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文艺】林森:“知青”原点与时间之书 ——论韩少功长篇小说《日夜书》(上篇)

重返原点——韩少功的“知青”情结

韩少功是一个不那么会虚构的作家,即使像《爸爸爸》这样貌似荒诞、架空的作品,里头的主人公丙崽也仍是有着现实原型的。翻看韩少功的作品,无论小说还是散文随笔,都会发现一个特点,韩少功几乎可以称为某种意义上的“青春写作”,他的大多数作品,都绕不过一个词——知青。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知青生涯,犹如一个没法剔除的烙印,频繁在韩少功的作品当中出现。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太特殊、太刻骨铭心,以至于从下乡的地方返城,后来又到了海南生活,其间已经过去数十年,可后来的生活极难挤进韩少功的心灵,没法成为他的写作素材。知青生涯的重要,让他对后来的生活产生某种免疫和拒绝。无论是讨论到什么话题,韩少功都往往把疑惑置放回知青岁月,让那个当年被历史裹挟的年轻的自己,进行选择和思考。和韩少功同代的“五零后”作家里,几乎很少有人会持续性地不断书写自己的青春的经历,他们的目光往往向前追溯,很多人经常会书写民国到新中国成立之前的那段历史;或者,不断把当下生活纳入视野。而韩少功几乎是恒定的,一个固定的点——上山下乡、知青——一直在他的作品当作倔强地存在。即使他有某些作品确实涉及了当下的生活,也总会在某个时刻,重返知青岁月,从那里生发出所有的思考。“韩少功在知青经验和知青视角的反复推进书写中,把一代人的生活和成长、衰老印刻进当代历史中去。”

——“知青”可以说是韩少功大部分写作的原点。无论是早期的《西望茅草地》,还是其发表于2018年的长篇《修改过程》,“知青”在韩少功这里,永动机一般,他所有的故事、所有的思考,都要从这里出发;绕了一大道弯之后,还得回到这里。也很奇怪,即使韩少功书写了那么多关于知青的文字,可他仍然没有被视为所谓的“知青写作”,更不会被看作“青春写作”,这是因为韩少功从来不是那种题材论的作家。孔见就认为韩少功的知青写作“关乎知青一代,也关乎八0后、九0后、00后。将其命名为知青文学,会局限对作品原意和作者初衷的深入理解”。知青背景,只是韩少功思考的生发点,他关注的问题,要大得多,也复杂得多。《马桥词典》当中,由下乡到马桥的“我”作为穿针引线,勾连起马桥的人物和历史;《暗示》中,那些若隐若现的人物,也都是从知青年代走来,走向当下、走出国门,在一种世界性的遭遇下,对被具象笼罩下的知识性危机展开思考。即使是在书写其每年从城市回到乡村“隐居”半年的生活经历的《山南水北》,“知青”的视角也一直都在——他在书写二十一世纪初期乡村现实的同时,下乡时的经历,一直作为回忆、作为参证的文本存在,让他的思考更具有历史的纵深感。可即便是有了那么多的回探,《日夜书》重返知青的经历,也不是重复,而是重新认识自己。

《日夜书》发表于《收获》2013年第2期,单行本也在2013年3月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值得注意的是,韩少功生于1953年1月1日,进入2013年,恰好六十岁,恰好到了法定的退休年龄,在人生刚满六十之际,捧出《日夜书》,对于他个人,显得尤其有意义。可以说,《马桥词典》《暗示》《山南水北》和他早期的中短篇以及一系列思想随笔,其实都是一种公共写作,他要思考的,是一些大的、艰深的、有广泛意义的话题,可一个人总是面对这样的“沉重”,是会有倦怠感的,于是,他决定放下这些,面对自己,我们便看到了《日夜书》。他就在《日夜书》的修改版中自言:“这种文字更像是写给自己的,差不多弃权于成功与卓越,只是作者本人必要的释放和解脱。”在自己身满六十的时候,想到了一代人也大多是这个年龄,正在逐渐走出历史的舞台——现实当中的退场,也正是历史记忆的返场——他重新回溯自己文学的原点,书写那代人在当年与当下的遭遇。“在这一刻,在南方山区的僻静一角,向他们表示一份敬意,算是了结我多年来的一桩心愿。”在此时,历史和现实到底是黑白分明的日与夜,还是没法割裂连成一体的日与夜?

