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言[超话]#
01

“李老师李老师!答应我个事!”这几天在家里待着闲出个屁来,我除了抱着手机,剩下的业余活动就只有逗李泽言玩了。

“怎么?”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回应我。

“要是,我想要你最宝贵的东西,你会给我吗?”

这其实是一个测试,约莫就是看他最宝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再反推出他的性格一类。

虽然不用脑子想也能知道,李泽言的答案不会是什么肤浅的东西,但我还是兴致勃勃的抱着手机昂着头等着他的回应。

“...给你我最宝贵的?”他重复了一次,顿了顿,“你这是什么问题?”

他翘起了嘴角,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你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拥有的东西太多,一时半会反应不回来也是人之常情。

“也?”他盲生发现了华点,抬手在我额头戳了戳,我直接又栽回了沙发上,“我只是笑你这个问题问得...”

“问得什么?”骤然蹦出个跟测试毫不沾边的答案,我有些好奇。

他却没再开口,只是突然牵过我的左手,放进了我自己另一只手里。

“给了。”

“把你给你,这个问题问得是有点奇怪。”

02

春节那几天,我缠着他想看烟花,反正郊区那边不禁燃。

李泽言也乐得看我动弹动弹,在家里待着发霉那几天,微信步数没有一天超过五百步的,唯一有一个步数多一点的,就是被李泽言逼着绕着家里走了好多圈。

今年运气挺好,我居然在烟花铺子上找到了小时候才见过的那种焰火。

一大箱,点燃了啾的一声冲上天,炸开之后散落下无数的红纸做的降落伞,小孩子争相去抢,然后捧回来认认真真的许个愿。

所以我几乎是看见的一瞬间就掏了李泽言的钱包出来给钱。

“?”他有些好笑,“动作还挺快。”

“哎呀,谁叫只有你带了钱包嘛。”我迅速把钱包塞回他衣兜里,扭过头吹口哨,假装无事发生。

的确,现在带钱包的人不算多,而李泽言随身揣着他,不仅是因为里面一些必需的卡,还因为两张贴在里面的照片。

一张他带着粉色熊猫围巾,颇有些小大人模样,板着一张脸和父母的合照,一张我站在他身后,给他比了个兔耳朵的照片。

他带着的这两张照片,是过去,是未来,是他一直被人爱着。

“——哇!!”我张着手在空地上撒欢,“这里也太适合放烟花了吧!”

视野开阔,没有树木的遮挡,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模样。

“不愧是我!”我夸我自己。

“嗯,不愧是你。”他学着我的语气。

“我们先放这个降落伞!然后再放这个魔术弹,然后是窜天猴..”

我叽叽喳喳的讲个没完,李泽言就站在我身侧,时不时的点点头,温柔的要命。

都说夜晚是最容易滋生情绪的,这话不假。饱涨的喜欢堵在胸口,大脑急需调动几句情话诉诸于口讲给他听,但我张了几次嘴,都没能想到最好的那一句。

他把那箱焰火移到远处的空地上,点了火,头也不回的朝我走来。

“真男人永不回头看爆炸。”情话没想出一句,脑海里倒是突然窜出来句这个,我的笑一下子没憋住。

他跟我一起在后备箱的边缘坐下来,“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赶紧摇头。

索性他也没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下一秒,烟火就在夜幕中绽开,一朵两朵三朵。

而最大的那颗腾空以后,无数的小小的降落伞裹挟着窸窸窣窣的晚风铺天盖地的涌来,把我刚刚还憋着的小情绪宣泄了个一干二净。


“李泽言!我要那个!”我指了指降落伞,扭头望向他。

“好。”看见他眼底里渗出的纵容时,我才回过神来,我现在的举动就叫“恃宠而骄。”

放在两年前,我根本没想过。我会和这个看似严肃实则用尊重酿出温柔的人谈恋爱,也没想过,这个总是一身笔挺西装成熟克制的男人,会为了我的一句玩笑,小跑两步抬起手....

“抓到了。”他把降落伞递在我跟前。

“许愿吧。”

“好。”我抬手正准备接过降落伞闭眼许愿,却没想到他突然合拢了手掌。

“?”

“我是说,对着我许愿。”他指了指自己,有种理直气壮的可爱。

“降落伞会不会实现你的愿望我不知道。”

“但我会。”

03

那一瞬间我居然觉得,我绞尽脑汁想好的情话比不上他半分。

只得顺着他的话接着开口:“伟大的李泽言啊,请您实现我的愿望。”

我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还在胸口画十字虔诚的不得了。

“噢?什么愿望。”他配合,我迅速睁开眼给了他个赞赏的眼神,又继续开口。

“您虔诚的信徒所求不多,只需要您的一个吻——唔....”


