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 ·忆诗经之 · 《秦风 · 蒹葭》】

作品原文
秦风·蒹葭⑴
蒹葭苍苍⑵,白露为霜。所谓伊人⑶,在水一方⑷。溯洄从之⑸,道阻且长。溯游从之⑹,宛在水中央⑹。
蒹葭萋萋⑺,白露未晞⑻。所谓伊人,在水之湄⑼。溯洄从之,道阻且跻⑽。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⑾。
蒹葭采采⑿,白露未已⒀。所谓伊人,在水之涘⒁。溯洄从之,道阻且右⒂。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⒃。[1]

注释译文
词句注释
⑴秦风:《诗经》“十五国风”之一,今存十篇。蒹(jiān)葭(jiā):芦苇。蒹,没长穗的芦苇。葭,初生的芦苇。苍苍:青苍,老青色。
⑵伊人:那个人,指所思慕的对象。
⑶一方:另一边。
⑷溯洄(huí):逆流而上。洄,弯曲的水道。从:追寻。
⑸溯游:顺流而下。游,一说指直流的水道。
⑹宛:宛然,好像。
⑺萋萋:茂盛的样子。一作“凄凄”。
⑻晞(xī):干,晒干。
⑼湄(méi):水泮,水和草交接的地方,也就是岸边。
⑽跻(jī):登,升高。
⑾坻(chí):水中的小高地。
⑿采采:茂盛鲜明的样子。
⒀已:止,干。
⒁涘(sì):水涯,水边。
⒂右:弯曲,迂回,形容道路曲折迂回。
⒃沚(zhǐ):水中的小块陆地。[2][3][4][5]

白话译文
逐句全译

河边芦苇青苍苍,秋深露水结成霜。意中人儿在何处?就在河水那一方。逆着流水去找她,道路险阻又太长。顺着流水去找她,仿佛在那水中央。

河边芦苇密又繁,清晨露水未曾干。意中人儿在何处?就在河岸那一边。逆着流水去找她,道路险阻攀登难。顺着流水去找她,仿佛就在水中滩。

河边芦苇密稠稠,早晨露水未全收。意中人儿在何处?就在水边那一头。逆着流水去找她,道路险阻曲难求。顺着流水去找她,仿佛就在水中洲。[5]

创作背景

此诗曾被认为是用来讥刺秦襄公不能用周礼来巩固他的国家(《毛诗序》《郑笺》),或惋惜招引隐居的贤士而不可得的(姚际恒《诗经通论》、方玉润《诗经原始》)。但跟《诗经》中多数诗内容往往比较具体实在不同,此诗并没有具体的事件与场景,甚至连“伊人”的性别都难以确指。上述两种理解也许当初是有根据的,但这些根据或者没有留存下来,或者不足以服人,因而他们的结论也就让人怀疑了。现代大多数学者都把它看作是一首情诗,当是为追求心中思慕之人而不可得而作。陈子展《诗三百解题》说:“《蒹葭》一诗,无疑地是诗人想见一个人而竟不得见之作。这一个人是谁呢?他是知周礼的故都遗老呢,还是思宗周、念故主的西周旧臣呢?是秦国的贤人隐士呢,还是诗人的一个朋友呢?或者诗人自己是贤人隐士一流、作诗明志呢?抑或是我们把它简单化、庸俗化,硬指是爱情诗,说成诗人思念自己的爱人呢?解说纷歧,难以判定。”[4][5]

作品鉴赏
整体赏析

《秦风》中的一些篇章往往激荡着一种西北边鄙的慷慨悲壮的声音,“修我戈矛,与子同仇”成为它的典型音调。而《秦风·蒹葭》这首表现男女恋情的诗歌,却脱尽黄土高原的粗犷沉雄气息,将人们带到充满水乡泽国情调的渺远空灵、柔婉缠绵境界之中。它是《秦风》中引人注目的别调,也是古代爱情诗的绝唱。

