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怀着满心憧憬踏入校园,奈何却再也无法实现梦想,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惋惜师兄的经历,也庆幸自己遇到的导师和代教是多么好 ,听过不止一次这样的话,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脆弱,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要跳楼 也许有没有想过 你们那个年代也有很多人 只是信息没现在这么方便 不知道而已 也许你们眼里的那些条件好 那些为了你好 更像是难以挣脱的束缚 花费一年努力考上的研究生 却轻轻松松放弃 那么热爱的事业却让他不再想走下去 从没想过为什么 学医是一条漫长而又寂寞的路 看着代教忙到女儿生病都没有时间我也曾后悔 从踏入那一刻就失去了爱美的权利 每天口罩一带不是手术室就是写病历看书 生活每天都满满当当 一个二十四五得成年人却还要向家里人伸手要钱 无形中更加大啦心理压力 不求其他 只想能够保证基本的生活 能得到基本的尊重 我们不是不想兼职 是我们真的没有时间和精力 也希望这样的噩梦不要再发生啦[泪]

想分享一下我的高中室友
我们管她叫做“社会姐”吧,我们是高二分班遇到一起的,我和小A和小B是高一就认识了的,然后小C是我们分班以后才认识的,我们四个就玩得比较好又是一个寝室的,社会姐的性格我是真的喜欢不起来,社会姐每天就喜欢在班上到处吹嘘自己多牛,自己的鞋有多贵,周末又去哪里哪里喝酒,喝的白酒混啤酒,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然后她自己交了一个职校的男朋友,更牛了。
记得以前我们班上有一个女生穿的是回力,哇塞,她就嘲笑那个同学,我真的不懂,穿回力有什么好笑的,还有她大声问别人,你为什么不买双好点的鞋,你家也不穷吧。然后平时她超级自信,还有一次记得老师上课点名,点了我们班一个女生,老师当时说的是“那个女的,起来回答一下问题”(这个女生成绩挺好的,而且是我们班联络员,和老师关心挺好的,根本不可能忘记她叫什么名字),然后我们的社会姐就转头给她周边的人说“看到没有,长得好看的都叫名字,长得丑的都只喊那个人那个女的”,然后她周边的人就说“你好过分阿”,她超级大声的说“怕什么我又没有在讲她”,她平时超级喜欢嘲笑这个女生。卧槽,我当时就在想,你自己长什么(不是我评价她,但是她真的没有那么好看),自己心里面没点数嘛,长一个鞋拔子脸,哪来的脸说别人,别人长什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社会姐和小C在高中的时候闹过几次矛盾,社会姐和我们一个混混姐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说小C在外面到处讲她们坏话,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有过这种事情,我们和小C玩得那么好都不知道有这种事情,然后两个人也不管就是要找人打小C,社会姐也警告我们叫我和小A小B不要参与这些事情,我们和小C是闺蜜怎么可能会不管。然后社会姐她们就约小C周末去某个地方嘛,声称处理一下这些事情。还没到周末之前,在学校里面,社会姐曾多次给小C写恐吓纸条,警告小C“是不是软的不吃要吃硬的”,我记得当时有一次我坐在位置,社会姐就给那个混混姐说“放心,我哥会帮我的,到时候不要把她打得鼻青脸肿就行”,当时听到肺都气炸,然后社会姐还曾把小C拉到走廊上去,给小C说“到时候随便你怎么搞,我家有资本,我家有资本让我进这个学校,也有资本让我从这个学校出去”,哈哈哈哈哈哈太牛了,当时听到这个我直接惊呼666呀,我们学校是我们那个地方的重点高中,社会姐家又是那种偏远地区分的名额才考上我们学校的,分超级低,不知道哪里来得自信(这里完全没有瞧不起小地方的人),我们几个当时就想看看她家到底是有什么资本。