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图文均来自@糊糊馆长

#巴黎我爱你##巴黎展讯# 在#巴黎小皇宫#举办的#列宾#(Ilya Répine(1844-1930)回顾展中,撞见零碎久远的俄国,几分陌生,几分亲切,不知该作何感想,如何说起。

俄罗斯之魂

从未去过这广袤遥远的国家,曾经的社会主义好兄弟,在父辈心里有着难以磨灭的情节,当年的狂热早经消退。国中美院用的是苏俄模式,这套绘画教学系统上溯自法国,余蓄犹在。

乾隆年间,#圣彼得堡#初建,十八世纪初已脱亚入欧,全盘西化,至叶卡捷琳娜时代。皇室至上而下鼎力扶持文艺,认真而富远见的西化,画家重演当初法国人向意大利看齐的故事。到上世纪初,俄国与西欧文艺几乎浑然一体,此后骤然终止,宏图未尽。

对这个国家的想象素材主要来自文艺,除了#托尔斯泰#笔下的人事,还有四个“老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深入的人性解剖;#柴可夫斯基#悲怆的交响音符;#塔可夫斯基#诗意的乡愁影像;以及#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演员的自我修养》。

看展前找来另一位“老斯基”作伴,#穆索尔斯基#,由俄罗斯交响乐团演奏的《展览会上的图画》。列宾为这位老友在临终前四天画下了肖像(图6)

进馆,塞上耳机,边听乐,边看画,音画联觉,全息感知。不够的话,柴可夫斯基的《1812序曲》也合适。

目光扫视,那组再熟悉不过的群像(出现在我们的小学课本上)《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图4),画的真老实,真虔诚,是他的亲眼目睹,加上整合脑补,每副面孔各有苦相,各自受难,不忍卒睹,震惊之余,如临直播现场。(旁边还有一副同样题材,不同视角的纤夫(图5),值得一顾。)

列宾凭借纤夫初试啼声,便一举成名,此后游学巡礼法国,就住在艺术家扎堆的#法国·蒙马特高地[地点]#,喜欢他在这创作的一批风俗小画,有意趣。(图7)。

众生世像

在巴黎期间,列宾不仅亲见了历代古典大师名作,还遇到了浪漫主义和早期印象派画家,尝试对色光和氛围的渲染技巧,交上了游学成果《萨特阔在水下王国》(图8)。借画献国,表爱国衷心。当中的萨阔特就是他自己,游历远方,见各色美女,不为所动,回望故国村姑。 画幅大,爽快生猛的笔触,加上斑斓浓郁的油彩,栩栩如生,技巧娴熟到飞扬跋扈的地步。

喜欢列宾画的大场面,调度的好,凝重豪迈,猛烈而雄强,粗中有细,从容不迫,极像文艺复兴时期的巨匠画壁画,大开大合,好像什么也难不倒他。(《扎波罗什人写信给土耳其苏丹王》图9 看着那些狂笑的脸,我也跟着独自傻笑,《库尔斯克省的祈祷行列》图10 这是列宾唯一描绘东正教仪式的作品)我凑近下意识比对起画册与真迹的色彩,以及此前无法看清的局部细节,比印刷和屏幕上看到的要精妙的多。

除了善于叙述宏大的现实和历史题材,列宾也绘制大量人物肖像,他画身边的亲人朋友,平民百姓,也画上流社会的公爵名媛,王侯将相,记录下俄罗斯19到20世纪的众生世相。

我喜欢看他肖像画中的俄国女子,微妙的转折与细节,犹如#安格尔#的笔致,和我在巴黎街头见着的斯拉夫人一样惊艳。与欧洲人相比,高挑,粗壮,厚重,这是源自北方的草原种族,混杂鲜卑与蒙古的血缘,还有尤难形容的中亚属性与东方感,莹白肤色,颈、肩、腰胯、腿,完美的比例在现实中随处可见。据说,她们在欧洲时尚圈模特中占据半壁江山。

