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上半年餐饮产业观察：国潮当道，近百亿资本杀入】今年，资本浪潮非但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高涨，不仅高频，投资额度也一家比一家“惊艳”，动则融资千万或上亿。
经过去年百年不遇的疫情，更多的餐饮老板意识到现金流、拥抱资本的重要性。许多餐企通过引进资本、上市融资来抵御风险、增强自身的“造血”能力。而随着85后、90后成消费主力，Z世代加速崛起，餐饮消费市场也已经走向精细化、多元化时代。新餐饮品牌不断涌现，通过在产品、渠道、场景等方面的不断创新，满足了新消费时代下，用户的餐饮消费新需求。
01
全品类：加速融合，全面开花
据不完全统计，上半年125起餐饮投融资事件，共涉及18个餐饮品类。其中，茶饮、咖啡、面食是融资事件TOP3品类，烘焙、酒类等零售属性突出的品类处在融资第二梯队。图片来源：天眼查总体来看，这些获投品类大都具有以下三个共同特点：（1）细分化：在餐饮消费领域，随着消费需求日趋多元化，餐饮品类不断细分。更年轻化的卤味、串串等品类逐步从小吃快餐这一大品类中分化出来；低卡健康的低度酒也从传统白酒品类中凸显，受到年轻人的追捧。（2）零售化：在去年疫情线下门店停摆期间，餐饮行业借助外卖和零售两块到家业务快速回血，随着疫情常态化，几乎所有餐饮品牌都在持续加码零售业务。今年以来，餐饮零售业务不断深化，已由“点”扩展到“面”，成为整体行业发展的重要变量。（3）标准化：标准化建设，是连锁企业规模扩张的前提。茶饮、咖啡、小吃快餐等品类，不管是产品，还是服务流程都自带高于其他品类的“标准化”，因而，单店可复制性较强。同时，这些品类还拥有刚需高频，单价亲民的特点，再叠加资本助力，未来的连锁化规模扩张令人期待。
02
热门品类：“国潮”当道，多元创新
从餐饮上半年的投融资表现中，不难发现，茶饮、咖啡、面食、烘焙是较为热门的投资品类。这些品类中的新锐品牌，搭乘国潮风，以“新作”突出重围。1、茶饮：市场分级，集中度提升在城市分布上，作为奈雪的茶和喜茶的诞生地，“深圳、广州”地区的茶饮融资事件最多。此外，新一线城市的茶饮市场也活力十足。杭州、长沙、青岛、郑州等均涌现出了值得关注的茶饮品牌，比如郑州的蜜雪冰城、杭州的古茗等均为腰部以上茶饮品牌。图片来源：天眼查茶饮作为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天然具有国潮的基因。近些年，搭乘国潮风，凭借美好的口感体验和视觉体验，新茶饮市场发展迅速，高歌猛进。与此同时，随着茶饮行业集中度进一步提升，对于新锐茶饮品牌来说，只有在细分赛道突围，才能找到市场缝隙。比如丘大叔柠檬茶、柠季等新品牌，就选择从更细分的“柠檬茶”品类切入，快速抢占茶饮市场。2、咖啡：消费觉醒，走向大众化上半年，咖啡领域的融资事件均集中在A轮前后，融资额分布在亿元左右。精致的上海市场依然是孕育精品咖啡的沃土。Manner、永璞、鹰集等新一代精品咖啡品牌代表总部均在上海。此外，杭州、苏州、长沙新一线的精品咖啡品牌们也逐步成长起来。图片来源：天眼查中国咖啡市场历经50年，终于完成初级市场教育工作，突破白领圈层，开始走向大众化。一二线城市消费者咖啡摄入频次已达到300杯/年，接近成熟咖啡市场水平，咖啡市场开始逐步下沉，咖啡这一原来“赶时髦的饮品”正在转变为“日常饮品”。未来，随着头部品牌的持续拓张以及消费者自身对咖啡产品的要求提升，咖啡馆数量或将平稳增长，咖啡大众化程度或将进一步提升。3、面食小吃：品类新作，加速升级自今年2月起，面食领域几乎每月都有新融资事件诞生，其中五爷拌面、遇见小面、瓷面江湖等多家面食品牌均在半年内连续获得融资，足以见得资本对面食领域的热情。北方盛产小麦，饮食以面食为主，但新获得资本青睐的面食品牌，大都地处南方，这足以见得面食贯穿南北的广泛受众基础及面食供应链的高成熟度。图片来源：天眼查在过去几年，面食赛道不断升级。新品牌们瞄准传统面食，探索品类新作的可能。典型如新式兰州拉面品牌马记永、陈香贵们不仅在菜品上，玩转社交营销，将一碗面单价提升至40元以上；门店装修也瞄准年轻人，聚焦添加国潮元素的简约时尚风；并在店内尝试采用自助化的点餐结账管理体系等互联网手段，提升管理效率。这些新品牌的尝试，逐步打破了人们对传统兰州拉面馆脏、乱、差的既定印象。此外，除了饱腹、刚需的“面食”品类，“卤味”、“串串”等更具有地方性特色的小吃也开始登上市场舞台，可以说，小吃快餐的分化升级正在加速。在资本看来，所投的小吃品牌，一方面要突破区域局限，一方面要有较强的标准化连锁化能力，才能有机会成为万店品牌，而资本的加持，更多的是助推其扩张和保障其供应链端，也能抵御更大风险的来临。4、火锅烧烤：竞争激烈，吸金力强除了以上热门品类外，火锅、烧烤等大品类或升级、或创新，也正迎来新的变化。其中火锅作为餐饮第一大品类，既拥有广泛受众基础，也是“吸金大赛道”。图片来源：天眼查2020年，火锅贡献了餐饮线上订单量的1/5。吸金力强，市场竞争自然更激烈。赛道内竞争的不断白热化，也促进了火锅跨品类的加速融合。近两年，不管是核心食材，还是出品形式，火锅细分品类的创新不断涌现，食材供应链更是一度成为大热的投资风口。烧烤品类开店活力持续高涨，已有与火锅并驾齐驱的架势，其拥有广泛受众基础、容易标准化、社交属性凸显且更年轻化，只要能够突破供应链上的瓶颈，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热门赛道。此外，小吃快餐品类，不仅“高频、刚需”，且有门槛低、少人工、标准化程度高等，门店数一直稳居各品类榜首。- 结语 -
