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勇者的自我冒险

_ 静 慧

日本诗人高桥睦郎曾道:“人活在世,绝不是什么自我的宣示,而是一种自我的解放。创作上的表达也是这样,自我解放就是将主体自己释放到一个无比宽阔的虚无的空间。”在他看来,写诗就是一种真实的自我释放。但这种释放过程并不是顺利的,势必要经历一次次语言和心灵的冒险,不断把自我打碎再重塑,因而这便成了勇者的游戏。

那就先来看看曾沛萱的这场“冒险”吧——

天空的心跳/是云朵里胆小的雨做成//树就从容多啦/树的心跳是鸟//鸟飞很远/才拍两下翅膀//树的心跳/优雅而有力 (《树更从容》)

小诗人同时关注到了两种自然事物——天空和树,它们皆具有鲜活生命力,拥有呼吸,拥有心跳,只不过,这心跳的频率截然不同。她把那迅疾的雨联想成了天空的心,把那健硕的鸟儿比拟为树的心。而天空的心,跳得猛烈——它怀里揣着云朵,云朵里洒落的雨下得急促而匆忙,似乎遇上了什么难事,惊慌失措的,丝毫无规律和节奏可言;但树就不一样了,它的心跳由鸟儿那厚实坚韧的羽翼组成,因而平稳,从容不迫,每一拍都强劲有力。天和雨,树与鸟,向来就是不可分割的存在,小诗人此次选择它们作为自己的诗歌意象并不让人意外,但妙就妙在句式的表达与组合上,先是运用拟人的修辞手法塑造了具有“心跳”的特点,再将二者进行鲜明的对比,一下子就让这些事物的特点变得立体而明晰,加之语言干净利落,句子长短适中,读起来不急不缓,诗的感染力便自然流露,是一次成功的文字“冒险”。

王佳龙的“冒险”也叫人眼前一亮——

知了的鸣叫/是我的汗珠做成//知了的鸣叫也是/它的汗//它的汗/此起彼伏/像树上的一座座山 (王佳龙《流汗》)

这首诗中罗列了“知了”“汗珠”等专属于夏天的符号,再加上巧妙的词句搭配,酷夏的炎热好似一下子就穿透文字的肌理迎面撞过来。小诗人的思维是极具跳脱感的,虽说“知了的鸣叫”与“汗珠”同是夏日的标志,但是二者甚少会产生联系,小诗人却运用了通感的修辞手法,将知了的一声声鸣叫比拟成一滴滴滚落的汗珠,把听觉与视觉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人出乎意料又觉得甚是合理,细思犹感巧妙。往下一句,写到叫声此起彼伏,源源不绝,在这浓密树丛里不断累加,似堆叠成一座座连绵的山峦,此句化无形物为有形,将文字诉诸于感官——耳畔的阵阵叫声扰人清幽,驱之不易,恰如那一时难以攀缘的座座山峰。短短两三行诗,就把全部的感觉道尽,也确为一次完美的文字“冒险”游戏了。

宋代诗人释绍嵩认为:“诗应是游戏。”诗歌就是孩子们丰富而又博大的文字游乐场,那些可以展示出曼妙舞蹈和美妙歌声的词语和句子是他们在一次次“游戏”和“冒险”之后的战利品,也是他们勇敢认识自我、挑战自我的象征。

《你别介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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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饼轻松又快乐[春游家族][春游家族]
………
肖站也说不清楚自己和王易博现在是个什么关系。

可以接吻的关系,是情侣吗?肖站拿不准,其实他对王易博也没有很了解,只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每天几点去上班的地铁,知道他不太能吃辣,喜欢喝醋和香菜。哦,因为肖站总在没事干的时候偷看王易博的工位,所以他还知道王易博工作的时候爱转笔,思考的问题的时候总是把笔头按在下巴上……好像这样的程度还算不上恋人。

肖站觉得此刻这个吻他可以记一辈子,舌尖湿润的触感让他整个人头皮发麻,手指蜷缩起来捏成拳头藏在长长的袖子里,心脏怦怦直跳的让他觉得自己要晕过去。
明明没有坐车,肖站实实在在是体验了一把长途汽车颠婆了一路让人晕车的感觉。

肖站好像在哪儿看过有人形容这种感觉,上头的程度让人头晕,眼前的人好近,睁眼的时候目光只落在对方的鼻尖。王易博长得帅,高挺的鼻梁背光的阴影肖站都看的一清二楚。太帅了。
这种心脏漏掉一拍的情况叫心动?

