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高中时代品学兼优，是远近闻名的才女。
她的老师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小姑娘，觉得她以后走出小县城，肯定能成大器。

不过妈妈似乎天生运气就差些，遇到变故，高考失利。
那个年代，即使高中文凭，也是香饽饽。
她向往外面的世界，几个同学相邀去闯荡，但无奈外公是老派且强势的大家长，认为女孩子不适合外出闯荡，强行把她留在了身边。

步入社会，她被教育局的领导赏识，当了代课老师。
她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当时她班里有个天赋一流的男孩，穷乡僻壤的，家长也都不在乎，连书都没打算让他接着读。
妈妈不甘心男孩被埋没，登门劝说，日常里也给他添衣做饭，百般照顾。
那个男孩考上大学又读了博士，现在在美国做科研。回国的时候还特意登门来感谢妈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说回妈妈，后来，她被迫嫁给了我爸爸，又有了我，爸爸不争气，她无奈从讲台走下，赚钱养家。
此后十余年，她都没离开过那座小县城。
满腹诗书被柴米油盐蹉跎，青春少女一转眼就满头白发。

她的老师自她毕业后就没忘记过她，多年来辗转打听，前几年终于算是联系上了妈妈。
但妈妈觉得自己一生碌碌无为，愧对老师教诲，一直不敢上门探望。这一师一徒，隔着遥遥千里，相互惦记却从未亲近过。

妈妈常说自己运气差，我知道她是有遗憾的，我何尝不觉得，她这一生亦是被耽误了。

如果她运气再好些，考上了大学；
如果她运气再好些，出门去闯荡；
如果她运气再好些，没有嫁给我爸爸；
……
也只能是如果了。

她就如同茫茫大海里的一滴水，滚滚沙漠里的一粒沙，度过了自己平淡辛苦的大半生。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讲讲我妈的故事，大概是教师节了吧。
我不知道如何弥补，我只能讲讲她的故事，盼着大家能从我孱弱贫瘠的文字里，看到一点儿她的光华。

巴黎小男孩，1952
（Le petit Parisien,1952）
那一天，为了拍下这张日后经媒体多次转载，并最终成为我的“自
画像”的《巴黎小男孩》，我略微背离了自己一贯坚持的摄影风格。我
是指，我对取景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当时我为一个名叫“又见巴
黎”（Revoir Paris）的报道组拍摄插图。这篇报道讲的是一个巴黎人在
纽约生活了十五年之后，重回故里，欣喜地发现还能认出巴黎的所有标
志性符号。
在这些标志性符号当中，巴黎的法棍面包是必不可少的。因此我必
须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记录它，将它融于一个特别的背景下，倘若只是拍
一个普通的面包店，就毫无意义了。当时正值中午，我在家附近的一个
面包店旁闲逛。在排队的人群里，我一眼就发现了这个小男孩，他的奶
奶也在排队。他的样子十分迷人，还带点儿小调皮。我上前问他的奶
奶：“打扰了，夫人，请问等您的孙子买完面包出来后，我可以为他拍
一张照吗？我想拍他夹着面包跑步的样子。”“当然可以了，如果您愿意
的话，为什么不呢？”
于是我守候在不远处，耐心地等待。然后他买完面包跑了出来，跑
得活泼而从容。我让他跑了几米，前后跑了三趟，才拍到这张最好的照
片。后来这张照片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人们把它制成海报或明信片，甚
至流行至国外的一些咖啡馆或面包店里，比如纽约及其他欧洲首都城
市。
这个小男孩，我曾再次遇见过，这多亏了他的岳母。一天早上她给
我来电：“罗尼先生，您知道，我多年以前就看过这张照片了，当然，
我的女婿也知道它。但今天我之所以找您，是因为我发现它被刊登在您
的一本新书的封面上了。”多亏了这位女士，我才记起当年的那条街道
的名字是贝克莱街（Péclet）。后来我曾回到当年的那家面包店，看看
还能否找到当时的那扇门，能否记起当年的一切。面包店并没有重新粉
刷过，还保留着原来的装修。我还找到了证明我找对地方的证据，因为
在完整的照片里，在那堵墙的下方，可以看到一个形似小铁盒的排气
孔，而它如今仍在相同的位置。这么多年来，这个排气孔就一直没移动
过。
而那小男孩的身影，却从未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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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佛谱》《选佛图》 蕅益大师著，五台山上果下戒和尚注解。

第一讲

《选佛图》的来历及制作缘起。

原文：癸巳夏五北天目蕅益沙门智旭述于歙浦回龙精舍

解释：在叙文里面蕅益大师讲了“选佛图”的来历，这里一共提到了十个图，其中第六个选佛图和最后面的两个是蕅益大师自己做的，其他七个都不是蕅益大师做的。我们现在看到的这种大的两个骰子的选佛图就是蕅益大师最后做出来的，那时候蕅益大师已经五十五岁了，当年夏天五月间，大师行脚到北天目山，在一个叫歙浦的地方、有个回龙精舍结夏安居期间做出来的。还有一个骰子的小的那个选佛图是幽溪无尽大师做的，就是蕅益大师提到的第三个图。

原文：选佛之语。始于禅客点悟丹霞。

解释：“选佛”这个词语，最早是由丹霞禅师提出来的，后来把禅堂也叫选佛场，禅堂老和尚们常说：“此是选佛场，心空及第归”。

原文：而选佛图传闻创自捺麻僧也。学士解缙作升官图。故捺麻僧作选佛图。

解释：那么这个选佛图听说最早是那末僧（也叫南无僧）作的。因为当时有个名叫解缙的儒家学士，他按照当时朝廷提升官员的考核制度作了一个升官图，所以那末僧也就按照佛教的修行过程就作了这个选佛图。

原文：必应博谙教乘。深知禅律。未有不达法门中事。輙敢师心自创立者。惜其失传。无从得见。

解释：佛教中像南无僧一样能作出成佛图的善知识们，必定都是博学多闻、通达三乘四教，深知教、宗、律、净、密一切法门，如果对佛法中教、理、行、证等不能彻底通达的话，怎么敢凭着自己师心自用、闭门造车就敢作出成佛图呢？只是可惜真正南无僧作的成佛图早就失传，再也无法见到了。这是蕅益大师提到的第一个选佛图。

原文：万历已未。余年二十一岁。曾于留都坊间。购得一升佛图。绝无伦次。甚为可嗤。

解释：这是蕅益大师提到的第二个图，跟儒家解缙的“升官图”一样叫“升佛图”，而不是“选佛图”，而且内容十分混乱，毫无依据，很不如法。

原文：岁在癸亥。偶于武林莲居。随喜一选佛图。乃幽溪无尽大师所作。具显十法界升沈之致。足称尽美。

解释：这是蕅益大师提到的第三个图，是幽溪无尽大师作的，这个选佛图把十法界升沉规律都表达得非常清楚，确实十分完美的！就是你们现在丢的那种一个骰子的那种选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