关于知青题材的小说并不少见,可有独特思考的,又是那么少见。我们所能见到的,多是一些自哀自怜满纸怨气的“知青故事”——好像历史把本来与他们无关的事强加到了他们身上,他们是受害者,永远那张哭哭啼啼的脸,“知青虐待了历史,因为他们总以为他们被历史所虐待”。韩少功显然不愿讲那类故事,他说:“‘表功会’和‘诉苦会’不是毫无根据,但形成模式以后,会扭曲我们对社会和人的认知。”他讲了后来成为了官员、流亡者、先锋艺术家、民营企业家……的一代人的故事。在这些故事中,韩少功随意出入十分自由,你甚至能从字里行间感到他写下某句话时露出的微笑。沉重的题材,被处理得十分易读。

《日夜书》在正式发表前的题目叫《后来》,格非曾建议他这个小说可以叫做《幽明录》,韩少功觉得太“文”了,不如直白些,最后换成了《日夜书》。从题目来看,“时间”无疑是小说的主题,马尔克斯式的小说开场,更是强调了时间性:“多少年后,大甲在我家落下手机,却把我家的电视遥控器揣走……”韩少功的《日夜书》显然走的是另外的路子,作者更愿意让记忆盘根错节,更愿意让语言随意萌发——很多网络语言也进入了他的叙述——这种流畅甚至“搞笑”的语言,和作者的写作心态有很大的关系:历史当然是沉重的,可我们是不是非得要沉重地叙述历史?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貌似轻松”的语调,来述说一个时代的沉重和荒诞?我们也可以这样理解,或许韩少功在面对历史的沉重时,也有个人的柔软和脆弱,所以他需要用一种这么“轻松”的语言来带领自己进入一个不那么轻松的历史时间。

在《马桥词典》和《暗示》里,韩少功投入更多的,是理性、智性的思考,到了《日夜书》,感性开始强势介入,情感成了推动故事发展的一个强劲动力。他甚至也开始塑造人物了,比如说“马涛”,就是中国文学史中极为少见的人物,他身上集中了复杂的信息,他既是对社会思潮有深刻洞察力的人,也是一个日常生活中的无能无感者;他既是一个在思想方面有着极度骄傲的人,也是一个从未成功过一次的失败者;他既想引领全人类前进,又和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势同水火……评论家刘复生也注意到了马涛这个人物:“这个当初的启蒙主义的时代英雄在新的时代清晰地暴露出他的喜剧性和悲剧性。”韩少功在《日夜书》里,释放了自己的情感、展示了自己的柔弱,他的思考当然也还在——比如说思考这一代人的历史命运——可却已经不是通过思想的直接阐述,而是通过人物的命运起伏来呈现。《日夜书》是韩少功作品里,少见的“个人化写作”,用韩少功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追踪自己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包括各种隐秘的焦虑、惊讶、喜悦、屈辱、感怀,虽也有假托和虚构混迹其中,亲历性的现场记忆却是主要叙事动力。”

何谓“日与夜”?

