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像小说[超话]#
看完了鼹书今年的新书《山之图景》,简单聊聊。

这是一个关于「山」的故事,一行人前去登山,这是一座人迹罕至的荒山,但他们似乎并不仅仅想要探索山景,而是想要「寻找」某些东西——一位曾在这里失踪的人,一个叫铁生的人。他几年前在这里走失,至今没有下落,他究竟在哪里走失,是否还活着,他失踪后都做了什么?这些事情似乎只有山知道。

作为一本从私人实际生活经验出发的「叙事」漫画,这本作品无疑在图像叙事上有很大的企图心,作者rere不仅仅是想「讲一个故事」那么简单——实际上,单就故事本身而言并没有太多峰回路转的情节起伏,想要单纯读一个好故事的读者可以绕道了——创作者更想要探索的,在我看来,是「图像叙事」与文学和哲学的相互影响和融合。

首先是「诗化图像」,作者坦言想要创作「图像诗」,即以诗歌的写作方式去创作图像,或言之,以图像为媒材去「写」诗。

类似的思路其实在很多漫画作品中都可以见到,比如法国漫画家玛丽昂·法约尔(《悬停的爱》《碎片人》)也曾表达过类似的观点,她说希望自己能以诗歌的方式去重构图像,让读者像读诗一样阅读图像,并通过角色的动作和表情来实现图像上的“对仗”和“押韵”,从而让作品具有诗歌的质感。

法约尔的思路,其实是将诗歌的韵律和结构「挪用」到漫画创作中,这一点在她的《悬停的爱》中体现得尤为突出,她摈弃了画格的束缚,用流畅连贯的人物动作去演绎诗歌一样的图像语言。

但rere的「诗化图像」,虽然和法约尔的出发点十分类似,但所采取的方式却完全不同。rere从诗歌中借用的不是「韵律」和「结构」,而是「意境」,即超脱于既有文本之外的想象力空间,或言之,在简短的文本之中蕴藏无限大的想象意境,甚至超越现实与想象的界限,跨越过去与现在的时间洪流,追求一种精神上的极大突破。

因此,在《山之图景》中,我们可以看到大量精神化的、无明确指向的、可做无限想象的图像,这些图像并不承担具体的「叙事」作用,但却承担着营造诗意意境的功能,有的成为连接现实与想象的场景细线,有的则是串联起过去与现在的时空游丝,引发读者的无限遐思。

其中的一个场景尤为令人印象深刻,登山者在山中的草莽间穿行,三人的身影小如蝼蚁,画面一转却变为另一个孤独人影,时空随之变化,同一个山中的深夜,同样茂盛的荒草野径,却是不同夜色不同人,那人无言前行,最终蜷缩着躺下,山林黝黑,四下幽静,迷路的旅人辗转难眠。

好一个「山空松子落,幽人应未眠」。

另一个不得不关注的点是「哲学」,这同样是创作者寓于图像之中的重要意向,甚至有时它的重要性还要高于图像本身,或许我们可以这样讲,图像只是一种表达的方式,而「哲学」本身才是叙述的主体。

《山之图景》的故事源于一个真实事件——即2008年的「任铁生失踪事件」——退休地理老师任铁生在爬上时「失踪」,至今仍未找到。故事中的一行人探访了任铁生之前走过的山路,意图「寻找」他的下落。

在作者rere看来,任铁生在山间的失踪形成了一种「图景」,山因为他的失踪而成为了另一种「山」,而对于前来寻他的人,他们所见到的山已不是原来的山;与此同时,前来寻他的人也与山形成了新的「图景」,旧的图景与新的图景相互之间既在时间与空间上是割裂的,又因相同的场景而相连。

大山吞噬了人导致了他的「消失」,而人的消失又吞噬了原来的山(即无人关注的山)使之成为另一座山(即被众多人所关注的山),那么究竟是谁吞噬了谁,谁又造就了谁的图景?

