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人北方人说普通话,就谁也别笑谁了
“石头,剪刀,布!”一声稚嫩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我睁开眼睛,目光转向卧室的门,心里有些疑惑:“这么晚了小侄女怎么还在玩?”
房间里很暗,寂静的有些吓人,温度比以往要低很多。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三点半,不过才刚刚睡下一个小时而已。
小侄女是我姐的孩子,今年才七岁,她出差就让我来她家帮她照顾一下。小侄女平时也很乖,我一个大男人照顾她并不费力,工作又比较自由,也就答应了。
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卧室的门,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空调又忘记关了。”
走到空调的位置,我愣住了,空调上的指示灯是暗的。看了一眼温度显示,屋子里竟然只有二十度左右。
现在是夏季,这个温度未免太反常了一些。
我打开客厅的灯,刚准备去小侄女的房间看看,就听到她稚嫩的声音从卫生间的方向传过来:“石头,剪刀,布;嘻嘻嘻,你输啦!”
我更加疑惑了:我姐家里只有我和小侄女两个人,这么晚了,小侄女在和谁玩?
我快步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听到小侄女有些怒意的声音:“再来再来,这次你输了可不许耍赖!”
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猛地推开卫生间的门,同时按下灯的开关,惊惧的喊了声:“茜茜!”
惨白的灯光照亮了小侄女的俏脸,她面对着镜子,脸上有一种病态的苍白。她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五指握拳,身子一颤,扭头惊恐的看着我。
镜子里倒映着小侄女的镜像,同样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只不过因为光线的原因有些扭曲。
“叔叔,你干嘛啊,吓死我了。”茜茜回过神来,松了口气,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
见茜茜没事,我松了口气,一阵愧疚感从心底涌出,快步走过去把小侄女抱在怀里,柔声道:“茜茜,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啊?明天叔叔带你去游乐场。”
“好啊,好啊,明天去游乐场。”茜茜和你开心,抱着我的脖子对着脸亲了一口。
把小侄女抱回房间,哄睡着,我准备离开了。刚关上房门,就听到一阵栖栖索索的声音从茜茜的房间里传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
“茜茜,你还没睡吗?”我立刻重新打开门,茜茜正躺在床上,已经熟睡了。一道黑影晃晃悠悠的,好像一双手,正好卡在茜茜的脖子上。
转过头,原来是窗外的一根树枝,树杈在月光的映照下,恰好落在茜茜的颈部的位置。
“工作的太累了,都有些神经质了。”我揉了揉眼角,走到窗前帮茜茜把窗帘拉上,可走到床边定睛一看,窗外哪有什么树枝。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他们家的外面是一个院子,根本没有这么高的树。
转过头,那根树枝的影子也不见了,茜茜瞪着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我看,那种眼神没有任何感情,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再一转眼,茜茜明明已经睡熟了,呼吸匀称。
用力按揉了几下太阳穴,头更加痛了。
重新关上门,我去卫生间洗漱,站在洗手池的前面,无意中抬起头,好像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下。
我一愣,手心都出了汗,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许久;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明明哪里都一模一样,可组合起来却很别扭。
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对劲!”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出来了:“到底哪里不对劲?”
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比划出一个剪刀的形状,同时镜子里的我也伸出手了,比划出一个剪刀的形状。
我忽然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如果茜茜是和镜子中的自己玩石头剪刀布,那她是怎么赢的?
就在这个时候,镜子中的自己嘴角牵动,又笑了一下。
这次我看的真切,绝对不是错觉,我只觉得浑身发冷,想到了茜茜房间里的奇怪的声音,在心里祈祷茜茜千万不要出事,用我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
到了茜茜的房门口,我又听到了茜茜的“自言自语”:“嘻嘻嘻,叔叔走啦,我们继续玩。”
与此同时,那个栖栖索索的声音又出来了,紧接着是茜茜的嬉笑声:“石头,剪刀,布!”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一把推开了房门,茜茜正坐在床头,伸着手,这次她出的是剪刀。
她的房间里依旧什么也没有,可正是因为这样,茜茜的样子才愈发显得诡异。
“茜茜,你和谁在玩游戏?”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颤音。
茜茜睁着天真的眼睛,摇了摇头,说道:“他和我说,不可以告诉其他人,这是秘密。”
“茜茜,你和叔叔说实话!”我故意用很严厉的态度说,心里警惕着,同时快步朝着茜茜走过去。
茜茜很紧张,捂着被子,神色慌张的说道:“叔叔,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好不好?”
我没有管她,跪在地上低下头,朝着床下看过去。
床下黑漆漆的,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一个布偶,一颗眼珠子已经不见了,露出里面白色的棉絮。布偶的全身“伤痕累累”,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撕扯过一样。
一种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茜茜的玩具都是新的,坏了就换,这个破烂成这样的布偶是从哪里来的?
“茜茜,你不可以瞒着叔叔,就算叔叔知道了也不会”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刚刚抬起头,忽然对上了一双惨白的眼睛,眼珠子中看不到半分黑色,嗖的一下缩到茜茜的被窝里了。
我的头皮发麻,猛地站起来掀开了茜茜的被子,床上依旧什么也没有。茜茜柔弱的身子缩成了一团,双手抱着膝盖,不解又恐惧的盯着我看。
我翻找衣柜,把衣服一件一件拉出来看,衣柜里面没有。我又翻找玩具箱,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看。
我猛地转过头,身后只有敞开的衣柜,里面的衣服一荡一荡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走到衣柜边上,伸手准备去拉开衣服,茜茜忽然尖叫了一声:“啊!”
“茜茜,怎么了?”我豁然转过头,只见茜茜惊恐的指着我的身后,小脸变得煞白。
“不,不要”茜茜拼命的摇头。
同时,我感觉到脖子上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脖子上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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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儿》36