话扯远了,回到列宾笔下的这些脸,他们是可读的,像是入戏太深的演员,带着剧情,在画布上骚动,以至不像绘画,我分明读到文学。不由感叹“文学家!文学家!一流的文学家!”这其实是借福楼拜在巴黎读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时发出的感叹:“画家!画家!一流的画家!”,即文学的效能,不应止于文学。

列宾的年代正是俄罗斯文学进入鼎盛的时代,似乎抱以画笔,书写小说的雄心。群像与大场面,惊心动魄,人物关系与心理状态,各种脸、表情与动作的细致刻画,竟使画面呈现了丰富的文学性。

当时在推崇#塞尚#、#毕加索#的欧洲,没人在乎列宾。“绘画就是绘画,不应该,也不能够承担文学的功能。”这是塞尚和他的追随者们给现代艺术的历史性忠告。旧俄绘画与欧洲的现代主义潮流产生断层、时差,欧洲各大博物馆里对十九世纪俄国艺术家作品的收藏寥若晨星,在西方艺术史上也是不屑一顾,唯#马列维奇#、塔特林、#康定斯基#、#夏加尔#挤进了西方早期现代主义的谱系。

天才相惜

列宾最钦佩的挚友,也是他笔下最为人熟知的面孔,俄罗斯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他们经历着相同的困境:作家《黑暗的势力》被禁,画家《伊凡雷帝杀子》被沙皇撤展。

托尔斯泰初见这幅画时,曾以外行的诚实惊叹道:“啊,这样的富于技巧,以至看不出技巧在哪。”何止技巧,是画家之术,是文学之眼。天才间如此相互欣赏爱惜,令人感怀。列宾常去探望托尔斯泰在莫斯科和位于郊外的庄园,为他画像。

看到这幅画(图13)托尔斯泰穿着农民白掛,在自家庄园耕作,那扶犁的姿势,又生疏,又享受,像是摆拍,让我想起个段子。

说是有次列宾拜访托尔斯泰,托翁硬是要下地干活,展示自己接地气,与农同乐。列宾不信大贵族出身的托尔斯泰能像农民一样种地,满脸鄙夷嘲笑道,你只是到农民那里体验一下生活,然后就宣布“我和你们在一起”,白天去田里干点儿活,晚上回家享受戴着白手套的佣人端上来的美酒饭菜。

托尔斯泰晚年抛弃贵族身份,撒手出走,中途受凉,死于车站,依照他的遗嘱,葬在故乡庄园,没有十字架,没有墓碑,真伟大!这是他去世前一年最后一副肖像,目光浑浊,垂垂老矣,列宾捕捉了老人最后的顽强与茫然。

晚年的列宾陷入“流亡者”窘境,不知还经历了什么,背井离乡,不为人知,这是他最后一张自画像和一幅巨作《戈帕克舞》(图14),火光四射,宣泄燃烧,如快乐的疯汉趋于疯癫,唱着儿时的歌,跳着故乡的舞,像是回光返照。

耳边听到的是《展览会上的图画》最后乐章,穆索尔斯基直接取用了东正教堂的钟声,像是来自天界,深沉悠远,庄严慈悲,悚然谛听的片刻,自以为懂得了列宾,感到了俄罗斯之魂。
@巴黎市博物馆联盟 https://t.cn/RU1ysJl

#电视剧周生如故[超话]#

周生如故番外4:时宜不想压抑自己的感情,欲向周生辰表白

前世我克己复礼,拼命压抑自己的感情,对师父不敢有任何的逾矩,结果一直到师父被人加害,我才知道师父对我也是有情的。

既然能拥有重生的机会,我希望自己以后能勇敢一点,至少不要重蹈前世的覆辙。

张婶很热情,一定要留我和师父过夜,因此地离镇区还有一段距离,又是大雪天,我们便留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张婶家中只有一间空房了,她把我们当成了夫妻,还热心地为我们铺好床,一边铺一边笑道:“别看我们农家环境简陋,可是我们的炕暖和着呢,你们晚上睡觉肯定能舒舒服服的。”

