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
文/黎德祥

笛声悠扬
从一座山坡到又一座山坡
羊群越过一座又一座山丘
向着青草的方向
苍白天空下
有羊儿被捆绑,被屠宰
被放逐,以及生老病死
我跟随着羊群
防护着狼的袭击
与羊儿们一起修身养性
不知道是我在牧羊
还是羊在牧我
白云投下白羊的影子
在草原上翻滚
我无力识别
哪一个是云哪一个是羊
我一直想要抛弃熟悉的一切
我要去寻找我自己的远方
可我放不下
那一只只活蹦乱跳的羊
偶而离开它们
我沮丧地发现
路边的一块石头
多像我的一只白羊

这里海拔近3700米,放眼望去尽是山峦叠嶂,湛蓝的天空好似触手可及,大朵的洁白云在山峰上投下大片影子,还有星星点点散落山间的牛羊,宁静祥和如画一般。有时间等的话,可以看到红透天的朝霞和火烧云。

实际上,这祥和画面对陇右马衔山来说是短暂的。相比平原缺氧40%,冬季最低气温-40℃,年平均气温-6℃,全年无霜期仅70余天,大雪封山是常事。“四季穿棉袄,风吹石头跑,冰雹雾雪飘,氧气实在少。”是马衔山的真实写照。

空气清冽甘甜,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关山牧场连绵的绿色的山,蜿蜒过草地的清澈的溪流,穿过云层的阳光在一个又一个山头投下阴影。

树木的影子是绿色的,牛羊的叫声是绿色的,我们的呼吸也是绿色的。我们应该拥有这样的日子,像很久之前那样,拥有掠过高速路的田野,夜晚的航灯,夏天风吹过的公路旅行。#旅行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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