的东西如同牛皮筋,最不易碾碎,何况将它们碾成面了!推这样的碾子,就像推陷在泥沙中的车,推起来非常吃力。所以只能放慢了性子,将碾棍贴在肚皮上,靠着身体用力向前移动,推着碾子慢慢地走。速战速决是不可能的,推年糕面,必须采取持久战的策略。  
经过长时间的这种“长途跋涉”,玉米终于被碾开了,玉米面也逐渐碾出来了。但是,如果你以为此时推年糕面的鏖战已经接近尾声、胜利在望了,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玉米面虽然已经碾出来了,但此时的玉米面充其量也就是玉米面而已,若想让这种玉米面成为年糕面,那就必须再加入黄米面。  
这时,要将事先已经泡好的黄米倒入碾盘上,和碾盘上的玉米面混合在一起,然后继续推碾子。此时的碾子,有越来越多的面粘附在上面,推起来越来越不爽利,如同人在淤泥中行走,浑身的力气都难以使出来,每前进一步都非常艰难。当年我们推这种碾子时,妈妈会一手拿笤帚,另一手还要拿把铲子,将粘贴在碾子上的黄米面铲下来,然后再用笤帚将上面剩余的面扫干净,而粘在碾盘上的面,也需要不断地用铲子铲起。 
推这样的碾子,一般是我们母子二人一起推,但是,时间长了我就会累得气喘吁吁,而且觉得又憋闷又窝火,进而信心丧尽。推上一会儿,我便会停下脚步,离开碾道,然后一屁股坐在石碾旁边的石头上喘气、休息。这时,妈妈会一声不响地独自担负起推碾的繁重工作,推起来无疑会更加困难。而且,她一边推,一边还要不断地拿笤帚将碾盘上越来越散乱的年糕面收拢好,或者继续用铁铲铲除粘在石碾上的面,这时是一心需要二用的!

我的回忆《悠悠往事》

“ 大 锅 饭 ” 的 三 步 曲

一九五八年农村的大食堂,有 人 戏 称“大锅饭”,也是值得回顾一番。

仿佛是预先有计划的,等家家户户的铁锅都收去为“大炼钢铁”做贡献之后,大 食堂就开始起炉灶。我们柯家湾相邻的院子湾、向家湾、高楼湾四个自然村(一个生产队)的男女老少大约三百号人,一日三餐都集中在 “柯家词堂” 大食堂进餐。

大食堂从兴到衰,持续了一年多。却跳的是三步曲,也有人叫 “极乐世界三部曲”。

开始是吃纯大米饭,有三两四两半斤的,按其定量标准差异每人一碗;接下来是吃大米拌玉米合蒸的“二米饭”;再下来是吃纯玉米蒸的“碗碗饭”;最后只有吃红苕。这是第一部曲,名叫“吃饭不要钱”。

当再没有粮食支持这个大食堂的时候,也没人敢下令解散这个大食堂, 或许是上方还觉得大食堂不够大。于是更大的 “趙家湾大食堂” 就诞生了。原先的大食堂只有三百号人吃饭,而现在的趙家湾大食堂却是七、八个生产队的七百号人吃饭了。但还是没粮食,那吃什么呢?只有靠上边下拨的每人每天四钱高 粱 米 拌 野 菜 煮 成“稀羹羹”充饥。这是第二部曲,名叫 “四 钱 高 粱 米 吊命”。

趙家湾大食堂含盖那大的面积,又有那么多的人 “端饭碗”,干部们 又 折 腾 着 回 到 “柯家祠堂” 大食堂,继续吃每人每天四钱高粱米拌 野 菜煮成的 “稀羹羹” ,只是在这个时候野菜也很难采到,碗中的水份比先前多了一些。这 是 第 三 部曲,名叫 “饥饿、饥饿难忍要命”。

“三部曲” 跳完了,大食堂也散了,确实有不少的种田人也走了。走到哪儿去了?单就柯家湾从八十多人减至 五十多人,那三十个人到哪里去了,谁都知道,谁也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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