莺歌儿是在第二天夜里醒的,迷迷糊糊睁了眼,借着屋里昏黄的光发了好一会愣,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回来了。

手腕的疼随即传来。

手腕上缠着干净的纱布。

莺歌儿看着屋梁顶发呆,不一会屋外有了声音,小桃叫了声爷。

“醒了吗?”

“还没。”

莺歌儿转头朝向墙内闭上眼睛,很快屋门就响。

脚步声踩着他的心脏走近床边来。

莺歌儿眼皮缝里泛泪,他是好怕要被瞧见。一动不动地装睡更担心哪处没注意就让九爷知道他醒了。

九爷在床边椅子里坐下了。

莺歌儿一颗心霎时顶到了嗓子眼。

但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莺歌儿的耳朵却变得越来越敏锐,连九爷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手心脚心里都是汗。

额头也是。

屋门又响,魏婶轻声叫了句爷。莺歌儿听着九爷起身走开,魏婶走近床边来。

“发汗了这是。”是魏婶的声音。

没有九爷的回应。

再之后就是水声,然后是魏婶将他的头轻轻板正,冰凉的帕子覆上他的额头。

莺歌儿听到门响,九爷走了。

莺歌儿长长地松了口气。

魏婶惊喜地叫他,“醒了?”

莺歌儿睁眼就落泪,先拉住要起身的魏婶,干涸的嘴唇里跌出几个沙哑的声,“别…”

“怎么了?”

莺歌儿只是摇头,眼角一颗一颗眼泪没进鬓发里。

魏婶大概明白了,轻声陪他说话,又给他换帕子擦脸,“你怎能这般想不开啊?要不是九爷知道你出去叫人跟着,外头的人真有几个会管这寻死觅活的闲事?”

这话一落,莺歌儿皱着一张脸,哭得胸口都颤,咬着嘴愣是只有鼻腔里一点点声响。

“你这一割,真心疼你的,心都要疼碎了你知不知道?”







