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看到许多东西,在事情结束之后。努力试着解读了隔空的感受,发现也都是早已且太过熟稔在心的内容。明白得多也无用。时间不停走,心事变成故事,故事变成歌词,循环往复把生活碾平成不再生动的文字和图像。脑海里闪过的是若干年前看过的电影镜头,有个人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在唇齿间打了个转,扭转成沉默如谜的呼吸。[月亮]

#老人求助派出所:想要一张年轻时的证件照!原因太意外#
今年六月中旬,杭州一位沈大伯通过子女向义蓬派出所的民警提出了一个请求:“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调用本人几十年前第一张身份证的照片?”

这种请求,派出所从未接到过。户籍民警郎浙琳觉得奇怪,一边帮忙去咨询政策,也和这位沈大伯取得了联系,想问问究竟是为什么。

73岁的沈大伯在电话里语气很激动,他跟民警讲,“我想给我的大哥画一张肖像画。他已经牺牲71年了。”

“我年轻时和大哥当年挺像”
几十年前的黑白照牵出家族往事

沈大伯要找的身份证照片,是他一代身份证上的证件照。那时候他三十出头,风华正茂,“现在身份证是六十多岁拍的,样貌差太多了。”

之所以要寻出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是因为想给自己去世71年的亲大哥画一张画像。“家里老人曾经说过,我年轻时和大哥当年挺像。”

大哥走的时候,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当年唯一留存的照片也报废了。至于沈大伯自己,他有些难为情地跟民警讲,“我自己年轻时候照片也没有,所以只能麻烦你们了。”

郎浙琳后来咨询了上级部门,了解到沈大伯本人的请求并不违反相关政策,就答应请沈大伯找一天方便亲自来派出所,帮他办理。

6月24日那天,沈家的三位小辈先走进来,和民警聊了聊,随后沈大伯的女儿沈女士回到外面,搀扶着父亲进派出所。

沈大伯这几年身体不是很好,走路有些不便,但那天精神特别好,显然是很激动。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也陪同进来。

一位是沈大伯的亲姐姐,另一位则是沈大伯的嫂子。“我们都是大哥的弟弟妹妹,我们所有家人都想陪着来见证。”此刻,沈大伯的眼眶有些湿润。

郎浙琳早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工作,她进入系统,调取出沈大伯的信息,并很快把存档记录找了出来,随后打印出了沈大伯第一代身份证上的照片。

三位老人从民警手里接过这张黑白照片,凝视着,思绪飘回几十年前......

71年前,大哥牺牲在战场上
唯一一张照片,后来也模糊了

沈德泉这辈子头一回出远门,就是作为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

1951年,他23岁。作为家里的长子,他早早就和爸妈一起下地做农活,同时也响应政府号召,报名成了一位民兵。

后来,村里号召志愿报名入伍,沈德泉兴冲冲去报了名,没想到还被刷了下来。原来是征兵部门看到他脚有点肿,认为他不符合参军条件,没要他。他急了,说自己不是残疾,而是穿着套鞋下地干农活,被水给泡胀的,可以当兵。一来二去,组织上也同意了。

到了朝鲜,沈德泉被分配为一名后勤兵,负责在前后方运输弹药。

半年时间里,他凭着自己的勤奋勇敢,当上了副班长。

虽然身在他乡,沈德泉心里一直记挂着父母和兄弟姐妹。前线往回打电报的机会难得,他还特意给家里人留言说,“能不能寄来一张兄弟姐妹的照片,尤其是2岁的弟弟,自己在前线也能有个寄托。”

前线的很多消息等传到杭州的时候,往往已经过了许久。第二年的时候,沈家子女突然听到风声说,大哥可能牺牲了。

沈德泉牺牲的消息,很快有了确切的说法。11月25日那天,他在运输弹药的过程中,遭遇敌军的飞机轰炸,不幸牺牲。

“大哥牺牲后,哥哥姐姐一直瞒着爸妈,就说他一直在前线。后来仗打完了,他们也瞒不住了……”

从小到大,沈德泉当年那个2岁的弟弟,时常看见母亲捧着大哥唯一的照片,坐在自家门槛上,看着远方,希望会有一个奇迹——大儿子回家了。母亲父亲后来看到大儿子的照片,就哭,甚至看着逐渐长大的小儿子的脸庞,越看越像大儿子,也哭。

