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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回 過去的希望

等在咖啡廳的鐘雲,看到圭賢到來,也不忌諱直說,幾年前就知道厲旭的父親是誰,當時他不願意與厲旭相認,鐘雲怕會影響厲旭的情緒,因此隱瞞厲旭此事,圭賢聽到覺得這種有利可圖的事情發生在演藝圈,算是蠻普遍的現象,誰不想和知名人物攀龍附鳳、沾一些光,何況厲旭已經不是當年跑劇場的臨時小演員,因此圭賢帶著諷刺的語氣回:
「喔!現在是怎麼了?知道自己有一個大紅大紫的兒子,所以想認親了嗎?」
鐘雲聽到圭賢帶刺的疑問,早已想過圭賢可能帶著敵意而來,而自己到此是為了厲旭,故鐘雲嗤笑一下搖搖頭說:
「也許一般人都是這麼想,但是你看完這封信再說吧!」
語畢、鐘雲將手中的信推到圭賢面前,圭賢看了鐘雲一眼後,才緩緩地將信封打開,並敞開裡面的信紙細心研讀,圭賢邊看著、眼神不再露出敵意,反而是皺起眉頭後,將信紙放在桌上問: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已經兩個星期,而我是三天前收到他父親的委託通知才知道。」
「你確定這是真的?」
「我已經確認過,非常肯定。」
圭賢拿起桌上的筆在手上轉阿轉,思考這件事該怎麼處理,鐘雲看圭賢沉默了,便將口袋裡的手帕拿出來打開後又繼續說:
「這是厲旭的項鍊,我本來不打算還給厲旭,想留在身邊當永遠的紀念,卻因為這件事,我必須將這條項鍊還給厲旭。」
圭賢拿著項鍊看著問鐘雲:
「這就是當初東海還給厲旭的項鍊?」
鐘雲開始說著當初的來龍去脈,鐘雲告訴圭賢當時接到線人密報,在電視台辦案等候時,順手將厲旭的項鍊拿在手中把玩,結果被金永權製片看到,當時金永權說出這項鍊在東海手中也出現過,並將女兒金芮心與音樂人Abel的資料給了鐘雲調查,但金製片無法確定Abel的真名,只能用好像是”金永明”提供給鐘雲調查,故當時調查確實費了許多時間,圭賢聽著鐘雲說明此事,也回憶起就是那一天在電視台,遇到金製片、送金製片回家,金製片在車上有感而發的說著尋找孫子的事情,這居然是同一天發生,圭賢認真地聽鐘雲說:
「我本來想直接跟厲旭說他父親的事,我也很掙扎,如果厲旭來了是否會接受? 既然你願意代替厲旭過來,就由你來決定是否該讓厲旭知道。」
圭賢深深嘆口氣回:
「好…這封信和項鍊我帶走了,我要想一下該怎麼處理。」
圭賢起身離開前又回頭望著坐在椅子上的鐘雲,頓了一下、才露出尷尬的微笑說:
「謝謝你。」
鐘雲輕笑一聲回:
「我最終盼望,將所有傷害降到最低。」
鐘雲回憶起厲旭丟棄項鍊時,自暴自棄、頹廢的模樣讓人心疼,這句話是鐘雲內心的希望,不想再看到厲旭受到任何傷害,如今有KM藝能大當家的曹圭賢當厲旭的盾牌,且細心地呵護著,本來想見上厲旭一面,也許還有一絲絲挽回的希望,鐘雲看著眼前圭賢如老鷹展開翅膀阻擋敵人入侵的姿態,也不再指望厲旭有回頭的機會。