魏婶眼里也有了泪。

莺歌儿拉起被子闷着脸,嚎啕哭声都闷在了被子里。

魏婶扯他的被子,莺歌儿使劲摇头,但他哪有力气。被子给魏婶扯开就用右手捂着鼻口,又转身朝着墙壁缩起来。

魏婶一遍一遍抚莺歌儿的背。

她心里一样的又气又疼,莺歌儿在这躺了多久,书房的灯就亮了多久。隔些时辰绕来后院,坐一会又回书房去。

她看着九爷长大的,除了给他祖奶奶守灵,还从没有什么事能叫他整夜不睡的。

她是要怪莺歌儿糟践自己,也糟践九爷心意。可她到底难说出口。

魏婶抓着莺歌儿的手,“死是最简单的事,但你要惜命啊孩子。比命苦,出门就能见比你惨的。这命再苦,但若有个人能看着你,处处担待着你,你就更得惜命好好活着。”

莺歌儿哭得浑身打颤,“我不是觉得苦,只是哪儿也不想去,爷既不要我留…”

他说不下去。

糟透了。

“不要觉得他没心肝,他是个人,跟你一样会气会疼。”

莺歌儿手一抖,魏婶欲言又止,“罢了,好好歇着吧。”







莺歌儿醒来的那晚,九爷再没来过后院。第二天,鲍医生来给莺歌儿复诊,九爷与鲍医生同来了后院。

莺歌儿在床上躺着,听着外头下人叫九爷,莺歌儿抓紧了被子眼睛不自觉地往门口看。

窗边人影晃过,莺歌儿连忙收回视线转头看着里边的墙。小桃先跑进来在空地上摆好椅子,魏婶领着九爷进来,鲍医生跟在后边。

莺歌儿不得不转回头来,但九爷直走到离床边有些距离的椅子边坐下,不曾看他。鲍医生走到床边来问这看那儿的,莺歌儿只看着眼前,余光却是正正好的将九爷全框进来。

九爷看着这向,但他连一声爷都没叫出来。

小桃奉了茶来,检查并不需多少时间,就这么一会子功夫,那茶九爷也没喝。

鲍医生很快做完了检查重新开了退烧消炎的西药,说手指腕子能活动目前看并无大碍。

九爷起身离开屋子。

魏婶送了九爷与鲍医生出去,小桃跟后面收了椅子收走茶盏。莺歌儿看着这人一个接一个出去,再看着魏婶重新走进来。

九爷应该不在后院了。

魏婶走床边来坐下,顺手给莺歌儿掖掖被子又试他额头温烫。

完事了收手回来看着莺歌儿。

“谢谢婶。”

但魏婶却说,“一声爷,还是值你叫的。”

莺歌儿抿着嘴。魏婶也不想多说了起身准备走。

“……我是不敢。”

“不敢?”

话说一半,魏婶停在门边却是头也不想回,“魏婶是老了,但心眼明着。”







九爷没再来过后院。午后,齐三送来了鲍医生新开的西药。

外头战乱,西药跟着金贵,造假泛滥真药难买。真正上好的退烧消炎药直比黄金。

莺歌儿看着齐三把药拿进来,听着齐三交代小桃得怎么服用。其实这些鲍医生已经和魏婶说过一遍了。

交代完了,齐三看回莺歌儿。

莺歌儿从齐三处也瞧出了和魏婶一样的欲言又止。

“齐三哥是有话跟我说么?”

“好好歇着。”

齐三转身走,莺歌儿喊住他,“齐三哥想说什么?”

“没什么。”







莺歌儿没吃那药。

在屋里躺了一天,莺歌儿开始去院里做些能做的事,扫扫地,擦擦桌椅,更多的时候跟着魏婶打下手。总归做些单手就能料理的事。

后院的人多是各忙各的,闲时三三两两坐一块,赌几文钱,聊聊天。有时正面碰上,莺歌儿也是闷头继续做自己的事。而下人们也不会刻意与他热络。

魏婶问他为何躲着。

莺歌儿说没躲。

魏婶总想说些什么,次次犹豫,最后都只说,“别多想,都是一样的人。”

第一个说上话的是小桃。

莺歌儿仍会去泡茶,泡好了,再由魏婶送去前院。

有一回,莺歌儿把茶泡好了去找魏婶。彼时魏婶去了前院,莺歌儿就站在后院去前院的木廊前等。

小桃从前院回来,正面迎上,莺歌儿下意识就靠边上去。

小桃问他,“你在这干嘛?”