韩少功的其他作品,在发表之后也曾有过修订,2008年由人民文学出版推出的“中国作家系列·韩少功系列”的文集一共九本,韩少功就曾在这套文集的自序中谈到他借着整理文集的机会,对自己的作品做了三方面的修订,一是恢复性的;二是解释性的;三是修补性的。但这些都是在旧作发表了多年之后的修订。《日夜书》不同,《日夜书》在《收获》2013年的发表和上海文艺出版社为一个版本,很快地,在台湾联经出版社出版推出了一个繁体字版本,同时也将有韩文版推出。韩少功自言:“考虑到境外读者对中国当代史不是太熟悉,我将这部小说里的情节布局稍作调整,大体上以时间为序,减少一些跨度较大的跳跃和闪回。”这个新版本也曾在《长篇小说选刊》2013年第6期转载。文字上的增删不大,可由于不少段落的前后顺序出现了调整,阅读感受差别极大。2015年,安徽文艺出版社推出的“韩少功作品典藏系列”作品里,精装版的《日夜书》又再次作出增删、调整。多个版本的存在,使得分析《日夜书》变得比较困难,本文分析的内容,以上海文艺出版社推出的第一个版本为准。怎么理解题目中的“日”与“夜”,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杨庆祥认为:“可以是一个时间性的理解,但也可以看成历史的隐喻。日代表什么,代表历史的清晰理智的层面;夜代表那种非常荒谬的埋在地底的非常深层的东西。”在笔者看来,《日夜书》中,有多组概念都对应着“日”与“夜”,得一一分析。

“日”与“夜”之一:历史与现实

《日夜书》在故事的安排上,被分割成界限分明的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关于历史的,一部分是关于当下现实的。书中人物的生命历程,也被切分成两半,一半呈现着知青时期的经历,一部分则是当下的遭遇,从故事的发展来讲,中间有数十年空白期。虽然也会有零星的字句作为串联,但整体上来讲,历史和现实显得泾渭分明。在《日夜书》里,关于知青的这一段历史,当然是残酷的,十几岁的少年被时代大潮所裹挟,抛弃了一切,就再也没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作为主人公的“我”,不过是一个初中生,甚至都没能形成对世界的完整的看法,就被时代天空上飘荡着的大词所鼓动,毅然奔向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作出决定时,“我”是有着“激情”的,还在日记里写下“你应该”“你必须”“你一定”“你将要”等词。在激情的掩盖下,人变得盲目,对下乡想得太过美好,离开城市时的豪情万丈,很快就迎来痛击——一场最简单的农活“挑泥”就把所有幻想打回原型。下乡之后,韩少功开始了对知青们日常生活的书写,有生活的、情感的、思想的……细节丰盈,“幽默”的语言之中,暗藏着时代的酸楚和悲怆。一个个真实的个体,在时代大潮中,被“命运”一次次抛起又摔下。韩少功以自己书写中极为罕见的耐心,塑造人物和记下时代印痕,有着极为深刻的反思和批判。因为个人亲身经历,他没法对这段历史全然否定,犹豫不决的情绪尤其复杂。那一段历史是无情的,可青春、热血、眼泪都曾抛洒过;对比之下,眼下的生活显然更加平稳、更加应该让人珍惜,可更多的庸常和新的荒谬也出现了。正如杨庆祥在《<日夜书>的写作问题和历史观问题》中所言:“1960年代的政治狂热、知青狂热我们现在看很可笑,那我们看1990年代和当下的这种资本狂热不同样也很可笑吗?”走出当年那段历史时间的人,在数十年之后,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有人生活往上走,更多人则不断被迎头痛击,在新的生活里面对“永恒不变”的磨难。貌似被韩少功忽略掉中间环节的书写,并没有因为泾渭分明而非此即彼互相抵制,在韩少功眼中,历史时间和现实时间是互相撞击、交融的,从来没有被割裂过,眼下的现实,是历史的呼应和回声。

“割掉”了中间的过渡期,是因为韩少功用这两个时间呈现出的巨大落差,在互相映照中显现出历史和现实这两个形象,就像“日”与“夜”那么分明。

#新邯郸# #邯郸新闻网# 【邯郸赵成刚:奔向我们最美的未来】小康生活是什么样的?在80后赵成刚的意识里,那就是在当下,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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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刚家住永年区河北铺村,走进村里,整齐靓丽的道路两旁绿树摇曳,花草繁茂,且密密麻麻地停满了各种私家车,从车辆的品牌和数量看,村民们的家境很殷实。

