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艺##北京人艺初代演员#

哭任宝贤

舒乙

任宝贤走了，从进入追悼会场的一刻始，看见遗像上任宝贤那张欢快而年轻的脸，我的泪便不住往下淌。他的妻念他的遗嘱，我已泣不成声。他的独女任红念她写的长篇祭文，全场抽泣。今天，几乎整个“北京人艺”都去了八宝山，向他们突然失去的伙伴告别。
我大哭了一场，为任宝贤，为这个和我同庚的好朋友。

任宝贤有一副好嗓子，有表演天才，有朗诵天才，可是他是最用功的人，是我见过的最刻苦的演员。假若晚上没有演出，他吃过晚饭便走到首都剧院“人艺”的办公室，在灯下独自读书，数十年如一日，包括他已成名之后。夜深了，读睏了，索性便睡在地上，第二天早早爬起来，又伏案工作。
可是他一点儿也不以有学问而自傲，总是那么谦虚，不耻下问，认真地作准备，把有关的资料都找来，直到大有心得时再出场。
三年前，他去新加坡讲学，他是讲授表演课的专家。他在新加坡大获成功。我在他寄来的新加坡报纸上看见许多报道，他不光担任导演，还担任专题主持人，在电台上，在电视上，在讲演会上，频频地出现。他所涉及的题目由戏剧扩展到文学，以弘扬中华优秀的文化传统为己任。他的博学多才有了良好的展示机会。他大红大紫。我为他高兴，他的用功和刻苦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可是，就在这巅峰状态下，他却突然死了。

一年多前，他在舞台上摔断了腿，做了手术，腿上装了不锈钢支撑件。这对他打击很大，上不了台了。他拄着双拐讲课、朗诵、说古，依旧很忙。他向我约稿，说要给新加坡组织老舍专刊，由我打头，他来接着写。接着便寄来新加坡中文报纸，好几大版，连载，他写得头头是道，图文并茂。
他喜欢老舍先生的作品，演过话剧《茶馆》里的唐铁嘴和小唐铁嘴，从此迷上了老舍。他在北京的时候，继董行佶之后，在电台朗诵联播老舍先生的长篇小说，先是《牛天赐传》，从此，一发而不可收，又连续广播长篇小说《离婚》和《二马》，深受听众的欢迎。他和他的搭档，女演员吕中多次到我家里来，找辅助资料，找背景资料，做了巨大的案头工作。还是那句话，没见过那么认真的人！到了新加坡，并没把这股热劲忘掉，只要碰见老舍书，不管旧的，还是新的，统统买下来寄给我。有一回，寄回来一份马来西亚高中毕业统考的中文科试题，是一百道关于《茶馆》的试题，他说：答不上来这一百道题，甭想在这儿高中毕业！接着，他又寄来一本这一百道题的标准答案，整整一本书。他不无骄傲地信里写道：瞧瞧吧，这就叫影响！
后来他已经在新加坡定居，但以宣传中华文化为大任，决心做一个民间的文化交流使者，我当即求他去替我拍一组老舍先生1929年下半年在新加坡时留下的有关足迹的辑录电视带。他又开始认真地做笔记，拍什么，怎么拍。我知道他为人热情，老是替别人忙，准能完成这件事，不出我所料，临别时，他郑重地说：你放心，我会用快件把带子寄回来，误不了你的事。
录相带真用快件寄回来了，里面还有他本人的形象。没想到，这录相带竟成了他最后的作品，里面他本人的形象也成了他最后的留影。
回新加坡不久，他患了一种严重的皮肤病，疼痒难忍，越治越重，脸肿了，身子肿了，无法演出了，甚至无法讲课了，他绝望了，他想到死。

一个绝对认真的人，对生死也是绝对认真的。生不能选择，生活道路可以选择，死也可以选择。当他的生存不能再创造价值的时候，他便直接勇敢而冷静地面对死亡。
他悄悄地，跌跌撞撞地，爬回了“家”，像一只回窝的受了伤的老熊。
他死在自己的“窝”里。
他是天津人，家在北京，死在了广州市的一个客店里。死前给广州公安局负责人留下了一封长长的遗嘱，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叮嘱不要搞任何调查，火化处理掉完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老妻和与他相依为命的独女。他说回北京只会浪费国家的医药钱财，没有意义。
他就这样一了百了走了。
给大家留下了莫大的悲痛，因为又失去了一个天才的演员。“北京人艺”这样的天才已经失去了好几个，几乎是一个类型。人们拿这些天才毫无办法，他们太有才气，太认真，太硬，太脆，一掰就断！
他活在戏里，戏是他的生命，一旦失去戏，便没了命，没戏了。他失去了根，找不到立足点，成了一个永恒的谜。“北京人艺”的朋友告诉我：在回京的一次小住里，任宝贤看望了许多人，送了大量的礼品，走的时候，说：“该还的还了，该给的给了，自由了，可以走了。'
这里，应该也包括我，可是，他根本不欠我什么，不该我什么。
是我们欠着他，该着他。
“自由了，可以走了。”一句心满意足的话，却包含着一肚子的血泪心酸。
其实，大家应该把他扣下，劝他别走。北京，“北京人艺”，有事情给他做，以他的才华，同样可以大展宏图，就是没了腿，还有金嗓子；就是没有嗓子，还有大家的爱呀。
还是我们大家欠着他的，所以，才有了一个凄凉的结局；
懊悔，懊悔万分。惋惜，无限的惋惜。

