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画画的儿子窝在房间里偶发奇想勾了这么一幅图。
​        几笔线条勾成的画面涂上色后便呈现出活力(不懂画画小感几句,有路过的看官您懂行的也请高抬贵手一笑而过),我的思绪回到孩子七岁刚上一年级那年。一天,孩子说:“妈妈你给我报个画画班吧。”
​       “报那干啥,画画儿也没啥用。”
​         “有小朋友都报了,我也想报。”

“可是妈妈没有时间接送你上下课。”
​       “可是我很想报妈妈。”渴望的眼神。
​       “好吧,让我想想。”
​       这世上没有不重视教育的父母,只有生活中不能游刃有余的家长,报班是消费,实施这一消费的过程一定要占据我们努力工作的时间,即我们赚钱的时间,这对于当时的我们只有一种决择。所谓的想想,不过推脱罢了。当生活的基本条件都在维持状态的时候,哪有资格去奢求更多精神层次的追求?
​       当日子一天天好转,我终于可以跟儿子正面商量画画班的事,他摇头如拨浪鼓:“妈妈,不想画画。”有时候不仅是孩子错过了什么?我们又错过了什么?
​       “那咱们报别的?”
​       “你学个乐器?”
​       “或者我们文化课?英语?或者数学?”
​       “不报,不报,啥都不报。”全不上心。
​        想想你两岁时便会将一些儿歌生日快乐、新年好、两只老虎三遍遛,汉语后接上英语,英语接上简谱,不满两岁54张扑克牌教了一个多小时你能准确分清楚,四岁能将键盘敲出歌曲的声音。有时我想,老妈罪过有多大?我究竟是贻误了一个未来的音乐天才还是画坛精英?
      老妈不是无视你的聪明灵巧,可是,如果,我也想。
​      有人说,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孩子的陪伴只有一次。我也想这么说,也想这么做。但事实凡能有资格这么说的,是他们已拥有了这么说的资本。
​       有一次送儿子去幼儿园,到了校门口孩子说:“妈妈,别人的妈妈都是又送又接。”
​       “那妈妈以后也又送又接好吧?”
​      “好。”小眼睛都在跳跃着快乐。
​       一我们在生活里屡屡违背自己的承诺,皆因我们掌控不了生活。上小学的第一天,给孩子安排好午托部,就火急火燎的去守摊。给孩子说好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妈妈亲自来接你,送你去午托班,以后就托班老师来接了。想看看那里饭菜合不合孩子胃口能不能吃的惯,慌慌张张的还是在已经午饭后才赶到。我们终是俗人,终要为生活折腰。
​       亲子教育?陪伴质量?算了,我已顾不得了。就这样吧,午托班代劳吧。可周末两天怎么办呢?只好带着,工地上冬天冷,夏天热,天快黑时蚊子横行,小不点已恐惧的只想待家里。终于一个周六早上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不愿跟我们走:“我不想去!不是热就是冷,我想待在家里!”一颗渴望妈妈陪伴的心灵被摧残的宁愿独处留守。那就这样安排吧,我在快中午时赶紧买份饭送回去,匆匆放下赶紧就走了。
​        那是又一次周末,我在快中午时正准备买饭给孩子送回去,电话打来了:“妈妈你是不是还没回来呀?你要没回来就不要来回跑了,我饿了刚泡了一包方便面吃过了。”也不知道那暖瓶里的水还有没有温度。
​     “好,那妈妈就不回去了。”
​      还有一次我回家送饭,楼梯上就听见孩子在家里哭,快步打开门问孩子怎么了。
​        “我打电话你不接我以为你路上出事了!”满脸泪花哭着说着。那一刻的无助我们这些成年人会怎么感受呢?假如一个几岁的孩子,在特定的环境中猜测他母亲可能遇到危难,想想外面的城市道路,漫无方向,小小的肩膀还来不及长出足够的智慧去应对。
​       再后来,我的姐姐生病,我们总是选在哪天生意不太忙时下午四五点时分开一个小时车程去看她,再顺便看看家里老人,有时一耽搁回来十点多十一点多了,几岁的孩子饭还没吃上,这期间孩子一会儿一个电话:“妈妈,你回来了吗?”
​          “妈妈,你快到家了吗?”
​        明知道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还只有违心骗他:“妈妈现在开始往回赶了。”“妈妈再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妈妈回去给你捎碗烩面吧?等着。”可赶回来时饭店都关门了,歉疚地打开家门,“烩面没了,妈妈给你泡碗方便面吧。”
​       累累心酸,这已不成为感动的事迹,它已麻木了我们的日常,娇惯下的宝贝会撒娇,我的孩子,总是懂事的让人心疼。然而我们,却在一步步瓦解孩子的底线。那次实在事太多,白天一早就回老家去了,看望姐姐,不得已又忙了娘家婆家一些琐事,赶回来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我们在人情世故上力求面面俱到时只有委屈孩子,孩子至少打了有二十个电话了,推开门孩子终于倔强地哭着埋怨:“妈妈,都跟你说那么多遍,老师要我们交六一节的画,说了要妈妈和孩子一起做,你不回来我不知道怎么画,明天我要挨批评了!”
​        “对不起,妈妈现在和你一起画好吗?”
​       “妈妈我好困。”孩子哭着眼睛已经无神,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小东西可是要早起上课呀。
​        “你睡吧,妈妈来画,我们不让老师知道,妈妈小时候是班上画画最好的。放心,明天你的画一定是班上最好的。”