村子周边是鳞次栉比的紧固件销售门市,熙来攘往,车水马龙。紧固件是河北铺村的主导产业,自1988年从烘炉加工起,由小到大逐年发展,如今的河北铺村已成为全国最大的紧固件集散地,产品畅销世界各地。而这些产品中,也有赵成刚自家企业生产的紧固件。

2006年,21岁的赵成刚白手起家,从销售紧固件产品开始缔造自己的事业。“那时,紧固件生意最旺的时候,一个月有一百多万元的销售额。随着科技的发展,网络销售市场逐渐兴旺,2013年我又开始尝试线上销售,从最初一个月仅两三万元的销售额,逐渐增长到五六十万元。”最大的一笔80万元的网络订单,曾让他兴奋不已。

随着生意的逐渐兴隆,2013年,他成立了邯郸市永年区金贯紧固件有限公司,主要生产标准件中的预埋件产品,用于公路、铁路、基础设施建设、风力发电、电力等方面的建设。如今,该公司每月线上销售额有七八百万元,线上线下年销售额达五六千万元。公司员工增至七八十人,同时也带动了周边地区村民的就业。

赵成刚说,现在我们衣食无忧,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家庭收入日渐充盈,日子越过越红火。而且,每个人都奋斗在自己的目标和梦想之路上。“现如今的生活,是靠自己的努力奋斗出来的,这不就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小康生活吗?”

在河北铺村,像赵成刚这样感到生活美满幸福的村民,不止他一人。在该村生活了五十多年的村党支部副书记赵英军感慨地说,全村4930口人都有这样的感受。

赵英军介绍说,全村共有生产紧固件的大小企业400余家,商店门市1000余间,在外地经营紧固件的门市就有400余家,遍布全国各地,全村劳动力百分之九十以上从事紧固件行业。村经济总收入已近60亿元,年人均纯收入14000多元。

如今的河北铺村已基本建设成集观光、休闲、度假、康健等为一体的美丽乡村,荣获河北省工贸示范区、邯郸市五大物流中心之一、先进村街、河北省美丽乡村精品村等殊荣。

近年来,紧固件企业经过整改提升得到进一步规范,经济效益稳步上升。而紧固件与网络结伴而行,其产生的效益更是超乎想象。

河北村人赵二平,此前已在山西卖了二十三年的标准件,后来受网络电商影响毅然决定回到故乡永年做线上电商,梦想将永年的紧固件企业和商户全部搬到线上销售。自2009年起,他开始地推式一家一户地走访紧固件生产企业和零售商户,希望帮助更多的中小企业和商户打造“网络营销”和“网络品牌”。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起初进展并不顺利,“当年,很多企业还在走传统的营销模式,没有预估到未来电商的前景。”但赵二平看好这项事业的发展,他相信努力总会有收获。

2014年,他创立了河北八度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专业从事电商店铺托管代运营服务。如今,公司致力于为企业提供全面、专业、认真、周到的电商店铺托管代运营解决方案、电商店铺落地实操培训、企业形象设计等信息产品和服务,已成为省内电商行业中资深的网络公司之一。

谈起自己创立的公司,赵二平说,多年前的梦想,现在正逐渐变为现实,“我们将永年的紧固件企业和商户都推广到线上平台,帮助他们将电商生意做大做强”。

“作为专业从事电子商务代运营服务商,我们是同行中的佼佼者,提供专业的运营代托管服务,使企业和个人可以在低成本、低风险、高效率、高保障的前提下建立自己的电商平台,从而大大降低企业信息化的成本。”目前,他已拥有一千多平方米的办公场所,60多人的优秀团队,通过自主创新和真诚合作为永年区紧固件客户创造更大的价值。

