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仁原创 | 债务加入人对原债务人是否享有追偿权？
陈惠芳

《民法典》第522条规定：“第三人与债务人约定加入债务并通知债权人，或者第三人向债权人表示愿意加入债务，债权人未在合理期限内明确拒绝的，债权人可以请求第三人在其愿意承担的债务范围内和债务人承担连带债务。”债务加入人与原债务人承担的债务具有同一性，无主从之分。与之相关的问题是：债务加入人清偿债务后，是否对原债务人享有追偿权？《民法典》实施之前司法实务中对此争议极大，裁判结果和相应理由各异。

在支持债务加入人享有追偿权的法院中，有的法院参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第三十一条“保证人承担保证责任后，有权向债务人追偿”的规定，认为也应赋予债务加入人追偿权[参见（2020）豫0423民初808号民事判决书]，有的法院认为债务加入人的行为客观上使债务人受益，其有权就上述款项向债务人追偿 [参见（2018）浙04民终1138号民事判决书]。

而不支持债务加入人享有追偿权的法院，往往以法律并未规定债务加入人对原债务人享有追偿权且当事人之间对此亦未约定[参见（2019）浙06民再55号民事判决书]为由，驳回债务加入人的诉讼请求。

在《民法典》实施以后，债务加入人的追偿权问题也并未达成共识，反而大相径庭，例如有学者认为，“在债务加入中，债务人的状态没有改变，即便第三人进行了清偿消灭原债，债务人依然对第三人负有同样的债务” [参见肖俊：“债务加入的类型与结构——以民法典第522条为出发点”，载《东方法学》2020年第6期]。实务中也有法院认为，债务加入人作为连带债务人，应当承担的份额为零，连带债务人履行债务后，有权就超过应当承担的份额部分向债务人追偿，并根据《民法典》第519条判决支持债务加入人全额追偿的诉请[参见（2021）皖0523民初217号民事判决书]。但也有学者认为，“新加入的债务人对债权人履行债务本质上是为履行自己的债务，而不是代原债务人履行债务，因此，除当事人另有约定外，新加入的债务人在对债权人履行债务后，其原则上不能向原债务人追偿”[参见王利明：论“存疑推定为保证”——以债务加入与保证的区分为中心，载《华东政法大学学报》2021年第3期]。

在《民法典》背景下肯定或否定债务加入人的追偿权，其实暗含的分歧在于：债务加入人承担的是真正的连带债务还是不真正连带债务。通说认为，二者区别在于“前者不仅指对外连带（即债权人可以选择任一债务人承担债务），也包括对内连带（债务人之间也存在连带关系），而后者则仅指对外连带”[吴光荣：“共同担保人之间的追偿问题”，载《法律适用》2021年第3期]，即“在不真正连带债务人之间，各债务人彼此并无互应分担的部分，因此亦无求偿关系”[俞巍：“关于连带责任基本问题的探讨”，载《华东政法大学学报》2007年第4期]。

笔者认为，债务加入人与原债务人承担的是真正的连带债务，应当肯定债务加入人对原债务人的追偿权。《民法典》实施以前，《民法总则》第178条第3款规定“连带责任，由法律规定或者当事人约定”，由于缺乏将债务加入人承担的责任认定为连带责任的相关法律规定，因此认定债务加入人承担不真正连带责任尚情有可原。但是，《民法典》第552条明确规定了债务加入人与原债务人承担连带债务，在法律没有另外规定的情况下，《民法典》第519条关于连带债务人之间追偿权的规定自应适用于债务加入制度，成为债务加入人行使追偿权的请求权基础。

此外，从公平角度而言，也应肯定债务加入人的追偿权。大多数债务加入人是出于担保之目的加入到原债权债务关系中的，其本身并未从债务加入行为中获益（至少没有直接获益），地位更接近于保证人。债务加入人在无违约亦未侵权的情况下使自己负担一定债务，如果在清偿之后无追偿权之保障，则相当于让债务加入人承担了终局责任，原债务人无端获益，二者之间权利义务完全失衡，势必将影响债务加入制度的生命力。这也是此前法院普遍类推适用保证人追偿规则，赋予债务加入人追偿权的原因。

在肯定债务加入人追偿权的前提下，如何确定债务加入人的追偿范围便成为新的问题。按照《民法典》第519条第1款和第2款的规定，“连带债务人之间的份额难以确定的，视为份额相同”，“实际承担债务超过自己份额的连带债务人，有权就超出部分在其他连带债务人未履行的份额范围内向其追偿”。那么，债务加入人的份额能否确定？如果能确定，其份额是多少？

上文提及的支持债务加入人追偿权的法院判决中，法院均认定债务加入人对原债务人享有全额追偿权，即债务加入人应承担的份额为零，其向债权人清偿了多少，就有权向原债务人追偿多少。笔者认为，如此判决更多依据的是“债务加入人是无辜的”这样朴素的正义观，没有充分的法律依据。在当事人之间无约定的情况下，认定债务加入人享有全额追偿权并不足取。