周末到了嘛,小C就去了(他们用小C在意的人和事威胁的),我们和小C一起去的,我们在外面等小C,我们叫小C把mp3的录音打开,有问题马上打电话给我们,马上进去然后给她报警,小C自己有个男朋友叫X(两个人现在还在一起,是互相喜欢),当时小C不想让X知道这件事情,但是X最后还是知道了的(至于怎么知道的我也忘记了),然后X就气冲冲的去找小C,在X没来之前,社会姐给小C各种言语侮辱,社会姐纯纯就靠自己的男朋友,她男朋友喊了十多个男的给小C撑腰,小C当时进去他们约的那个地方,几个人真的就像是那种社会上的登徒子,抽着烟坐者打着麻将,各种质问小C,小C自然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有错,本身就没错为什么要去承认,社会姐不听,硬是要小C跪下来给她道歉,然后这个时候X来了,X就问他们想干什么,X有一点着急有一点凶嘛(我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欺负了),社会姐见X来了嘛,心里更不爽,一定要让小C给她道歉,说不道歉的话,C和X都走不了,X也是挺有人脉的,也准备打电话给他朋友,小C胆子比较小,她不想把这种事情牵扯到X的身上,再这样下去,以后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闹大了,她也怕被报复,小C就觉得,即使报警,也只是大家谈谈她们还会报复。小C觉得,如果他们也这样就成了互相欺负了,于是X就要拉着小C走,社会姐不让,还是要道歉,于是小C给社会姐鞠了6个躬,6个,6个!!!!!!之后回学校后,小C的精神状态逐渐变差,但是我们一直开导她才好起来。后来社会姐继续到处换位置说自己白酒混啤酒。我们也没有和他有交集,社会姐和我们寝室的一个人也闹过矛盾吧,然后我们就很同情那个人,在寝室也挺关照她的。时间相安无事的过到期末,社会姐又开始找茬了。考试的前一阵子,社会姐重新谈的男朋友过来喊我接电话,小C把手机拿在我们那里,里面的人是她上次的前男友,威胁的话开始说出来,说我们欺负社会姐,小C呢就心平气和的说,我们欺负他什么了,对面的人也说不出来,社会姐也说不出来,最后憋出了个,你们在寝室里6个人玩的好……我们很无语,她们再次声称要打小c。后来放假第二天,小C接到对方的电话,社会姐一开始就骂了,很难听不出她们在打麻将,她和混混姐还有我们班的名媛就在骂,骂的很难听,很恶心,然后到处传播小C说我们班人坏话,就是想孤立嘛,小C心里很清楚到底是他们怕小C说出去她们的某些把柄还是什么的才这样造谣,但是人家小C想都没想说出她们那些龌龊的事。她们还不停侮辱吵笑小C爸爸妈妈开店做生意。长达十分钟的辱骂,每一句都很恶心,这之后小C就打电话给我们,我们就听见他哭了,就问他,小C就给我们说了这件事。我们听了真的很生气很生气,然后她们又再一次要打小C,就到处喊人,上一次喊的人有些是我的初中朋友,所以就没有帮他们,她们又喊新人,但有些是小C的朋友,也没有帮她们,社会姐看没有人帮他,这个时候X把这件事给他的最好的朋友讲了,他朋友是个急性子,就+Q问她是想做什么,社会姐的性子还是一样的拽,他的朋友彻底被激怒了,就骂了她,几句,几句,九秒钟。这件事没有人帮她,所以就这样了,但是小C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好,想要轻生,但是X和我们一直劝导,开学了,社会姐来了几天上课就走了,最后班里的人就传开她因为小C欺负她得抑郁症了(后来我们知道她的抑郁症不是心理医院去测脑电波,是去人民医院填表)小C每天听着这样的造谣,每天看着别人的目光,她的精神状态也更弱了,每天都情绪低落。我不懂这种社会公主,自己骂别人骂到死都可以,遭别人回怼了几句就要疯哦,我记得当时班上一个人给我说 “X的朋友骂完社会姐以后,社会姐当时只有那么崩溃”,我直接呵呵,真的是公主,自己都不能承受的东西,你还施加给别人,不能承受,就少在那里一天装得自己有多么牛逼,你遭骂几句就到死不活哦,我朋友小C遭你和你的一堆牛马朋友骂了十分钟,留下一生的阴影,你就崩溃哦,果然是公主。

#那些普通人创造的奇迹# 9月5日泸定6.8级地震后,在湾东水电站施工的28岁年轻人甘宇,与电站水工罗永一起逃生,中途二人分开,三天后,罗永获得救援,而甘宇却毫无踪迹。逃生前,罗永干了一件大事,他爬上大坝,点燃柴油发电机,打开两个泄洪闸,救了很多人的命。

上山寻找甘宇的队伍没有间断过,在人们的信心几乎消逝时,指挥部凭着没找到遗体,就不放弃搜寻的信念,继续增派队伍。最后发现甘宇的人叫倪太高,一个快60岁的跃进村村民,他在招待路过的救援队时,旁听到甘宇失踪的消息。随后独自在熟悉的猛虎岗找了两天,找到了那个他原本不认识的年轻人。

