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少萍|典型教师,非典型妈妈 」

原创:蓓忘录

李少萍 | 海南省会山镇加略小学校长
出生在海南岛大山里的80后,
走出大山,是曾经坚定的目标,
却意外留在苗寨、成为教师。
二十二年坚守,
她是学生“生命中遇到的最好的老师”,
她是先生、儿女都离不开的智慧太太、智慧妈妈,
她是“感动海南2018十大年度人物”,
……
在爱与被爱中
她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图片

01/
您是我生命中遇到的最好的老师,我的孩子也想给您教。

李少萍生在海南省琼海市会山镇的大山深处,虽然是女孩子,从小父母克服重重困难供她读书,因为“好好读书,才能走出大山”。她一直成绩优异,期待有一天飞到广阔天地。

苗寨学校条件不好,老师很少,因为很少有人能坚持下去。或许是看重,或许是无意,2000年,当老师和李少萍说,“山里的孩子都想出去,但这里太缺老师了”,没想到她听进去了,选择了留在大山里,做代课老师。

当年,山里代课老师没有编制,薪水也十分微薄,多数是有其他工作、短暂支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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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不仅在别人眼里,我自己也感觉,我挺自私的。有一个日子我这辈子是忘不了的,2012年8月12日,这个日子我永远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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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补贴家用,假期的凌晨李少萍要去橡胶地割胶,她的爱人也找了用车拉建筑材料的苦力活。

那天中午,为了不让孩子打扰正在午休的妻子,李少萍的老公韦学义带着8岁的儿子一起去拉土方。谁知,没走多远就遭遇了车祸,车翻了…老公和孩子伤势严重,都住进了医院。

因为她,一家三口,两个人都躺在医院里,却连1000元的医院押金都交不起。站在医院,第一次,李少萍因为做代课老师体会到排山倒海的自责和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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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错了?我在害自己最爱的人啊!

"

她发誓不当老师了,回家好好相夫教子,好好务农,当一个好妻子,好妈妈。

谁知,学校和学生家长知道了,都拿着钱送来,帮忙垫付。学校和家长纷纷表示:“学校的孩子很需要你,如果家里人出院了,希望你能继续回来当老师。”

“小家需要我,大家也需要我。” 李少萍因此打消了不再当老师的这个念头。

主动留在大山的李少萍一直告诉她的学生们“大山外面的世界可美了”,鼓励他们走出大山。这些年,走出大山的学生越来越多,学校的生源越来越少,这对李少萍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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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寨里住上了小洋楼,各家各户开上了小车,家长也会送孩子去更好的外面的学校,孩子们有了更多的选择……

"

李少萍教过的学生,有很多也做了父母。李少萍会建议把孩子送到山外面更好的学校。

一个孩子的爸爸也曾是李老师的学生,他有能力送孩子出去,他对李少萍说:“老师,你是我生命中遇到的最好的老师,我的孩子也想给你教。你这个学校办到多少年级,我就送到多少年级,不办了我再送去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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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孩子在一起,谈不上牺牲。我很快乐,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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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家里东西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离得开我吗?

最开始,李少萍的婆家是不同意她做代课老师的。因此,他们夫妻放弃了婆家的产业,独立门户。先生也多次提出,不要再做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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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生是闷葫芦,内向的。每次冷战,肯定是我先开口逗他。他曾经也说过再做老师他就走,我说:“好,家是我的,儿子是我,产业是我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也是我的。你离得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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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逗乐了气头上的“闷葫芦”。

李少萍的儿子是村里公认的好孩子,成绩数一数二,为人礼貌,尊敬长辈,走到哪都被夸。李少萍说,上天给她最好的礼物,就是儿子懂事过人。

儿子小时候对她也有诸多不解“妈妈,我生病的时候,只是爸爸跟外婆带我去打针,我每次看到别的小朋友有妈妈带去打针,我感觉他们好幸福啊。”李少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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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也很幸福,妈妈可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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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萍可能是全苗寨说“爱”字说得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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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再不把爱表达出来,让他清楚的知道,那怎么行?我就是要大声说出来!我自己大大咧咧的性格,很直爽,干什么是轰轰烈烈,表达爱也是轰轰烈烈。

