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砍掉了我的手 》
(节选自《岁月芳华—陈钢随想曲》中的《我就是王昭君》)
1986 年 11 月 15 日晚,西崎崇子在上海音乐厅首演了小提琴协奏曲《王昭君》。当晚,新华社电讯报道:“日本著名小提琴家西崎崇子今晚以非凡的技艺,迷住了上海观众,演毕,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西崎崇子多次谢幕后又加演了一曲。”一位外国音乐家,在中国的土地上首演中国作曲家的作品——特别是她特地委托我创作的小提琴协奏曲,这使我感到不无自豪。第二年,她又在香港大会堂上演了这首作品。
西崎崇子是日本的“祝英台”,是小提琴协奏曲《梁祝》的第一个和蝉联多次的金唱片得主。她对中国音乐中那种特有的意境和神韵情有独钟。在她请我为她的1986 年上海之行写一首新的协奏曲时,我即刻萌发了为《梁祝》续一曲“姐妹篇”的想法——与《梁祝》的“路数”一般,我选择了历史传说为题材,单乐章结构为形式,还从广东音乐和粤剧唱腔中汲取一些养料作为音乐素材。但是,我企求在同一个“框架”中描绘出两个不同的“肖像”。西崎在奏完《王昭君》后说:“这部作品优美抒情,有一种中国音乐的气质和味道,有色彩,有感染力。《梁祝》没有让演奏者表现技巧的华彩乐段,而《王昭君》则有一段美丽、并能让演奏者发挥才华的华彩乐段……”“这首作品比《梁祝》成熟了不少,主题更突出,更富戏剧性,旋律也较《梁祝》的乐段重复来得更繁杂细致。配器技巧也高明得多……”
十年过去了,昭君在马背上的一声琵琶,再一次在上海音乐厅的四壁回响。在舞台亭亭玉立的是“中国祝英台”俞丽拿的学生——首届“柴可夫斯基国际青少年比赛”得主——十五岁的潘依琼。她使我想起了十八岁时首演《梁祝》 的俞丽拿,更想起了俞丽拿帮我“砍掉”一只“美丽的手”的往事…
罗丹在完成了大文豪巴尔扎克的雕像的那个夜里,兴奋地叫醒了他的学生来与他共享自己用心血凝成的杰作。学生们不约而同地将赞美的眼光投注到巴尔扎克雕像的那双手上。
“好极了,老师,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双奇妙的手啊!”
“老师,只有上帝才能创造这双手。简直像活的一样!”
“那双手!那双手!”一个学生惊呼道:“老师,如果您不再创作别的,单凭这双手也足以使您永垂不朽了!”
仓皇失措的罗丹不安地满屋乱走。突然,他走到工作室的一角,抡起一把大斧冲向雕像,一下子就砍掉了那双“举世无匹的完美的手”。他朝着学生们吼道:“傻子们!这双手太突出了!它已经有了它自己的生命,它们已不属于这个雕像的整体了。所以我不能不把它砍掉。”在沉思片刻后,他强调说:“记着,而且好好地记着:一件真正完美的艺术品,没有任何一部分是比整体更加重要的。”
我在写《王昭君》时,就“雕塑”过一双“美丽的手”。那是在写中段“萋萋塞外”时,就像《梁祝》在“楼台会”中引用越剧“十八相送”中的女声伴唱的曲调来表现梁山伯与祝英台生死诀别时的绝唱那样,我在这里——仅仅在这里,直接汲取了粤剧音调——红线女《昭君出塞》中的“原生唱腔”来刻画昭君出塞后细腻的感情涟漪。她既有为国献身的高尚情操,也有眷恋故土的家园关怀。
这一段是我的得意之笔。1986 年作品在沪首演后,一位德国音乐出版商对我这首长达三十五分钟的单乐章协奏曲中所表现出的长呼吸、长结构甚为欣赏,认为这是马勒式的写法,可是俞丽拿觉得太長了。她在仔细地看了乐谱,听了录音后,一处一处地细细道出她的意见。她不是理论家,讲不出多少“道道”来,但是,她凭着优秀演奏家的直感,可以指出很多作曲家意识不到的疏漏和误差。纵观她的意见,不外乎“快”和“短”两个字。快,是指减少停顿,使节奏流畅和前推。 但她最主要的意见是要砍去红线女的那段唱腔。因为,那段唱腔虽然很美,但前面已经有了大段琵琶独奏和小提琴的应和来描写昭君出塞后遥望故土、梦萦家园,在颠沛流离的塞外独操琵琶、吐露心曲的情境,用两段并列的慢板则反而会相互牵制和重复拖沓。她的话使我想起了莫扎特的话:“美加美不等于更美。”她言之有理,我再“忍痛”也得“割爱”了!牵一发,全身动。在砍去了这双“美丽的手”后,我紧接着删除了乐段高潮的转调重复和俏丽活泼的副题的延衍部分。这样一来,乐曲就从原来的三十五分钟减缩至二十五分钟——整整砍了十分钟!这对于每一个音符都要用心血浇铸的作曲家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在“美丽的手”被砍后,主体更突出了,比例更协调了,结构更严谨了,在独奏与乐队合成时,大家都为这个改动鼓掌叫好,演出现场效应也非常热烈。此时我要感激作品的二度创造者——演奏家和指挥家,他们帮我去芜存精,帮我用“大刀”砍去我自己下不了手的“多余的美丽”。作曲家应该像巴尔扎克那样不厌其烦地修改稿样(他自称为“文艺烹调工作”),更要记住契诃夫在别人问他死后用什么作墓志铭时的十分简明的回答:“最完美的压缩!”两个
“祝英台”和我一起完成了《王昭君》——“日本祝英台”西崎崇子是我原创的驱动力,帮我塑造了王昭君的“第一形象”;而“中国祝英台”俞丽拿则帮我剪掉枝蔓,定型完善。谢谢你们——两位“祝英台”!