找到甘宇的消息,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在全网传开了。本刊记者在听罗永、倪太高,以及雷波县蓝豹救援队队长邝文学讲述时,发现很多非常动人的细节。每个人都做出了不同的努力,做自己擅长的事,抢修公路,搭桥,搜救,向导。

普通人的普通举动,寻常的善意不断接力,最后爆发出一个非常不寻常的奇迹。

●罗永

9月23日上午,罗永徒步三个多小时,回湾东村。这是9月5日泸定6.8级地震后,罗永第一次回家。同行的还有村里好多人,这天天气尚可,没有下雨,较为安全,政府这才同意每家每户可以有一人返回灾区。湾东村是受灾较为严重的村子之一,罗永工作的湾东水电站就在湾东村上游。

地震发生的中午,等他跑出宿舍,回头看,宿舍门已经被落石堵住。罗永头脑里只有拉闸、救人和逃命三件事。电站三名水工,每次轮休一人,大坝泄洪闸开与关,正是水工的岗位职责之一。看到一同值班的同事受伤,罗永心里就知道,爬到坝上去开闸泄洪的,只有他一个人了。“不去开”这个选项一秒钟都没出现过,因为他一看坝上的水位就知道,“如果水翻过坝,电站里的伤员要被淹,如果压力管道断掉,下面的几百个农户要遭殃”。这些都必须要避免掉。

当时电站两边的山都在垮,罗永不敢迟疑,转头往坝上跑,手脚并用,爬了五分钟。漫长的五分钟。震后电路立刻中断,要开闸,得先启动柴油发电机。发电机从点燃到能供电,需要一分多钟。比起那五分钟,这是更漫长的一分钟。罗永盯着时间显示器上的数字,一秒秒前进——电通后,他按下两个开闸按钮,开完闸门,顺手把发电机关掉。比落石压肩更沉重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下了坝,混乱中,他碰到甘宇。甘宇是施工队的,前一阵,电站下面的铁丝笼被夏季洪水冲垮,施工队过来抢修。现在地震了,一片混乱,原本没有机会合作的两个人,倒合作抬了两个伤员。水电站大约在湾东村上游10几公里处,周围人烟稀少。地震当天下午,其他几人都撤离了。但罗永先是拉闸,后来又跟甘宇抢救伤员,一通忙乱下来,天色已经太晚,甘宇又在混乱中丢了眼镜,两人决定先在大坝过夜。

但留在电站并不可靠,第二天,罗永和甘宇还是决定往外走。二人带的东西不多,一捆绳子,专门的逃生绳,挺沉(最终也没用上);一瓶矿泉水,一顶安全帽。安全帽给到甘宇;水,后来甘宇一直跟罗永说,你也喝,你也喝。罗永一直告诉他说,我不渴,我不渴。一直到7号,他们遇到一条溪流,罗永才喝到开始逃生后的第一口水,那时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

6号白天,罗永的手机还有点电,信号时有时无,有信号的时候,打成功过一次110。电话那头问清楚二人的姓名和位置,还让他们把手机定位打开——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保持电话通畅——哪有可能,很快手机就没电了。

7号上午,也就是二人离开水电站的第二天,甘宇出主意说,应该回到大坝去,可能会有人徒步到水电站救援。二人决定分开,罗永独自前往大坝,走之前,他给甘宇摘了一包野果, 还给他在安全帽里兜了一帽子溪水。他走了4个小时,回到大坝,发现并没有救援队,或许刚刚错过,或许早就错过,或许救援已经来过几次,这些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是一片废墟。在废墟里,他找了一阵,找到一个红色的打火机,揣上。他想返回去找甘宇,发现下来的路已经塌方,上不去了。

困在原地不是办法,罗永又找到一条路,那条路看着更危险。到处都是塌方,一直到天黑,罗永都没能走太远,他感觉自己被困住了。晚上,下起雨,他找了一棵大树,靠在树干上休息。非常冷,他试图生火,但找不到干柴火。想睡,又完全睡不着。

肚子饿,罗永又想起前一天在路上找到两个八月瓜。罗永自己不吃,都让甘宇吃,但那个傻小子吃果肉居然还吐籽儿。罗永有点生气,都什么时候了,那个籽儿也是能量啊,不要吐。傻小子还是吐了。

第二天上午,8号了,罗永仍然感到害怕,到处都是滑坡,还得继续走。走到一个拐弯处,终于看到一个农户家,虽然只剩一片废墟,但这个地方他认识,叫火草坪,心里又好受一些。从废墟里,他找到一个苹果,又啃了一个生玉米。