"

李少萍陪伴其他孩子的时间远远多于自己的孩子。但是李老师是真的懂得“高质量陪伴”的妈妈。她知道,母爱的表达有各种各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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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一放假我都会拿着小虾跟他屁股后面去钓鱼,钓不钓到无所谓,陪他是重点。假期的时候,儿子去游泳,我都是划着小船陪着他,这在村里这样的妈妈也是没有的。只有我这样陪孩子,我乐在其中。儿子说,我再游一会儿,我说好的你去吧,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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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在儿子的高三成人礼,李少萍给儿子录了一段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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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爸爸妈妈并不完美,有时候忍不住吼你,但是这个世界上爸爸妈妈永远是最爱你的。希望你通过自己努力,茁壮成长,以后出来社会,做个有担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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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个环境下成长,以后出来社会,不一定读书多优秀,做人最起码堂堂正正,对社会是有爱的。”

儿子今年高考顺利,实现了他“出岛”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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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你在这边做了这些事情,在另一边,上苍会给一个特别完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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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在征求大儿子的意见后,李少萍夫妇又要了一个孩子。是个可爱的女孩。“他们兄妹感情可好了,哥哥在外面上高三,妹妹一听见哥哥声音就知道是哥哥,对着手机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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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妈妈生我,如果是别人的生我,那我也不是现在这么厉害的样子。哈哈哈哈……有一次我发烧,为了找一种山上的药草,那时候连手电筒都没有,我妈妈就拿着火把摸着黑去山上找。我真的能感觉到,妈妈很爱我,我从妈妈那里学到了爱,我会把这种爱延续给孩子,我的孩子也会把爱延续给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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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与家 Q&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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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看待美与家的关系?
李少萍:哈哈。苗族是很美的民族。汉族的妈妈跟孩子表达爱,可能用笔、用语言文章。但是苗族妈妈体现爱,以针代笔,一针一线绣出来苗族服装,代表妈妈对女儿的爱。这也是一种文化的传承,民族的信仰。
美丽的衣服对你重要吗?做妈妈后有什么变化吗?
李少萍:其实我平时穿着也不讲究,但是我穿上妈妈手绣的衣服,对我来说,它很美,很重要。

如果你能拥有一件完美的衣服,它会是什么样的?
李少萍:便宜得体的,我也不懂那些品牌。

你喜欢山羊绒和桑蚕丝吗?你知道它们都是中国的“国宝”吗?
李少萍:之前不知道这些材质。那天拿起那件丝的衣服,手感很柔软,因为我人也不笨嘛,一摸就知道手感很好,凉凉的,滑滑的,捏在手里一松开,是很垂的。

你最喜欢family forever的哪一件单品?
李少萍:这件印花连衣裙,我平时不太穿,偶尔穿了几次,感觉没有重量,整个人很轻松很舒服。

又是一个5年,曾经的5年都不知道是怎样熬过来的,这一个5年,我究竟应该带着队伍如何行走?

走进麻栗坡县第一中学校友联谊会其实是很无奈的一件事。大约在2013年的时候,春天,一位理事突然打了电话过来,邀请我参加于3月时召开的会议,我去了。正是在那次会议上,我突然被告知成了校友会的一位会长,负责麻栗坡县境内的相关工作。对于这样的安排我自然是不认可,也非常抵触的,会议还没有结束,我便先行告退,因为还有其他事需要去忙。