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我的神经末梢都蹿上了一阵电流,酥酥麻麻的,让人只想在他怀里蹭一蹭,再蹭一蹭。

半晌后,我才睁开眼。

“戏怎么这么多?”他挑着眉睨了我一眼,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撑在后备箱的边缘,全然放松的模样让人着迷。

“还不是你惯的。”他的纵容,总是让人想要得寸进尺。

04


“我或许不算优秀,但在爱你这件事上,我愿意成为专家”

美文 | 森林大火中的兔子

作者:康斯坦丁·格奥尔吉耶维奇·帕乌斯托夫斯基(1892年5月31日-1968年7月14日),苏联作家。他的作品多以普通人、艺术家为主人公,表现对人类美好品质的赞颂,具有动人的抒情风格。他的短篇小说写得优美如诗,艺术水平很高,如《雪》《烟雨霏霏的黎明》《一篮云杉果》等。

本文摘自帕乌斯托夫斯基短篇小说集《白色的虹》
原篇名为《兔爪子》

万尼亚·马里亚文从乌尔仁斯克湖区来我们村找兽医,他带来一只小兔子,这只小兔子被万尼亚裹在一件破棉衣里,全身暖和。这只兔子好像在哭泣,因为它不时地眨着那双因淌眼泪而变红的眼睛……

“你这是怎么啦,变糊涂了吗?”兽医叫唤起来,“你这个捣蛋鬼,看来你下次准会把耗子给我带来的!”

“您别骂人呀,这可是一只特别的兔子,”万尼亚用沙哑的嗓音低声说道,“是爷爷吩咐我把兔子带来治疗的。”

“凭什么要给它治疗呢?”

“它的爪子烧伤了。”

兽医一把将万尼亚推转身,让他脸朝门,把他推了出去,并且在他身后喊了一声:

“滚开,给我滚远点!我可不会给这些玩意儿看病。你干脆把它烤熟了,再放点葱,那可就是给你爷爷的美味啦。”

万尼亚没吭声。他走出门厅,眨了眨眼睛,嗅了嗅鼻子,一头靠到房子的木墙上。墙上滴下了眼泪。兔子静静地躲在满是油污的棉衣里,浑身发抖。

“小伙子,你这是咋的啦?”和蔼的阿妮西娅大妈问万尼亚,她正把自己家唯一的一头山羊牵来让兽医看病,“你们这些可怜的家伙,为什么淌那么多眼泪?究竟出什么事啦?”

“爷爷养的这只兔子被烧伤了,”万尼亚小声地说,“在森林大火里它把自己的爪子给烧坏了,跑不起来了。你瞧,烧成这样啦,快活不成了。”

“它死不掉的,小伙子,”阿妮西娅口齿不清地说道,“告诉你的爷爷,他要是真的那么想救活这只兔子的话,就让他去城里找卡尔·彼得罗维奇。”

万尼亚赶紧擦干眼泪,穿过森林往回赶,朝着乌尔仁斯克湖方向奔去。他不是在走路,简直就是赤着脚奔跑在滚烫的砂石路上。不久前的那场森林大火经过离湖区不远的地方,往北方蔓延了。空气里四处弥漫着一股焦煳味和干枯的石竹花的味道。原野上到处长满了大片的石竹花。

兔子不停地呻吟。

万尼亚在路上找到一些被柔软的银色兽毛覆盖着的蓬松的树叶,撕下这些树叶,做成像一棵小松树的模样,把兔子整个包裹住。兔子看了看树叶,一头钻进去,不再出声了。

“你怎么啦,灰色的小家伙?”万尼亚轻轻地问道,“你最好吃点儿东西。”

兔子还是一声不吭。

“你最好还是吃点儿东西,”万尼亚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有点儿颤抖,“或许,你是想喝点什么?”

