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上的星火】吴令安 :物理相伴,一生追“光”

中国科学院物理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吴令安,自1980年起从事激光、非线性光学和量子光学实验及理论研究,如今年已七旬的她依旧活跃在科研先锋队伍中,致力于“鬼”成像技术等相关研究。2004年,吴令安被评为“全国三八红旗手”,2013年她又获第四届“谢希德物理奖”,问及这位女科学家的光彩人生,她却笑笑,“我没有多大的野心,只要努力去做,在任何领域谁都会有好结果。”

脚踩一双帆布鞋,身着朴素的吴令安坐在采访席上,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采访灯的照射下,这位耄耋老人竟比红日更惹眼,这是老一辈女科学家的风采。

科研:与物理相伴一生

1986年是吴令安到美国读博的第五个年头,与导师Jeff Kimble合作的挤压态实验作为她的首要任务。她每天都泡在实验室中废寝忘食。“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周六”,谈及当时的场景,吴令安眼睛闪亮,语气激昂,“因为周一开会,我和Kimble都希望能见到有好的研究结果,所以决定在周六的上午做最后一次尝试。那个周日凌晨三点,频谱仪上突然缓慢出现了一条波浪式的曲线。”她知道,这就是那个信号,一个她和导师苦苦等待的信号,终于来了!

当日凌晨五点,忙碌了整夜,大家回家睡觉,下午又回到实验室补充数据。这次创下世界纪录的实验,开辟了量子光学研究的新途径。成功的喜悦,探索未知带来好奇心的巨大满足,直接作用于她的量子光学研究和她与物理相伴的一生。

获得博士学位后,吴令安选择回国。她面临着来自科研、生活的多重压力。“当时没有超净室,环境比较脏,环境的限制使实验的难度太大了。”可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吴令安克服困难不后退,而是探索新的研究领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1995年,吴令安在没有任何基金支持下,在国内首次演示自由空间中量子密钥的分发。

探本溯源,动心忍性,有始有终,外加骨子里怎么也不肯服输的劲儿,强烈的上进心,这一切的品性,有序且持久地打磨着这位女科学家的人生,深刻地影响着她的科研之旅。

兴趣:“什么叫业余生活”

2009年,吴令安正式退休,可一颗始终对世界抱有好奇的心,怎肯停止这一生的探险之旅。从未教过书的她,70岁开始上讲台授课、带领学生探索最新科研方向、积极参加科普工作……不肯闲下来的她把自己的时间排的满满的。“什么是业余生活?”吴令安想了想,“我一周可以工作80个小时,”话语落定,她莞尔一笑。是物理给了她乐趣与探索世界的能量,再谈业余生活,只有庞大的实验室和复杂的物理研究才会给出正确的解答。“我记得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Townes说过,我很幸运,我一辈子从事我喜欢的工作,还拿了工资。”

在谈到当下的科研环境与青年科学家的境遇时,吴令安忧心忡忡,“现在的诱惑太多了,他们要面临的选择也太多了,兴趣不再是首要选择,这会是科研的重要阻碍。”要喜欢,还要爱如珍宝的喜欢,不掺杂任何杂念,这是来自她内心深处的使命,是赤诚的热爱,是兴趣使然。“物理是一门多么美丽的学科,如果你看不到,要尽早找别的方向。”这是来自一位七旬老人的热诚之言,是兴趣承载了她的梦想,托起了她的人生。

物理是串起吴令安一生的线索,在艰苦与辉煌交织的岁月中,靠着兴趣与努力成就了一份量子光学研究事业,怀揣着所做科研能对社会与人类有用的梦想与追求,“只要我不得老年痴呆症,我就继续搞科研!”这就是吴令安的科研人生。

心得:You can never be too careful

物理给吴令安带来了什么?事业?家庭?恐怕这些远还不够,“我的思维方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追究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这一组最基本的思维模式,在吴令安的行事风格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为什么东西坏了,人们总是想着换掉买新的而不是自己去修呢?”这位获得无数奖项的科学家在面对生活时给出了她朴素的回答。

“You can never be too careful”与“永远不能想当然”,这两个人生信条作为她指导学生做实验的原则。“永远都要敢于怀疑,永远都要提出问题,坚持自己的信念。”而这个理念也是她在师从Kimble的求学历程中获得的。

“和学生辩论时Kimble喜欢和我们打赌,谁输了就要请喝啤酒。我和他一共打了三次赌,输了2次,赢了1次,能赢一次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不只是输赢,而是这门学科带给我的处世态度,脸皮要厚,不害怕犯错,勇敢提出问题,事事追根溯源,”这是物理带给吴令安的人生哲学,是坚守的馈赠。

迷恋一门科学,更多的是迷恋探索过程中的自我推翻、自我验证与自我实现,因为那是日常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伟大时刻,它壮阔且不同凡响,让吴令安更有力量,接受和面对更多忙碌而不算轻松的日子。

就像凛冽严冬中毅然绽放的寒梅,吴令安的胸腔中燃烧着一门科学的圣火,物理对她来讲,不仅仅是简单的表义,而是一种生活要义,推动着她向前跑,在追“光”的路上,不曾停。(来源:新华社)