会议结束后不久,两位七八十岁的老人便找到了我工作的地方,并且是天天去,一天不缺。

两位老人都是麻栗坡县第一中学的老师,一生育人无数,可谓桃李满天下。退休后,两位老人即进入了麻栗坡县第一中学校友联谊会,并且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两位老人告诉我,因为原来的负责人迁往其他地方居住,导致麻栗坡的工作没有人管和过问,这样一来,麻栗坡校友已经有十年左右没有开展过活动了:“经过我们全体理事推选和商议,一致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你才能担得起这个担子”。

只有我才能担得起这个担子,怎么担?那个时候我在一家国企工作,全面负责产品的销售与经营,为了跑市场、推产品,我常常需要出差,并且一出差就是几天。除了工作上的事千头万绪,我还需要做好与参战老兵的互动,每一年总有许许多多的参战老兵到麻栗坡去找我,我的节假日、休息日几乎都奉献在这个事情上去了,现在让我来担起校友会的担子,我担不了。

我一直在拒绝两个老人,希望他们能够重新物色人选,尽管每次拒绝的时候我心里都有着太多的内疚。

这样的拒绝一直持续了三个月,之后,情况便发生了改变。那一年的6月中旬,我见到了在文山工作的一位校友,攀谈之间,我将这个事当成笑话一样讲给他听。

校友听完之后没有笑,而是一脸沉重地说,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这就是校友会的一个难题,人员老化,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年轻人几乎没有。“你是不知道文山的情况,当时呀,文山那几个老人去找张总(张胜文),为了让张总来负责文山的工作,老人差一点就跪下了,把张总吓得呀!”

我突然间愣住了,紧接着,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当两位老人再次到办公室找到我时,我告诉他们说,这个担子我接下来了。

可事情到这儿并没有完结。2017年3月,经过两天的讨论和磋商,我最终被选为麻栗坡县第一中学校友联谊会的总会长。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仍然是一声叹息,虽然我第一时间便提出来,希望重新选举,但是我心里很清楚,只要我一天不接过这副担子,两位老人就没办法退下来,他们都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岁月的风霜早已经染白了他们的头发……

此后的几年间,每一年我都会提出同一个话题,希望能够找一个适合的人来做,我卸任。

可理事们的回答也是几年如出一辙:只要你不干了,我们就自动解散,校友会就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和价值。

这让我想起来一个细节,当选举结果出来以后,一位理事告诉我,七十岁以前不要考虑换人的事。

有时候我开玩笑说,实在不是我脸皮厚,一定要赖在这个位子上……

1986年秋,上海天马山,一个叫林晓明的人正在爬山。当他来到半山腰猛地一抬头时,不远处一座样貌破旧的古塔吸引了他的注意,等他走近一看时陷入了沉思。

林晓明是上海文保部门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业余爱好就是爬山。当时,林晓明来到天马山,爬着爬着,他感觉有些累了,打算在离山顶不远的一处半山腰上稍作休憩,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座造型怪异的古塔吸引了林晓明的注意。

隔着稀疏的丛林,林晓明发现这是一座颇有年头的古塔,除了上面有一些明显的缺砖少石的痕迹外,塔身斜生而出的几株小树更增添了几分破败萧然。

让林晓明感到奇怪的是,这座古塔塔身正以一个十分夸张的角度倾斜矗立着。突然,林晓明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慌忙向着古塔狂奔而去。

等林晓明喘着粗气来到古塔底下时,眼前的一幕又把他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他发现:古塔除了以一个夸张的角度倾斜着外,底部居然还有个直径达3米的洞口!

身为文物工作者的林晓明立即明白:眼前的这座古塔非同一般!