理论上讲，因为主流消费者的迭代，消费品每十年都可以重新做一遍，餐饮领域尤甚，投资风向几乎每两到三年就会调整一次。关于餐饮市场的创新机会，绝不仅仅是在现有的几个热门品类中，但总体来看，如今的餐饮整体品类正呈现出多元融合，分化升级的趋势。餐企在打磨好商业模式后，开始逐步走向品牌化、资本化之路。资本的加持不仅能够助其扩张占领品类赛道头部地位，也让企业增强了抗风险能力。但就像煌上煌黄耕所说，“资本是双刃剑，接受投资要慎重。除非未来有上市计划，必须要将匠心经营转换为产业化经营，否则不要触碰这个雷池。“
经过去年百年不遇的疫情，更多的餐饮老板意识到现金流、拥抱资本的重要性。许多餐企通过引进资本、上市融资来抵御风险、增强自身的“造血”能力。而随着85后、90后成消费主力，Z世代加速崛起，餐饮消费市场也已经走向精细化、多元化时代。新餐饮品牌不断涌现，通过在产品、渠道、场景等方面的不断创新，满足了新消费时代下，用户的餐饮消费新需求。
01
全品类：加速融合，全面开花
据不完全统计，上半年125起餐饮投融资事件，共涉及18个餐饮品类。其中，茶饮、咖啡、面食是融资事件TOP3品类，烘焙、酒类等零售属性突出的品类处在融资第二梯队。图片来源：天眼查总体来看，这些获投品类大都具有以下三个共同特点：（1）细分化：在餐饮消费领域，随着消费需求日趋多元化，餐饮品类不断细分。更年轻化的卤味、串串等品类逐步从小吃快餐这一大品类中分化出来；低卡健康的低度酒也从传统白酒品类中凸显，受到年轻人的追捧。（2）零售化：在去年疫情线下门店停摆期间，餐饮行业借助外卖和零售两块到家业务快速回血，随着疫情常态化，几乎所有餐饮品牌都在持续加码零售业务。今年以来，餐饮零售业务不断深化，已由“点”扩展到“面”，成为整体行业发展的重要变量。（3）标准化：标准化建设，是连锁企业规模扩张的前提。茶饮、咖啡、小吃快餐等品类，不管是产品，还是服务流程都自带高于其他品类的“标准化”，因而，单店可复制性较强。同时，这些品类还拥有刚需高频，单价亲民的特点，再叠加资本助力，未来的连锁化规模扩张令人期待。
02
热门品类：“国潮”当道，多元创新
从餐饮上半年的投融资表现中，不难发现，茶饮、咖啡、面食、烘焙是较为热门的投资品类。这些品类中的新锐品牌，搭乘国潮风，以“新作”突出重围。1、茶饮：市场分级，集中度提升在城市分布上，作为奈雪的茶和喜茶的诞生地，“深圳、广州”地区的茶饮融资事件最多。此外，新一线城市的茶饮市场也活力十足。杭州、长沙、青岛、郑州等均涌现出了值得关注的茶饮品牌，比如郑州的蜜雪冰城、杭州的古茗等均为腰部以上茶饮品牌。图片来源：天眼查茶饮作为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天然具有国潮的基因。近些年，搭乘国潮风，凭借美好的口感体验和视觉体验，新茶饮市场发展迅速，高歌猛进。与此同时，随着茶饮行业集中度进一步提升，对于新锐茶饮品牌来说，只有在细分赛道突围，才能找到市场缝隙。比如丘大叔柠檬茶、柠季等新品牌，就选择从更细分的“柠檬茶”品类切入，快速抢占茶饮市场。2、咖啡：消费觉醒，走向大众化上半年，咖啡领域的融资事件均集中在A轮前后，融资额分布在亿元左右。精致的上海市场依然是孕育精品咖啡的沃土。Manner、永璞、鹰集等新一代精品咖啡品牌代表总部均在上海。此外，杭州、苏州、长沙新一线的精品咖啡品牌们也逐步成长起来。图片来源：天眼查中国咖啡市场历经50年，终于完成初级市场教育工作，突破白领圈层，开始走向大众化。一二线城市消费者咖啡摄入频次已达到300杯/年，接近成熟咖啡市场水平，咖啡市场开始逐步下沉，咖啡这一原来“赶时髦的饮品”正在转变为“日常饮品”。未来，随着头部品牌的持续拓张以及消费者自身对咖啡产品的要求提升，咖啡馆数量或将平稳增长，咖啡大众化程度或将进一步提升。3、面食小吃：品类新作，加速升级自今年2月起，面食领域几乎每月都有新融资事件诞生，其中五爷拌面、遇见小面、瓷面江湖等多家面食品牌均在半年内连续获得融资，足以见得资本对面食领域的热情。北方盛产小麦，饮食以面食为主，但新获得资本青睐的面食品牌，大都地处南方，这足以见得面食贯穿南北的广泛受众基础及面食供应链的高成熟度。图片来源：天眼查在过去几年，面食赛道不断升级。新品牌们瞄准传统面食，探索品类新作的可能。典型如新式兰州拉面品牌马记永、陈香贵们不仅在菜品上，玩转社交营销，将一碗面单价提升至40元以上；门店装修也瞄准年轻人，聚焦添加国潮元素的简约时尚风；并在店内尝试采用自助化的点餐结账管理体系等互联网手段，提升管理效率。这些新品牌的尝试，逐步打破了人们对传统兰州拉面馆脏、乱、差的既定印象。此外，除了饱腹、刚需的“面食”品类，“卤味”、“串串”等更具有地方性特色的小吃也开始登上市场舞台，可以说，小吃快餐的分化升级正在加速。在资本看来，所投的小吃品牌，一方面要突破区域局限，一方面要有较强的标准化连锁化能力，才能有机会成为万店品牌，而资本的加持，更多的是助推其扩张和保障其供应链端，也能抵御更大风险的来临。4、火锅烧烤：竞争激烈，吸金力强除了以上热门品类外，火锅、烧烤等大品类或升级、或创新，也正迎来新的变化。其中火锅作为餐饮第一大品类，既拥有广泛受众基础，也是“吸金大赛道”。图片来源：天眼查2020年，火锅贡献了餐饮线上订单量的1/5。吸金力强，市场竞争自然更激烈。赛道内竞争的不断白热化，也促进了火锅跨品类的加速融合。近两年，不管是核心食材，还是出品形式，火锅细分品类的创新不断涌现，食材供应链更是一度成为大热的投资风口。烧烤品类开店活力持续高涨，已有与火锅并驾齐驱的架势，其拥有广泛受众基础、容易标准化、社交属性凸显且更年轻化，只要能够突破供应链上的瓶颈，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热门赛道。此外，小吃快餐品类，不仅“高频、刚需”，且有门槛低、少人工、标准化程度高等，门店数一直稳居各品类榜首。- 结语 -