莺歌儿迟了片刻才说,“等魏婶。”

“魏婶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爷的茶泡好了,本想叫魏婶送一下。”

“你怎不叫他们?”小桃说的是后院随处可见的其他人。

莺歌儿没答。







那盏茶小桃去送了,回来时,莺歌儿第一次主动与院里的人说话。

“那茶还成么?”

小桃说,九爷喝了茶,没说什么。

后来只要魏婶不在,莺歌儿泡了茶便去找小桃。

小桃不似青萝那般大大咧咧,但因为给爷泡茶的事渐渐有了话说。

小桃会告诉莺歌儿茶壶该换水了,或者九爷这时不在或是休息了,不用烧茶。

那两天闲来无事的时候,莺歌儿总是一个人坐着,或是回屋里呆着,特别是临近吃饭的时候。而是饭菜都是魏婶给他送到房间里。

夜里,莺歌儿会在后院隔着重廊看前院正屋与书房的灯,但那两间屋子的灯总是一齐亮着,莺歌儿还是不知道九爷在哪儿。

只有他泡了茶等小桃送过回来之后,听小桃说九爷是在正屋还是在书房。然后莺歌儿会继续瞧一会,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第二天夜里,小桃又见莺歌儿独自坐在后院石板凳上。小桃将茶水盘子送回茶间,再回来就问莺歌儿,“这么看着有意思么?”







小桃的确和青萝不同,和魏婶更不同。话不多,但总是直白。

莺歌儿没明白小桃的意思,小桃又说,“是希望谁去告诉爷,你夜夜在这看着,对九爷有多记挂?”

“我没这么想。”

“但你是这么做的呀,你心里要真想着九爷,九爷救你回来,一句爷都不值得你开金口么?”

莺歌儿想起魏婶说的话。

小桃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后院的人?”

这话让莺歌儿心慌,他连忙摆手摇头说不是,说他怎么可能瞧不起别人。

但小桃说,“魏婶说你想回来报恩,这院里多得是要报九爷恩的。唯独你,像是报恩来的么。”

莺歌儿愣着,突然说不出话来。

小桃边说边不可思议的笑,“以前看你挺好的,中间事爷不计较咱没资格说。但现下你回来还跟九爷摔咧子,你真是来报恩的么?”

莺歌儿张口结舌,但对小桃,或者对这后院其他的所有人,包括魏婶,他都能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跟爷摔,只是觉得觉得没活路了,九爷既不要我…”

小桃打断莺歌儿的话,“不要你还给你安排去处?九爷是金枝玉叶的会心疼咱苦命的人。但咱是一样的人,心里也都明白,更不必说些爷们才讲的面子话,你真是觉得没活路?”

莺歌儿犹豫了会,点头。

“别介,你是给爷捧手心里捧惯了,如今也一样,只是因为爷不叫你留下没有遂你的意,你也没别的法子才去寻短见。”

“我没想着会活着回来。”

“得了,歌儿。咱院里都是粗人,皆是比你命苦的,也没那个九曲八弯的心思。你也别说你真没想过九爷会叫人跟着或者院里人自己会跟着你,至少是知道会跟爷禀报的。就不说九爷如何对你,魏婶如何对你,你总清楚吧。你这么要紧的人,真能不管你随你走了么?”