圭賢回到車上,心想該怎麼跟厲旭說這件事?如果知情卻不說,是否對厲旭和金製片太不公平?如果說了,厲旭能接受嗎?這封信該怎麼拿給厲旭?
”藥材店的長孫”拍攝中,圭賢難得來攝影棚探班,圭賢一進入老街的懷舊片場,便往攝影機方向走去,因圭賢臨時過來,未先通知厲旭,圭賢也不想打擾工作人員,見到工作人員、點頭微笑後,便雙手懷胸站地在奉導演身後,看著攝影鏡頭裡的厲旭,正與戲中的爺爺對戲。
厲旭飾演的孫子角色名叫”元燦”,生病的爺爺正準備下廚做飯,被厲旭阻止搶著做後,見爺爺心情低落,馬上哼著小曲、帶著小動作逗爺爺開心,當爺爺瞇眼開懷而笑時,厲旭眼神閃過那一秒的不捨,又馬上恢復爽朗的笑容時,導演看著鏡頭比著拇指非常滿意。
圭賢很喜歡看厲旭演戲,看著厲旭收放自如的肢體動作與表情,將劇中的人物發揮的淋漓盡致、演得活靈活現,可感受到劇中的爺爺對厲旭極為重要,這段奉導演說Perfect結束後,厲旭本來要來攝影機看回放,結果看到圭賢站在奉導演身旁,與圭賢眼神交會,卻露出一種猶豫不決、想笑又笑不出來的表情,導演看了一下厲旭、又轉頭看了一下圭賢,突然嘴角上揚,這時厲旭才笑著告訴導演:
「回放我等一下看,我先去休息室。」
語畢、厲旭步伐急快地離開片場,此刻奉導演坐在導演椅子上笑著跟圭賢問:
「曹總、現在是空檔,我們私下聊一下好嗎?」
圭賢愣了一下才點頭說:
「我們去外面的咖啡廳聊。」
一會兒,圭賢與奉導演坐在攝影棚外的咖啡店,導演笑著直問:
「其實你一定不知道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你。」
圭賢笑著搖搖頭不解,奉導演又繼續說:
「當年S藝大的校友會,我們受邀回學校,我看到你和厲旭的舞台劇,讓我印象深刻。」圭賢言語中帶的一點防禦。
「您是說…販賣愛情?」圭賢驚訝地眼神。
「時間很快,也差不多是十年前了,當時我跟身旁的朴導演聊到你們,如果你們會在圈子繼續,絕對發光發熱,不過、我這幾年確實看到厲旭逐漸發光,沒想到再次看到你,位置卻不同了。」
「沒錯、十年了,為什麼直到現在還讓您印象深刻?」
「你們當時的對手戲,讓我直覺你們的感情不是只有在劇情裡,這是我的專業與直覺。」
奉導演看圭賢不發一語、認真的眼神盯著自己,很擔心 會不會說錯話,但為了面子問題,還是繼續說:
「我會這麼直說沒有別的意思,也沒將我個人的想法去八卦別人,其實我是蠻希望這部戲結束後,你也能來拍我的戲,你不拍戲太可惜了。」
此刻圭賢笑了:
「謝謝導演青睞,我想我可以用欣賞的角度來看待演員這行業,但是我已經沒有磨練的時間,我有更重要的事業。」
「哈哈…,抱歉、我知道你的職位已經不同,我沒有別的意思。」
「難道導演要我來這,只是問願不願意演您的戲?」
「好吧!我還想問?你和厲旭是…」
「這重要嗎?你怕會影響”藥材店的長孫”的評價嗎?」圭賢帶有敵意的疑問。
「呵呵…這倒不是,自上次你來找我談這角色是否能讓厲旭接下,我評估後與選角的副導討論,決定將安赫換掉,聽說這是第二次安赫因為厲旭被換角,我想你應該還不知情。」
「安赫?怎麼會是他?」
「我知道以安赫的個性可能會有一些流言風波,沒想到我們的進度已完成三分之二,安赫居然沒動靜,也許是我多心了,但我還是得通知你,因為我知道你很在乎厲旭。」
這句話更讓圭賢不解,難道奉導演知道厲旭和自己的關係,於是圭賢輕笑著問:
「奉導演是希望我承認什麼嗎?」
「你如果是這麼想,我也不否認,我在這圈子這麼久,難得看到像厲旭這樣的孩子,我知道他以前曾在片場打工,聽說又當了李東海的助理,當時我覺得可惜,我旁觀者能說什麼?後來他被亞星簽了,才開始完全進入這圈子,不再是以前跑龍套的,但是我感覺他像一隻剛出生的小刺蝟,那可愛、善良的眼神想接近你,當你接近時、他又武裝起,我早就想找他拍我的戲,卻總是擦身而過。」
奉導演嘆口氣又繼續說:
「他後來被胡俊那傢伙簽走,我也很驚訝,我想厲旭可能也完了,好險、最後是你將他的合約救回來,不然厲旭這人才也被糟塌了。」
「所以導演認為我簽下厲旭是因為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看,但是我就是知道。」
.
.