理论上讲，因为主流消费者的迭代，消费品每十年都可以重新做一遍，餐饮领域尤甚，投资风向几乎每两到三年就会调整一次。关于餐饮市场的创新机会，绝不仅仅是在现有的几个热门品类中，但总体来看，如今的餐饮整体品类正呈现出多元融合，分化升级的趋势。餐企在打磨好商业模式后，开始逐步走向品牌化、资本化之路。资本的加持不仅能够助其扩张占领品类赛道头部地位，也让企业增强了抗风险能力。但就像煌上煌黄耕所说，“资本是双刃剑，接受投资要慎重。除非未来有上市计划，必须要将匠心经营转换为产业化经营，否则不要触碰这个雷池。“
党内法规体系概念的建设性重构
民主与法制时报 2021-08-27
作者：□特约撰稿 魏治勋
中国共产党历来重视党内法规制度建设，100年来持续推进建章立制，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形成了比较完善的党内法规体系，为保证全党团结统一、行动一致，提供了坚强有力的制度保障，为依规治党提供了比较完整可靠的规范依据。党内法规，成为“中国之治”的一个独特治理密码，成为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的一张金色名片。因此，建构具有逻辑合理性的党内法规体系成为党内法规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
党内法规体系理论建构“学说”
从既有成果看，当前，党内法规体系理论建构的代表性观点有三种：四维结构、三维结构、二维结构。
四维结构有两种代表性观点。一是莫纪宏在《党内法规体系建设重在实效》一文中提出的由“党内法规规范体系”“党内法规实施体系”“党内法规保障体系”“党内法规监督体系”构成的重在突出党内法规建设“实效”的党内法规体系结构。二是宋功德在《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建设》一文中提出的由“四观”构成的党内法规体系：“外观形态”（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呈现为一个涵盖全面、主次分明的系统）、“宏观架构”（党内法规是由党章、党中央制定的其他党内法规、中央部委制定的其他党内法规、省级地方党委制定的党内法规、副省级城市和省会城市制定的党内法规构成的“1+4”制度板块交织而成的效力等级体系）、“中观项目”（完善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由众多党内法规和规范性文件构成）以及“微观条文”（完善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由高质量的党内法规规范聚合而成的有机统一体）。
“三维结构”的代表性观点主要有两种。石伟在《党内法规体系的三维结构》一文中提出的具有“效力位阶”“调整领域”“功能作用”三维结构的党内法规体系，既是一个四级党内法规效力位阶层层递减的结构，又是一个全面贯穿于思想政治、组织人事、作风建设、反腐倡廉、民主集中制建设等方面的多功能组合，还是一个由具有多方面差异化规则功能构成的多元结构体系。侯继虎在《新时代党内法规体系化的法理逻辑与发展路径》一文中认为，党内法规体系化是由党内法规的结构体系化、党内法规的功能体系化和党内法规的适用体系化构成的具有内在逻辑的统一联系体。
“二维结构”理论的代表观点是王旭在《如何建构现代党内法规体系》一文中提出的。王旭认为，党内法规由“内部体系”和“外部体系”构成。“内部体系”，即根据党内立法法形成的党内法规的内在和谐结构；“外部体系”处理的是与国家法律的关系，即党内法规与国家法律共同构成一个妥善衔接、内容和谐的法治规范整体。
以上观点，除“二维结构”外，其他观点均有共同特点：第一，事实的描述性。这些观点都是对现存党内法规制度事实的一种描述。第二，维度的离散性。这些观点所涉及的维度或层面并不产生必然联系。第三，结构的组合性。这些观点不是某种关于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的逻辑结构概说。它提供了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相对清晰、明确的“事实性”知识，但并不能真正体现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的本质属性和规范性。“二维结构”观点对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的阐述溢出了党内法规范畴，并没有提供关于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内在逻辑结构的理论阐述，但为正确界定党内法规体系的概念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外部限制条件。
如何建构合理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理论？笔者认为，党内法规作为管党治党的规范体系，体现在形式上是一种具有内在逻辑结构的规范形态，体现在实质上是一种具有明确价值指导的“规范体系”。因此，建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理论，不但要考虑到规则体系和逻辑结构，还必须考虑价值体系。当然，作为一种“制度体系”理论，它还必须解决“是一种什么样的因素使得这种规范能够成为一种内在自洽的权威性制度体系”问题。即，党内法规背后必须有一个统一的最高的领导力量，以使其能够成为规范党的统一规范体系，且有能力通过其实现制定、实施、废改、解释等行为。同时，能够在不同层级的党内法规及其规范之间建立起等级性的逻辑关系，以解决党内法规体系内部的效力来源和“合法性”问题。此外，还应当厘定党内法规与宪法法律的关系问题。