后来,子女们不忍父母伤心,就把大哥的照片藏了起来。直到父母后来抱着遗憾去世,大家再把照片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唯一的这张黑白照片完全模糊了,什么都看不清。

肖像画完
村里老人都说像

七十年来,所有人都没有忘记牺牲的烈士。转眼间,沈家当年最小的2岁弟弟,也已经成了73岁的老人家。沈大伯的两位哥哥姐姐去世时,也提到“大哥的照片没了,真的很遗憾”。

今年六月,沈大伯带着家里人去义蓬街道沙地文化馆参观时,一眼便看见了自家大哥的名字。沈大伯百感交集:“其他人都有照片留下来,只有我大哥只有名字,照片墙是空的。”

也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能不能用自己年轻时的黑白身份证照片,为牺牲的大哥临摹一张“遗像”作为纪念?

“大哥长得和年轻时候的我挺像。想来想去,派出所是我们一家最后的希望了。”于是就有了文章开头的故事。

拿到照片后,沈家人请来了一位画师,还在村里找到了几位沈德泉的同龄人,让这些90多岁的老人帮忙回忆大哥生前的模样。“我哥的脸比我稍长一些,画师也参考当年的军服,在肖像上给哥哥穿上了军装,戴上了军帽。”沈大伯很激动,“老人家看到肖像,都说很像,很像……”

沈大伯说,这张黑白肖像画已经提交给了文化馆,大哥的资料上终于有了一张照片。这么多年来,沈家没有照片的遗憾终于也得到了弥补。

后来,郎浙琳收到沈大伯的女儿沈女士发来的一段致谢文字。沈女士很感动,她跟民警说,奶奶(沈大伯的妈妈)去世前其实饱受阿尔兹海默症困扰,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就在去世前那一段时间,奶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清醒,给子女提了很多请求。

“奶奶交代我,以后要给她作纪念,不管怎么样,大伯(沈德泉)也要一起做!大伯这辈子去世得早,无儿无女,要把他当成自己的爸爸一样重视。”

沈女士说,自己小时候不懂事,以为去世的大伯和其他去世的家人一样,都葬在老家的山上,后来才知道原来大伯的遗骸一直留在他乡。

“我们期望,回国的烈士遗骸有我大伯,我们翘首以盼,希望这一天能早日到来!”

向英雄致敬!

我的生产日记(上)
这是我39周➕拍的最后一组孕肚照
趁着这个机会,记录一下我生产的过程,也算给我的孕期画上一个句号。(内容太长,先写前期和开指的过程)