我还是很怕黑,

但是,没有办法,

某些时刻,我仍旧需要自己行走在黑夜里。

于我而言,黑夜,像是有一个蛰伏的巨兽,

不知道什么时间就会突然跳出来咬我一口。

从有清楚的记忆起,我就一直怕黑,

但我却不知道因何缘由。

昨晚因着工作略忙,多加了一个小时的班,

年关将至,大家工作普遍到了收尾阶段,

六点路上的人就很少了,且天色几乎完全黑透了。

从公司到家的路上,有段是没有路灯的,

而且那条路除却下班的人几乎很少有人走。

我就是这么在这条路上的,

以前也怕,但是过往车辆很多,

或者戴着耳机听歌,恐惧总能减少很多。

下班掏了掏口袋,没有找到耳机,

想着,没关系的,反正我没有那么害怕了。

可,晚上那条路显得格外安静,

没有路灯,没有风声,透着一股寂静的黑,

突然就心慌了,

心脏在胸腔中猛烈的跳动,

而我要拼命忍住这种感觉,

在安静的路上,突然的声音就能吓我一跳。

所以我给自己唱着国歌,

哼了一路,安全到达有路灯的路段。

于是松了一口气,就突然之间想起了小时候,

想到小学,在不知几岁的年关。

我们是三个人一起长大的,

是的,我有两个发小。

一个是夏同学,另一个是L同学。

只是,人生路上,总是有不同路的时候,

分开什么的,已是常事。

尽管现在我和夏同学很想很想她。

但在那段不知忧愁的日子里,

互相陪伴度过最无忧的童年,少年,已是极好了。

大约是除夕前一天吧,

那个时候我年纪小,玩心尚重,所以年末的时候我就去奶奶家,

村里小孩很多,爸爸妈妈给我放给我一天的假,让我好好的玩。

我和夏同学,L同学,

加上邻居弟弟,以及自家叔叔的弟弟跑到街上放烟花,

拿着那种小摔炮互相扔着玩,

再听着别家放的大烟花,

抬头一瞬间,灿烂已至,

眼里是灼灼光华,

就像我们恣意的童年时代,灿烂又短暂,

但却无反忘记,也算是达成了永恒。

大约是我和L同学玩的太开心,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街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夏同学和弟弟们已经不见人影了。

发现这个事实后,恐惧感瞬间呼呼涨了起来。

我对L说,“我送你回家吧。”

因我比L早出生一个多月,平日里总以姐姐自居,

所以,作为姐姐,

是要承担送妹妹回家的责任的,

尽管我也非常害怕。

L对我说,“没关系,我们两个人背对背,我喊一二三,我们就各自朝着家的方向开始跑。”

于是,我们站在村子主路的十字路口,背对背,

L喊到“一 二 三!!!”

我向西南,她向东南,疯了一般开始跑。

真的是太害怕了,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我抱着一捧烟花,

哼哧哼哧喘着粗气跑,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黑漆漆的,

除却远处传来偶尔的一声鞭炮声,便什么也没有了。

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般,

我跑到了奶奶家门口,

但仍旧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过度精神的高度紧张,

让我一时没有注意到门槛,

于是狠狠地摔了一跤,烟花散了一地,

却也不敢停下把它捡起来,

从地上爬起,就向奶奶卧室冲了过去。

进了门的那一刻,

才算松一口气,

跑的太急,坐下才发现胳膊疼腿疼,嗓子也疼,

但,总算是到家了。

第二天,我问L怎么回的家,

L说,她比较幸运,路上遇到同路的人,便一起归了家,

后来因为这件事,还同夏同学置了好久的气。

现在想想,

嗯…好吧,还是要生夏同学的气 ψ(`∇´)ψ

至于,L同学,我们很想她,

很想。

以一个陌生人身份,躺在L同学非QQ,微信软件的列表里很久了,

我从来没有和她说过是我,她也不知道,

毕竟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联系了,

早已不知道隔了多少的春秋。

L同学如今已经嫁人为人母了,

有幸见过L同学的动态,

小姑娘眼睛很大,遗传她妈妈。

就是很久前看到L同学的结婚照,

是夏同学给我看的,

她问我,你看眼熟么?