建构完善党内法规体系需考量的因素
总体来看，建构完善的党内法规体系，应充分考虑以下几个要素：
党作为国家法治建设的坚强领导核心，是党内法规体系成立的根本前提。任何一个规范体系，成为独立有效的社会规范系统，必须以一个独立统一的最高领导力量为根本前提。因为只有存在一个领导力量，才能够为其规范体系提供作为“根本遵循”的基本法。对法律而言，这个基本法是宪法；对党内法规而言，这个基本法是党章。党内法规体系之所以能够成立，从规范体系内部看，是因为有党的基本法党章存在；党章之所以能够被确立为具有最高效力等级和最高权威性的党内根本大法，是因为其背后有一个统一的、最高的、独立的政治权威——中国共产党。因此，作为国家现代化建设和法治建设坚强领导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不但为党内法规体系的确立提供了根本前提，也是其最重要的保障。
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的成立，必须以统一的价值体系作为其灵魂和内在的统摄性要素。党内法规的首要政治特性是“党性”，而能体现党内法规“党性”的只能是表达了党的价值、理念、性质和目标追求的精神性要素。因此，党内法规作为党的意志的集中体现必须姓“党”。执政党坚持和追求的政治价值也就是党性的集中体现，它贯穿于包括党章和其他党内法规在内的整个制度规范体系之中。这正是党内法规得以成为统一整体的“灵魂”所在，其意义在于党内法规要形成整体化的存在，其关键在于党内法规所承载的价值目标必须一以贯之，从而使得党内法规以及由此结合而形成党内法规体系，能够始终服务于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执政治国的客观需要，始终为党的建设与布局提供制度支撑。
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必须依托于不同效力等级的党内法规之间能够成立规范的逻辑关系。按照规范法学的基本理论，这种规范性逻辑关系包括静态秩序关系和动态秩序关系。党内法规的静态秩序关系，指任何一个党内法规的效力都可以上溯到效力等级更高的党内法规，并一直上溯到党内法规的基础规范“党章”，由此不同等级的党内法规构成了一个效力等级井然有序的规范制度体系。党内法规的动态秩序关系，指任何下位等级效力的规范都是由上一等级效力的规范派生而来，从党章开始能够派生出准则、条例，然后依次派生出规则、规定、办法、细则，所有的党内法规都由党章派生来，由此形成党内法规制度发展演化的动态秩序体系。静态体系解决党内法规制度的效力来源问题；动态体系解决党内法规体系产生和发展的合法性问题，即只有根据党章依次制定产生的各个等级的党内法规形态，才是具有合法性根据的党内法规的构成部分。党内法规制度体系本质上是静态体系和动态体系的统一，这种统一性的核心要义在于任何一个党内规范都是党内法规体系中具有正当效力来源和合法性依据的必要组成部分，并由此使得整个党内法规体系成为一个有序合法的统一体。
众多党内法规要构成一个有机统一的和谐整体，必须具有一种交互联系的耦合结构。它所处理的是横向诸领域、纵向各等级之间发挥不同功能的党内法规之间的关联关系，其基本要求是：横向各个党内法规之间衔接良好、配合密切，不能有明显冲突，尽量减少重复性；纵向不同效力等级的党内法规之间，下位党内法规要与上位党内法规保持一致，所有等级的党内法规都要与党章保持一致。为应对党内法规可能出现的漏洞、冲突、不一致和意义模糊问题，党内法规制定条例应当充分发挥其立改废、解释、补充等弥合与协调的作用。
宪法法律是党内法规体系得以最终确立的“外部体系”条件和强制力保障。党内法规作为相对独立自成体系的规范，天然需要国家强制力从外部给它提供制度支持，这一包含国家强制力的外在制度支持就是宪法和法律。党章规定，党必须在宪法和法律范围内活动，这意味着作为主体的党组织的一切组织性活动和规范活动以及作为这种活动产物的制度体系和社会关系都必须符合宪法法律的规定，并受其保障。因此，宪法法律是党内法规体系得以产生、确立和规范运作的“外部体系”条件。
以上5个要素在党内法规体系中的地位与功能有所不同：党作为国家法治建设的坚强领导核心，是党内法规体系得以成立的权力基础和根本前提；党的价值体系是党内法规的灵魂和内在的统摄性要素，也是党内法规体系的实质规范性载体；党内法规制度体系是静态体系和动态体系的有机统一，是党内法规体系得以确立的内在逻辑依据；党内法规应当具备的交互联系的耦合结构，为党内法规体系提供完备的质量衡量标准和系统性要求，在党内法规体系内部有“稳定器”作用；宪法法律是党内法规体系得以最终确立的“外部体系”条件，也是其“合法性”地位的确认证书，并为其划定安全性运作的基本范围。
（作者为山东大学法学院教授）
（责任编辑：金燕)
民主与法制时报 2021-08-27
作者：□特约撰稿 魏治勋
中国共产党历来重视党内法规制度建设，100年来持续推进建章立制，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形成了比较完善的党内法规体系，为保证全党团结统一、行动一致，提供了坚强有力的制度保障，为依规治党提供了比较完整可靠的规范依据。党内法规，成为“中国之治”的一个独特治理密码，成为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的一张金色名片。因此，建构具有逻辑合理性的党内法规体系成为党内法规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