王易博后来想笑又憋笑的表情肖站记得很清楚,好像是因为他说了一句话。

“我是不是糖放多了?”肖站真的很认真的说的。
“蔬菜粥你放什么糖……你就想说这个?”

肖站想了想,好像忽然一激灵,睁着眼睛看王易博。水灵的大眼睛眨两下就会把肖站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灵动,生灵活现的眼神像是小兔子受了惊吓。

就像是小兔子被人捏住耳朵提了起来,扑腾两下前肢后腿,还要动动鼻子,牵扯着鼓鼓的腮帮子一起动。肖站脸有点红红的,就更像了。

王易博被他看的起鸡皮疙瘩,“你干嘛……”
“王易博,你感冒了。”
“对啊……”
“那你亲我……会传染我吗?”
“……”

王易博不得不承认,肖站赢了,他的脑回路自己比不上。肖站怎么总是找错重点,王易博觉得有些无奈,他开始思考,幼儿园的小朋友思维是不是和肖站一样跳脱。

“我不是病毒感冒,换季受凉了不会传染你的。”
王易博很认真的说,好像肖站才放下心来。

怎么想的都是些有的没的,肖站的思维真的是跳脱的王易博抓都抓不住。
也是,要是肖站跟他聊接吻的感受,就冲肖站想到什么说什么的嘴巴,脑子拉不住嘴巴的刹车,可能只会让王易博想钻地缝。

肖站看着王易博喝完了粥才拿着碗筷离开他的房间,放在厨房的水池里顺手清洗了,把碗筷归于原位。再回去他房间的时候王易博靠着床的靠背已经快睡着了。

感冒药比安眠药管用,药效上来了,王易博觉得自己眼睛都睁不开了。

肖站轻轻的走过去,把王易博床上的小桌子叠起来,靠在床尾。刚站起身,手机响起来,肖站手忙脚乱的按了接听,怕手机再响两声就把王易博吵醒了。

“肖站,你怎么还没来啊?”小刘在电话里面吼,挺吵的。因为他们公司人多,分了好几桌,等大家吃完了准备去唱K小刘才发现王易博和肖站都没来。

“嘘,我在他家,他生病了,我们就不来了。”肖站压着声音,但小刘那边太吵了,实在是听不清,又大声的喂了好几声。

“我们就不来了。”肖站又说了一遍,几乎是用气流的声音在和电话那头的人交流。

很明显,电话那头的人还是没听清,肖站捂着手机准备出去说话,王易博像是醒了,哼唧了一声,肖站没听清楚,好像是在叫他。

肖站转头看了王易博一会儿,管电话那头的人听不听的清呢,说了一句挂了,就终止了通话。

肖站走过去,听王易博说什么。

王易博闭着眼睛,或许是因为鼻子不通畅的原因,呼吸的有点用力,嘴巴微微张开帮助呼吸,本来就比别人鼓的腮帮子变得更可爱了。嘴唇薄薄的,有点红,因为感冒了呼吸的温度有点热,肖站看着他,不知不觉就靠近了,觉得他或许是做了一个好梦。

王易博的睫毛好长,房间的灯照在王易博的脸上,眼睑下面一圈淡淡的影子,鼻梁的侧线也变得好明显。

好优越啊,肖站觉得王易博是他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不止是好看,还是那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想要亲吻的……心动?
肖站记得那个词是叫心动。

他还记得以前看别人说情啊爱的,心动都是形容词,喜欢一个人就说心动了。但是肖站此刻觉得心动分明就是个动词。
是真的会心动,心脏扑腾着反常的频率,沉沦成对于另一个人的喜爱。

不自觉地,肖站伸出手指想要触碰,当触碰到王易博鼻尖的时候,他又迅速的收回了手。
手指尖触碰的感觉像碰见电源了一样,刺的肖站心里一下麻了一瞬间。他耸起肩膀觉得惊奇。

“好软啊。”肖站小声的说,但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说话的声音吵醒王易博。

虽然他很小声,但是他离王易博太近了,再倾身一点就能接吻的距离,一点响动传到耳朵里都会变得很清晰。

虽然没说话,但肖站鼻息碰在王易博脸上他觉得很痒,皱了皱眉头,还是醒了。

“你干嘛呢?”王易博微微虚着眼睛,肖站挡住了他房间的灯光,离得太近了。

肖站被王易博吓了一跳,他跪在王易博床边,立刻跪直了身体,“看你……”肖站想憋一憋,憋不住,“看你长得好看。”

王易博噗嗤一声笑了,原本迷迷糊糊睡着了,肖站可爱的把他的瞌睡都赶走了,“那你再过来点。”

“不了不了。”肖站站起身,“我还是回去了,明天还上班,你明天去吗?要我帮你请假吗?”