那一夜,莺歌儿大半宿没睡着。想着小桃的话,想着魏婶与齐三的欲言又止,想着自己。

总说命苦,也有很多次觉得自己的命还是挺好的。明知道九爷来看过,今儿九爷又来,硬是没能叫出一声爷。

逢人都能说不敢,总说自己卑微低下,却被小桃的直言戳得无法狡辩。

莺歌儿起床,将床头魏婶晚间给他摆好的那份西药吃了。

没有再扔。







翌日,莺歌儿洗漱后仍准备去给九爷泡茶。

莺歌儿起的时辰,小桃已从前院做过一轮打扫回来。见莺歌儿去茶间,小桃就跟他说,“爷晨起喝龙井。”

莺歌儿回头看着小桃,“谢谢。”

小桃仍是直白跟他讲,“咱都是给九爷做事的,即使说你几句,跟你也没那劳什子的暗里芥蒂。”

莺歌儿点点头,进茶间煮水泡茶。有后院的下人进来倒水喝,莺歌儿难得地主动跟人说,“这儿烧了新水。”

那下人一愣,然后就笑说,“得嘞。”

泡好茶,莺歌儿就去灶间,魏婶和小桃都在。

莺歌儿说,“茶泡好了。”

彼时魏婶正忙着早点。小桃就跟莺歌儿过去茶间端茶。

等小桃回来,小桃仍会告诉莺歌儿,“爷这会刚洗漱好,茶送去正好。”

“嗯。”

小桃想想又和莺歌儿说,“九爷一般辰时起,躺着醒会神再去洗漱,未时休,夜里到了亥时就回正屋准备歇下了。”

莺歌儿听着,又看了会小桃,“谢谢。”

“这有什么谢的。虽是小事,但只要你真对九爷好,大伙儿自然对你好。九爷对你好,咱说话是难听,但也一样真心帮着你。”







后来几天,九爷都没来后院,但鲍医生日日都来,即使莺歌儿已经好得差不离了。

吃饭时,莺歌儿不再回自己屋里独个吃,就像当初九爷不在私宅时一样,和大伙儿在后院同桌。

小桃还是话少,但莺歌儿总会想起那日小桃破天荒地同他讲了那般多,也记得小桃是这趟回来,除魏婶外第一个同他说话的。

莺歌儿与小桃说,“我是觉得各个都不待见我,也不像以前。所以他们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要说了。”

小桃会戳他的脑门心,“心气儿高的你哦,你就不能跟别个讲。”

“那我讲了,别的不理我呢?”

“你又知道,你都没试试,凭啥只能别个找你。”

小桃总给他抵得接不上话,但他却没觉得不高兴,还能嘻嘻跟人笑。

只是想起九爷,想着九爷已经好些天没来后院,才又觉得失落。

几日后,莺歌儿腕子拆了线,左手活动自如,只是稍觉得使不上太大的劲。不过他这手原本就难负重物,也没影响。

鲍医生说他已无恙的这天,九爷跟鲍医生一块离了宅。

是大宅老爷的司机来接的,齐三留在了私宅。

吃饭时,齐三也在后院一桌吃。吃过饭,莺歌儿主动找了齐三。

“齐三哥,我能跟你说会话么?”









——♡

民间故事 :
老农进城赶集,
买下鲤鱼后放生,
鲤鱼说往柳树下面挖地三尺

话说在明朝年间,
蓟州有一位老农,
姓李名三正,
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田舍农夫。

他在大山脚下开了几块农田,
平时种植一些瓜果蔬菜,
等到丰收时就挑到镇上的集市里贩卖。

妻子王氏是个手巧的妇人,
懂得刺绣,
平日里经常给大户人家做一些针线活,
一年下来也能赚些银子。

夫妻俩虽说没有大的收入,
但吃穿倒也不成问题。

有一年夏末,
李老汉挑着担子去农田里收菜。

这年风调雨顺,
庄稼长势甚好,
李老汉看着眼前的丰收景象,
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今年的收成不错,
这些菜准能卖不少银子,
希望来年也是个丰收年啊!”