党内法规体系理论建构“学说”
从既有成果看，当前，党内法规体系理论建构的代表性观点有三种：四维结构、三维结构、二维结构。
四维结构有两种代表性观点。一是莫纪宏在《党内法规体系建设重在实效》一文中提出的由“党内法规规范体系”“党内法规实施体系”“党内法规保障体系”“党内法规监督体系”构成的重在突出党内法规建设“实效”的党内法规体系结构。二是宋功德在《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建设》一文中提出的由“四观”构成的党内法规体系：“外观形态”（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呈现为一个涵盖全面、主次分明的系统）、“宏观架构”（党内法规是由党章、党中央制定的其他党内法规、中央部委制定的其他党内法规、省级地方党委制定的党内法规、副省级城市和省会城市制定的党内法规构成的“1+4”制度板块交织而成的效力等级体系）、“中观项目”（完善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由众多党内法规和规范性文件构成）以及“微观条文”（完善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由高质量的党内法规规范聚合而成的有机统一体）。
“三维结构”的代表性观点主要有两种。石伟在《党内法规体系的三维结构》一文中提出的具有“效力位阶”“调整领域”“功能作用”三维结构的党内法规体系，既是一个四级党内法规效力位阶层层递减的结构，又是一个全面贯穿于思想政治、组织人事、作风建设、反腐倡廉、民主集中制建设等方面的多功能组合，还是一个由具有多方面差异化规则功能构成的多元结构体系。侯继虎在《新时代党内法规体系化的法理逻辑与发展路径》一文中认为，党内法规体系化是由党内法规的结构体系化、党内法规的功能体系化和党内法规的适用体系化构成的具有内在逻辑的统一联系体。
“二维结构”理论的代表观点是王旭在《如何建构现代党内法规体系》一文中提出的。王旭认为，党内法规由“内部体系”和“外部体系”构成。“内部体系”，即根据党内立法法形成的党内法规的内在和谐结构；“外部体系”处理的是与国家法律的关系，即党内法规与国家法律共同构成一个妥善衔接、内容和谐的法治规范整体。
以上观点，除“二维结构”外，其他观点均有共同特点：第一，事实的描述性。这些观点都是对现存党内法规制度事实的一种描述。第二，维度的离散性。这些观点所涉及的维度或层面并不产生必然联系。第三，结构的组合性。这些观点不是某种关于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的逻辑结构概说。它提供了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相对清晰、明确的“事实性”知识，但并不能真正体现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的本质属性和规范性。“二维结构”观点对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的阐述溢出了党内法规范畴，并没有提供关于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内在逻辑结构的理论阐述，但为正确界定党内法规体系的概念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外部限制条件。
如何建构合理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理论？笔者认为，党内法规作为管党治党的规范体系，体现在形式上是一种具有内在逻辑结构的规范形态，体现在实质上是一种具有明确价值指导的“规范体系”。因此，建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理论，不但要考虑到规则体系和逻辑结构，还必须考虑价值体系。当然，作为一种“制度体系”理论，它还必须解决“是一种什么样的因素使得这种规范能够成为一种内在自洽的权威性制度体系”问题。即，党内法规背后必须有一个统一的最高的领导力量，以使其能够成为规范党的统一规范体系，且有能力通过其实现制定、实施、废改、解释等行为。同时，能够在不同层级的党内法规及其规范之间建立起等级性的逻辑关系，以解决党内法规体系内部的效力来源和“合法性”问题。此外，还应当厘定党内法规与宪法法律的关系问题。
建构完善党内法规体系需考量的因素
总体来看，建构完善的党内法规体系，应充分考虑以下几个要素：
党作为国家法治建设的坚强领导核心，是党内法规体系成立的根本前提。任何一个规范体系，成为独立有效的社会规范系统，必须以一个独立统一的最高领导力量为根本前提。因为只有存在一个领导力量，才能够为其规范体系提供作为“根本遵循”的基本法。对法律而言，这个基本法是宪法；对党内法规而言，这个基本法是党章。党内法规体系之所以能够成立，从规范体系内部看，是因为有党的基本法党章存在；党章之所以能够被确立为具有最高效力等级和最高权威性的党内根本大法，是因为其背后有一个统一的、最高的、独立的政治权威——中国共产党。因此，作为国家现代化建设和法治建设坚强领导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不但为党内法规体系的确立提供了根本前提，也是其最重要的保障。