首先，《民法典》之所以创设“存疑推定为保证”规则，就是因为债务加入人的责任重于保证人，追偿权的差异是其中的一个重要方面。如果债务加入人与保证人一样享有全额追偿权，那么债务加入与保证，尤其是连带责任保证之间的制度差异就大大缩小了。

其次，债务加入人不必然是无辜的。尽管债务加入起到的也是债权担保作用，债务加入人本身并没有使用款项或者存在从原债权债务关系中直接获益的其他事由，但是其同意成为债务加入人而不是保证人，往往是由于其与债务人之间存在特殊关系或者从原债权债务关系中间接获益，这也是为什么利益标准会成为法院判断第三人作出的履行债务的承诺是否属于债务加入的重要因素之一。而一旦认定为债务加入，就不应再过度同情债务加入人。

因此，笔者认为，在当事人之间没有约定的情况下，应当认为债务加入人与原债务人承担的份额相同，债务加入人仅有权就超出自己份额的部分向原债务人追偿。

对债务加入人的实务建议：

鉴于当前法律规定和司法实践尚未明确债务加入人对原债务人是否享有追偿权以及追偿的范围，建议债务加入人在签署债务加入文件（例如签署共同还款承诺书、在还款协议上签字等）的同时，与原债务人另行签署书面文件，明确约定自己在清偿债务之后对原债务人享有追偿权，并约定追偿范围以及违约责任。

作者简介
陈惠芳
浙江智仁律师事务所
专职律师

教育背景：
浙江大学法学学士、澳门大学法学硕士
专业方向：
民商事纠纷（婚姻家事、侵权、公司等）
执业格言：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交流，努力与爱交织融合所谱写的最美交响曲-
从青春的角度看待京吹所带给人们的强劲力量