电商的兴起,为河北铺的紧固件行业打开了更广阔的发展之路,促进了经济收入的不断增长,极大地丰富了村民的物质生活,也改善了村容村貌。该村被评为“电商网络淘宝村”。

电商的发展,更带动了永年区紧固件市场的繁荣,销售网络遍布全国所有县级以上城镇,销售网点达2.5万余家。永年区还在加纳、印度、菲律宾、泰国等国家设立了20余家办事处,永年籍外销人员达13万多人,产品销往全国,并出口美国、欧洲、东南亚、埃及、迪拜等国家和地区。

如今,永年区有17个乡镇200多个村共约34万人从事紧固件生产销售。产品种类包括螺栓、螺母、索具、异形件等50多个大类10000多个规格型号,年产量达到430万吨,产值279亿元,产销量约占全国的55%,是全国最大的紧固件生产基地和集散中心,被誉为“中国紧固件之都”。

永年区商务局党组书记、主要负责人王虎刚对记者介绍说,随着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永年区一些传统企业在销售上进行了转型升级。为了适应“互联网+”趋势,区委、区政府实施了“工业强基”工程,培育了中国紧固件网、标准件之都、标准件商城、永年螺丝网等一批电子商务平台,依托阿里1688、百度、慧聪网、敦煌网等知名网络平台开展网上销售。目前,已有5000多家标准件生产商和经销商参与电商,通过电子商务平台宣传推广,全年实现紧固件销售近40亿元。

同时,该区还培育了大蒜、粉皮、酥鱼、驴肉系列、酱咸菜、糖醋蒜、南糖、紫山怀小米、香环虎头鞋、五德指尖陀螺等产品品牌,利用知名电商平台进行网上销售。全区实物型网络店铺(如淘宝、天猫、京东、拼多多等)和服务型网络店铺(如美团、饿了么等)共1628家,年网上零售量21945万件。

如今的永年人,走在产业致富、电商扩路的小康路上,百姓生活富裕、家乡环境宜人,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充斥在每一位永年人的心里。