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的成立，必须以统一的价值体系作为其灵魂和内在的统摄性要素。党内法规的首要政治特性是“党性”，而能体现党内法规“党性”的只能是表达了党的价值、理念、性质和目标追求的精神性要素。因此，党内法规作为党的意志的集中体现必须姓“党”。执政党坚持和追求的政治价值也就是党性的集中体现，它贯穿于包括党章和其他党内法规在内的整个制度规范体系之中。这正是党内法规得以成为统一整体的“灵魂”所在，其意义在于党内法规要形成整体化的存在，其关键在于党内法规所承载的价值目标必须一以贯之，从而使得党内法规以及由此结合而形成党内法规体系，能够始终服务于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执政治国的客观需要，始终为党的建设与布局提供制度支撑。
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必须依托于不同效力等级的党内法规之间能够成立规范的逻辑关系。按照规范法学的基本理论，这种规范性逻辑关系包括静态秩序关系和动态秩序关系。党内法规的静态秩序关系，指任何一个党内法规的效力都可以上溯到效力等级更高的党内法规，并一直上溯到党内法规的基础规范“党章”，由此不同等级的党内法规构成了一个效力等级井然有序的规范制度体系。党内法规的动态秩序关系，指任何下位等级效力的规范都是由上一等级效力的规范派生而来，从党章开始能够派生出准则、条例，然后依次派生出规则、规定、办法、细则，所有的党内法规都由党章派生来，由此形成党内法规制度发展演化的动态秩序体系。静态体系解决党内法规制度的效力来源问题；动态体系解决党内法规体系产生和发展的合法性问题，即只有根据党章依次制定产生的各个等级的党内法规形态，才是具有合法性根据的党内法规的构成部分。党内法规制度体系本质上是静态体系和动态体系的统一，这种统一性的核心要义在于任何一个党内规范都是党内法规体系中具有正当效力来源和合法性依据的必要组成部分，并由此使得整个党内法规体系成为一个有序合法的统一体。
众多党内法规要构成一个有机统一的和谐整体，必须具有一种交互联系的耦合结构。它所处理的是横向诸领域、纵向各等级之间发挥不同功能的党内法规之间的关联关系，其基本要求是：横向各个党内法规之间衔接良好、配合密切，不能有明显冲突，尽量减少重复性；纵向不同效力等级的党内法规之间，下位党内法规要与上位党内法规保持一致，所有等级的党内法规都要与党章保持一致。为应对党内法规可能出现的漏洞、冲突、不一致和意义模糊问题，党内法规制定条例应当充分发挥其立改废、解释、补充等弥合与协调的作用。
宪法法律是党内法规体系得以最终确立的“外部体系”条件和强制力保障。党内法规作为相对独立自成体系的规范，天然需要国家强制力从外部给它提供制度支持，这一包含国家强制力的外在制度支持就是宪法和法律。党章规定，党必须在宪法和法律范围内活动，这意味着作为主体的党组织的一切组织性活动和规范活动以及作为这种活动产物的制度体系和社会关系都必须符合宪法法律的规定，并受其保障。因此，宪法法律是党内法规体系得以产生、确立和规范运作的“外部体系”条件。
以上5个要素在党内法规体系中的地位与功能有所不同：党作为国家法治建设的坚强领导核心，是党内法规体系得以成立的权力基础和根本前提；党的价值体系是党内法规的灵魂和内在的统摄性要素，也是党内法规体系的实质规范性载体；党内法规制度体系是静态体系和动态体系的有机统一，是党内法规体系得以确立的内在逻辑依据；党内法规应当具备的交互联系的耦合结构，为党内法规体系提供完备的质量衡量标准和系统性要求，在党内法规体系内部有“稳定器”作用；宪法法律是党内法规体系得以最终确立的“外部体系”条件，也是其“合法性”地位的确认证书，并为其划定安全性运作的基本范围。
（作者为山东大学法学院教授）
（责任编辑：金燕)
经济的自然原理（20）
关于自然界的基本知识（15）
二、不可逆结构的含义及其本质（3）
能量和作用力之间的对立统一开辟了物质结构的进化之路，自然界所有的物质都沿着这条蜿蜒的道路前行，只是进化的程度有所差别而已。一旦踏上了不可逆的进化之路，物质结构便在自然力的作用下朝着复杂化的方向进化，至于会走向何方，谁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大爆炸使得宇宙处于混沌的状态，正是物质的作用力阻止了这种混乱的局面，否则宇宙千变万化的结构就不会出现了。由于宇宙粒子并不是静止的，而且处于高速运动之中，因而控制它们并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只有在强大的自然力的作用下,这些粒子才能结合在一起，形成某种牢固的结构。对于能量而言，时间没有多大意义，因为它的涨落是可逆的，没有什么差别。当自然力发挥了作用之后，我们看到了另外一种景象：能量不断地向物质转化，物质不断地聚集，新的物质结构不断地生成。此后，物质和能量之间的互动充斥着整个宇宙空间，自然力和能量共同推动了物质结构的进化，赋予了宇宙丰富多彩的内涵。