等她出去关好门,我和师父站在房中面面相觑。

从前在龙亢书院我们也遇到过这样尴尬的境地,但那时至少能有多一床被子出来打地铺,而且天气没有现在这般寒冷。

师父看了一会,然后道:“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我问:“外面那么冷,师父睡地上会冻着的。”

“无妨,从前在战场上连雪地中都是睡得的,这并不算什么。”

可是这地上也比不上龙亢书院的地板上干净,若就这么躺一夜,定会十分难受。

我咬咬牙,然后爬到这炕上的一个角落中,掀开被子对师父道:“这炕这么大,睡三四个人都不成问题。可以我睡一边,师父睡一边。”

师父果然马上回绝:“不行,这会让你的名节受损。”

我继续道:“此地并没有人认识我们,张婶都只知道师父的化名,而且……”

我的脸微热:“而且她误认为我们是夫妻,所以我的名节不会受损。”

然后我更加往里缩:“我就占这炕这么一点点,我听说在北方,一张炕可以睡一家人的。若师父要睡地上,那我便陪师父一起睡地上,陪师父一起受冻。”

然后我故意把脸扭过去对着墙。

过了好一阵,我感觉到身边微微一沉,是师父终于躺了下来了。

我又偷偷把脸转过去,看到虽然跟师父之间的距离还可以睡下好几个人,但我还是忍不住唇角勾起。

师父的睡相很好,平平整整地躺着,也闭上了眼睛。

似乎发现了我在偷看他,他开口道:“还不睡吗?”

我“哦”了一声,然后指了指蜡烛:“蜡烛还没有灭?”

师父手一抬,那蜡烛就瞬间被他的掌风给熄灭了。

四周瞬间变得一片漆黑,我还能听到外面屋檐上的雪水一滴一滴清晰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是我与师父独处时第一次这么接近,我们同躺一张床,同盖一床被子,这让我怎么睡得着?

也不知道是北方的炕太暖和还是我太紧张,这样的大雪天,我额头竟然还出了汗,我感觉一颗心在自己的胸腔中怦怦乱跳,仿佛随时都要从我口中跳出来。

我侧过身子,继续看着师父在黑暗中模糊的睡颜:“师父,你睡着了吗?”

师父开口:“还没有睡?”

我静静地看着他:“其实我有好多话想跟师父说,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想说什么就跟师父说,就算说错了,师父也不会怪你。”

在黑夜中,他的声音很温柔,可是我反而越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有些情感压抑久了,再想宣泄出来却是千般困难。

我又继续侧过身子对着墙:“我又不想说了,师父早些睡吧。”