李老汉一边收菜一边小声嘀咕着。

不到一个时辰,
李老汉收满了两担子菜。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挑起担子径直朝着镇里走去。

走了半个时辰,
李老汉终于进城了。

因为来得有些晚了,
好的摊位已经被其他商贩占了。

李老汉在集市里转悠半圈,
没有看到空位置,
无奈之下,
他只得在集市边上落了脚,
开始吆喝起来。

“ 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刚采摘下来的,
乡亲们过来看看呀,
价钱便宜!”

李老汉经常来集市里卖货,
因为他的蔬菜和水果新鲜,
价钱实惠,
镇上的人都愿意买他家的货。

久而久之,
彼此也都熟络起来。

“ 李伯,
您给我称一些,
要新鲜的!”

一位乡民说道。

“ 稍等,
我给你挑挑!”

李老汉一边说一边弯下腰挑选水果。

“ 这些新鲜的,
个大味甜,
我再给你便宜一些,

如何?”

李老汉笑着说道。

“ 您做买卖真实在,
那我就多买一些!”

那人说完后,
也弯下身子开始挑选水果。

摊位前的人越来越多,
不到午时,
李老汉的两担子菜就卖了个精光。

他掂了掂手里的银子,
满意地笑了。

随后他挑起担子开始往城外走,
路过一家酒馆时,
飘来一股酒香。

“ 这酒真香啊!
家里好像没有酒了,
进去买一些吧!”

李老汉没有别的嗜好,
忙碌一天就喜好喝上一口酒,
所以他家的酒一直没断过。

付过酒钱后,
李老汉心满意足地往城外走去。

走到城门附近时,
他看见前面有个摊位前围了很多人。

李老汉好奇心起来,
于是也走了过去。

他挤进去一看,
原来是个鱼贩在那里卖鱼,
鱼贩一边吆喝一边与买家商谈着价钱。

“ 娘,
你瞧那条鲤鱼,
它似乎想要从筐里跳出来。”

一个稚童指着一条鲤鱼朝着身旁的年轻妇人说道。

稚童话音刚落,
几个围观买家都顺着手指看了过去。

此时一条满身金黄的鲤鱼正在筐里不停地打挺,
似乎要跃出来。

“ 娘,
你看那条鱼,
它似乎在流泪!”

稚童继续说道。

年轻妇人看了看那条鱼,

笑着说道 :
“ 小孩子别多嘴,
那条鱼没有哭,
只是水而已。

走,
咱们回家!”

妇人言罢,
领着稚童离开了。

李老汉心思细腻,
稚童的一番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弯下腰仔细一看,
果然发现那条鲤鱼的眼圈周围有水花。

“ 这个筐里没有一点水,
天气又十分炎热,
那不应该是水,

难道真的是泪花?”

李老汉暗暗思忖道。

再看那条鲤鱼,
满身金黄色,
而且在鱼头正中间还有一个红色的斑点。

那个斑点十分鲜艳,
乍眼一看如同眼睛一般。

“ 哎呦!
这条鲤鱼和寻常的鱼不一样,

难道这是鱼仙?”

李老汉的妻子整日烧香祈福,
十分相信因果,

夫妻俩闲聊时王氏总说一些神和仙的事,
李老汉耳濡目染,
见到此景首先想到了鱼仙。

“ 老哥,
你要买鲤鱼吗?

这可是罕见的鱼,
你瞧瞧皮毛,
你绝对没见到过。

您若是要,
我可以便宜一些卖给你!”

鱼贩见李老汉不眨眼睛地看着那条鲤鱼,
伸过头询问道。

“ 不瞒小哥,
我长这么大,
还确实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鲤鱼。

你看它全身金灿灿,
泛着金光,
还有头上的那个红斑,
真是罕见啊!”

李老汉说道。

“ 既然老哥如此喜欢,
那就卖给你了!”

鱼贩拿起那条鱼朝着李老汉说道。

“ 多少银子?”

李老汉询问道。

鱼贩思忖一下,

回答道 :
“ 2两银子,
如何?”