愿今天你的爱女的祭文，我和她的抱头痛哭，以及全场的撕人肺腑的嚎啕，变成一曲辉煌的安魂曲，飞到你的身旁。我们想让你知道：我们大家都爱你，器重你，可爱的任宝贤！

怀念您。怀念您们。

一如往常，周三没有课程安排，睡了个懒觉起来洗漱完毕看会手机准备去吃早饭，打开微信就看见家族群里有新消息，二舅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想着打饭回来打个电话回去问问，果真如此，电话接通妈妈说外公离世了，哭得泣不成声，我“笨拙”地安慰着她并告诉她我马上请假回去，挂断电话又给外婆拨了一通，能听出来外婆很疲惫，依然还念叨着不能耽误我的学业，我想此刻的她一定很需要妈妈和大姨陪在身边。2022年4月20日外公离世，知道消息的我也没胃口吃饭了，准备给老师请假第二天和大姨小舅一起回家。第二天晚上终于到家了，大舅二舅三舅已经打整好一切，外婆领着我给外公磕头、上香，我隔着棺木看外公很安详，和睡着了没啥两样。大姨看见外公情绪崩溃，哭得很伤心，外婆见了更是悄悄哭了起来，我再也抑制不住眼泪跟着哭了起来，心里在妈妈回来看见怕是哭得更伤心。

这一晚外婆拉着我说了很多很多，过年见她的时候精神都还好的，现在憔悴了许多许多。外婆一辈子一直在操心，外祖母离世得早她还很小就担起了家中的重担，服侍外祖父，照顾年幼的姨外婆，吃尽了苦头，成家后又养育了六个孩子，不知操了多少心，孩子成家后又帮忙带孙子孙女外孙女，从没有闲下来。外公脾气倔，舅舅们虽服侍得很好他还是要闹，老小孩说的就是这样子吧，外婆也一直不放心，每天都挂念着。外婆是个挺有本事的女人，硬气能吃苦心肠又好，不知不觉也快80岁了，身体真的不比年轻的时候，子女一回到身边她也撑不住了，整个人蔫了下来，憔悴了好多好多。

回家三天后妈妈和爸爸也赶到了，风尘仆仆的老爸老妈也是憔悴了很多。其实我能体会到妈妈在路途中的急切，明明过年时候见外公都还好好的，没想到再见就是阴阳两隔，在见到外公的那一刻，她想必是数不清的难过顷刻之间奔涌而来，只有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才能释放压抑在心头的伤心，而我能做的就是陪伴。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何尝不是呢，大姨妈妈从回来就一直陪着外婆，母女三人说着心里话，时不时又能见到她们的眼睛里饱含泪水，看了就很难受。从外公离世到安葬，子女们一直要守着他，每晚舅舅们和大姨、妈妈都睡在棺木旁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起来看看蜡烛和香，想想都知道睡得不安慰，我想陪着她们她们也心疼我让我去床上睡，一代人心疼一代人，其实外公养育了非常优秀的子女，个个都很有孝心，心地善良很勤劳，为小辈树立了非常好的榜样。白天舅舅们和舅母们要操劳着外公的后事，事情真的很琐碎，忙忙碌碌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27号先生道士准备着为外公诵经祈福，家里热闹了起来，冲淡了些许悲伤，外公的孙子孙女外孙女外孙子也碌碌续续赶了回来，因为疫情回不来的小辈们也随时视频挂念着家里。外公的后事料理得很圆满，他也不用挂念谁，子女成器，儿孙满堂，希望他保佑着这一大家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30号外公要安葬了，这天我们6点多就起来忙活着，灵车很快到了殡仪馆，我无法接受看着外公送进火化炉，就没看这个场面，过了好一会一堆白骨推到了接待室，我看见那一瞬间心揪着疼了好一会儿。我伸手去摸了摸，还是温热的，眼泪又哗啦啦流个不停。工作人员把外公的骨灰装进骨灰盒后，我们一齐迎着回了老家墓地，安葬了外公。妈妈说外公一生顺遂，福气都很好，他本人硬气，儿女也孝顺，没遭什么罪，儿女把他后事操得圆圆满满的，墓地这里也是极好的。我想外公一定是知道的，他也能放放心心走了。

回家的路上一股难过之意袭来，人活一世，生什么也不带来，死什么也不带走，只有一堆白骨。这一世忙忙碌碌的意义是什么，最后还不是孑然一身，随着时间的推移终究被遗忘。此刻的我是消极的，也真切体会到外公不在了，从知道他离世、回家见到他安详的躺在那里、舅舅们给他销户口到操办他的后事，我总觉得这一切不真实，直到安葬他那一刻，我真切感受到外公是真的不在了，以后放假回家见不到他了，听不到他的念叨了。往后想他了也只能翻翻照片了……