诗中“白露为霜”给读者传达出节序已是深秋了,而天才破晓,因为芦苇叶片上还存留着夜间露水凝成的霜花。就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凌晨,诗人来到河边,为的是追寻那思慕的人儿,而出现在眼前的是弥望的茫茫芦苇丛,呈出冷寂与落寞,诗人只知道所苦苦期盼的人儿在河水的另外一边。从下文看,这不是一个确定性的存在,诗人根本就不明伊人的居处,还是伊人像“东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的“南国佳人”(曹植《杂诗七首》之四)一样迁徙无定,也无从知晓。这种也许是毫无希望但却充满诱惑的追寻在诗人脚下和笔下展开。把“溯洄”、“溯游”理解成逆流而上和顺流而下或者沿着弯曲的水道和沿着直流的水道,都不会影响到对诗意的理解。在白居易《长恨歌》中,杨贵妃消殒马嵬坡后,玄宗孤灯独守,寒衾难眠,通过道士鸿都客“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寻找,仍是“两处茫茫皆不见”,但终究在“虚无缥缈”的海外仙山上找到了已成仙的杨贵妃,相约重逢于七夕。而《蒹葭》中,诗人一番艰劳的上下追寻后,伊人仿佛在河水中央,周围流淌着波光,依旧无法接近。《周南·汉广》中诗人也因为汉水太宽无法横渡而不能求得“游女”,陈启源说:“夫说(悦)之必求之,然惟可见而不可求,则慕说益至。”(《毛诗稽古编·附录》)“可见而不可求”,可望而不可即,加深着渴慕的程度。诗中“宛”字表明伊人的身影是隐约缥缈的,或许根本上就是诗人痴迷心境下生出的幻觉。

以下两章只是对首章文字略加改动而成,这种仅对文字略加改动的重章叠唱是《诗经》中常用的手法。具体到此诗,这种改动都是在韵脚上——首章“苍、霜、方、长、央”属阳部韵,次章“萋、晞、湄、跻、坻”属脂微合韵,三章“采、已、涘、右、浊”属之部韵——如此而形成各章内部韵律协和而各章之间韵律参差的效果,给人的感觉是:变化之中又包涵了稳定。同时,这种改动也造成了语义的往复推进。如“白露为霜”“白露未晞”“白露未已”——夜间的露水凝成霜花,霜花因气温升高而融为露水,露水在阳光照射下蒸发——表明了时间的延续。

跟《诗经》中多数情诗内容往往比较具体实在者不同,这首诗的意蕴特别空灵虚泛。它不但没有具体的事件、场景甚至连主人公是男性抑或女性都难以确指。全篇着意渲染一种渺远虚惘的境界气氛,一种执着缠绵而又略带感伤的情调,一种向往追寻而渺茫难即的意绪。它表现的不是具体的爱情故事和场景情节,而是抒情主人公心灵的追求与叹息。由于它脱略了爱情生活的具体形迹,只表现一种渺茫中的追寻,因此比起《诗经》中另外一些情诗,显然要纯粹得多,是一种感情的提纯与升华。从这点说,它似乎比较接近后世某些纯然抒情的文人爱情诗,而与热烈坦率而有时不免涉于粗鄙的民间情歌有别。

由于它表现的是一种比较抽象的意绪,又不是采取直抒的方式,而是借助秋水蒹葭、伫立凝望、反复追寻、渺茫难即的情境来表现,因此诗中的境界就带有象征意味。如果坐实为解,则明明“在水一方”的伊人,何以逆流、顺流而寻都杳远难即,就相当费解;而作象征看,则所谓“溯洄”“溯游”“道阻且长”“宛在水中央”等等不过是反复追寻及追寻之艰难、渺远的一种象征,理解起来毫无滞碍。王国维将这首诗与晏殊的《蝶恋花》“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相提并论,认为“最得风人情致”,可能也跟它们共同具有的象征色彩有关。钱锺书《管锥编》则更博举中外作品,认为此篇所赋,即企慕之象征。写爱情而越过写实,进入象征领域,这在多缘事而发的古代抒情诗中并不多见。这首诗境界之高远,即与象征色彩有关。

感情的性状既如此纯粹虚泛,感情的表达又接近象征,这表现渺茫追寻的情诗遂具有引发不同联想的多重意蕴。一般读者固然可以从诗中所描绘的情景唤起相似的爱情体验,具有较高艺术素养的读者则可从诗中所描绘的象征性境界产生更丰富深远的联想,唤起某种更广泛的人生体验。不妨说,它的表层意与深层意蕴都是耐人反复涵咏的。[5][6][7]

名家点评

南宋·朱熹《诗集传》:言秋水方盛之时,所谓彼人者,乃在水之一方,上下求之皆不可得。然不知其所指也。[1]

明·锺惺《评点诗经》:异人异境,使人欲仙。[3]

清·牛运震《诗志》:只二句(指首二句),写得秋光满目,抵一篇悲秋赋。[3]

清·姚际恒《诗经通论》:“在”字上加一“宛”字,遂觉点睛欲飞,入神之笔。……“在水之湄”此一句已了,重加“溯洄”“溯游”两番摹拟,所以写其深企愿见之状。[3]

清·方玉润《诗经原始》:此诗在《秦风》中,气味绝不相类。以好战乐斗之邦,忽遇高超远举之作,可谓鹤立鸡群,翛然自异者矣。[4]