我们目前所知道的构成物质的最基本粒子是夸克，最新的研究表明夸克之间是不可分离的，如果你投入足够的能量试图分离它们，更多的夸克将在该空间中突然出现，可能还会导致新粒子的“喷涌”。虽然我们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这个现象也许就解释了质子、中子的不可逆性背后的根本原因，正是它促使了能量向物质的持续转化。粒子的结合所依赖的作用力各不相同。原子依靠强核力结合在一起，形成了稳定性非常高的原子核，而分子则通过电磁力的作用形成了稳定的分子结构。但是，电磁力与强核力相比要弱很多，因此分子的稳定性要大大低于原子。作用力的强度、粒子间的距离、环境的温度都会对不可逆结构的进化产生直接的影响，不同的参数提供了不同的进化条件和环境，参数的变化会促使物质结构作出相应的改变。物质结构的进化既不是完全随机的，也不是机械的，而是在相对确定的环境中寻找各种可能的结合方式，有的会成功，而更多的却是失败。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每一次尝试都是有意义的一步，因为这些尝试有可能成为物质结构进化的开端。
什么是不可逆结构？它的本质特征有哪些？在此，我们用最简单的语言给不可逆结构下一个定义：在自然力的作用下，运动中的物质以某种特殊的方式结合（或聚集）在一起，形成的一种相对稳定的动态平衡结构，并且结构的物理性质随之发生了一定的改变。当不可逆结构形成以后，因为物质间存在相互的作用力，使得结构具有了一定的稳定性，在条件、环境不发生巨大改变的情况下，物质就难以返回到以前自由的运动状态。新的结构产生了新的属性，也意味着稳定性发生了变化。如果要破坏一个稳定的不可逆结构，就需要施加一定的外力，或者改变环境的能量水平，来对抗自然力的约束。如果破坏某个结构需要的外力越大、或者能量越多，该结构的稳定性就越高。在所有的原子中，原子量较小的原子结构更稳定，而原子量很大的原子容易发生核裂变。如果要使原子量较小的原子发生裂变，耗费的能量将会非常巨大。我们知道，在天然及人工合成的2000多种核素（具有特定原子量、原子序数和核能态的原子）中，有近300种是稳定的，而大部分是不稳定的。不稳定的原子核能自发地发射某种射线而衰变，变成稳定的原子核；一些重的不稳定的核可以自发地分裂成两个或者更多个质量相近的原子核（即裂变），最后变成稳定的原子核。这说明原子量较小的原子聚合后的结构更稳定，而原子量大的原子的结构不够稳定，容易发生裂变。例如，自然界中存在的最重的核素是铀 235、铀238和少量的钚244，它们都是极其不稳定的元素。“不可逆性”反映了物质结构在一定条件下所具有的稳定性，以及物质结构进一步进化的能力。不可逆性的强弱取决于结构内部作用力的强度、外部环境的能量水平以及它们之间的互动关系。不可逆性不仅改造了物质的微观结构，而且改造了宇宙空间。物质结构的形成和进化使得时间的流动有了方向，空间里的内容越来越丰富，完全脱离了混沌、无序的运动状态。
由于自然界的作用力对物质结构构成了一种约束，它们会促使更复杂、更有序的物质结构逐步地形成，宇宙空间也同样变得越来越有序，伴随着“熵”值逐步降低。相反，能量赋予物质的是动能，让物质更富有“活性”，它会导致物质趋向于无序的运动状态，伴随着“熵”值逐步增加。在宇宙进化的过程中，这两种力量无时无刻不进行着较量，它们此消彼长、此起彼伏，但没有出现“一边倒”的局面。当自然力在某种状态下能够战胜物质的动能，保持相对地强势，物质就会聚集在一起形成某种结构；当物质结构能够抵挡住能量所带来的破坏力，它就有可能向更复杂、更有序的方向进化；反过来，相对强大的能量也会对一些不稳定的物质结构造成不同程度的破坏。只有当自然力和能量保持相对平衡、互有涨落的状态时，物质结构才能获得进化的机会，更复杂、更有序的结构才会出现。如果物质的动能较弱，自然力的作用过于强大，不可逆结构的进化速度就会变得缓慢，甚至停滞；如果物质的能量水平过高的话，不可逆结构的稳定性就会降低，甚至遭到能量的破坏。能量和作用力的关系是相互依存的，既对立又统一。这符合辩证唯物主义的哲学原理——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在于事物内部的矛盾性，矛盾双方既相互依靠又相互对抗，这种状态促使事物不断地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由此我们看到，所有事物的运动规律是建立在对立和统一的基础之上，对立和统一是宇宙物质运动、变化和发展的最根本原因。物质结构的形成来源于两个对立面的相互作用，物质结构的稳定性取决于两个对立面是否能保持平衡，而物质结构的破坏则因为两个对立面的平衡状态被打破。任何物质结构的进化都是在这两个对立面的强弱变化中进行的。要想维持结构的持久稳定，就必须保持两个对立面的平衡关系不能被打破，不能出现极端不平衡的状态。在现实中，平衡往往难以做到，极端状态也难以避免，因而不可逆结构存在的时间都会受到限制，越复杂的结构越不稳定，越难保持平衡。一旦能量或者作用力成为主导者，它便会产生“自我强化”的倾向。如果另一方难以抵抗“自我强化”所产生的强烈趋势，物质结构的破坏也就在所难免。
关于自然界的基本知识（15）
二、不可逆结构的含义及其本质（3）
能量和作用力之间的对立统一开辟了物质结构的进化之路，自然界所有的物质都沿着这条蜿蜒的道路前行，只是进化的程度有所差别而已。一旦踏上了不可逆的进化之路，物质结构便在自然力的作用下朝着复杂化的方向进化，至于会走向何方，谁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大爆炸使得宇宙处于混沌的状态，正是物质的作用力阻止了这种混乱的局面，否则宇宙千变万化的结构就不会出现了。由于宇宙粒子并不是静止的，而且处于高速运动之中，因而控制它们并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只有在强大的自然力的作用下,这些粒子才能结合在一起，形成某种牢固的结构。对于能量而言，时间没有多大意义，因为它的涨落是可逆的，没有什么差别。当自然力发挥了作用之后，我们看到了另外一种景象：能量不断地向物质转化，物质不断地聚集，新的物质结构不断地生成。此后，物质和能量之间的互动充斥着整个宇宙空间，自然力和能量共同推动了物质结构的进化，赋予了宇宙丰富多彩的内涵。