在另一个层面上,过去人的消失与当下人的寻找也构成了一组对照关系,他们共享着同样的「山」,都是在山间探索未知的旅人,但各自的处境却不同——失踪者因探索而消失,寻找者因失踪而探索。彼之终点乃此之起点,但这其间荒山野径、枯木纵横,他们能否在时空交汇中找到交汇点,这是不得而知的。

至少人不知,只有山知道。

值得一提的是,鼹书对此书的装帧也颇有意趣,除了漫画本体之外,创作者rere还写了一份创作手记用以讲述自己的真实经历,以及漫画背后的故事。这个「解惑」的文本被巧妙地藏在书籍的后勒口处,读者需要在阅读完漫画之后,才能「发现」它。而在阅读完它之后,才能对刚才的阅读有更深的理解。这本身也变成了一种「寻找与发现」。

最后是一点善意建议,如果你对「任铁生事件」没有过任何了解,那就不要去了解,这并非是阅读此书的必要前提。或许第一遍阅读时会让你满腹狐疑,在作者看似缥缈虚无的叙事中感到迷茫,那么不妨在阅读完「藏在」书后的作者手记后重头再读一遍,这一次你应该可以拨开山间迷雾,隐约找到一条小径了。

不妨在两遍阅读之后,再去了解任铁生事情的原委,然后再来看一遍。这一次山中迷雾散尽,云朗气清,小径尽头豁然开朗,故事的种种象征、隐喻便铺陈在你面前了。

这样一来,阅读的过程又何尝不是「探山」之旅呢?

走,让我们一起进山去。

2022这一年把“长大”两个字学得既透彻又明白,接二连三的亲人故去,对“家”那个地方的牵挂越来越少…疼我的人相继离开,一时间很恍惚,每个人活着的意义和价值是什么,是重复的朝八晚九,是孩子不听话时一个人的无力,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搬家前准备…浪漫的日子里跟“开心”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个一直给我碗里夹菜,糊涂了也还认识我是谁的大胖姥姥我再也见不到了…

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

有一次,一个女孩送来了一只猫 在我哥们的救助站,这只猫至今我仍记忆深刻 是一只白猫。
两只眼睛被活生生挖了出去 两只前腿被切掉 创口有明显的撕扯,最可怖的是。
整个后腿 两边的皮全部被撕扯掉了,全身缺皮最少六分之一。

露出殷红的肌肉 肉眼都能看到肌肉在跳动 这只猫被虐不久 女孩不送医院。
往我们这送。

风一吹,猫就痛的惨叫不已,但是她还特别乖,我一叫它,摸它的脑袋,它还会发出呼噜噜的叫声
(猫在极其痛苦时,会发出呼噜声来迷惑自己不痛)
但是每当有风吹过,她都会痛的大叫,尝试撕咬自己的伤口,我俩赶紧把猫抱紧了屋子。
我觉得这只猫必死无疑,我哥们也这么看,但是我还不死心。
给我们本地一个很有名的宠物医院发了视频, 把他吵醒后 让他看看这猫,当时看了后,医生说。
打两针吧,很遗憾。

我们就给猫猫吃罐头,猫每吃一口,都会痛的惨叫,血液从腿上的砂布一点一点往出渗
我哥们在旁边开始流泪。
最后猫吃完了,开始舔我的手,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她在安慰自己,可是她已不能活下去。

我说拿针来,我哥们去找,但是针用光了,没有麻醉了,于是我决定亲手杀了她。
当时是凌晨 我哥们想从楼上扔下去,但是怕砸到其他人,我不想让她死前在体验一次恐惧。
最后我拿了一把大锤子,我哥们把住了猫。

第一次我刚下砸下去,猫开始呼噜呼噜,喵的叫了一声,我没能砸下去。
二次,我又退缩了,看着这只猫 它两个虚无的眼眶对着我,我能感知到 如果她有眼睛,一定很温柔,是一只美丽的猫。
最后 我一锤子砸死了她, 没有任何迟疑 她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一下终结了她的生命。

一瞬间,我哥们躺在地上开始大哭,嘶嚎的令我心悸 配合着空气中夹杂的血腥气,令我不安。
我笑了笑 抱着猫,拿着纸壳子和一些吃的,带着铁锹,把她埋在了一棵树下,挖了很大一个坑。

挖的很深,怕她被雨水冲出来。
把猫放在纸壳里,最底层垫上一层毛巾软软的,上面用毛巾把她包裹起来,土里撒上了石灰
我不希望她死后还被粗鲁对待。

事后,我在树下坐了很久,抽掉了半盒烟,天上突然开始下雨,那雨,异常的大。
我坐在猫的坟地上方,我把衣服脱了,铺在刚填埋上的土地上,我不想她被雨水浇。

哪里有积水 我就猛的把积水拦住。
可是水越积越多,穿透了土地,我冲进屋子,拿着雨伞,一把打开盖在了她的上方。

最后雨停了,我把伞留在了那里,希望她来生可以好一些。
人跟动物是不一样的,人受到重伤,可能就意志消沉,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等死
而她是一只动物,临死前,也没有放弃,哪怕双腿断裂,浑身创伤,也没有放弃生的希望。

