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萼红·大悦城闲看过往诸美人》
傍华灯。看回环雾鬓，光射满倾城。拂雪梅肌，喧香檀口，游冶织影频逢。过商肆、珠犀宝贿，念长路、应有袜尘生。谁令词人，江湖夜雨，桃李春风？
抬眼消磨俊骨，羡黄金台上，赌酒豪英。情近方回，诗逼杜牧，流岁屈指堪惊。记曾被、飞花传赐，见摇竹、笑语破盈盈。为问明年萼华，知与谁同？
傍华灯。看回环雾鬓，光射满倾城。拂雪梅肌，喧香檀口，游冶织影频逢。过商肆、珠犀宝贿，念长路、应有袜尘生。谁令词人，江湖夜雨，桃李春风？
抬眼消磨俊骨，羡黄金台上，赌酒豪英。情近方回，诗逼杜牧，流岁屈指堪惊。记曾被、飞花传赐，见摇竹、笑语破盈盈。为问明年萼华，知与谁同？
圣主如天万物春，小臣愚暗自亡身。百年未满先偿债，十口无归更累人。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苏轼44岁，因乌台诗案自湖州任上被捕羁押于御史台狱，狱吏对其苛刻，自度要死于狱中，写了两首作遗书的诗给弟弟苏辙，这是其中一首。这首诗能在狱中传出来，第一句当然还是要歌颂圣上如春天，自取灭亡都是因为小臣的愚昧。家人都由弟弟的女婿照顾在应天府，十口人负债太多，实在割舍不下。自己虽然青山到处可埋骨，只是担心弟弟仍会在孤独的雨夜为我感伤，来世再做兄弟吧！我们的缘分这辈子不能尽，只能一世一世来还！
在中国，听雨本来是雅人的事。我虽然自认还不是完全的俗人，但能否就算是雅人，却还很难说。我大概是介乎雅俗之间的一种动物吧。中国古代诗词中，关于听雨的作品是颇有一些的。顺便说上一句：外国诗词中似乎少见。我的朋友章用回忆表弟的诗中有：“频梦春池添秀句，每闻夜雨忆联床。”是颇有一点诗意的。连《红楼梦》中的林妹妹都喜欢李义山的“留得枯荷听雨声”之句。最有名的一首听雨的词当然是宋蒋捷的《虞美人》，词不长，我索性抄它一下：
少年听雨歌楼上，
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
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
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
点滴到天明。
少年听雨歌楼上，
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
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
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
点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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