邯报融媒体记者 刘圆圆/文 周绍宗/影


"离婚"听着爸妈在吵架,我当时还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爸爸妈妈在吵架,我应该去制止,应该去。我上前去,抱住爸爸妈妈,哭着说:"别吵了,别吵了",爸爸压抑不住那情绪,用力一推我,把我推到了地上,我碰到了桌子的桌脚,从此在眉毛里留下了一条永远的痕迹,那代表着伤,代表着痛。    爸爸妈妈离婚后,我和奶奶生活在一起,虽然吃得饱穿得暖,但是总缺少了那份情,虽然也有亲情,奶奶很好,我很爱她,我每天都很听奶奶的话,还经常帮着奶奶做家务。但是每次和奶奶一起出去,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陪,哭着要冰淇凌,爸爸妈妈就笑嘻嘻的买了,那、是多么的温暖,多么的令我羡慕。我看着,忍不住了,泪水划过脸颊,滚烫,我忍不住了,我奔向街头的那边。我一个人坐在凳子上,静静地哭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那份爱?我失去的,谁来还我。越想越伤心,难道我就是注定被排斥的人吗?那当初他们为什么要相爱,为什么要生下我,之后,为什么又要无情的抛下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哭着…过了一会儿,奶奶一摇一摆的走过来,喘着粗气,"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奶奶看看我,我没有出声,"你妈妈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明天她去学校看你,你要做好准备呀!"啊?妈妈?谁呀?哦,神志清醒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哼!八年了,才想起有我吗?现在才来看我?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很想妈妈,我想拥入她的怀抱,可以叫一声"妈妈!"回到家,我准备好了明天的书本,把拉链拉上。静静地望着书包,这个书包是爸爸去年寄来的,但是我还是舍不得用,今天,我终于想要用了。我望着书包,书包上写着"幸福的一家"又勾起了我的回忆。    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是爸爸妈妈离婚的那年)我们一家人出去游玩,爸爸拉着我的手,妈妈也拉着我的手,我们三个手拉着手,一同在小路上,散着步。突然,我们看见公园的凳子上有一个在默默哭泣的小男孩,比我当时要小一些,妈妈亲切的问:"小朋友,你怎么了?"小男孩抬起了头,涩涩的望着妈妈,再看看身边的我和爸爸,哭得更是大声了,妈妈温柔地说:"小朋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告诉我吗?我们帮你解决呀!""不、你们解决不了!他们离婚了!"话音刚落,爸爸和妈妈相互望着对方,好像是在沟通着什么,接着就吧弟弟送到了公安局,看警察怎么处理了。在回家的路上,爸爸妈妈一直没有说话,我很是不解,"什么叫离婚呀?"他们再相互望望,妈妈笑着说:"呵呵!就是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了,小孩就没有人要了呀!""啊?那刚刚那个弟弟没有人要了呀?""恩!"马上,我放声大哭起来,妈妈问我:"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我不要,我不想成为没人要的孩子!"妈妈望着我,笑了笑说:"傻孩子,你是我们最乖的宝贝,我们怎么可能不要你呢,要是哪天我们不要你了,你就去对老天说,让他来处罚我们,好吗?"我听了,转哀为喜,我把手支了出来,妈妈一看就明白了,我们拉了勾勾,这永远是一个约定!    可是,现在呢?妈妈没有遵守承诺,他们也确实不要我了,看着书包,所有幸福的时光都回荡在脑海里,一个一个的,被泪水抹去了。马上,我跑出了房间,旁到了,当年我和妈妈拉手的地方,对着上天说:"老天!你还记得那个承诺吗?我现在要来实现!"顿时,天阴暗了起来,仿佛的,只有老天懂我!    我顶着雨,回到了家里,一个人躺在被窝里,等待明天的到来。梦里,全都是回忆,我害怕……明天就要见到妈妈了。    睁开眼,没有忘记今天的任务,收拾好东西,连早饭都没有吃,就飞奔向学校,我期待见到妈妈,我期待……可是,上课了,妈妈还没有来,可是,我没有进学校,为了妈妈,我第一次没有去上学。可是,我等了大半天,到了中午,妈妈还是没有来,我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但是,没关系,我马上就能见到妈妈了,这不算什么,妈妈会回来的!    可是,一整天过去了,妈妈呢?看着别的父母来接自己的孩子,我的心更痛,算了,她是不会来的,是我在瞎想什么吗?顿时,我的心很痛,想无数根钢筋在戳一样,痛得很疼。我慢步走在回家的路上,望着远方的夜灯,笑了笑,呵呵,我真傻,竟然还要相信她,我真笨,居然还在那里等她,哼!我的泪水,不再为她而流淌,我要坚强!    回到家,奶奶眼睛红肿,看见我回来了,急忙过来给我说,"你,快走吧,去医院,最后见你妈妈一面吧!"啊?什么?我妈妈?她怎么了?马上我像做梦一样地到了医院,看到了爸爸,我走上前去,"爸,妈呢?她怎么了?"爸爸含着泪对我说:"你妈妈,走了……""啊?什么,走了?你别骗我呀,爸,她走了,这是为什么呀?"爸爸对我说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听了,心里很是心痛,原来,妈妈还是我的妈妈,她从来就没有骗过我,我已不会再哭了,我已经长大了,妈妈既然是为了我们而去,我会好好的对待她给予我的希望的!    原来,妈妈并不是坏心眼的人,她在我四岁的时候查出的了肺癌晚期,他为了,不连累我们,居然欺骗了爸爸,让他们离婚,爸爸也是才从奶奶那里得知的。在中途,妈妈无数次来学校看了我,只是我还不知道。    那,是一个,痛苦而美好的回忆,有些故事,就像四叶草一样,充满着幸福和回忆。但是我的故事,是三叶草,总是缺少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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