妙招应对小鱼搅局

《中国钓鱼》
钓鱼人钓鱼时遇到小杂鱼搅局通常都只能束手无策、愤怒与无奈,除非你是为钓小鱼而来。
遇此情景通常都是绞尽脑汁与贪得无厌肆无忌惮的小鱼斗法,可大多结果都是败下阵来,筋疲力尽,一天下来被小鱼们虐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像样的鱼获寥寥,真个是大汉无奈小鱼何。钓者通常是甘拜下风避之则吉早早转移钓点,或干脆收竿走人。因此,垂钓中如何化解小鱼搅局?乃天下钓鱼界备受关注的重要的共同课题。夸张一点说,完美有效的、理想的化解方法至今仍可以视为垂钓领域的哥德巴赫猜想。

喜欢野钓的笔者从钓多年,个中体会不谓不深刻,长期以来都在苦思冥想如何才能避开这些讨厌的小精灵,真的想过很多办法,也付诸实施试行过,确实有些办法是行之有效的,要说一招制胜完全化解那就有点言过其实了,充其量也只是缓解吧。

小杂鱼种类繁多,白鲦、麦穗、鳑鲏、还未“断奶”的罗非、鲫鱼、鲤鱼等,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通常小鱼都盘踞于水域上层觅食,不敢轻易下潜至水底,水底大鱼多,危机四伏,从遗传基因已经获得安全避险意识。钓鱼人只要想办法使饵团顺利冲过上层和中层水域便基本能到达底部静待目标鱼索饵。