疼痛医生日记
​2022.06.16
​疼痛意味着生活的艰难和困苦。
​李先生40多岁,患脑血栓以前事业有成,家境殷实。忽如其来的大面积脑血栓使原有的生活轨迹完全断裂。开颅手术做了三次,康复治疗前前后后住院一年多。在夫人的精心陪伴和照顾下,终于能站起来,搀扶下每天走2000米左右,后来渐渐地李先生拒绝走路,自述左脚一接触地面就疼痛。于是,开始治疗疼痛的历程。由于疼痛主要集中在左足踝部,按摩、针灸、理疗、中药洗浴、膏药等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效果不理想。夫人就买了一辆四轮脚踏车让李先生骑。夫人说:“刚开始他自己上不去车,手脚都是软的,扶不住车,我就把他手脚绑在车上,到后来不用扶,他自己就能上车。四肢的力量明显改善,但始终不能下地。”通过朋友的介绍找到我们疼痛科,患者抱有极大的期望。
​初次和李先生见面,能感受到他的痛苦,面部一个表情,至始至终没有变化。只有一句话我印象深刻:“大夫,你是我最后的希望。”扑面而来的气息让你感到巨大的压力和无奈。
​通过查体,结合李先生疼痛性质,有明确的中枢性(大面积脑血栓术后)神经病理性疼痛特征。和李先生本人、家人交流,解释大脑损伤后疼痛感受系统异常,疼痛敏感化,触觉诱发疼痛,康复运动需要结合脑神经功能的调控,才能达到最好的康复结果。
​李先生和家人无条件接受治疗方案。朋友介绍说:“李先生以前很能干,前途无量,这次的病对他打击太大,他一直不相信、不承认就这样了,求医心切,期待着能完全康复。”尽管我一再告知李先生和家人治疗过程的艰难,恢复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抱有极大希望的李先生似乎没有听进去。
​普瑞巴林、替扎尼定、草乌甲素、度洛西丁等逐渐加量,腰丛神经阻滞、臭氧大自血疗法等,今天大自血完成十次治疗,药物剂量也基本调整到量。因为我一周只来一天查房、门诊、手术。上午门诊时间李先生和家人就到诊室述说心中的疑惑,寻求解答。谈了几分钟后,我告诉他们,下午我去病房查房,门诊很多患者需要解决问题。可以看出李先生的不愉快。
​下午最后一位给李先生查房,就是为了能放开时间“话疗”。之前护士长给我悄悄说:“患者和家人都感觉没效,有抱怨说住了十几天疼痛还是老样子。患者的爱人想出院,患者本人不想出院,两个人有矛盾,最近几天闹别扭。”我认真地看着李先生和李夫人:“现在什么情况?有什么想法?”李夫人说:“我感觉在医院他活动量较少,下地的疼痛感还加重了。平时在家一天能走1000多米,出去骑车四十分钟以上,都是满身大汗,情况比现在好。”“你把我绑在车上,我不骑也下不来,不骑也歹骑。”李先生似乎有点委屈地説。我及时肯定了夫人的做法,同时对李先生说:“这都是对你好!在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运动对疼痛的缓解非常有意义。”李先生说:“我感觉住院还是好一点,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想再住一段时间。”通过询问了解到,患者晚上睡眠挺好,中午睡眠也不错。只要不下地自发痛几乎没有。我告诉患者:“还是有效的,才十几天时间,需要坚持。”李夫人说:“他在家睡觉也行,现在只是比以前睡得更沉一点。我主要想回家让他锻炼。”
​中枢性神经病理性疼痛本身就是疑难问题,再加上肌力减弱,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勉强运动必然引起部分肌纤维的痉挛性收缩,引起疼痛。这时针对肌肉的抗阻运动,专业的作业疗法,恢复肌力非常重要,对缓解疼痛也至关重要。李夫人认为锻炼就是走路,必须走才能恢复。患者认为走路脚太痛了,回家你们就“绑着我”锻炼,太痛苦,不愿回家。
​最后,李夫人满眼都是泪,可以看出她心中的疼痛。因为康复前后住了一年多的医院,夫人一直陪着,工作都没法上,所以患者不愿意再住院康复,他看着我说:“庄大夫,你是疼痛专家,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疼就行。”
​经常有患者给我提出这个要求:“主任,我要求不高,不疼就行。”疼痛医生的痛苦就是经常没有办法缓解患者的疼痛。
​今天发的照片是近两年来郑大二附院疼痛科第一次比较全的科室团聚。从武汉抗疫开始,吉林、本省的安阳、郑州的抗疫隔离点、平时抽调的核酸采集,所有重要的时刻都有疼痛科医护人员的参与,尤其是护理团队!护士长非常动情地説:“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勇敢、无私、奉献,每位疼痛科的家人都为我们科室挣得了荣誉,都是好样的!”今天终于第一次全部安全回到科室,祝福大家!

身处低谷,怎么走都是向上。没有谁生来自带铠甲,但你可以让自己无坚不摧。山断不了来路,水挡不了归途。你要规矩全无,天地自会为你让步。看得见多远的过去,就能走得向多远的未来。做自己的太阳,与山川湖海为伴,热爱生活,自信勇敢,保持善良,勇往直前!愿你放下执着,放下不甘心,从今以后,只负责精彩自己的人生。往事不回头,未来不将就,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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