打火机派上用场了,罗永点起一堆半湿的柴草,然后等。他感觉等了好几个小时,坐在那里,快要睡过去,心里想着,天气不好,烟飘上天去大概也没人看得到。直升机巨大的声音迫近的时候,他已经迷糊了,眼前突然出现很多人,穿什么的都有,好像还有县领导。有人问他,“是罗永吗”;第二个问题就是问他,“跟你一起那个娃儿在哪里”。

●邝文学

雷波县蓝豹救援队来了35人,9辆越野车,一辆货车,地震发生后, 他们起初是进到泸定县得妥镇救援。十几天里,搭了两座桥。到16号,桥移交给更专业的工程队。队长邝文学松了一大口气,已经在想,回家后要美美地洗个澡,吃一顿肉。收拾行装的时候,指挥部突然又通知他,带一队人,去寻找甘宇。

邝文学乍一听任务,还推托了一下,因为甘宇失联已经11天了。毕竟这期间,直升机和那么多支队伍,已经进山地毯式搜救过好几轮,逻辑上,他们再去的意义并不大。但指挥部的领导说,只要没见到遗体, “你们就尽最大的努力,及时把所有信息反馈回来,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

邝文学挺喜欢这个领导和他讲的这几句话。他挑了7个精兵强将,2个自己队里的,5个来自重庆巴南队,一行共8人,第二天早上9点出发,坐两个多小时船抵达王岗坪码头。他们的救援目的地是猛虎岗,本来应该走公路,但公路塌方严重,只能绕行走水路。到了王岗坪,去往猛虎岗所在的跃进村,省道也在抢修,所以突击队在这里滞留到16号晚上6点才放行。再徒步走到跃进村,已经是晚上将近9点。等于这一天都耗在路上了。

跃进村的村民告诉邝文学,每天都有救援队上去,每天也有队伍下来,直升机也几乎没有间断过,每天都到山上盘旋,寻找甘宇。事实上,邝文学他们跟之前的队伍一样,努力了两天,确实也无功而返。

邝文学分析,猛虎岗一面是大悬崖,大峡谷,气流很强,直升机无法靠得太近,在密林里看见甘宇的可能性很小。从后来甘宇被找到的位置来看,邝文学他们晚上曾用强光手电筒四处扫射过,还用扩音喇叭呼唤,尤其是晚上的灯光,应当能被甘宇看到,只是他没办法回应。但凡他有个生火工具,应该能更早一些被找到。

甘宇被找到那天晚上,邝文学睡不着,忍不住上短视频平台,翻来覆去刷那点画面。他一直琢磨,这个年轻人是怎么撑过17天的。他知道甘宇近视,没有生火工具,更没有任何装备,震后的密林里,还落石不断、到处都滑坡,拿到的可以说是野外求生最差的一手牌,他居然凭这把牌给打赢了。

邝文学感到不可思议,他猜想,甘宇这个年轻人,应该非常冷静沉着,“否则,每天大呼小叫,都会把自己给累死”。他说的大呼小叫,是听到直升机的声音,或者看到救援队伍的手电光,人本能会做出的反应。还有对恐惧的回应。“恐惧这个东西是个怪物,越恐惧他就越放大”。这种情形下,每当夜幕降临,对黑夜的恐惧,是很可能将人吞噬的。

邝文学想起,他们的队伍撤离时,指挥部派了直升机接续,低空飞行,他们朝直升机敬了个礼,又向大山的方向也敬了个礼,心里默认,这是在向一条逝去的年轻生命敬礼。邝文学从2016年左右开始参与此类救援,失联超过三天,最终能找到的通常都是遗体。所以他听到找到甘宇的消息时,忍不住就掉了眼泪。

他第一反应就是问知情人,甘宇吃水怎么解决的。最难解决的,的确是饮水。他们在山上两天,遇到最接近可饮用的水,是一个“牛滚荡”,就是牛洗过澡的小水塘,他们简单地过滤了过滤,也就喝了。那些天,虽然经常阴雨绵绵,那种沙地根本留不住水。邝文学听人说,甘宇补充水分的方法是苔藓,“苔藓,跟海绵一样能吸很多水,保命没问题,但是有很多细菌,除非万不得已”。