清·陈继揆《读风臆补》:意境空旷,寄托元淡。秦川咫尺,宛然有三山云气,竹影仙风。故此诗在《国风》为第一篇缥缈文字,宜以恍惚迷离读之。[3]

近代·王国维《人间词话》:《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晏同叔之“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意颇近之。但一洒落,一悲壮耳。[7][8]

(图文无关,画的自己,自说自话

今天我看了一个访谈,采访了一位女士,几十年的经历。
然后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突然感觉人从幼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
的这个变化,脆弱又直接。
人生的变化是不可逆的,心态也好,样貌也好,甚至连气味也是。

我并不排斥随着年龄的转变所导致的心态上的转变,这是人必然要接受的一样东西,就好像总会有一天脸上会长皱纹,我不害怕自己变老,但是也许自己真的变老了那一天,我会又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没有恐惧,而是一种变化。变化需要有一个适应期。走过了河,桥段了,再也没有回头路。
也不一定非得走回头,只是事实证明,停不下来。

必然要接受的一件事情就是,在我看来活着就是一种消耗,消耗细胞、活力、青春的容颜、健康。但是这种观点是否必然是正确的,“新鲜”与否这件事,从年龄样貌思维上,不可轻易判断,毕竟这是一个很主观性的定义,我不在乎变化之后的结果,我在乎的是,变化这件事。
在我发现其实每次变化之后都没有回头路,那种感觉会有点可怕,大概是一种,走着走着,转头,发现身后大概是万丈深渊,所有的回忆坠落,而前方又是一片茫然。
但是变化也会有积极的一面,我们称之为成长。但本质上都是变化的分支。

其实那个访谈并没有那么哀伤,只能说是一个契机吧,我接受每个阶段的自己,我知道也许也会有好的一天,但是事实证明是,我是一个很悲观主义的人,我也并不认为这会对我造成怎么样的伤害,某种意义上我更多存在的形象是一个积极的悲观主义者,但有时候又不然。可能只是一个,消极的悲观主义者,但是我并不认为我需要做何改变,因为这样活着就好像骨头就是这样长的,我改变不了,别人更改变不了。

我看到的那位女性也在接受着每个阶段的自己,每个阶段都勇敢、干脆、坚持。
但是又有一部分在慢慢地磨损,亦或是说,另一样属于中年人的东西冉冉升起,这意味着属于少年的、青年的一部分又在慢慢消失。
但是主体还是自己,坚持还在、勇敢还在,但是就是,又不是同一份了,大概是我还是喜欢番茄炒蛋,但是环境变了、调味料变了、也许我的口味也变了。
热爱一种食物,突然感觉自己口味变了,在这个“变化”里,我就会陷入这种思考中。生活处处是变化,桥在一步步断,但前路,还是能走。

我必须要去接受这件事情,因为我没有很强烈的希望。但是我又需要用理念去解释它,好让它被我接受。

我很喜欢听别人的人生经历,也许这是我的一种乐趣,收集各种不同人的生活状态。我没有很强烈的道德观念和善恶观,我喜欢站在边缘,我喜欢当旁观者,我喜欢沉默。因为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也知道我对太多事情都不是特别在乎。

生活的激情是存在的,但是我本质又认为它们是虚无的。激情刹那,甚至我还感受不到激情,我就会开始去了解,为何我会感到激情,比起泡沫更像泡沫的,大概是我的激情和快乐。在那种状态下我是无需顾虑虚无的,我只是一个人,但在现在这种状态下,我觉得我是个人,又不是一个人,大抵是我和我身为人的身份的认可程度是脱节的,我从心里不接受。
我感觉自己时常身份很割裂,就像列车的两个站,没有中途下站,有时候我很积极,阳光、小狗、美好的话语,是很好的。我爱它们,像孩子一样,我恨不得把心捧出来给它们,像童年的吹的泡泡一样,何等赤诚地期待着。
但我又会质疑这种爱。
即便我知道有的泡泡也会飞很远,但是它总会破,可是它会飞很远,我见到过。

其实人生搞不懂的东西还是有很多,我知晓不是万物都有得解释,大概我如此热爱解释,只是因为只有解释能给我一种理由,理由所以劝说自己。

如何改变我这种观念,我不想,从本质上我不愿意,也觉得没必要。我不认为这是一种所谓的内耗,大概是因为一个人之所以会这么想,会这么决定事物,大抵是因为,那个人立足于这样东西,我不畏惧悲观,也不向往乐观,我必须要承认的是,事物大抵如此。