一直这些年,班上再有这样类似作业孩子不愿再做,可能是下意识的心殇吧。

时至今日,我们虽然依旧不能将日子过得翻手为云,但至少已能给你点点的陪伴,点点的呵护。爸爸说我太过宠爱你,我觉得也是,每念起你小时承受的,妈妈觉得怎么爱你都不够弥补。

 

 

本来是那晚突发奇想,想着趁着这次回来把值得记录的东西记录一下。奈何我就是那种不愿为了享受感受当下而选择停下来做记录的人,记着记着又变得像我众多备忘录一样记忘了。不过仔细想想,把事情像流水账一样说出来,未免也太过无聊枯燥了,以后自己都不会想翻出来看。所以我还是按照往常一样想到什么说什么吧。

现在看起来,一切远没有我出发前想的那么糟糕。家人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从小到大我有很多个感情很深的朋友,我们认识了很久,结成的友谊建立在相同的三观和很长时间的相处之上。可是和家人之间在血脉上的联系好像可以超越很多很多别的感情。作为我们这一辈家里的大哥,上一次见我的弟弟妹妹们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印象里他们还是一个个伸手就能摸到脑袋的小屁孩。可是这次回去大家都已经成年了,和他们相处,既有以前作为大哥的那种被拥簇感,又觉得他们已经长大了。我以为再见面会尴尬,可是并没有,真的像一个很久没回家的大哥回来了。而作为晚辈,长辈们对我的期待和宠爱还是那么简单直接。今天下午睡了一觉,醒了后我仍闭着眼在床上醒盹。奶奶过来叫我起来,拍了一下我的脸,可能她觉得打痛了我,就又摸了摸。吃酒席时大姑拉着我和我比高,记忆里她说过好多次了大姑现在只有你肩膀那么高了。临走的时候她在我身后扶着我的肩膀叫我路上注意安全。叔叔和我爸一样不善言辞,但是看到我的第一眼笑出来的时候,就是家人间那种最纯粹最开心的笑容。其实我自己好像都没意识到,他们对我有那么深的感情,我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他们。也许是过了这么些年,他们长大了我也长大了。

人总是向往美好的东西,我更是如此。一方面作为晚辈我可以无限的享受在长辈前的特权;另一方面作为稍微有点了能力的大哥又能试着去照顾下弟弟妹妹们。这两样东西在我心里都是最美好却又从别处得不到的东西。除了见证表哥婚礼带给我的喜悦,最令我意外的是原来我一直一来认为的大名其实是个小名,我有个真正的名字叫做梁义褀。我就说怎么时不时觉得自己像一个女孩子,原来我有个女孩子的名字,真好。

西汉时,李少翁指着一头牛告诉武帝:它腹中有宝!武帝派人屠牛,果然在其中找到一封天书。可一看字迹,武帝却怀疑的说:这怎么像是你写的……

李少翁是山东人,长的鹤发童颜,面色红润如孩童,却声称已经自己活了200多年。武帝听说后,便将少翁召入宫中,命他帮助自己寻找仙人。

少翁告诉武帝:“陛下若想升仙,得先达到太一的境界,然后方能上天。升天后,您就能直抵蓬莱仙岛,长生不老了!”

武帝深信不疑,于是天天敬拜太一神,虔诚的不行。一年多后,武帝还没成仙,他的宠姬李夫人(一说王夫人)却病逝了。

升仙无门,又痛失爱妃,武帝十分颓丧,少翁却神秘兮兮得告诉他:“我有办法把李夫人叫回来,但只有一个晚上,陛下要不要试试?”武帝听得两眼放光,让他赶紧准备。

当天夜里,少翁在未央宫挂起一面大帐,又点上了几支蜡烛。他自己则在一边口念咒语,呼唤灵魂。夜深时,帐中突然映出了一个身形曼妙的影子。影子虽忽隐忽现,但跟李夫人简直一模一样!