天马山,古称“干山”,传说春秋吴国干将铸剑于此,因而得名。今称天马山是因为山势陡峭,山形如一匹展翅欲飞的天马。天马山,不仅面积大、海拔高,独有的文化历史更是给它增添了许多名气。

按理说,历史悠久的这么一座山,还附带有相关传说的加持,上面出现一些古塔、古建筑倒也不足为奇,但眼前这座古塔倾斜角度如此夸张却立而不倒的现象让林晓明百思不得其解。

“它是建造时故意建成这样的还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呢?底部的大洞又是怎么回事?”林晓明思忖着。

带着这些疑问,林晓明找到了天马山附近的一些居民,但是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未能说出什么门道来,末了还建议林晓明去问问附近年岁大的老人,他们表示那些老人或许知道些什么。

然而,当林晓明不辞辛苦地找到那些老人后,他们却给出了一个“不正经”的回答——那塔在我们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林晓明想要的,看来,这古塔确实有些年头了,如果想要了解古塔的秘密,只能另辟蹊径了,他决定从古籍资料入手。

很快,林晓明便在上海松江博物馆里一本叫《千山志》的古书里发现了一些端倪!

据《千山志》记载:那座古塔是由一个叫周文达的武将于南宋绍兴二十七年(公元1157年)修建,周文达建造此塔的初衷倒不是因为他信佛,只是为了营造一个可以供奉、珍藏宋高宗赏赐给他的2件宝贝。

当时,周文达征战有功,这让偏安一隅的赵构龙颜大悦,当即就赏赐给了周文达2样东西:一副银盔甲,一颗无色舍利子。

对于宋高宗的肯定和褒奖,周文达倍感荣幸,盔甲可以傍身,但是对于不信佛的周文达来说,舍利子无疑于明珠暗投,为了表达自己对宋廷的感激和对舍利的敬重,他决定专门修建一座塔,专门用来供奉这颗五色舍利子,而塔的建造地点就是周文达的老家松江天马山。

林晓明知道,周文达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故意将塔修斜的,其中必定另有蹊跷。

果然,一个月后的一天,林晓明在一幅描绘天马山风貌的明代古画中有了新的发现,画面中,风景秀丽的天马上上矗立着一座笔直耸立的古塔,观其位置和概貌,可以肯定的是,画面中笔直俊美的古塔和现实倾斜残破的斜塔其实是同一座塔!

而这也说明了一个事实,至少在明代,这座古塔还是正常的,它的倾斜和残破肯定是后面发生了什么。

随着林晓明调查的深入,一个关于古塔的“挖宝传说”逐渐浮出水面!

传说,民国时期的某个晚上,几个黑衣人仿佛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来到古塔旁,对着塔基就是一通挖,而这种偷挖行动连着持续了好几个晚上,直到某一天,有个放牛娃在古塔旁放牛发现平日里笔直耸立的古塔好像歪了许多,而塔底赫然多出了一个大洞……

于是,一个恐怖的说法逐渐流传开来:古塔中的五色舍利已被盗走,古塔即将倾覆。

难道五色舍利是被那伙黑衣人盗走的?可是林晓明在另一本古籍中发现,乾隆时期,古塔发生过一起火灾,而古塔中的五色舍利就是因为这次火灾而丢失的。

如果说五色舍利早在乾隆时就丢失了,那那伙黑衣人又挖的是什么呢?

为了弄清古塔的秘密,林晓明再次进行了更为细致的访查。终于,在一位老人口中,林晓明知道了黑衣人挖塔的真相!

原来,黑衣人头目的老婆一直生不出儿子,眼看家族的香火即将断灭,可这时,他听别人说天马山古塔里有宝贝,拿到家里供奉必定子孙延绵。黑衣人便带着几个弟兄前去挖宝,结果并没有挖到什么珍宝,倒是挖到了几枚铜钱。

黑衣人头目随手捡了几枚带回了家,不久,他老婆真的怀孕了,最终生下的果然是儿子。

消息传开后,越来越多人前去挖宝,最终塔底的窟窿也越来越大。

至此,古塔倾斜残破的秘密已然水落石出,但人们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古塔会不会倒塌呢?

不管如何,这座历尽沧桑的千年古塔无疑是我国古代建筑技术的杰出之作,是一座极其宝贵的历史文化遗产,有朋友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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