“ 啥?
这也太贵了吧?

我不买了,
你还是卖给别人吧!”

李老汉说完起身就要走。

其他乡民听见后也议论起来,

一个乡民说道 :

“ 就是一条鲤鱼而已,
你居然卖2两银子,
你这明显是在坑人,
你做生意不实诚,
我还是去别家买吧!”

此言一出,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他们丢下手里的鱼后纷纷离开了。

“ 喂!
你们别走啊!
我都给你们称完了呀!”

鱼贩着急了,
慌忙喊道。

没有人理会他,
乡民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老汉挑起担子准备走,
鱼贩一把拉住了他,

说道 :
“ 老哥,
您留步!

这条鲤鱼您若是真想要,
我就低价卖给你了!”

“ 多少银子?”

“ 30个铜板,
如何?”

“ 忒贵,
算了!”

“ 您出多少?”

“ 10个铜板,
不能再多!

它再怎么好看,
也终究是一条鱼,
它又不是什么宝贝,

你若不卖,
那就自己留着吧!”

说着,
李老汉抬腿就走。

“ 得,
算我倒霉!

就因为这条鱼,
把我的买卖都搅黄了,
那就10个铜板,
您赶紧拿走!”

鱼贩装好鱼,
递了过来。

李老汉一边掏钱一边嘀咕道 :

“ 跟你说,
10个铜板都是多给的。

年轻人,
以后做买卖要实诚一些才好呀!”

接过鲤鱼,
李老汉赶忙往回走。

他找了一家店铺,
要了一些水,
将鲤鱼重新养了起来,
随后他快步朝着家里走去。

虽说是夏末,
但午时的温度依旧很热。

李老汉怕鲤鱼被晒干,
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上面遮阳。

因为担心鲤鱼,
归家时走得快了很多,
不到半个时辰,
他就到了家。

进了门,
李老汉大喊道 :

“ 老婆子,
快弄一盆水来,
你看看我买到啥了!”

王氏正在屋子里做刺绣,
听闻老伴儿如此一喊,
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李老汉已经将鲤鱼拿了出去,
拎在手里朝着屋子里走着。

“ 你从哪弄来的鲤鱼呀?”
王氏问道。

“ 镇上买的,
你看看这条鱼的样子奇怪不?”

王氏仔细看了又看,
眉头紧锁,

轻声说道 :
“ 老头子,
这可不是一般的鱼啊!

咱不能吃,
赶紧将它放生!”

“ 我买它回来可不是为了吃,
这条鱼非同寻常,
我担心被别人买走,
这才买了回来。”

“ 老头子,
你别耽搁,
快去放生!”

王氏有些惊慌地说道。

“ 嗯!
我这就去放生!”

说完,
李老汉拎着鲤鱼就朝着村北面的大河跑去。

到了河边,
李老汉将鲤鱼放进水里,

轻声说道 :
“ 我不管你是鱼还是仙,
反正你的样子不同寻常,
我和老婆子都不忍心你被别人伤害,
快走吧,
下次可别被人捉住了!”

鲤鱼入了水,
不停地吞吐,
随后一个打挺,
钻入了水中。

游出去很远,
鲤鱼头从水里冒了出来。

它看了看岸边的李老汉,
随后一头扎进了水里,
再也没有浮出水面。

李老汉擦了擦手,
轻轻一笑,

说道 :
“ 这里才是你的家呀!”

说完,
他就回家去了。

“ 今天的菜卖了多少钱?”
王氏询问道。

“ 15个铜板,
不过买鱼用去了10个铜板,
这一坛酒花了5个铜板。”

李老汉回答道。

“ 那今日你岂不是白忙活了?

也好!
买鱼放生终究是一件行善积德的好事,

老天都给咱们记着呢,
以后会回报我们的,
这钱不白花!”