前几天 我路过那棵树下, 几年前半死不活的树长的异常茂盛 望着天空,发现天异常的蓝,
她死后,她的尸体渐渐的腐烂,会变成无数个分子。
慢慢的,漂浮上天
万里高空上的云,寒冷冬夜的雪 夏日的雨,世界上每一个角落 都有她的一部分。
抬头看了看天,云彩仿佛结成了一只类似猫的身影,那或许就是她。

如今想来,有些后悔,也许我有罪,也许她能活下来,但世间的事就是这么惨烈,当时的条件,抑制了我,也抑制了她的生命。

2前段时间,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他们学校的一只流浪狗,被保安活活打死了。
发给了我视频,我看了看,狗都被打的瞳孔都散了。
嘴里大量的吐血 像断了线的红绸,这只狗已绝不可能活下去。
保安先是一顿棍棒把狗打的动弹不得,随后拿起一把大铁锤,照着脑袋用尽全身力气砸
看狗一动不动,以为死了 就走了。
她躺在地上,像一只被拆散的布娃娃,浑身稀软。

我当时回复她,这是它的宿命,没有多说什么,生老病死,人生百态,我见过很多。
如果每次都要难过,痛哭流涕,那么我早就难过死了。
只是,看着这只狗,我突然有些难过,一看就是一只小狗。
也许流浪狗都该死,保安这么做也是执行上层指令,保安无错,学校无错。
大家也不要指责保安,不可贵畜而轻人。
但是,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我也说不清究竟是缺了些什么。

晚上我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看这只狗的照片,突然有些心酸,一只几个月大的流浪狗。
落得了如此下场,希望它下辈子能过的好一些。

第二天,我朋友突然告诉我,这狗没死,我说为什么没死?
她说反正就是没死,我问她你确定吗,都被爆头了,她说确定。
并给我发了照片,说狗有些瘸了,走路一晃一晃的。

狗已经被学校通缉了,保安们看到会继续打死她。
我当时说 救她, 先去宠物医院看病 于是我朋友拿着袋子,带着狗去了宠物医院。
去的路上我有些后悔,我问她,我说这狗咬人不,如果不咬人,我花钱给他治病都没问题。
如果咬人的话,那它就该死,她告诉我,从来不咬人,她们学校的学生都很喜欢这条狗。
经常喂给它吃的,这只狗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别人。

我说那治吧,但是我心里清楚,如果这狗被打出内伤,5000 7000都不够的。
当时的我,极度的贫穷,存款也就不到1万元。
但是我不忍,看到这种温顺的动物惨死。

这只狗,在遭遇暴打后,依然信任人类,我朋友轻轻一招手,就把它叫了过去。
一把装进了袋子,带去了医院。

最后到了医院,检查后,发现这只狗,居然没有任何骨伤内伤,除了鼻子上的伤痕。
这只狗,不仅仅是一只狗。
代表的是不屈的意志,顽强的生命,能在大锤子重击头部活下来的狗,我这辈子没见过
它是第一只,也许是保安的力度不够,又也许是上天护佑它,总之,它的伤不重。

最后,我决定把它接到东北,一天的时间。
它穿过了武陵山,途径宽阔的太行山脉,最后到达了东北的土地上,这里才是它真正的家。

两天内,它从死,到生,到穿越了大半个中国,这一切,就像一场五光十色的梦。
又像是一场美丽的童话,一只死而复生的狗女士。
我甚至掐了掐自己的脸,我怀疑这是我的幻想,但我摸到她的时候,那结实的触感让我明白了。
这一切,真的发生了。

我牵着她,行走在昏暗的马路上,它一脸兴奋,四处闻着,早已忘记了被打的痛苦。
路过一家花店,我给她买了两朵玫瑰花,送给了她 可爱的狗女士 望你余生幸福。
她叼着一朵花,一路小跑,十分开心。

虽然几乎花光了我一大半的积蓄,但这都不重要,大家能好好活着就好了。

一年后,她生了一窝小狗崽,每天跟一群小狗崽玩的很开心,我看了看她的头,曾经的伤痕已经看不到任何痕迹。
那一个瞬间,我明白了生命的意义,生命的意义在于不屈,坚强,勇敢面对困境。
不屈则是人生第一目标,哪怕被打的血肉崩裂,筋骨俱断,也绝不放弃生的希望。
有时 生命虽然会令人感到痛苦,然而美好事物,却唯有活着,才能经历。

#微博新知博主##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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