6.24是我的预产期,6.23最后一次产检,这个时候我还抱着预产期延后很正常,今天能不住院就不住院的想法,因为奶黄包一点发动的迹象也没有,在肚子里依旧稳如老狗,我还能爬六楼打️。
但产检时,因为我孕早中期有肝损伤病史,加上奶黄包最后几周吸收得太好B超做出来已经要8斤了,所以医生说不能拖,预产期当天就要生。
于是当天上午,我就直接被拉去住院了,胡椒粉因为24小时的核酸刚超过一个小时,要重新再做,等结果出来了才能陪我入院。就这样,我一个先住进了病房。
简单安顿下来之后,我就等到了产科医生的检查,体验到了无数次在网上看到的“内检”。不得不说,真的很难受,当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就皱着眉头等结束。(现在回过头再看,这个痛只不过是开胃小菜。)
虽然奶黄包头大身体大,但是内检后,结合我的身高,医生说我可以顺产,所以第二天就将进行人工破膜+催产。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人工破膜”这个词,网上搜索一圈,真是把自己吓破胆。当天晚上也是紧张得睡不着觉。
到了预产期当天早上七点半,我就带着待产包边流泪边进了产房。一个产房里有一间大产房(好几个产位,用来人工破水、生孩子)还有一间待产房(等待开指,和病房没两样)。一进待产房,放下东西,就被领去大产房进行人工破膜。天知道这对于初产妇来说冲击力有多大,看到里面张开腿在破膜的产妇我简直快晕过去了。因为暂时床位满了,要等,我飞一样地逃出了产房。但十几分钟后,大约8:00我还是躲不过被叫了进去。但好在人工破膜听起来可怕,实际是在能接受范围内,而且速度比较快,没一会儿久结束了,我还是自己走回的待产房。
当我以为我的顺产路将会以此为顺利的开端,没想到这确实仅仅是开始。
在破膜后的两个小时,我和其他两个产妇一起在床位上等待内检,这个时候是不打催产素的,观察自然开指情况。那结果可想而知,10:05我一指都没开,成功上了缩宫素,开始了我漫长的煎熬与等待。
前两个小时,就和挂普通盐水没区别,我只感受到了很普遍的痛经的疼痛,能正常和导乐交流聊天,甚至还能笑得出来。内检结果:毫无改变。
继续加大缩宫素用量,这时的疼痛已经让人不想说话了。平时有痛经的姐妹应该能理解,就是那种徘徊在要不要吃止痛药之间的感觉,还能忍一忍,但又让人没有力气去应对周围的事情,只想闭眼休息。
12:00后的内检,依旧一指没开,宫颈管还在,而其他2个和我一起打催产的产妇已经开了两指,可以去打无痛了。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在缩宫素的作用下,四五分钟一次的宫缩都能让我出一身冷汗,不管导乐怎么安慰,都听不进去,我甚至哀求护士快点给我内检吧,我要打无痛,我真的受不了了。
本来两小时一次的内检,护士看我实在叫得厉害,提前帮我检查,不过开指情况好像依旧不大好,具体情况并不清楚,只听到检查完护士说了句:搏一搏吧。所以在三点多,我终于被推进手术室打无痛。之前了解到无痛需要从脊椎打针进去,我还很害怕,经历了宫缩之后,才发现这些痛都是小意思。
此时距离另外两个产妇打完无痛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虽然比她们多硬撑了两个小时前,但我还是抱着可以和她们一样和导乐聊聊天,轻松等待开完十指的期望。
四点不到,隔壁️的产妇顺利开到十指,被推出待产房。而我也在打了无痛后,开到了三指,被撤了缩宫素,和另一个打完无痛就一点感觉也没有的产妇呆在一起。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隔壁一点也不痛的产妇开到了十指,导乐和护士开始教她怎么用力。而在我内检后,却听到了坏消息,我依旧停留在三指,一动未动。可怕的缩宫素又被推到我面前。
从晚上六点开始,才是我真的噩梦的开始。缩宫素的加大用量,无痛的剂量减少,加上越往后开指宫缩就越痛。我已经无法正常说话,只能靠点头摇头回应。每一次宫缩都是持续将近一分钟的绞痛,而停下来的两分钟,就是必须要吃止痛药程度的痛经。无痛对我来说形同虚设,只在我被内检的时候起到了一丝作用。
我浑身出汗,腿、手都在宫缩时狂抖不止,导乐不停地在跟我说:鼻子吸气,嘴巴吐气,你要接受这个疼痛,不要去抵抗他。如果我有力气的话一定会说国粹,但是我没有,为了能尽快开指,我还要尽可能地去配合导乐说的话。就这样在五个小时里,我艰难地从三指开到五指,从五指开到八指。
由于太过疼痛,晚上十一点,我生理性地开始呕吐,吐了半个垃圾袋都不夸张的程度。
0:30,距离我上一次检查开到了八指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迎来了又一次内检。依旧得到噩耗,还是八指没有动,下次内检时间2:30。天知道我当时已经在崩溃边缘了,听到自己痛成这样还没十指全开,而且还要再等两个小时,我内心防线整个崩塌,喊着我要剖,我能不能剖。虽然知道顺转剖更受罪,但那个时候我已经失去理智,只想从宫缩的痛苦中解脱。当然公立医院的医生一般是不会给剖的,更何况我已经开了八指。
在没能如愿的情况下,我在昏睡和被剧痛痛醒之间度过了一个半小时。
2:00过后,护士再次帮我内检,终于十指全开,在破膜后的18个多小时,我终于再一次被推进产房,等待生产。

于此,2000个字写完了,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周,但在打出这些文字之前我真的不大敢回想那时的场景。我知道一定有人比我更痛,因为有打不了无痛的产妇。但我把过程写下来一方面是为了多年以后回头看还能有个记录,一方面是想说当妈妈真的很不容易,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感受不了的。
现在就想夸夸当时的自己,挺过来了,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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