不过这只是常规情况,非常规情况是有些小鱼抵不过美食的诱惑而贸然冒险下底抢食,通常亦只是一啄即跑不敢逗留。此外更有特殊景况,即小鱼盘踞水底觅食,原因是此处水域没有大鱼,或大鱼稀少,大鱼来了再跑,或小鱼能与大鱼和平共处相安无事。
同一水域不同的季节、不同日子以及每日不同的时辰小鱼搅局的程度也不尽相同,譬如白天闹得欢夜间逐渐收敛,或昨夜收敛得早今夜就闹得不消停,甚至闹到天亮,或夏季闹得厉害而冬季就变得温和。钓鱼遇到小鱼搅局时就得根据实时实况审时度势选择合适的应对措施。笔者现将本人应对各类情况用过的各种招数分别一一作介绍。

一、轻盈精细的操作

小鱼通常是在窝点上方水面附近水域游弋,利用饵团接触水面时发出的声音和水波震动,立即感知并迅速围拢过来抢吃。此时钓者要做的就是力求降低饵团入水声响、减轻对水面的冲击震动和加快饵团沉降速度,以延误鱼儿的感知时间,让饵团能在小鱼赶到之前抢先一步快速下沉,与小鱼抢时间比速度,当饵团下到一定深度时小鱼通常也不敢再向下追抢。其措施如以下:

1.匹配比平时大点儿的漂、坠子,改短脑线以缩短行程,钓饵和得稍微干硬些、黏度低些、饵粒稍大些(不宜拉饵)加大漂、坠是让重坠带动饵团快速沉降;饵团适当干硬则比重大亦有利快速沉降和耐啃;适当降低钓饵黏度可相应抵消饵团硬度而不影响雾化或减低对雾化的影响。为使饵团顺利下底,合理适度牺牲小部分线组灵敏度和饵料最佳状态是必须的。上饵时两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合拢相对将饵团捏成橄榄形,尽量捏实。

2.出竿时人站立,竿平伸,二指轻捏转环处绷直钓线,轻挑竿尖用匀速荡出(不是弹出)饵团,让饵团紧贴水面上方匀速飞行,到达预定位置时稍微下压竿尖松线让饵团、漂先后同一位置入水。切勿抛满竿以免减缓饵团沉降速度,如此饵团就会不动声息地入水快速下底注意,在饵团离手到整个飞行过程中钓线应尽量一直保持绷直。

即使操作完美小鱼还是能感知到的,不过由于饵团入水声音很小,钓者自己都听不到,震动小,小鱼往往反应滞后,反应过来时饵团已经入水一段距离而不敢贸然追抢。不是初学钓鱼,操作很容易掌握,练几竿便行。此法(下称“一法”)效果大小嘛得视现场具体情况,如果小鱼闹得不太严重的话一招便可。当然,配合下面介绍的其他某些措施一并使用效果更佳。

二、声东击西法

预备一些小泥团或小石子,每次出竿前先抛投小泥团或小石子到窝点外几米的地方,把小鱼引开时立即按上述“一法”操作出竿。此法有效,小鱼基本都会上当,屡试不爽。但有时会有少量的小鱼不为所动不去追假饵。

三、空钩法

连续抛几竿空竿,有意弄出点声响,小鱼追了几次都没能尝到饵料有些就会放弃再追,明显的一次比一次少,然后快速上食按“一法”出竿,要领是上食要快。此法耗时较多,掂量掂量是否值得。

四、外引法

用馒头、面包等能浮于水面的食物抛投于比抛泥团更远处,小鱼群就会围着食物而去,馒头更耐泡。亦有钓友抛撒麸皮的,效果相近。此法效果明显,但需不断续食,且食物会随水流远去,不可控。
五、包浆法

包食、散炮钓法无须细说,钓鱼人都懂。缺点是用量大,若果小鱼群托起饵团的话还不一定能成功下底,决定于小鱼的态势吧。但有一变异钓法——包浆法,就是准备一小盆稍稠泥浆,饵料稍干硬,将装好钩的饵团在泥浆里滚滚,裹上一层泥浆,厚度视水深而定,如此饵团可顺利下底,饵团待泥浆散去后生效。化散开来的泥浆带有饵料成分,也是很好的窝饵。此法配合“一法”出竿更好。不过拌泥浆的功夫是有些麻烦,如果你觉得值得的话那就值得一试,不足之处是饵团的味型可能会受到泥浆的影响。笔者也曾突发奇想裹辣椒面,但因在本刊读过一篇用辣椒面作饵的文章而放弃了尝试,兴许鱼儿不怕辣或嗜辣呢,有兴趣的探讨者不妨试试。

