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瓜妈妈独自走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某个时刻看到的某些花和树,或是读到某本书、听到某首歌,总会让我想起一些人。

昨天傍晚,在八达岭长城上爬了几个小时,膝关节像发锈的零件,几乎就要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腿肚子上的肌肉都变成了一根又一根的坚硬钢筋,每走一步这些钢筋都戳着我。一路上还要鼓励、安慰、搀扶丫丫坚持下去,在她坚持不了的时候抱她走几步。

筋疲力尽中,我们就要到北四楼了。从高高的上方,我看见下方有几株海棠,粉红的花瓣一点也不苍白,开得极其明亮,简直照亮了傍晚的低地,让人一看就心生欢喜和鼓舞,感觉自己身上还有再走三小时的力气。它立刻就让我想起我的soul mate,她为我不见天日的密林里投进一缕又一缕的阳光。

许是因为太远,我的手机完全照不出海棠的一点风采来,它看不到我的眼睛和心看到的东西。在一位大学生眼里,我的好友也许是给他B的某课老师;在小学老师和邻居嘴里,她是某某妈妈;在家里,她是三足鼎不可或缺的一足。

于我,她却是在我人生第二段晦暗时光里照亮我生命的光。她的存在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走在路上。一如她送我的那首歌《我找你找了好久》(作词:姚若龙,作曲:品冠,演唱:无印良品)唱的那样——

“可以彼此分享得意骄傲
不担忧谁的心里不是味道
可以传染给你心情不好
连说一个理由都不需要
可以直来直往提醒劝告
就算争吵也都是为对方好
可以和你商量秘密苦恼
不害怕全世界都会知道
……”

我们找彼此找了几十年,最终还是找到了对方。

而在北四楼和北五楼之间一株小小的桃树x,它站在一堆稚气未脱的柳树边上,仿佛鹤立鸡群。它每天眺望着不远处的小水塘,干净而自信地开着自个儿的花。它那股无忧又无惧的劲儿,让它小小的身体并不给人单薄之感。树上的叶子似乎被它的生气勃勃压倒了气势,才开始怯怯地生长。

一看到这株桃树,我就想起了微博上一位素未谋面的朋友。她如君子坦荡荡,如朋友殷切切。她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自得其乐,她不是象征天地之神宙斯的橡树,她在我心中是长城边上悠然开着的桃花。

这棵小树让我想起这位朋友,它又和这位朋友一道,让我想起的不是《诗经》里的“灼灼其华”的桃树,而是宫泽贤治的《不畏风雨》(翻译:程璧)
“不畏雨
不畏风
也不畏冬雪
和酷暑
有一个结实的身体
无欲无求
绝不发怒
总是平静微笑
一日食玄米半升
以及味噌和少许蔬菜
对所有事情
不过分思虑
多听多看
洞察铭记
居住在原野松林荫下
小小的茅草屋
……”

其实,从昨天爬的最高楼北八楼一路下来,我第一次注意到的树是一棵高大的梨树。它一树洁白,“挺拔中有静美”。我一下子就知道它于我有特殊的意义,它太像我在京都遇到的Z姐姐了。

Z姐姐到京都访学时,我还有几个月就要回国了。我对她一见如故。她就是我想成为的女人的模样。她的灵魂在高处,而双脚却牢牢踏在大地上。在她之前,我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女子。我同她在竹林中散步,在山中穿行,和她一起看了梅花、兰花、樱花和其他数不清的花,我们去美术馆和博物馆,也去吃抹茶点心。

那时的我还志于做一名学者。归国前一个月,我疯狂地收集最后的资料,数次错过了来自Z姐姐和隔壁宿舍好友的邀请。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到那一年的三月,我只想每分每秒都和她俩一起度过。

回国后,我无意在一本文集中看到Z姐姐多年前的一篇散文,记念她因病英年早逝的丈夫。姐夫在最后的时光里竭尽全力完成了他的博士论文。那是一篇研究德国某位哲学家时间概念的论文。姐夫和Z姐姐那么相爱,为什么不把那些珍贵的时刻用来为两个人留下更多的回忆?直到昨天晚上,我都不明白。

昨晚,我照旧狼吞虎咽地先完吃晚饭,从门口小书架上摸出一本新书,拆开塑封在餐桌旁顺便看起来,等家人吃完饭好收拾桌子。那是杨照的《史记的读法》。

我读到第5页,杨照讲司马迁把太史令的工作当成一份“近乎宗教式的”人生事业,把写史视为他的命运,为此甚至选择受辱也要活下来继续写。我知道有几位知识分子为了尊严选择了死,那早已令我动容动魄。读到太史公的选择,我瞬间懂得了姐夫为什么每时每刻忍着身体的剧痛仍要把宝贵的最后时光全用来完成博士论文,也懂得了Z姐姐对姐夫的懂得。当我忍不住告诉Z姐姐我那一瞬间的感受时,她回复我说:“大千世界能有发自内心相互理解的朋友是一种幸福。”

当我看见长城边上的那棵梨树,我冥冥中觉得那就是Z姐姐,感觉到姐夫正在某处凝视着她,“我竟然相信 刹那即永恒”(《觉(遥寄林觉民)》,作词:许常德+齐豫)。

孔子讲“四十而立”,而我在快四十的时候,前半生苦心修筑的大堤开始坍塌。它们是大堤,奈何材料只有干草与泥土的混合物,坍塌也是必然。它们一路坍塌,速度远超过了抢修速度。

就在这绝望的坍塌中,我渐渐看到了以前视为风马牛的人、事、物之间的联系。

面对这坍塌,一开始哭丧着脸的我,现在试着把它看作是老天给我的人生礼物之一,欢欢喜喜地接受它,尽力在其中找点趣味出来。

就算这“欢喜”与“趣味”有时不免可笑,有时用力过猛,有时甚至自欺欺人。

20200426草稿

#和尔盟[超话]#
day6 吸引你的闪光点
是因为妖蝠我才了解到和尔盟的,但是我也喜翻和尔盟的所有!
很喜翻和尔盟的原因,和别的小伙伴们略有不同,大家都是那么纯粹的喜欢着小太阳,可我的喜欢其实是带有私心杂念的。
我很内向,特别胆小,不善言辞,吸引我的,大概就是和尔盟的光芒,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太阳,照亮了好多好多人,我想成为的就是这样子的人。我觉得他们都很开心,很坚定。也许是因为看妖蝠直播录屏看多了,我貌似被感染了一点,看妖蝠直播能笑死[打脸][打脸][打脸]我现在变的开朗了些,也认识了几个小姐妹[嘻嘻]开心[给你小心心]
(我看了一遍我写的,好像没写明白[允悲][允悲][允悲])

我们每个人都在经历着一场旅行,由生至死,曾有人说出生时,我们在哭,周围的人在笑,死去时,我们在笑,而周围的人在哭。没有人可以告诉你死去的旅程到达何方,是悲是喜。那是一场注定孤独的旅程,我想踏上旅程的人必定希望走的无所牵挂吧。他们只是希望曾经被这个曾经哭泣着到达的世界温柔的对待过吧。大悟曾经演奏大提琴,有人说大提琴的旋律是灵魂的吟唱,那低沉的旋律却是那样的灵动而自由,似乎,死亡也显得生机盎然。

——《入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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