王氏果然是个信奉因果的妇人,
她并没有责怪老头子乱花钱。

而事实证明,
“ 善有善报 ”的道理
并非是虚谈,

就在当天夜里,
被李老汉放生的那条鲤鱼居然找他来了。

朦朦胧胧中,
李老汉听见有人在呼唤他。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
发现床边上趴着一条鲤鱼,
他再仔细一看,
发现鲤鱼头上还有一个鲜艳的大红斑。

没错,
正是白天里他放生的那一条鲤鱼!

“ 你咋又回来了?

你离开水还能活吗?”

李老汉询问道。

鲤鱼点了点头,
居然开口说话了 :

“ 恩公,
多谢你将我买下后放生,
要不然我早就成了别人家的盘中餐了。

为了报答你的恩情,
我送你一箱银子。”

李老汉一听鲤鱼说话了,
不由得吃了一惊,
身子下意识地往床里边挪了挪。

“ 恩公你别怕!
在你们村子外面的那座破庙院子里,
有一棵柳树。

你往柳树下面挖地三尺,
下面有前人留下的宝箱,
里面是白银。

你快去挖,
记住,
此事千万别和他人讲!”

鲤鱼说完后,
身影越来越模糊,
随后消失不见了。

李老汉摸着脑袋,
心里是一阵诧异 :

“ 鲤鱼开口说话,
这可真是天大的怪事。

还有它怎么知道破庙里有柳树?

还说树底下三尺深的地方有宝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老汉坐在床上琢磨片刻,
随即他推醒了老婆子,
将此事说给了她。

“ 老头子,
鲤鱼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我觉得你可以挖一挖试试,

万一是真的呢?”
王氏说道。

“ 好!
明日一早我就去破庙那里看看!”

说完,
李老汉躺下休息了。

可是他一直寻思这件事,
没有再入眠。

天一亮,
李老汉扛着铁镐就去了破庙那里。

这座庙什么时候修建的,
没有人知晓。

自打李老汉记事以来,
这座庙就荒废着,
没有人来此烧香祈福。

只是偶尔有路人在此处避雨、
歇脚,

一直也没有祸事发生过。

李老汉走进破庙,
来到院子里,
一眼就看见了那棵柳树。

李老汉没有迟疑,
开始往柳树下面挖。

挖了大约三尺,
忽然挖到了硬物。

他吃了一惊,
心里嘀咕道 :

“ 莫非真有宝箱不成?”

他赶忙蹲下身子用手刨了起来。

片刻后,
一个铁箱子完全露了出来。

李老汉大喜,
将铁箱子抬了出来。

费了半天劲儿终于将铁箱子打开,
而里面的东西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正如昨夜里那条鲤鱼所说,
箱子里面装着的正是白银!

李老汉睁大了眼睛,
又用手揉了揉,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
发现箱子里还是白银!

“ 哈哈!
这下子我发财了!”

李老汉抑制住心里的喜悦,
没敢声张,
偷偷将铁箱子带回了家。

“ 老婆子,
你快过来看看!”

李老汉兴奋地说道。

王氏走近后一看,
惊慌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 老头子,
这真的是从那棵柳树下面挖出来的吗?”

王氏询问道。

“ 正是!”

“ 哎呀老头子,
咱们的善心没有白费,
你那10个铜板的确没有白花啊!

咱们得到回报了!”

王氏开心地说道。

有了这箱子白银,
夫妻俩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他们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辛苦了。

不过,
他们能有这样的好报,
全是因为他们平日里的善心善行,
这是鲤鱼对他们夫妻俩善心的回报了!

故事完!

总结 :

李老汉进城赶集,
花了10个铜板买下鲤鱼,
后与妻子商议,
将鲤鱼放生。

那条鲤鱼为了报恩,
说出柳树下面埋有宝箱的秘密。

李老汉因为善行得到了一箱子白银,
应了那句 “ 善有善报” 的道理了!

各位看官,
人活在天地之间,

善心善行是最为美好、
实在的修行。

在此多说一句 :

但行好事,
莫问前程。

常行善事,
我们总会有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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