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把“内卷”讲明白了

文/王见现

小镇的故事
1. 什么是内卷
很久很久以前,地球上有一个小镇。小镇上有很多鞋店,这些鞋店每天上午10点开门,中午12点到下午2点午休,下午2点到晚上6点继续营业;每周一至周五营业5天,周末休息。
夏天最热的那几天,鞋店老板们会纷纷把店关掉,去南方的海边度假;冬天最冷的那几天,鞋店老板们也会纷纷把店关掉,去北方的山里滑雪。
多年以来,小镇上的常住人口没有什么变化,鞋的品质一直优秀,供货也稳定,所以,小镇上的鞋的供需关系一直处于一个近乎完美的平衡状态。
后来有一天,一户人家出于不明原因从大城市搬来小镇上,并且也开了一家鞋店。小镇虽然小,但也算具有一定规模,鞋的供需平衡还不至于因为新增一家鞋店而被打破。
但是,那座大城市的人民以勤奋、能吃苦著称。果然,这户来自大城市的人家也具备这些特点。他们家的鞋店每天早晨7点就开门了,中午也不休息,晚上直到11点才关门;周末他们也正常营业,夏天和冬天他们也从不去度假。
渐渐地,他们的“勤奋”得到了回报,他们鞋店的生意明显好于小镇上的其他鞋店。以前小镇人民吃完晚饭后是无法买鞋的,但现在,他们几乎随时可以去大城市来的人的鞋店买鞋,也就没什么必要光顾其他鞋店了。
但小镇老板们也不服输,他们纷纷效仿大城市人民的作息时间,每周工作7天,每天工作16小时。他们的“勤奋”也得到了“回报”:他们的营业收入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
那么,此时的小镇生活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由于小镇人口并没有增加,鞋的需求量保持恒定,跟以前一样,所以每家鞋店最终的营业收入没什么变化,并不会增长。但营业时间从原来的每周5天、每天6小时变成了每周7天、每天16小时。
也就是说,他们的工作时间变长了,但收入却没有增加。
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卷(involution)。同时,这也是传说中的囚徒困境。
2. 什么是囚徒困境
我们可以把鞋店简化为两家:大城市鞋店和小镇鞋店。他们的工作模式也可简化为996和955。小镇上鞋的需求不变。根据以上条件可知:
如果两家鞋店都选择955,会平分市场需求,同时也保证了休息时间,这种情况下总体收益最高,假设两家的收益分别是5, 5。
如果两家鞋店都采取996工作模式,最终仍然会平分市场,但由于休息时间减少,幸福感降低,收益不能再是5, 5而应该是3, 3。
而如果一家店选择了996而另一家店选择了955,那么996鞋店最终可能会独占占市场,而955鞋店会没生意,于是两家的收益可假设为8, 0。
这场博弈中两家鞋店的赢利表如下:
两位鞋店老板彼此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但他们都是“聪明”人,很容易算出:如果对方996,那么我955的收益是0,我也996的收益是3,所以我应该996;如果对方955,那么我也955的收益是5,而我996的收益是8,所以我应该996。
最终,两家鞋店都选择了996,这场博弈达到纳什均衡,两位老板都成了996的“囚徒”。
纳什均衡是这样一种状态,在该状态下每个参与人所采取的策略都是对于其他参与人的策略的最优反应。
3. 什么是勤劳和公平
任何一个行业都不是孤立存在的。鞋店老板们工作时间变长了,娱乐时间就变少了,他们光顾餐馆、咖啡馆的次数就少了,于是小镇上的餐饮业变得冷清了。虽然鞋店的营业时间延长,他们的耗电量增加,但餐馆、咖啡馆却在一些生意冷清的时段进入了节电模式,所以发电厂的生意也没有变好。
总体算下来,小镇的经济不但没有变好,反而变差了一些。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内卷不但有危害,而且会危害到看似无辜的每一个人。
疲惫的小镇鞋店老板们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们成立鞋业协会,联合小镇政府制定强制性的行业规则和劳动法:每日工作时间不得超过8小时、每周营业时间不得超过5天,法定节假日必须休息……鞋业协会有权要求不遵守规定的鞋店关门,对屡教不改者,鞋业协会将联合小镇政府将其驱逐出小镇……
行规一出,来自大城市的人家就立即抗议,他们觉得这是对勤劳致富者的不尊重,也是对消费者的不尊重,这是干涉他们的自由,这是对他们的不公平对待和地域歧视……
鞋业协会立即怼了回去:你们所谓的勤劳并没有真正致富,反而对社会造成了危害。鞋店又不是急救中心,消费者早一天买鞋还是晚一天买鞋往往并没有区别。你们只顾着自己的作息时间而不管他人,这不是自由,而是自私,这才是真正的不公平……劳动法面前人人平等,并没针对谁、歧视谁,对违法的人采取强制措施也是天经地义……
大城市的故事
如果你觉得内卷是老板们才要关心的问题,跟打工人无关,那么我们离开小镇,来看看大城市里发生的故事。
大城市里有一家皮鞋款式设计公司,原本每一位打工人都是9点上班5点下班。后来,一位从小镇来的打工人进入这家公司,他本没有从业经验,为了得到这份工作在简历上和面试时都说了谎。于是开始打工时,他非常吃力,每天5点下班时他都无法完成工作,只好继续加班到9点才离开。
有一天,老板买了一台跑步机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从那天起,老板都会在完成工作后跑步健身,要在8点左右才离开办公室。所以他发现,这位小镇青年每天在8点时还没下班。于是,在下一个月的公司例会上,他表扬了小镇青年的刻苦精神,并宣布要他发奖金。
此后,其他打工人也发生了变化。有些人想,反正我下班之后也没什么事情,不如等8点以后再走,让老板也看到我加班,也给我发奖金。于是,加班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起初,他们获得奖金,但一段时间过后,随着加班的人变成了大多数,老板对这些“勤奋刻苦”的人见怪不怪了,奖金的事也不再提了。反而是那些下班后有事要做不能加班的人经常被老板批评,甚至被扣工资。
于是,打工人的工作时间延长了,但收入并没有增加,内卷害了每一个人。
要打破囚徒困境,打工人可以像小镇鞋店老板那样,成立工会争取自己的合法权利。但他们其实还有另一种办法,就是辞掉这份工作,去另一家不需要加班的公司。
而对于老板来说,如果选择满足工会要求,其实并没有什么损失,大家只是回到以前的状态而已,公司的业绩就算不增长,也不会下降。但如果他选择拒绝,那么那些本来能力优秀的打工人很可能选择离开,留下像小镇青年那样不得不加班的低效率打工人,这就是劣币驱逐良币。毫无疑问,良币被驱逐意味着企业将蒙受损失。
小结
因此,内卷不会创造价值,而且会危害每一个人。如果管理者不制定有效措施防止内卷,而任由内卷发生,我们每一个人都将是受害者,每个人的幸福感都会降低。

