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楼(杨焱钧)



杨楼,是一个村庄。

村子前,横亘着平坦无垠的农田,冬春季节,能望到一堆堆的坟墓,散落在田地里,那里面埋着故去的老人。这些灵魂一茬又一茬的延续着,守护着村庄,从没有离去。

很多村庄以姓氏命名,但杨楼既以姓氏命名也以楼房命名,不是浪得虚名,杨楼是真的有楼矗立。我小时候见过,青砖、灰瓦、砖缝里抹着白灰,那些缝隙里钻出一颗两颗也许更多的青草,在风中摇曳。楼墙宽大坚厚,如城堡。我上去过,楼梯、地板都是木头做的,踩在上面会发出低沉而嘶哑的叫声,像一个挣扎的老人。我父亲曾告诉我,这是旧时代地主的家,阔大的院落改成了操场,平房改成了教室,只有这楼,突兀而立,阴郁、清冷,便被弃之一边。父亲是老师,带我上去过两次。多少年后,当我想再次探问这座楼的前尘往事时,父亲已躺在病床上,连一句嘱托也没说,只有虚弱的呼吸。不久他也躺到了农田里,连他的欢乐、他的闪耀、他无数的痛苦一起消失在泥土里。

我经常想起的是杨楼的月光,照着一座又一座的麦秸垛,泛起微弱的光芒。我幼小的时光在巷子里穿梭,祖母摇着蒲扇,替我驱赶着蚊虫,我只是感觉月亮好圆月光好亮,在我的头顶晃来晃去,似乎诱惑我去远方。蟋蟀总是摇醒我的梦,还有夜蝉,还有祖母珍藏多日的糖果,在我不经意间就放到我嘴里,我被甜得叫起来,冲到树下敲打着树枝,直到惊飞几只蝉。

人生是一粒种,随风就生根。我多少次跋涉在大川大山之间,但唯一不忘是童年,那些记忆里,祖母步履蹒跚,驼着背,白发飘散。每次回杨楼,我都要去她的坟前坐一会。不止一次,睡梦中她就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黑黑的肤色,看着我硬硬的骨骼,看着我又黑又硬像块铁的倔强。醒来后,我不禁潸然泪下,祖母是我心灵上的一盏灯,温暖而清澈,滋润着我的流浪我的漂泊我的孤冷。想起这盏明灯,我便想起杨楼。

我也想起了杨楼的水塘、莲叶、荷花,读小学时,我喜欢沿着村庄游荡,四周全是水塘,我的乐趣便是在水边的柳荫下读小说,莲花绽放,清爽爽的粉红,淡香飘来,我便忍不住跳进水里,在大片大片的莲叶中游弋,惊起一两只青蛙在荷叶上跳跃,这是我幸福的时光,天碧蓝水清涟,似乎天地间就我一人流连江山。直到我看见炊烟从烟囱里袅袅升空,我才想起该回家了,此时村庄炊烟弥漫,从一扇扇黑乎乎的窗户里飘出饭香味、欢笑声、牛马嘶鸣。这应该是烟火人间,尽管日升日落,尽管月明月灭,即使多年后我走在长安街上,不管繁华或者僻壤,都脱离不了烟火鼎沸,川流不息。

青砖、灰瓦更能触动一个诗人的心弦,做为诗人,我对地主家的老楼是情有独钟的,至少那份古老给了我探寻文明的情结,只是年久失修,楼坍塌了,被村民拆得片瓦不留。听到这个消息,我怅然若失,片刻我便释然了,繁衍和生存总要湮没陈旧和朽枯。就像村庄里的那些土坯房,轰然倒塌,继之而起的是红砖红瓦房,后来红砖红瓦又被拆掉,拔地而起的是一座座二层楼。但唯一让我伤感的是那些水塘,那些清亮见底的水,'那些唯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的荷花,几乎被填平,盖了房子。某个夜晚,我回到杨楼,我沿着村庄踽踽独行,想尝试着寻找那些水塘的痕迹,那些曾经摇曳的芦苇以及芳草萋萋,但一切都是徒然,只有月光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像一个久别的故人。

苍穹浩茫,尘世如霜,杨楼总是从我的心上踏过。其实我和杨楼一样,迎风沐雨,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https://t.cn/RmxDsRv