兔子动了动被打穿的耳朵,闭上了眼睛。

万尼亚把兔子抱在手里,一路奔跑,径直穿过森林——必须尽快给兔子喂一点儿湖水。

那年夏天,罕见的酷热笼罩着森林。一大清早,天空中就飘来一行行稠密的白云。到了中午,云彩急速地向高空飘去,直奔天顶,转眼间就疾驰而去,消失在天际之外。炎热的飓风已经不间断地连续肆虐了两个星期了。松树树干上流淌出来的松脂已经变成了坚硬的琥珀块。

一大早,爷爷就穿上了干净的包脚布和崭新的树皮靴,拿起手杖,带上一块面包,步履蹒跚地往城里进发了。万尼亚抱着兔子跟在他后面。兔子一声不吭,只是偶尔浑身颤抖一下,痉挛地喘着气。

干热的风在城市上空刮起了像云一样的灰尘,细细的灰尘犹如面粉一样。灰尘里飞舞着鸡毛、干枯的树叶和秸草。从远处望去,好像城市上空悄无声息地起火了。

集市广场上非常安静,热浪袭人;拉车的马在配水的棚子附近打盹,它们的头上都戴着草帽。见此情景,爷爷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也不知这是马还是新娘,真是见鬼了!”他说着就轻蔑地啐了一口。

他们俩向路人询问了好久,但没有人认识卡尔·彼得罗维奇,一点儿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得到。他俩走进一家药铺。一个身穿短袖白大褂,带着副夹鼻眼镜的胖乎乎的老人生气地耸耸肩膀,说:“这可真是让我开眼啦!真是个奇怪的问题!儿科专家卡尔·彼得罗维奇·科尔什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接诊了。你们为什么要找他?”

爷爷出于对药剂师的尊敬,同时也是由于胆怯,结结巴巴地说起了那只兔子。

“这可真是让我开眼啦!”药剂师说道,“我们城里这回可来了有趣的病人啦。这可确确实实让我开了眼!”

他神经质地摘下夹鼻眼镜,擦了擦镜片,重新戴到鼻子上,紧盯着爷爷看。爷爷沉默不语,在原地踏步。药剂师也一句话都不说。俩人的沉默变得凝重起来。

“邮政大街,三号!”药剂师突然怒气冲冲地喊了一声,合上了一本破旧的厚书,“是三号!”

爷爷和万尼亚及时赶到了邮政大街:奥卡河那边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雷声懒洋洋地滚过地平线,犹如一位睡眼惺忪的大力士伸直了腰板,不情愿地时时轻轻晃动一下大地。河面上泛起灰色的涟漪。闪电悄无声息地,但迅猛而有力地击向草地;在林中空地后面很远的地方,干草垛子已经着火了,显然是被雷电击中了。大颗的雨滴落在布满灰尘的道路上,没过多久,这条道路就变得像月亮表面那样:每一滴水都在灰尘中留下了小小的喷口。

当爷爷那把凌乱不堪的胡子出现在卡尔·彼得罗维奇家的窗户玻璃上时,他正在钢琴上演奏一首悲伤而悦耳的歌曲。

不到一分钟,卡尔·彼得罗维奇就开始生气了。

“我不是兽医。”他愤然地说,砰的一声合上了钢琴盖。就在这一刻,草地上空传来低沉的雷鸣声。“我一辈子都是在给孩子看病,而不是给兔子治疗。”

“什么小孩呀,兔子呀,还不都一样嘛,”爷爷固执地咕哝道,“都一回事儿嘛!你就给治了吧,行行好吧!我们那儿的兽医可做不来这些活儿。他简直就是个庸医。这只小兔子可以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欠了它一条命的,必须表示感激才行,可你却要让我扔掉它!”

又过了一会儿,卡尔·彼得罗维奇这个眉毛花白而凌乱的老头,心情激动地听了爷爷那结结巴巴的讲述。

卡尔·彼得罗维奇最终还是同意给兔子治疗了。第二天一大早,爷爷就返回湖区了,而万尼亚则留在卡尔·彼得罗维奇身边帮助照料那只兔子。

一天以后,整个长满牧鹅草的邮政大街都知道了,卡尔·彼得罗维奇在给一只兔子看病,这只兔子在一场可怕的森林大火里救了一位老头的命,结果自己给烧伤了。又过了两天,整座小城也都知道了这件事,而到了第三天,一位戴着细毡帽的瘦高的年轻人来到卡尔·彼得罗维奇面前,自称是莫斯科报纸的记者,专门前来采访关于那只兔子的故事。

兔子的伤给治好了。万尼亚把它裹在棉布里带回了家。关于这只兔子的故事很快就被遗忘了,只是有一位莫斯科的教授一直在纠缠爷爷,希望他能把那只兔子卖给自己。这位教授甚至还寄来了好几封信,信中还夹着用来回信的邮票。可是爷爷没有被说服。在爷爷的口授下,万尼亚给那位教授写了封回信:

兔子是不卖的,它是活生灵,该让它自由自在地生活。

拉里昂·马里亚文敬上

这年秋天的一个晚上,我在乌尔仁斯克湖畔拉里昂爷爷那儿过了一夜。冰冷的星光宛如一粒粒冰珠,在水里流动。干干的芦苇被风吹得阵阵作响。野鸭在灌木丛里冻得瑟瑟发抖,忧郁地嘎嘎叫唤了一整夜。