我们有的社会企业,不为半斗米折腰,在国际贸易和国际竞争中宁愿牺牲企业的利益,也不损伤我们民族的自信心,非常令人可敬。社会企业要持续健康的发展,要解决好三个问题:
第一、首先要用生态思维审视社会企业生态系统;
第二、用生态文明的理念重建社会企业生态系统;
第三、以生态文明引领企业的可持续增长;
我们必须遵守地球生物圈的规律,人类命运共同体不仅是在人与人、国与国之间,也应在人与企业,企业与企业,企业与全球中展开。#社会企业#

——中国生态文明与促进会驻会副会长、研究员、“杰出社会企业家”评委会委员王春益在#全球社会企业家生态论坛# 上发表的演讲

无用之用


好久没有大中午喝这么多酒,开心,畅快!关键是酱酒后劲太足,一下午头脑晕晕,到晚上方才清醒。感谢老朋友,得交新朋友,感谢缘分,干杯走起!

人与人相遇,都是一个缘字。缘聚缘散,缘来缘往,就如天上之云,时卷时舒。引申开去,一切爱恨情仇,莫如于此!午间酒桌,有友总结为人处世要遵守“三一原则”,甚感在理,其语如下:对待工作,一丝不苟;对待兄弟,一丝不挂;对待朋友,一尘不染。仔细体会,甚妙,故连碰三杯,甚爽!

工作是我们安身立命之本,所以要认真对待,踏踏实实兢兢业业。特别是去年至今,疫情危机给各行各业带来极大考验,更需要所有职场人员全力以赴,一丝不苟做好本职工作。此为一一。

兄弟,是我们每个人人生旅途必不可少的相伴挚友。人生路漫漫,兄弟来相伴。无兄弟,不江湖!得意之时,兄弟相伴两杯酒,共享人生豪气;失意之时,兄弟相伴两杯酒,给你安慰和扶持。兄弟能长久,我认为要秉持真诚坦荡心底无私,一丝不挂,此为二一。