#ミュージカルカラー#

第一次合作是在ビッグ・フェラー
浦井:在和成河合作前就知道他是同世代里出类拔萃的演员,共演的时候发现他很友好,那种傲娇感啊,被萌到了。
成河:在共演前我也听说过健ちゃん。我是什么都干的杂草系,在开始和同世代的音乐剧演员合作的时候出演了ビッグ・フェラー。即使在同世代的音乐剧演员里,健ちゃん也是不太一样的怪人呢。
浦井:是啊,“那个家伙不要紧吧”,哈哈哈
成河:不不不,我可没有这种不安。只是因为出身不同,所以脑回路和表现方法都不同,我觉得特别有趣。
浦井:确实我和成河干过的活有很大的不同,我也不觉得成河像音乐剧圈的人。
成河:不是的呢。这么说的话这次我们四个人出身都不同。演母亲的めぐみさん来自剧团四季,而柚希桑出自宝冢。
浦井:咩
成河:这是个啥,搞不懂了
浦井:羊(ひつじ)
成河:啊,因为出自(しゅつじ)是羊啊。可不是我的舌头不好,有点意思哈。

对彼此的作品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么?
浦井:我的话是《春琴》(2013)
成河:啊,开心
浦井:那部作品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傻了都站不起来了。完全沉浸在那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空间里,真是太棒了。演出结束后为了见一下演员们,等在了没有人的剧场大厅里,一起等待的还有青井阳治桑和出品人,大家都在感叹。
成河:那是部厉害的作品。世田谷公共剧场和Simon McBurney导演花了十年的时间创作,我们参加的是初演(2008)前的最后一年。
浦井:这样也花了一年的时间啊!确实如此,做了那么多的事呢。
成河:是的,演剧的制作,比起人才啊才能更重要的果然还是环境。我对健ちゃん印象深刻的作品有很多,拍脑袋想的话就是《星ノ数ホド》。那部作品真的很棒令人难忘。但我不论看哪部作品,都得出了“健治好厉害啊”这一个想法。
浦井:啥,好可怕
成河:我觉得大家对你有挺大的误解你虽然看上去很温顺,但实际上超级天邪鬼(叛逆)。诸如“即使知道在剧组里要这么做,但我想要那么做“,到了不管观众一定要在正式演出干的地步。当然,如果不行的话会立马停止,但是每次会实验新的东西。知道你有这种作为演员的贪欲的人感觉没几个。
浦井:我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东西呢,被你看穿了
成河:从观众席来看挺明白的哟。这就是健治不可思议的优点。
浦井:那我这么看起来就是天邪鬼了!
成河:虽然我也是天邪鬼来着
浦井:是啊你比谁都叛逆

这次你俩轮着演我和其他重要的人,这些都是怎样的角色呢?
浦井:在这之前,我们第一次四个人进行了读剧本的workshop。根据那里提出的各种意见,剧本已经改到了第六稿,现在这个时候还挺难说清楚其他人的。
成河:创作新的作品果然还是很难,现在正在构建关键时期。因为这部作品的原作是作为主人公的我和母亲两个人主观描写的故事,但对于演剧来说,讲故事的第三者是需要的。这有其他重要的人来担当这个任务,但仍在考虑怎么样来描述会比较好。
浦井:需要一个角色来和观众之间搭起桥梁呢。而且这次的歌曲都很棒。即使作为演唱会上演一定也会令人感动,我们还说有点遗憾呢。
成河:是的,是的。不是作为电视剧或者演唱会,我们正在摸索如何以演剧的形式来展现它。出品方用心地为我们准备好了作品和环境,我们也会契而不舍的摸索“把它做成演剧的意义”。
浦井:虽然还只是现在这个阶段,我和成河分别出演的我和其他重要的人,其中的color会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两边都看了的话,会更加了解其中深意,说不定会感觉看了不同的作品。

对这部失去了记忆的青年迈向新世界的故事印象如何?
浦井:因为原作是纪实文学,感到自己被触痛了,背负着将故事传达给观众的责任。想着需要面对自己无法恢复记忆的本人,和一直支持着他的母亲眼泪都下来了,但光是这样还不行。
成河:我读原作时最关心的是,失去了记忆的他在面对我们眼中理所当然的世界时所受到的困难,和克服困难的过程。这个我们看起来理所当然的社会,很容易会想到“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会很困难的吧”,但我觉得让他感到痛苦的,一定不是这一点。我想一定不能以我们自己的标准来评判他是个可怜人。
浦井:所以讲故事的人变得重要了呢。
成河:是的。我们所认为理所当然的社会真的全是正确的吗。我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读着原作,所以觉得不能做成可怜的人顽强努力的克服困难这样的作品。

问个无聊问题,相信二位一定能拉扯开的,请说说你们喜欢的颜色。
成河:喜欢的颜色,喜欢的颜色……好难啊。
浦井:好难,不像能拉扯开的哦。
成河:我好像没法决定一个,因为一直在变。
浦井:那我就,黑色!
成河:诶?一直不变?
浦井:不,就现在今天也穿着黑的。
成河:哈哈哈 那我咋办呀,穿的和用的真的一直在变。果然我就是杂草啊。
浦井:杂草的话,那就绿的吧?
成河:啊真是,排练的时候我还穿过一身的绿。
浦井:有的呢
成河:虽然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穿。我们这份工作就是改变色彩的呢
浦井:棒!