汉武帝寂然泪下,接着又喜不自胜。他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急不可待得想要和她攀谈。少翁害怕戏法露馅,一把抓住他说:“陛下,李夫人早已不在人间,其魂魄只是暂时回归。阳气太近的话,怕是会把魂魄冲散啊!”

武帝愕然,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得回到座位上。她眼含热泪得注视着李夫人的身影,久久不愿离去。直到次日清晨,“魂魄”才渐渐散去。经此一事,武帝对少翁钦佩不已,不光赐以重赏,还封他为“文成将军”,对其言听计从。

少翁既得宠,又深知武帝成仙心切,便趁热打铁道:“臣非常理解陛下的心情,但神仙也是挑地方的。他们之所以不肯和您交往,是因为宫中的陈设和器物太过庸俗,人家看不上啊!”

武帝连连点头,让少翁按神仙居住的标准对皇宫进行二次装修。少翁动作很快,立即征集了一帮能工巧匠,指示他们制作了大量精美的神像,并在房顶、廊柱、墙壁上画满了五色彩云、神骏、飞龙一类的图案,连窗帘、帷幕和宫人们的衣服、被子都要重新设计,务必做到“仙气飘飘”。

装修完成后,神仙还是不来。少翁又主持修建了一间专供神仙下榻的寝殿。这座宫殿的地台甚高,殿中挂满了各路神仙的绘画,正中则设有一个祭坛,上面置放着各种精巧华丽的法器。少翁在殿中日日做法,祈祷神仙下凡。武帝则在一旁观摩,看得如痴如醉。

然而,祭拜了一年多,高冷的神仙们依然没有被打动,迟迟不肯现身,武帝便开始怀疑:这少翁会不会是个骗子?少翁眼看就要翻车,内心不胜焦虑。情急之下,他赶紧在绵帛上手写一封“天书”,塞入一头牛的口中,迫其吞咽,准备以此扳回败局。

第二天,少翁照例和武帝一起赶往神殿做法。半路上,一位弟子牵着牛迎面走来。少翁突然停下脚步,面色凝重的对武帝说:“陛下,此牛不是俗物,其腹中暗藏玄机,定有宝物,必须打开看一看!”

武帝被他这鬼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命人屠牛检查,果然在牛肚子里找到了那封“天书”。摊开一看,上面写满了鬼画符一样的奇怪文字,神秘感十足。

武帝仔细端详了一会,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这些字符的笔迹,怎么跟少翁就那么像呢?

满腹狐疑之下,武帝质问少翁:“这天书到底哪来的?是不是你伪造来唬弄朕的!”少翁一开始矢口抵赖,但在武帝的再三追问和威胁之下,其心里防线轰然倒塌,哭泣着承认了伪造天书的罪行。

武帝听完眼前一黑,继而恼恨异常,因为他最恨被人唬弄。盛怒之下,他下令处死了少翁,但为了保全脸面,他没敢将少翁的欺君之罪公开,只说他误食马肝,不幸离世。

不久后,武帝在祭拜黄帝时突然病倒,无论来了多少名医都治不好。这时又有人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人在关东发现了少翁的踪迹!武帝大惧,赶紧派人打开少翁的棺椁查验真相,结果棺中空空如也,只躺着一个孤零零的竹筒!

此时的武帝追悔莫及,他痛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不光得罪了高人,还失去了一次成仙的大好机会。从此之后,他的病状愈发严重,但对待其他方士的态度却和善了许多。

又过了几天,一个叫游水方根的方士又给武帝推荐了一名巫师。方根说:“这人本来很普通,但一场大病之后却得到了通神的本事。今天是特地把他请来给陛下驱病的。”武帝大喜,命他赶紧做法。

巫师非常卖力,他上窜下跳,左右游走,嘴中还喃喃不停的嘀咕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咒语。突然,他两腿一登,晃荡一声倒在地上,接着口吐白沫,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随后,巫师告诉武帝:“病魔已经驱走,陛下不日即将痊愈。回京后,咱们在甘泉宫再见上一面。”武帝长出一口大气,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体力也慢得恢复如初。他暗自庆幸,这回终于找对了人!

回到长安后,二人如约相会。巫师在甘泉宫升坛作法,并反复强调神明已经降临。在场众臣虽感觉气氛诡异,却始终没见到神仙的真容。但巫师却煞有介事得画下了神仙的留言,并将其翻译成人话,转达给了武帝。

武帝听完笑开了花,大臣们却面面相觑,心说这到底是弄了个啥?但谁也不敢明说,只是异口同声的欢呼、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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