自我懂事以来第一次经历亲人离世，很多感受用文字是难以表达的，最有体会的是真的要趁着健在的时候多陪陪家人，陪伴真的无比珍贵，不要留遗憾，人没了真的什么都没了。

人在做天在看有因就有果：他老了无人问津没人同情，说他咎由自取

有句老话“女子重前夫，男人疼后妻”，这回我算是见到现实升级版的了，不过还是令人心酸，唏嘘不已啊。

那年，我楼上邻居刘先生老婆得癌症在疼痛死去了。她当时哭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然而，不到一个月，他就闪电把新人娶进了门，被邻居指指点点，说他老婆病中就已经找好了下家。那个新娶的女人又年轻又漂亮又好打扮，她天天穿金戴银，打扮的像花蝴蝶似的，而且又好吃懒做，是个花钱的祖宗。

我邻居刘先生那是35岁，他家是农村的，却娶了一个城里的老婆，而且那个老婆非常的能干。当年，刘先生是外线工，经常出差去乡下巡视电线和电力设备，家里家外都是他老婆打理。他们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他赚的钱又不多，他老婆是饭店服务员赚的更少，只有两三千块钱一个月。她每次都去娘家兄弟借钱贴补家用，自己抠抠嗖嗖的，连一点擦脸的霜都不舍得买，衣服也是捡她嫂子的旧衣服穿。就在大儿子读高中的时候，他老婆查出了结肠癌晚期，已经转移到肺部了，医生说没有几天活了。她老婆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晚期了，根本就没有治愈的可能了，然后医生也看到他们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医生也悄悄地告诉他们实情，不忍心让他们人财两空，觉得最多能够再活六个月了，但是如果积极治疗的话，可能会延长两年寿命。刘先生老婆听到这样说，就坚决不肯继续治疗了，要把钱留给孩子们读书。她自己不肯化疗只开点中药吃，为了省钱也不肯住院只躺在家里养病，那刘先生也就没有坚持，他每天都很发愁，想着他三个孩子怎么办呢？大的读高一，老二读初中，老三在读小学五年级。

中断治疗后，他老婆在家等死，两个月就去世了。葬礼的时候，刘先生哭的死去活来，让在场的人都无不动容。然而不到一个月，他就把新人娶进了门。那个女人还带了一个儿子过来，结果让周边的邻居都对他不齿，指指点点的。说有人看见他老婆还没死的时候他就在相亲，那个女人还重新装修了房子，穿金戴银的，还买了皮草，刘先生老婆前期省吃俭用的钱全部给这个女人花光了，而孩子们却过得饥寒交迫的。刘先生对新夫人特别好，捧在手心里，对她的儿子也特别好，每天吃饭都是两样对待，偷偷摸摸的给继子的碗底单独留菜，而前妻的三个孩子都吃的粗茶淡饭，很少有荤菜，他是两个儿子高中住校，最小的一个女孩子读初中，她在家吃饭受尽了委屈，常常因为没有菜吃哭闹，刘先生还骂她的女儿。若干年以后，三个儿女，先后参加了高考，成绩都非常的优秀，这个时候刘先生就哭穷，说他们的母亲看病把钱都花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根本没有办法供他们上大学。这个时候，孩子的姑姑看不惯，她出面斥责了哥哥，还负责了两个儿子大学所有费用，老大和老二都是姑姑供养读大学的。为这个事，姑父还跟姑姑离婚了。

三个孩子非常懂事，他们在大学都是勤工俭学，然后老大毕业以后供养了老三的大学读书费用。

刘先生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问。对继子却特别好，他为二婚母子做牛做马，各种好，继子的大学读书费用，结婚费用，生孩子的费用都是他出。

然而，高潮来了。报应来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去年，刘先生在一次外线带电操作的时候出了事故，触电了，把两只手都据掉了。他生活不能自理，刘先生指望继子会跟他养老送终的，结果他的二婚妻子和继子各种的嫌弃。不久，两个人收拾了行李就找不见人了，二婚跑到儿子工作的城市去生活了，再也没有回到刘先生的家。

刘先生在家里饿了几天，后来我的难过才给单位打电话了，邻居也知道了，送一点吃的给他。最后单位出面找到了他的三个儿女，三个儿女都直接挂断了电话，没一个人理睬他。但是后来经过单位，街道，邻居和亲戚做工作，仨孩子才每个人出1000块钱给他，为他请了一个保姆，人就是不肯见他一面。三个儿女都对他无情绝义了。他后来自觉无颜，不久就死去了。都说死者为大，可是他死了以后，别人都说是他的报应，没有一个同情他的。真的是你怎样对儿女，儿女就会怎样对你。指望别人对你以德报怨，怎么可能？他的老婆和继子在他死的时候都没有过来看他一眼，别人也说他活该，自己的孩子不管，去管别人的孩子。
#如果有后悔药，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