是说变色龙演员么?
成河:我不太明白这种说法的意思!演员如果不是变色龙演员的话那可麻烦了。实力派演员和个性派演员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变成了那还是什么演员呢?
浦井:佐藤二朗桑也说过类似的话。
成河:是吧?我真的这么觉得。

不好意思。制作人说这部作品的原作是“可以让人感受到闪闪发光的日常,重新发现活着的喜悦”的作品,两位也是以此为目标来准备音乐剧的么?
成河:虽然这也是主题之一,但我觉得如果只是传递了“日常的小幸福也很多”这样的信息的话就没有必要做成演剧了。我希望能够用眼去来,展现日常生活对我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日常的小幸福真的很棒吗,至少我不知道。比如说徒劳的控制欲就会令人感到痛苦。
浦井:说了金句啊
成河:观众可以在剧场凝视真正意义上的日常,质疑它,然后一一寻找不曾注意的细节,我觉得这是很棒的。至于找没找到并不重要。
浦井:真的就是如此。因为新冠改变的日常,很多东西变得更难搞懂,甚至可能失去了想要搞明白它的想法。想要观察日常的我们,和失去记忆以全新自己出发的“我”有点关联呢。
成河:嗯,还是有点大呢。
浦井:我们想要在兴国的剧场的小剧场做出的尝试,如果观众们能够以此为契机开始自己想做的尝试的话就好了。并且作为音乐剧的目标之一,果然还是歌曲能够给人留下印象。希望能够不会过耳就忘,而是能够好好的传达给观众们。
成河:是的,挑战挑战!我笑具有很大,一部分是没有见过的呢。啊把这给写上。如果变成了根据现在的消息就能想象出来的作品那就可惜了。如果做出了有趣的怪东西的话我们就成功了。

我家小儿子下午太太领去看中医,老先生三指诊脉开药方,笔走龙蛇一挥而就,末了老先生说,“小掌柜,回去告诉你家老掌柜,福照楼文明街的店我们常去吃,有一点不好的地方你要回去告诉你爸爸,他一听就会懂的,你们家的灯笼不对,记得回去转告…”于是小儿子晚上回来见到我,就拉着我说“爸爸,爸爸我们家的灯不对!”我说啥不对,是护眼灯光线不够了吗?他说:“不是不是,医生说我们家的灯笼不对!”我一听就明白了,拍拍儿子的脑袋说“今天给你看病的医生是老爷爷是吧”。“嗯,对我很好的,笑眯眯的老爷爷!”我说“下次去的时候要谢谢老爷爷,说谢谢爷爷关心,我知道灯笼的意思的。”

啰啰嗦嗦写了一篇开头,客官一头雾水,且听我娓娓道来,福照楼文明街店是西南联大主题餐厅,纯粹怀旧的一个地方,黑瓦,红柱、绿壁、白墙,点滴皆有故事,如图四中挂了三色灯笼做装饰,旧时间挂灯笼是极有讲究的。老时候太阳落山了,能留住光阴的物件第一就是夜明珠,第二就是灯笼。使人不至于在黑夜里睁着黑眼睛而看不见光明。

大红灯笼高高挂是喜气,是逢年过节庆有余专用,桔色灯自宋开始就是送吉祥,高宗赵构登基挑一紫灯表达千年暗时一灯光明大开社稷之意,紫黄二色乃是吉祥如意之色。白色灯笼现代人往往以为是祭奠所用,是错错错,白色灯笼古时代表生,是纯净光明之意。古时也有黑灯之说,乌纱罩灯,寓意经济不清、政体不明、潜龙勿用。蓝灯笼是家有过世人,帮会蓝灯笼则是表达重新做人之意,故香港帮会有红棍白纸草鞋蓝灯的掌故,俱往矣……文化便是生活俗事。福照楼选蓝白黄三色灯笼作为照明装饰,深意在于,蓝色代表往生,白色代表初生、黄色代表吉祥。三生三世吉祥相伴便是福气!

人老了,喜欢听一些老掌故,喜欢从自己的践行中去讲述我们忘记了的先祖行为寓意,所谓传承不就是把从老人那里听来的故事讲给新人听,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下周我也要去看看中医,不看《金匮要略》要看未病。

谢谢老中医,要尊称杏林先生!灯笼的故事就讲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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