六、潜行法

视水深选择齐竿线或长竿短线。如某一钓位原来是钓4.5米竿的,则可齐竿线或试换5.4米竿配4.5米或3.6米钓线,饵团稍硬。人站立出竿,将饵团在近岸处快速下底而不着底,然后往前缓缓推出潜行,看钓线垂直到达预定位置便让饵团着底,饵团全程以不触底为好,较少损耗。竿、线匹配长度可根据实际环境情况调整,原则是线比竿只能短不可长,但长度一定比水深。小鱼通常不敢到水底处,故饵团可轻易顺利下底,关键要领是尽量保持饵团接近水底而不拖底前行,这决定于水底的平整度和钓者的技法。此法是笔者野钓常用之法,易掌握且效果较好。短处是近乎钓竿尖,长竿短钓,只能尽量弯腰前倾把手伸至最远。浅水处若不缩短钓线的话风线略嫌长影响起竿。

七、跑铅

此法大家都懂,但往往只是对付有水流时的钓法,其实对付小鱼闹窝同样有效。空心坠、短脑线,在这里用跑铅无非是利用重坠快速下底,通常小鱼难追上。若不用跑铅,改为普通的大漂重坠,同时按“一法”操作出竿也可轻易避开小鱼,但损失灵敏度略嫌大。此法更适合于江河湖库野钓。

八、钓颗粒

年前去一个黑坑钓鲫鱼,因之前投放的鲤鱼繁殖出大量小鱼,小鲤鱼不怕大鲫鱼,聚在水底抢吃,饵团到水底后漂总在那儿跳舞,不一会儿漂不动了鱼食被抢光,一鲫难求。但看远处钓客不时上鱼,于是过去看看,原来都是挂很小的红虫颗粒,要了几颗试试,上鲫鱼了。小鱼聚底,此种情况在其他自然水域也会偶遇,此时上述招数均不大有效,别无选择建议就钓颗粒饵。

九、夜钓

通常夜间小鱼会随着夜深逐步收敛,变化明显,以常规钓法在白天小鱼疯狂的水域垂钓效果也明显改观。但有例外,主要是盛夏季节,有时小鱼偶然晚上也出来疯狂一夜,同一钓点同一季节同样用饵也会出现不同景况,原因不明。上世纪一次在广州北郊和龙水库夜钓,水面小鱼一直陪伴到天亮,费解!夜钓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得和日钓一般选用招式。

以上各个招数都有其适应性,各有优劣,其效果大小与天气、鱼情、水域、用饵和手法直接有关,钓者可因地制宜在试用中不断探索、总结甚至改进,以求效果最大化。有一点得补充提请大家注意,上述诸法中除钓颗粒一法外其余钓法均须慎用腥饵,饵越腥小鱼越疯狂。

避小鱼之法应该还有很多,谨以此文抛砖引玉,望引来更多好招数。最后再提醒各位,不管如何规避,或多或少上小鱼总是难免的,请善待小鱼,不入鱼护的请放归水域,共同维护鱼类资源。

剩下的一些事九喇嘛和鸣人的对话,九喇嘛乖乖蹲在的那个样子我真的一秒泪崩,画风还是火影里的那个九喇嘛那个嘴硬却对鸣人特别忠诚的傲娇九喇嘛,鸣人现在话少的看不到真心只有九喇嘛懂他了吧,鸣人努力挤出笑容的样子也是心疼。续作真的很榨干角色价值,ab你累了可是你的角色也累了,就不能放手给他们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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