我们目前所知道的构成物质的最基本粒子是夸克，最新的研究表明夸克之间是不可分离的，如果你投入足够的能量试图分离它们，更多的夸克将在该空间中突然出现，可能还会导致新粒子的“喷涌”。虽然我们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这个现象也许就解释了质子、中子的不可逆性背后的根本原因，正是它促使了能量向物质的持续转化。粒子的结合所依赖的作用力各不相同。原子依靠强核力结合在一起，形成了稳定性非常高的原子核，而分子则通过电磁力的作用形成了稳定的分子结构。但是，电磁力与强核力相比要弱很多，因此分子的稳定性要大大低于原子。作用力的强度、粒子间的距离、环境的温度都会对不可逆结构的进化产生直接的影响，不同的参数提供了不同的进化条件和环境，参数的变化会促使物质结构作出相应的改变。物质结构的进化既不是完全随机的，也不是机械的，而是在相对确定的环境中寻找各种可能的结合方式，有的会成功，而更多的却是失败。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每一次尝试都是有意义的一步，因为这些尝试有可能成为物质结构进化的开端。
什么是不可逆结构？它的本质特征有哪些？在此，我们用最简单的语言给不可逆结构下一个定义：在自然力的作用下，运动中的物质以某种特殊的方式结合（或聚集）在一起，形成的一种相对稳定的动态平衡结构，并且结构的物理性质随之发生了一定的改变。当不可逆结构形成以后，因为物质间存在相互的作用力，使得结构具有了一定的稳定性，在条件、环境不发生巨大改变的情况下，物质就难以返回到以前自由的运动状态。新的结构产生了新的属性，也意味着稳定性发生了变化。如果要破坏一个稳定的不可逆结构，就需要施加一定的外力，或者改变环境的能量水平，来对抗自然力的约束。如果破坏某个结构需要的外力越大、或者能量越多，该结构的稳定性就越高。在所有的原子中，原子量较小的原子结构更稳定，而原子量很大的原子容易发生核裂变。如果要使原子量较小的原子发生裂变，耗费的能量将会非常巨大。我们知道，在天然及人工合成的2000多种核素（具有特定原子量、原子序数和核能态的原子）中，有近300种是稳定的，而大部分是不稳定的。不稳定的原子核能自发地发射某种射线而衰变，变成稳定的原子核；一些重的不稳定的核可以自发地分裂成两个或者更多个质量相近的原子核（即裂变），最后变成稳定的原子核。这说明原子量较小的原子聚合后的结构更稳定，而原子量大的原子的结构不够稳定，容易发生裂变。例如，自然界中存在的最重的核素是铀 235、铀238和少量的钚244，它们都是极其不稳定的元素。“不可逆性”反映了物质结构在一定条件下所具有的稳定性，以及物质结构进一步进化的能力。不可逆性的强弱取决于结构内部作用力的强度、外部环境的能量水平以及它们之间的互动关系。不可逆性不仅改造了物质的微观结构，而且改造了宇宙空间。物质结构的形成和进化使得时间的流动有了方向，空间里的内容越来越丰富，完全脱离了混沌、无序的运动状态。
由于自然界的作用力对物质结构构成了一种约束，它们会促使更复杂、更有序的物质结构逐步地形成，宇宙空间也同样变得越来越有序，伴随着“熵”值逐步降低。相反，能量赋予物质的是动能，让物质更富有“活性”，它会导致物质趋向于无序的运动状态，伴随着“熵”值逐步增加。在宇宙进化的过程中，这两种力量无时无刻不进行着较量，它们此消彼长、此起彼伏，但没有出现“一边倒”的局面。当自然力在某种状态下能够战胜物质的动能，保持相对地强势，物质就会聚集在一起形成某种结构；当物质结构能够抵挡住能量所带来的破坏力，它就有可能向更复杂、更有序的方向进化；反过来，相对强大的能量也会对一些不稳定的物质结构造成不同程度的破坏。只有当自然力和能量保持相对平衡、互有涨落的状态时，物质结构才能获得进化的机会，更复杂、更有序的结构才会出现。如果物质的动能较弱，自然力的作用过于强大，不可逆结构的进化速度就会变得缓慢，甚至停滞；如果物质的能量水平过高的话，不可逆结构的稳定性就会降低，甚至遭到能量的破坏。能量和作用力的关系是相互依存的，既对立又统一。这符合辩证唯物主义的哲学原理——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在于事物内部的矛盾性，矛盾双方既相互依靠又相互对抗，这种状态促使事物不断地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由此我们看到，所有事物的运动规律是建立在对立和统一的基础之上，对立和统一是宇宙物质运动、变化和发展的最根本原因。物质结构的形成来源于两个对立面的相互作用，物质结构的稳定性取决于两个对立面是否能保持平衡，而物质结构的破坏则因为两个对立面的平衡状态被打破。任何物质结构的进化都是在这两个对立面的强弱变化中进行的。要想维持结构的持久稳定，就必须保持两个对立面的平衡关系不能被打破，不能出现极端不平衡的状态。在现实中，平衡往往难以做到，极端状态也难以避免，因而不可逆结构存在的时间都会受到限制，越复杂的结构越不稳定，越难保持平衡。一旦能量或者作用力成为主导者，它便会产生“自我强化”的倾向。如果另一方难以抵抗“自我强化”所产生的强烈趋势，物质结构的破坏也就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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