朋友,是当今社会用的最广泛也最泛滥的一个词,不管是三六九等亲疏远近都可称“朋友”。以此概念来称,我们交往的人,“朋友”要占百分之九十以上。何为朋友?朋友是来做什么的?坊间有个回答应者云集流传甚广“朋友是拿来利用的”或者叫“朋友是用来出卖的”!不能不说这是当今社会的一个缩影,也是每个社会人内心的一个缩影。因何而交朋友?因为有用,或者说可能有用,潜在有用,以后有用,或许有用...不一而足,因为这个“用”,让我们蒙蔽了双眼,失去了灵魂,让我们很多人变得势利、虚荣、焦躁、功利...毫无幸福感可言。

关于交朋友,古人早有云“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败则倾;以权相交,权失则弃;以情相交,情断则伤;唯以心相交,方能成其久远”。所以,交朋友,贵在“用心”。如何用心?没有企图,没有杂念,没有阴谋和诡计,回归人与人之本性,“人之初,性本善”,一尘不染!此为三一!

领会了这个“三一原则”,对待你的亲戚朋友,对待你的同事客户,你会开心很多,轻松很多。红尘滚滚,芸芸众生,我们背负太多的责任和压力,每个当下人都过得很沉重很焦虑。就是因为我们太强调这个“用”!因为这个“用”,我们失去自我,互相猜疑,争名夺利,本末倒置,失去了生活的乐趣,失去了爱的尊严,更丧失了人生的意义。

晚上在朋友圈看到一段文字“我想虚度时光,比如抬头望天,低头看鱼,比如倒一盏茶,看它凉去,叶在水中沸腾浮沉又归于平静;我想从落日消磨到星起,在月色皎洁里漫无目的的散步,在璀璨星河之下发呆;我还想在风起时沉睡,躺在大树的光斑下,蝉鸣声中,荷香淡淡,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细碎的美丽,让风吹过身体吹过灵魂,就这样浪费一整个夏天...”多么唯美的感受,多么幸福的体验,很难吗?难以实现吗?偶尔忙中突闲看看蓝天飘着白云,看看河水中游着的鱼儿,甚至是茶杯中翻滚的茶叶,都可以带给你快乐和满足,这,就是真实的幸福啊!

往往我们忽略的,恰恰是最宝贵的。比如山间之清风,水中之明月,比如灿烂的阳光,新鲜的空气,再比如纯净的河水,碧绿的小草...我到现在都无比怀念小时候老家村头的杏树,每到麦子黄时杏也黄,半黄半绿的杏子,甜中带着酸,酸中透着甜,那个滋味,终身难忘。以至于现在一到夏天杏子上市,我就会买,买各种的杏子天南海北产的,可是喜悦只在买的一瞬间,吃起来却再也没了那个味。

经常看到家里没有吃完而坏掉扔掉的水果或者糕点,我都会觉得这是一种悲哀!我们已经丧失了幸福和快乐的能力了,我们的感官我们的嗅觉我们的听觉我们的视觉已经严重退化,已经感知不到“美”,已经感受不到“满足”!社会越来越发达,物质越来越丰富,可是我们,越来越不快乐越来越不幸福!这,或许就是当下社会最大的矛盾和危机。扪心自问,科技需要这么发达吗?社会需要这么多的汽车吗?飞机需要跑这么快吗?一切科技的发展,都是以牺牲自然的资源污染自然的条件为代价的。我们都是在透支后世子孙的福分,或许有一天,蓝天白云空气雨水都是一种奢侈,这个地球已经不适宜人类居住了,人们只能被迫移居火星...

好希望人们都能意识到这些,意识到人生在世的意义和价值。并不是要赚多少钱才够,要住多大的房子才好,要开多贵的车才炫...而是人与人和睦友爱,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人们开心健康快乐幸福,没有战争没有灾害没有病痛。去年至今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难道不是大自然给人类敲响的警醒吗?

如果可以,就给自己安排一次旅行吧,带着家人和爱人,约上兄弟和朋友,说走就走,随遇而安...去看看别处的风景,去认识远方的朋友。四海之内皆是兄弟,不是为了有用,而是为了开心,为了回归人之本性。不久前,长沙谢子龙艺术馆举办过一名平民摄影记者—李锋的影像展,现场展出了李锋15年来翻山越岭走村串户自费拍摄的非遗影像作品,有滩戏、湘剧、女书、布袋戏、滩头年画...展览现场有这样一段文字“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曾经存在;你们不关注,我们就消失了”可能一个无意中的快门,就铭记了“历史的一瞬”!在岁月流逝中,李锋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实现了他与岁月的和解。

对了,李锋的这个展,名字叫“无用之用”,是为记! https://t.cn/EvoIL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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