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古尔贫瘠
只有旷野和半个天空
我却清醒地在我们离别时
看见黑而巨大的群山
你向着山里走
像沼鹿从寒冷的黄昏
消失在黑色的木棚里

我记不起郊区街道的月亮
绿光，口哨和水轮子声
记不起身后被渗红的树冠
迷雾，卷发和系着铃铛的黑羊
记不起那座被掀倒的神像
暴风雨，墓地和射精的树

我记不起干燥的草垛里
还有呼啸的海风
温热，潮湿，半步
成诗

沃纳.赫尔佐格拍摄的纪录片《世界尽头的奇遇》里有这么一个镜头：在南极冰川上 一群企鹅在向海域迁徙去寻找食物 而其中的一只却朝着相反的方向 向着群山走去 没人知道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便人为地把它抓回大部队 它还是会继续向着群山 与众人背道而驰 它要沿着这条路走上千百公里 但事实上因为没有食物 没有族群保护 它注定会孤独地死在路上 但即使这样 它仍然会这样义无反顾地继续前进 它不是第一只这么做的企鹅 也不会是最后一只 总是会出现这样的“疯子” 通往群山的路上保留着它们的尸骨 讲到这里 镜头里不再有声音 只剩下南极巍峨雄伟的白色山脉和一只踽踽独行的朝圣者在苍茫天地中 https://t.cn/z82PXQy

@陶立夏 的南非散步 | 欢迎来到屎壳郎贵过羚羊的废柴天堂

“暮色渐起，象群向着丛林深处走去，狮子隐入灌木丛，落单的水牛要面对难以预测的命运。斑马们看着染上金光的墨绿色群山慢悠悠吃草，圆润的屁股对着往来越野车，一幅无忧无虑的样子。不禁想起我翻译的《夜航西飞》中，从小在东非长大的柏瑞尔困惑地说：‘在非洲，斑马真是无用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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