王易博咂了咂嘴,坐起来了一些,靠着床背说了一句“真麻烦。”

肖站觉得莫名其妙,王易博怎么阴晴不定。刚刚还是好好的脸说变就变,亲完自己睡了一觉起来就说他麻烦。翻书也没他变脸快,要说肖站吵醒了他的梦确实是不该,但肖站还是觉得王易博不该这么说他。

“我麻烦?我哪儿麻烦了?王易博,我来照顾你你还说我麻烦,你刚刚还亲我呢,睡一觉变成我麻烦了……”

王易博不管肖站在念叨什么,他撑着身体坐起来,伸手揽住肖站的腰,一个用力,肖站被他抱着摔在了床上。床垫够软,肖站被王易博放倒在身边床的空位上,四脚朝天一脸震惊的表情。
像不像兔子突然被人逮住了后脖子,扯着头皮眼睛瞪得大大的,都忘了扑腾了。太像了,王易博简直都要憋不住笑了。

“怎么不念叨了?”王易博轻轻的笑了笑,侧身撑在肖站身前,让人很有压迫感的姿势,“不是你麻烦,是我麻烦,麻烦你照顾我一晚上。”

“啊……”肖站眨了眨眼睛,“怎么照顾……”

肖站虽然这次没说出来,但王易博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多了。小朋友可能是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脸红扑扑的,惹得王易博实在是想逗他。

“我感冒了晚上没力气,晚上能让你帮我那杯水喝吗?”
“哦……”
“你要是醒了,顺便帮我盖一下被子吧,我睡觉不老实才着凉了。”
“好……”
“那,晚安。”
“嗯……”

实在不是肖站憋着自己变得话少,他脑子现在是真的一片空白,只会点头摇头嗯嗯哦哦了。
王易博说什么他都好,怕自己动一下就变成囊中餐。

王易博翻身躺回去,旁边的人一动不动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转过头看肖站。肖站盯着天花板,鼻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想什么,但是应该也没有。
大脑放空也是这样的啊,不然肖站肯定忍不住都念叨出来了。

“你不盖被子?”王易博在旁边幽幽的说了一句。
肖站放空的思绪忽然被人抓回来,他哦了一声,好软糯的语气,乖乖的把身下的被子牵起来,盖在自己身上。

“盖好,不然你感冒了……”
肖站以为王易博在担心自己,他就摇了摇头,“我不会感冒的,一年也感冒不了几次,你不用担心我。”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感冒了,谁照顾我?”
“……”
“晚安。”王易博说。

王易博闭上眼睛,肖站在旁边挪了挪,就没了动静。
王易博偷偷睁眼睛看,肖站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偷偷离王易博进了一点。但是他好像又觉得太明显了,屁股又往旁边挪,也不知道在计算一个什么最佳距离。

过了好一会儿,他感受到旁边的人坐起来,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王易博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没有响动,他虚着眼睛看肖站去干嘛。肖站光着脚下去关了灯,脱了外套挂在房间门口的架子上,又小心翼翼地钻回了王易博身旁的被窝。

好乖啊肖站,乖巧的像个让人忍不住要狠狠疼爱的小朋友。

………
[春游家族][春游家族]后面还有喔
期待互动[亲亲][亲亲]

作为一名见证过珠宝鼎盛时期、天南地北去参展的珠宝人,对近几年的珠宝展已经基本无感了。朱朱童鞋批评我不与时俱进[笑cry][笑cry]。

其实吧,珠宝展、瓷器展、服装展、高新展、茶博会……我还是很关注的。虽然每个行业中,所谓的头部在主导市场,但很多小而美的品牌,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活力和清新的气息。

大同的世界,必须有不用的声音才好玩儿;趋同的价值,也要有跳脱的思维才灵动儿。

同行朋友调侃说:每年的四叶草和小红裙都有着超大的销量。我脑补了一下,如果满大街乌泱乌泱都戴着不同版本的同款,可真是一场灾难。

幸好,越来越多地出现了小而美的设计师品牌,来避开市场的同质化,给我们打开另一个世界[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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