而我乐意这样活着。

#摄影[超话]#今天就是我这个账号开号三周年了。

借这个机会随便写点东西。从这个账号名字入手吧。

没错,这是我一个小号,专门发和摄影有关的小号(后面也发展成了偶尔更新日常的微博号),这个号的头像原来是个“为别人女票熬夜修图”的表情包,后来换成了比较酷的一张摄像头倒着拍的照片(当然,我也有别的小号,在朋友圈装si,在微博蹦迪的生活也在我身上上演,生活中当然需要吐槽很多东西。但是负能量的东西还是不能在这俩号上发,懂的都懂)。

为啥叫再开个小号呢?因为之前开过一个小号,在某宝买的,结果被限制登录了,还是得自己申请,这也算替大家避了个雷,开小号还是自己亲自开,心安。

这个账号是幸运的,起码见证了半年没有yi情的日子(虽然我自己的2019年过的不咋顺,但是回想起来没有yi情的日子是真的香)。从我刚开始读博开始。一直到现在。回首这个账号的微博,仿佛有种时光记忆的感觉在里头。

有些话还是得早点说。所以就借着这个机会,先解释下我为什么要取这样一个昵称。

其实这是描述了下我向往的一种生活,开一辆房车,装满了我拍的照片,环游中国甚至是环游世界,每到一处地方,拍新的照片,和新的人沟通交流,当然也能用照片的形式,为他们留下时光记忆,所以这辆车仿佛间小店铺一样,充满着记录光影的照片(当然现在来看非常的脱离现实)。或者不开车了,经营一间照片小铺,也是很开心的(有种退休之后的日子的感觉了)。

显然这种生活不现实。既然现实很骨感,那就先搞钱吧,摄影持续作为一个业余爱好陪伴着我亦已足够。

其实三年多来,无论是设备上还是头脑里,在摄影这件事都有了一些进步。我也在坚持拍照片,坚持发照片,甚至在去年开始了日更。这也是对我观察力和创造力的锻炼。

2020年的后半年短暂的步入了视频制作的领域,在小破站,也是这个名字,会发一些约拍实录,及VLOG等。后来发现创作更好更优秀的视频我的时间和精力就会耗费太多,视频方面很难有新的更新(目前也就发发延时摄影这样)。当然,视频看的人太少也是一个因素吧。相比较小破站,公举号而言,微博上的阅读量是最多的,单条微博阅读量运气好甚至能到10w多,这也是对我持续更新的鼓励。当然,通过微博我也认识了好几位热爱摄影的小伙伴,也认识了一些约拍的小伙伴,甚至是一些北航的校友,我相信关注我的人里,有不少是确实喜欢看我发的照片的,我也乐于和大家互动。

微博的“即时分享”,也是它的优势所在。我会坚持更新微博。

摄影作为一门技术或者手艺,我算接触的比较早了,但把摄影当成一门学问来看待,我其实入门的时间并不长。人嘛,都得往上看,往上走,很正常。

阅读摄影理论书籍,观赏著名摄影师的作品及出版物,甚至去看一些展览和展会,也是微博开号之后的日子才逐渐进行的,在很多书籍和摄影作品的影响下我也会有一些新的感悟,摄取知识的感觉很棒。

阅读这些“杂书”,有的时候感觉也可能感觉毫无意义,甚至对我的科研毫无正向作用,但这不就是“爱好”的体现么。

同样,我在微博更新的照片,“大片”也不多,日常的照片会多一些,我也不求做一个“只拍所谓的高等风景”的那种人,我也喜欢拍摄日常的这种柴米油盐,这也是我所喜欢的摄影的意义所在。

将感情融入照片,是我这一生需要探寻的课题。很难。

寻找“当下令我感动的瞬间”,有的时候更是一种“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惊喜感。前段时间看到一段话,如图4所示,我就感觉说的很有道理,所以转发了下。

做一个能发现平凡而细小的美好的人,挺好。几年前有个热词,叫“小确幸”,指的是“微小而确定的幸福”。用自己的眼睛去发现“小确幸”,用相机去记录下来,很不错了。人嘛,多数时间还是在这些细小的生活琐碎中度过的,在生活的琐碎中去体会幸福,也很棒。

愿意去发现生活的美好,值得我一直去努力。所以,微博开号已经三年了,未来还会有多个三年,我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就希望热爱生活的我,能够继续坚持下去。

三年净增长粉丝八百多个,其实在自媒体里算是成绩很差的了。但是,who cares?我并不通过粉丝量吃饭,也不指望自己真的能火。能有个地方分享自己所见所得,所思所想,就够了。所以非常感谢各位,当然也希望更多的人关注我了,哈哈哈哈!不知道年底可否涨到四位数的粉丝,让我们一起期待!

后半年越来越忙了,我还能拍出啥样的照片呢?不知道,总之,这三年来,感谢大家的关注与陪伴~

总之,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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