我盯着照片看了许久,

我问夏同学,这个女生是你同学么?

时光太快,原来我已认不出,

可能,或许在某一天,我们擦肩,

却谁也认不出谁,

谁还是最初模样的那个谁呢?

我看着照片哭了好久,

妈妈问我哭什么,

我说,我很难过,我认不出她来了。

明明记忆还没有老去啊,

可,我就是认不出她了。

但,没关系,所有的都是好好的呀。

所以呀,

在黑暗中互相陪伴的人,

不管后来如何,都要好好感激。

如果以后,在黑夜中遇到我的话,

请陪我一起唱国歌吧,

但,如果是陌生人的话,

请不要突然同我说话,

我怕我会忍不住拔足狂奔了。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这个微博呢,大概是same上再发一条我的频道就500条了,想要留给惯例的年终总结,为此我已经删了好多条自己的废话了,懒得删了还是发个微博吧。

我最近一直被人安慰。在上一次恋爱时我对ex说,我花了两三年的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态面对感情,正如那句“我口袋只花瓣一朵,而此行又山高路远”,就如同我的爱所剩无几,但前方的路又有很长。这个年纪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其实是爱一个人的勇气。而我当时说出了上面的话,也鼓起了勇气去爱一个人。我也说我总有预感我的第三次恋爱是我最后一次恋爱,因为第二次到第三次调整了两三年,如果有后续,那又要调整多久呢。

我感受到严重的心力不足,“喜欢”这个能力几乎要消失了。

所以很多人来安慰我,大家的意思都差不多:会遇到一个对你好的人,然后那个时候你就会重新进入到那个状态中。

我很认可大家的话,这确实是爱情的力量。
但是大家安慰我的话里,其实是有一个先验条件的。

所有人对我的爱我都会接受吗,任何一个人对我的好我都会欣然接受吗。

我不会。
我自认为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如果没有感受到那就说明你已经在边界内部了。

我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心力不足导致喜欢的能力不足,这个情况确实会被一个人认真对待而得到改变。但先验条件是,“我相信这个人是真的爱我”为真。我相信她的爱是真的,我才会接受。但现在心力不足的我怎么相信别人呢,为了保全自己我不会相信,基于过往的经历我也不会相信。相信一个人是需要心力的,我记得我刚分手时发了条微博:要是有人再说喜欢我我就撕烂她的嘴。

这就相当于,事件A(有问题的人得到救赎)会被事件B(有人好好爱你)解决,但B能解决A需要一个条件(有问题的人能够相信对方的爱)。而这个条件与事件A导致的事件C(有问题的人无法相信对方的爱)是冲突的。所以B不能解决A。

要更深入的分析下去就更复杂了。事件B并不是一定会发生的,即“有个人会给予你恰到好处的爱”并不是百分百概率会发生的。你对一个人好,对方还不相信你,你感受到委屈的同时还需要说服自己继续对他好。何苦呢,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别的男的了吗,是这个人以后遇不到好男人了吗,何苦为难自己做这种事呢,找个简简单单的人谈“你对我好我对你好”的恋爱不好吗。

这就意味着,事件B(会有人好好爱你)的先验条件为“对方是个没啥问题的人”,这个条件又与事件A(有问题的人得到救赎)冲突。

综上,让有问题的人自生自灭吧,别安慰他了。而且狼圈好友王可王可曾经说过,爱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期待被人救赎本就不是一个合理的心态。

除此之外,我一直觉得,如果人所需要的爱是100的话,我从爸妈那里获取40,从好朋友那里获取50,陌生人的爱不要。我有90分的爱,我太tm知足了。我早就不是大二那个缺爱的人了。我掐指一算,我有11个超过4年的好朋友,而且我十分确信以现在的圈子,将来会有更多。我不会回到过去的自己,就什么都不怕了。

最后附上去年邯郸校区附近拍的花,不要等到花谢了才想起怀念。

nighty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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