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一整个书柜都是摆的法国文学，其中一格还蛮有趣：普鲁斯特两旁，一边是极为“顺滑”（accessible）的莫迪亚诺，一边是艰涩难懂的布朗肖。我很喜欢莫迪亚诺，但这并不影响我把他当作二流作家，虽然他著作等身又有龚古尔文学奖和诺贝尔文学奖加持，但和卡夫卡这样的一流作家相比，他仍然像个优等生：节奏丰富，有趣，架构也很成熟，甚至还有代表性的城市，但他虽然在时间和空间里穿梭却没带给我时间和空间，反而压缩成了一种浪漫的愁绪，这对普通作家也许是个优点，但对一流作家却显得有些轻浮。（事实上我用词比较谨慎，我说“二流作家”是在表述这是非常好的作家，比如我认为毛姆是低于二流作家的。）

而布朗肖，在没有完全读懂的前提下我不敢妄自评论，但读他的作品对我很痛苦，几乎会将精力消耗殆尽。而书写不可书写，其实不用像许多布朗肖研究者那样说得那么玄，就我现在手上的书而言，克尔凯郭尔和拉伯雷都有过相似的叙述，他们提倡“间接表达”（听起来几乎有些自然主义）。不过这里的“间接表达”不是布朗肖所批判的对想象空间的“间接报告”，而是充分理解语言的流动，召唤，可以摒弃“报告”（完整叙事）的写作，在给读者造成阅读困难的同时，给予其更多的自由和创造的可能。在博纳富瓦那里，即“诗”的表达。
语言需要重新解构，惯性表达常常流于概念，而在词语和叙述方式的重新组合中，我们得以触碰到转瞬即逝的生命的呼吸，文学成为“现在时”的创作，并永恒地流动。

另外一个思考。现今哲学越发难懂其中一个原因也许是因为语言的混淆。考虑对现今影响更大的“拉丁时代”，书写哲学的语言原本是拉丁语，后来方言复兴，各国都开始用自己的语言写作，而为了扩充词汇，各罗曼语都把拉丁语中的词汇引入本国语言，罗曼语系外，自乔叟起不列颠就开始将法语和拉丁语中引入英语词汇，最终在伊丽莎白朝达到巅峰，彼得大帝后的沙俄，俄语也被大量引入法语和拉丁语扩充（代表人物：普希金）。不可避免的，拉丁语经由各个国家的语言经历了一个世俗化的过程（当然拉丁语本就有教士所用的拉丁语和更精妙的文学创作所用的拉丁语之分，此处不谈），进入人们的生活日常，当哲学援引某些词汇的时候，我们的第一反应成了它的世俗概念，需要时间才能认知到这个日常生活的词汇在哲学里的含义，而这个困难在之前（我是说许多书籍写作之前）是不曾被考虑到的，对于那时的学者这些概念可能相当清晰。

中国历史上，因勤学苦读而成名成家者多如繁星，但将读书作系统研究并形成著述的，却凤毛麟角，朱熹是其中的佼佼者。宋·刘松年《秋窗读易图》朱熹一生，勤奋好学，著作等身，据对《朱子全书》的统计，他流传至今的作品字数多达1400多万字。关于如何读书的著述，在朱熹浩如烟海的作品中，所占比例甚少，但他总结的读书方法，经过弟子和后人的整理，却成为了一本厚厚的《朱子读书法》。朱熹“读书破万卷”，他的读书法来源于他丰... https://t.cn/Ebh3I3m

#那年今日#

1998年12月19日，著名学者、作家钱钟书先生在北京逝世，享年88岁。

钱先生博学多能，兼通数国外语，学贯中西，在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两方面均做出了卓越成绩。解放前出版的著作有散文集《写在人生边上》，用英文撰写的《十六、十七、十八世纪英国文学里的中国》，短篇小说集《人-兽-鬼》，长篇小说《围城》，文论及诗文评论《谈艺录》。

60年来，钱钟书先生致力于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淡泊名利，甘愿寂寞，辛勤研究，著作等身，饮誉海内外，为国家和民族做出了卓越贡献，培养了几代学人，是中国的宝贵财富。 https://t.cn/R2LQ83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