我一边强迫自己入睡,一边却不知道师父也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的背影,默默地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辛丑年七月十九
连日来接连遭遇许多之前饶有兴趣的事物开始变得开始没有兴致,因找寻到了合适的理解角度,遂稍加赘述,以备不时之需。 根据今日之构想,灵魂与肉体,分别承担着享受精神欲与物欲的任务。能将两者合二为一的,不为圣贤,便为禽兽。除这两者之外,则都是徘徊于这两种绝对之间,对精神与物质的权衡下生存着的人。人生二十载,周遭大多数形形色色的表象,尽皆是以宣泄物欲为荣,亦或将精神欲通过物欲的形式展现。我同周遭自伊始起便存在的格格不入,便是通过精神欲长时间对物欲保持的警惕,从而随着社会环境的发展,使这种格格不入日益鲜明。 将精神欲当做一种恒定的概念描述有些不妥,当下无法给出一个绝对的概念。在我现阶段的理解看来,任何欲望的取舍若要经由灵魂判断,则都是相对的,并无绝对的是或绝对的否。任何在从前禽兽般鲜明的意志,在当前阶段已经开始出现被各自重新评估的势头。举个简单的例子,若在过去我一腔热血澎湃激昂的慷慨陈词被视而不见,或苦心积虑苦口婆心的如数家珍被充耳不闻,都会使我的内心遭受沉重的打击,这种被珍视之人的轻视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我一大难医的心魔。 不过近来遭遇同样对待却近乎于毫无心理波动的我,被灵魂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做了这些事是什么感觉?这样的结果又是什么感觉?”这个问题正是我今日动笔的直接动力。两次被忽略,我最直观的感触就是没有感触。我发现是我的灵魂在驱使着我,向她们进行着本就应属于她们的控诉,尽管此处的控诉加上双引号也许更合适。我把那一时间节点上自认为该说的话一吐为快,精神欲得以充分的抒发,就是这种感触的本质。除了把该说的话说出来的轻松,没有什么其他的喜怒哀乐。两个倾诉对象给予我的回应居然也意外的不谋而合,都是空空如也。正是这种完全在我意料之中的回复,让我根本不在意我的话究竟有没有被读一个字,我不太清楚说它有什么意义,也就并不在意别人读起来有没有意义。这种思考方式从未有过,过去会让我愤懑不平或垂头丧气的境遇,如今剩下的居然是精神欲被干脆利落满足之后的沾沾自喜? 当下倾诉某刻心境已经成为自己一种家常便饭,其他人的冷处理完全成为常态后,这种意料之中的行为也就见怪不怪了。这个例子作为我长时间侵淫的一个领域,可以说的很多很多,不过对今日主题之直接影响大体即是如此。它所诠释的,是对一种合理现象在被我自以为非合理许久之后,最终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灵魂在这一可以汲取欲望的领域中,最终发现汲取欲望的对象并非其他任何人,而是以其他人为媒介,将自己某种精神欲进行抒发。而这一对象,无论是谁,当下我认为都是可行的。只是若遇到不能给予优质反馈的劣等对象则作罢,而优质对象便继续汲取,直到某种全新阶段的浮现为止。 至此,我发现自己灵魂与肉体对欲望的诉求开始出现割裂的势头,作为一个精神欲始终处于上风的人,此举仿佛证实了自己精神欲的最后据点,曾经自认为要永远守护的往昔峥嵘岁月,已宣布告破。我发现自己不是为了当下或曾经某个人或某些人活着,甚至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会不断被满足而活着,当真开始体会到一点为了活着而活着的味道。 我既可以在空虚寂寥里纵情狂欢,也同样可以在花团锦簇中黯然失色,周遭一切物欲的被满足与否,仿佛都开始变得同我没有丝毫干系。没有什么外部事物能让我变得沮丧,只要我不想,什么事情都不能让我不开心。换句话说,只要我想,不管遇到多开心的事也能变得不开心。举个更简单的例子,切尔西今年已经俨然出现冠绝欧洲的势头,我却在这时候有暂时脱粉的念头。我确实喜欢切尔西,只不过不是现在的切尔西,现在的他强不强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的确是很奇怪的现象,不过也同样很容易解释,我只是没法从当下的这一对象身上汲取到可以让自己满足的精神欲而已,我只会因为看到他们赏心悦目的比赛而感到作为一个足球运动参与者的满足,却无法因他们的胜利而感到作为一个切尔西球迷的满足,甚至还为对手阿森纳的失利而略感扼腕叹息。 我并不把这些当作自我安慰,这只是一些经历在当下阶段的直观感受,有的人因为被打倒过,才能在下一次更坚强的站起来。也许所享受的,并不是站起来的意义,而是站起来这一过程的欢愉,这也许是一种最真切的勇气。今日偶然又听到贺诗人这段话,虽然带有一丝催人奋进,与我灵魂中无悲无喜的气质略有区别,不过道理却并没什么不同。任何态度都是说话者立场所致,但无论哪种态度,都无法掩盖其本质的精彩。就来感受一下这段话的魅力吧:“人生当中成功只是一时的,失败却是主旋律。但是如何面对失败,却把人分成了不同的样子。有的人会被失败击垮,有的人能够不断的爬起来继续向前。澳大利亚队是如此,西班牙队也是如此。我想真正的成熟应该并不是追求完美,而是直面自己的缺憾,这才是生活的本质。罗曼罗兰说过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并且仍然热爱它。西班牙队从头再来吧!难道向上攀爬的那条路,不是比站在顶峰更让人热血澎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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