邝文学想着,等甘宇恢复了,他得带几个队员去看望他,听听他的荒野求生故事,想跟他学两招。

●倪太高

现在大家都知道,救援队无功而返后,是山里人倪太高找到甘宇的。倪太高的房子就在山上,他在这里生活了五十多年,养了120头羊,十几头猪,一些鸡,5个孩子。过去,他还经常上山采药,熟练掌握猛虎岗的地形。

地震后,倪太高第一时间就离开家,去了临时安置点。9月18日,地震后第13天,他第一次上山回家。羊圈、猪圈,一间客房,还有厨房和厨房里的打面机、推豆浆的机器,洗手间和洗手间的太阳能、洗衣机,全都塌没了,一塌糊涂。只有两间主屋,2013年4·20雅安地震之后建的,幸存下来。不过也不能住,现在一家五口,在山下租了个房子住。5个孩子里最大的两个已经成家,小的3个,一个在上初中,两个读小学,需要他养活。

9月19日,他在自己家院坝周围,碰见两个穿橙色救援服的人。老倪请他们休息,他们就坐了,给他们递东西吃却没有接受。中间他们接了个电话,老倪听他们聊到的意思是,山上也还是没有收获,没找到那个人。老倪才知道,原来他们这支队伍是10个人,在山上还有8个人,一直在找一个人,那个人从地震开始,一直失联。

第二天,老倪早早起床,比昨天多翻了一个山头,找羊,同时也找人,漫山遍野“到处吼了吼”。到21号早上,倪太高5点多就起床了,一看天,下点毛毛雨,找出雨衣雨裤想穿上,转念一想,又放回去。因为穿这些东西爬山找人, 笨脚笨手,不如就普通穿点衣服,主要是得穿那种军胶鞋,那鞋雨天不滑溜。

头天上午上山,没带吃的,这一回,他背起个双肩包,是他最小的娃娃上学用的书包,往里塞了两盒纯牛奶,几颗糖,还有几块小月饼。走前又穿上一块彝族家那种“毡挎挎”,心里的打算是,万一碰到那个失联的人,不管在哪个地方,只要碰到,他就把它脱下来,“垫着坐,软和”。

上山一个多小时脚程。仍然是第一天的路线,“反正人只要活着,就是这片山,其他没有别的山了”,再深远处就是湾东,湾东那一片,人家救援队、直升机、无人机都找了好久,他觉得不可能在那边。

倪太高58岁了,地震里还受了点腰伤。但他爬山比很多人都灵光,停下来的时候老倪吼两声,“哦~~~”,他一贯牧羊,喊羊群归来也这样“哦”,声音能穿透密林。当然,这他“哦~~~”得有点不一样。“哦~~~”了两声,他又想,右边有一大片塌方,一百多米宽,早就成了个偏坡了,还有大石头随时会滚落,对方要是听得着,就得提醒他不要走偏喽,“哦~~~往左边走~~~”,他吼。

上山没一会儿,老倪就听到些动静,好像野兽。他知道山上野猴子不少,每年都下山偷山民种的猕猴桃,还懂得撕开保护的纸袋检验熟成度,但没有特别骇人的野兽。老倪一开始以为是这些爱偷东西的老朋友。后来逐渐听确切,是 “救命”的声音。不是猴子,是人。

老倪摸索前进,最终看到一个脑壳——林子茂密,有个人埋低脑袋,伏低身体,几乎是爬着在走。老倪看清楚对方的脸的时候,他已经在哭了,“今天碰到好人了”。老倪被他抓住,看他哭,“也忍不住掉几个眼泪”。他拍拍年轻人的肩膀,试图安慰他,没事,没事,一切都会好。那个人说,“有政府(的电话)吗,告诉政府,我叫甘宇,甘宇找到了。”

甘宇在的那个位置相对平整,十多米宽,实际挺危险,因为两头都是塌方。老倪扶着甘宇,一步一看路,一脚一瘸,缓缓离开危险区,这样走了两个小时左右,才走到相对安全的地方。老倪没有问太多问题,因为他发现,甘宇吃起小月饼、说话,整个身子都在抖。

那张后来在全网传开的合影,是个自拍。“政府说让我拍张合影发过去”。老倪弄手机不在行,就把手机给甘宇,他给弄出来一张合影。老倪说,“将将找到,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我心头上有一种高兴的感觉。他抱着我哭一场的时候,我也掉了很多眼泪。”

《打火机、八月瓜、毡挎挎——“寻找甘宇”的故事里,一些寻常和不寻常的细节》
作者 | 驳静

#甘宇已转入普通病房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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