爷爷没有睡觉。他坐在壁炉旁修理破损的渔网。随后,他端上了茶炊。由于茶炊的缘故,木屋里的窗户上顿时便蒙上一层水汽,炉子里火苗冒出的火星顿时变成了浑浊的热球。穆尔奇克小狗在院子里狂吠。它跃向黑暗的空中,牙齿碰得咯咯作响,随即又从原地一下子蹦开,仿佛是在同十月里漆黑的夜晚搏斗。小兔子睡在堂屋里,偶尔在梦中用后爪重重地敲打着一块已经烂掉的地板。

我们俩在夜里喝着茶,等待着遥远的、姗姗来迟的黎明,喝完茶以后,爷爷终于给我讲了这只兔子的故事。

八月里的一天,爷爷去湖的北岸打猎。森林里很干燥,俨然就是一个火药桶。爷爷遇到了一只左耳朵有窟窿的小兔子。爷爷端起那支用铁丝绑着的老枪朝它射击,但没有打中。兔子跑掉了。

爷爷在林子里继续前行。可是他突然焦虑起来:从南边,也就是从洛普霍夫小镇的方向吹来了强烈的焦煳的味道。起风了。浓烟愈来愈厉害,整个森林里开始升起白色的雾霭,笼罩了整个灌木丛。呼吸开始变得异常困难了。

爷爷明白,这一定是发生了森林大火,而且火焰正向他袭来。风越刮越猛,变成了飓风。火舌贴着地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前滚动。按照爷爷的说法,就连火车也不可能逃脱这火焰的追逐。爷爷说的是对的:火舌伴随着飓风,每小时能跑三十公里。

爷爷沿着长满苔藓的草地逃跑,一路磕磕绊绊,不时地摔倒,被烟熏得睁不开眼,而身后已经能听见响亮的轰鸣声和火舌的噼啪声了。

死神正向爷爷逼近,好像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膀,可就在这时,爷爷的脚下跳出了一只兔子。它拖着两条后腿,慢吞吞地跑着。后来爷爷才发现,这只兔子的后腿被烧伤了。

爷爷看到这只兔子非常高兴,好像遇到了亲人似的。作为森林里的老住户,爷爷知道动物的嗅觉远远比人要厉害,它们清楚地知道火灾是从哪里发生的,因此,它们总能死里逃生。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也就是当大火把它们彻底包围的时候,它们才会被烧死。

爷爷跟在兔子后面跑。他边跑边喊,害怕得哭了起来:“看着点,亲爱的,可千万别跑错路啊!”

兔子把爷爷领出了大火的包围圈。当兔子和爷爷跑出森林,来到湖边时,爷爷和兔子都累得倒在了地上。爷爷抱起兔子,把它带回家。兔子的后腿和肚子都被烧坏了。后来,爷爷把兔子的病治好了,并且把它留在了身边。

“是的,”爷爷生气地看了看茶炊,就好像茶炊是肇事主一样,“是的,亲爱的朋友,在这只兔子面前,我的罪孽多么大呀。”

“你有什么罪孽呢?”

“你自己瞧一瞧这只兔子吧,瞧一瞧我的救星,你就会明白的。拿灯笼去看吧!”

我抓起桌上的灯笼,走到门厅里。兔子在睡觉。我手持灯笼,俯身望了它一眼,发现它的左耳朵被打穿了。于是,我明白了一切。

1937年

睡前故事
从前有一只兔子喜欢狐狸。
“神经病啊!”
她的朋友兔小谦这么形容她。
后来所有的兔子都说她神经病,你明明是只兔子,为什么要喜欢狐狸呢?
她不管不顾,说:“这不是神经病,是理想。”
理想个鬼!身边的兔子看到她这么说,都纷纷疏远了她。
这就像鱼喜欢上一只海鸟,这样的感情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偶尔她也会怀疑自己,干嘛非得喜欢一只狐狸?
可她说服不了自己,她就是喜欢狐狸,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有一天她跟一只眼神不太好的兔子一起回家,没想到在森林里迷了路,却看到不远处的狐狸。
她鼓起勇气跟狐狸说:“……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你的,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你,但是我喜欢你的所有,喜欢你说话的语气,喜欢你走路的姿势。内啥,我还...喜欢你喜欢的一切。”
狐狸说:“那你要好好喜欢你自己。”
“啊?”
“因为我最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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