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西往事：鱼行、小船、魔鬼鱼，渔村生产队里的别样快乐

文丨袁永（湛江）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最是挂席闲游之时，奈何疫情严峻，防控有度，惟宅家捉笔，写些旧事陈情，以为乐也。

北坡，是粤西的一个小圩镇，距离大海只有十来里路。海的那边是一个霞光洒满天际的地方，广袤无垠的海洋记载着这里人民生生不息的故事，在寂静夜里，当你细心聆听，也许会听到浪涛拍岸的回声，也许会听到渔船归港的鸣笛。

小的时候，我对大海是一无所知，听老人们说，大海在我们的西边，太阳落山的地方。这里的海称为西海，这里的人总是骄傲认为，西海鱼产丰富肥美，海平浪静，是捕鱼撒网难得的好地方。

潮起潮落，每当流水讯期，圩市的鱼行，总是摆满了各类鱼虾蟹鲎，也有蛏子和螺蚌。捕鱼季节，渔船泊港，罾收网卷，正是买卖海鲜最好时。鱼以鲜活最为贵，刚上岸的尤其抢手，也是鱼贩仔最最忙碍的时候。

鱼贩仔骑着辆破旧的摩托车，风火雷般速度，载着活蹦乱跳的鱼虾赶上圩市叫卖，“老拖”又叫掌称人，忙个不停，顾客如云，不分男女，大把的抓着装鱼竹篓，将鱼虾不分大小抓为一堆，任由“老拖”过称。价亦不问，任由货主要价，也绝不回价，少刻，一大篓鱼虾被抢购一空了。有人戏称，这个不入流的小城镇，惊人的消费能力，收入十八线，消费一线，令人惊掉一排大牙。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所谓物以稀为贵，但在我的小镇则是越多人哄抢，物就越矜贵，越叫得起价。

海鲜的美味，令人垂涎。在那困难时期，鱼虾虽然丰富，但家中贫穷，只能买些便宜的小鱼小虾，尤其在晚市，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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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半起，扛雨出门，吃下三两红汤牛肉米块，从泸州到乐山，再从乐山辗转两个班车进山。

大客换中客，最后是一辆中巴。我上车便用两只口罩挡住眼口，倒头就睡。期间醒转来好几次，被颠醒，被旁边的箩筐钩醒，还逢一个急刹，后面人放在座位下的一桶白酒风火雷一样骨碌碌滚了半个车，最后撞到我的脚停住了。

我睡眼惺忪地捡起来，还问人家，打的高庙白酒啊？那个老汉说，是啊是啊，高庙打的散白酒。我满脸冒油，想，这才过高庙嘛，还早得很。就又睡过去。

到瓦屋半山已经下午五点的辰光，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丢下包就钻到厨房看。李婶正在蒸甑子饭，那些煮到半生的饭，松刨刨地装回木甑子，添大柴开始烧。

我说，我饿惨了。婶说，唷喂，要不先舀点刀豆子吃，煮耙了的。我就端了一大碗豆子汤坐在堂子里吃，有两桌中老年在打扑克牌，非常专心，不受刀豆子汤的影响。吃着吃着，我觉得有几分凉幽幽，把包里的长袖衬衫翻出来穿上。

绍芬把铺盖早就装好了，水要待半小时以后才热得起来。我整理了下自己，在窗台看了看对面的瓦块，肚皮里头发出呱唧一声。

等下正式吃夜饭我要吃三碗。我是这么想的。

坐一趟短途车，我买的是D，和F是双人座了。

上车后发现F座上坐了一个7分的小帅哥！！！！【此时我内心已经开出鲜花，我都想好怎么搭讪他了】然后我发现对面通道来了一对年轻的母子，看着小帅哥一脸尴尬然后年轻的妈妈和儿子说算了我们就这么坐吧。我一看我的座位要没了，我赶紧上前，三个人拿出车票一对。小帅哥是5车，我们是4车，我以风火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度“你这是5车，这里去4车”
然后，小哥哥，帅气的小哥哥灰溜溜的走了……走了……
小哥哥走后，小弟弟脱了凉鞋挤在我和他妈妈中间打起游戏，我才开始懊悔……
人生的大起大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