处于高中生涯的学生们，生命正像盛开到最灿烂时刻的花一样，饱满，美丽而又富有激情。同时，这个时期的学生们，也像一张纯白无垢的纸，容易被周围人影响，改变，染上任何颜色。无论是多大的人，无论经历了什么，获得了什么，取得多少成就，都不会忘记人生中那段最美好也又最复杂的时期。
而《吹响吧！上低音号》作为京阿尼出品的一部画面精美，音乐动听的动画作品，更是能让让人感受到从简单的文化作品中所泵发出来的磅礴青春力量。
一.懈怠与前进的心混合交织而成的第一乐章
不想努力，想要休息，想要快乐的生活，这是人之常情。我想，只要是人，就都会有惰性，没有人想吃努力的苦，没有人想每天精神紧绷的活着。但是，努力也并非是一件坏事，通过努力所获得的果实，是休息与玩耍所根本体会不到的甘甜。故事中的北宇治吹奏乐社团的大家，也同样是如此。想要快乐的演奏，想把吹奏乐器当成一个简单的放松的方法，所以，在泷老师加入之前的社团，只是一个水平很糟糕的团体，只能获得府赛的铜奖，但，在泷老师略显无情的鞭鞑后，大家的上进心也在对泷老师的不满中而被激发了出来。不想输，不想被老师和其他人看扁......这是青年人才会有的旺盛的精力和不服输的拼劲。就算爱玩，就算想休息，但更多的是想要前进的心。之后，我们能看到社团成员训练的努力身影，从白天到黑夜，就算很累，就算流汗，也不会放下手中笨重的乐器。努力过后，成果一定会如约而至，社团在府大赛和晋级后的关西大赛中获得了之前从未拿过的金奖。伴随着颁布结果后恰到好处的的bgm和社团成员们留下的激动的眼泪，没有一个观众会不为之触动。"人真是单纯，一旦知道有回报，就会去努力，努力若有成果，就会更加努力。”我想，为着一个目标，放弃懈怠的心而去不断努力的人，比谁都要闪耀和耀眼。
二.冲突与竞争的心融合而成的第二乐章
青年人与青年人之间，是互相扶持，共同前进的一个群体，通过与他人之间构筑友情，丰富自己的青春生涯。但这并不意味着青年人之间不存在竞争，通过竞争，能更好的促进自己的水平，让个人发展的更为全面，可虽说竞争有益，但是也不能伤害自己对手的感情，如果为了竞争一个名额，而与对方争的头破血流，只能说是得不偿失。在京吹第一季后期，丽奈与香织学姐的小号独奏pk，在优子对泷老师选拔结果的质疑中，也随之开始。香织是三年级的学姐，只剩一次出场比赛的机会，而丽奈是一年级生，机会还有很多，老师在两者之间，将独奏的机会给了后者，可是在日本等级森严的社会背景中，就算是在利益冲突不大的高中，这样的结果也并不能服众，怀疑与不满随之产生。可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中，我们仍能看到竞争当事人丽奈与香织闪闪发光的灵魂。丽奈长得漂亮，性格高傲，小号演奏技术高超。就算香织是自己的学姐，她也并不想将独奏的机会拱手让人，不想输，不服输；香织作为一个温柔善良的学姐，虽对泷老师所做出的决定没有提出异议，可是她也并没自怨自艾，也没有为此去怨恨丽奈，香织学姐仍然用温柔的心去对待自己的学妹。只是她不能认同自己，她想通过努力给自己一个交代，她也想获得独奏机会，她也想闪闪发光。第二次独奏机会竞争，是在所有社员的面前进行的，在丽奈压倒性实力的面前，所有人都认同了丽奈独奏的结果，香织学姐也输的心服口服。简单的剧情，但是节奏紧凑，人物塑造的相当饱满。从其中，我们看到了青年人竞争所应该有的样子。不气馁，不自怨自艾，努力去争取机会，也不因为竞争，去破坏了与他人的关系。
三.爱与交流所构成的第三乐章
京吹中的角色，大部分都是女生。青春期的女生，正是思想与情感都极为脆弱与细腻的一个时期。在与他人相处的过程中，稍有不慎，关系就会产生裂痕。尽管心中有爱，但是也没法相互扶持着继续前进。京吹第二季一开场，我们认识了伞木希美和铠冢霙两个女孩。两个人从初中开始就认识，虽说是朋友，但可以说，两个人的性格完全相反。伞木希美是南中吹奏部部长，性格开朗活泼，对一切事物都保有热血与激情；铠冢霙性格内向且孤僻，没有人愿意与这样的她交流，正是活泼开朗的伞木希美将她带进了吹奏乐的世界。霙在希美的影响下，开始吹起了双簧管，尽管霙天分极佳，可是内向的她，仅仅是为了希美而吹奏，她感谢希美能和她做朋友，她感谢希美拯救了孤僻的自己。可是高中后，她俩因为缺乏交流，关系变得越来越浅。作为吹奏强校南中吹奏部部长的希美，她所带领的社团在初中最后一次比赛遭受了极大的失败，她想在高中雪耻，可是升上高中后，高年级学长面对吹奏，相当不思进取，尸位素餐，但因为年级高，却能容易的获得比赛出场机会，有上进心，肯努力，对长笛有着极致热爱的希美，在不甘心和冲动的情绪掩盖下，冒昧的引发了退部事件 ，她退出了吹奏部，但是她并没有跟一直追随着她脚步的霙说，她觉得霙有天分，性格沉稳，没有被高年级学长针对，所以不应该被她影响，在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下离开了霙。可是霙对希美没有和她讲的这个事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内向的她觉得自己被抛弃，觉得自己对希美来说是个累赘，进而对自己在吹奏乐部存在的意义产生质疑。可是霙也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希美，她只是默默埋在心里，躲着希美，对她们之间的一切感到恶心。你说她们之间没有爱吗？我想并非如此。她们只是把自己内心的想法想当然，缺乏交流，以至于造成了非常大的误会。但是，随着剧情的发展，事情也产生了转机。当我看到希美和霙爆发冲突之后进行了内心想法的交流，当我看到希美对霙道歉后对她说”霙，我很喜欢你的双簧管。"我的内心真的被深深感动。我也再一次明白了交流对于我们处理好与他人之间的关系是有多么重要。剧中的二人通过交流，延续了相互之间的爱，也为女孩子之间细腻的感情更增添了一份底色。
剧外的我们，也能为之触动，获得思考。
四.最后，成长的终章。
我想，青春这个词的最大意义，就是从不断的失败与挫折中收获经验，磨砺自身，不断成长，并面对未来的道路上做出属于自己的选择。本作主角黄前久美子 ，小时候受姐姐吸引而想要去吹奏乐器，可是当姐姐放弃吹奏乐和经历了初中前辈的刁难后，她变得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变得好像不喜欢自己的姐姐，用看似正常的表现隐藏起最真实的自己。剧情刚开始的她，性格稍微有一些冷漠恶劣，想要逃离初中同学，重新开始，想要逃离上低音号，选择一个自己没接触过的乐器，对输赢感到无所谓，以旁观者的视角观察一切。但在剧情后期，当我听到她喊出"我最喜欢上低音号了！"，当我看到她为了比赛结果流出眼泪，当我看到她在全国大赛后奋力寻找姐姐的身影然后对姐姐表白与姐姐和解，我感到很高兴，很高兴能看到主角的成长与变化，很高兴能认识这样一个真实生动的主角。成长这个词，分量很重也很轻，重到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它，轻到存在于我们日常生活的每一个行动中。

吹响吧上低音号这部番，用精致的画面，饱满的剧情，感动着我们每一个观众，用简单的几曲音符，演奏成一个最大气磅礴的青春交响乐，好番，就应该保留在这个世上，保留在我们所有人的心中。也希望京阿尼能浴火重生 我期待着你们以后创造出的每一部作品。

日志
生命之路也是坎坷的，无论年轻时我们多么竭尽全力去去争取，终会有些失败，终会留下很多遗憾。
当随岁月的流逝渐渐老去的时候，那些匆匆走过的时光像风过心湖泛起层层涟漪，令人伤感，更令自己感动。伤感的是人生无法重来遗憾、长留心中，感动的是屡战屡败后的生命依然闪光。
时间以相同的速度从每个人生命里走过，我们在岁月中成长，在成长中勇敢而坚强，在坚强中如花绽放如水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