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事缁尘老

有些时候,在我无意读书的时候,一些句子吟哦再三,仍不能在我眼前隐去。无端地想到很多,然而终不能清晰可辨,总像是浮云蔽日,有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氤氲。我行走在这种氤氲里,注定了一个人的且行且吟。
      
       依柳题笺,当花侧帽,赏心应比驱驰好。
       错教双鬓受东风,看吹绿影成丝早。
       金殿寒鸦,玉阶春草,就中冷暖和谁道。
       小楼明月镇长闲,人生何事缁尘老。

这是一篇寄赠之作。容若写给好友张见阳的词作。表达了自己对侍卫扈从生涯的厌倦与无奈,对恬淡闲适生活的向往与渴求。
       
张见阳字子敏,名纯修,见阳是他的号。他才艺超群,书画诗文俱佳,与容若性情相投。他俩的相识,缘于曹寅的介绍。三人之间的真淳友情,在当时也是一段佳话。不幸的是纳兰在而立之年便溘然逝去,这让曹寅与张见阳二人十分痛惜与伤感。
      
在《题楝亭夜话图》中,曹寅写道:“忆昔宿卫明光宫,楞伽山人貌姣好;马曹狗监共嘲难,而今触痛伤枯槁……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小字几曾知?斑丝廓落谁同在?岑寂名场尔许时。”在《墨兰歌》中,曹寅又写道:“太虚游刃不见纸,万首自跋纳兰词。交渝金石真能久,岁寒何必求三友。”可见其对纳兰友情之深切。
      
张见阳喜画兰花,从那以后,他每画一幅图就在上面题写一阕纳兰性德的词。曹寅在为张见阳《墨兰图》题写的《墨兰歌》中特意点出:“每画兰,必书容若词。”张见阳对纳兰性德的感思除绘画诗文之外,还含痛整理了纳兰性德的遗作,刊刻了《饮水诗词集》使之流传。如此挚友,其中真情,非同一般。
      
人生何事缁尘老?短短七字,便是红尘。《红楼梦》开篇阐述石头的来源时说:“原来是无才补天,幻形人世,被那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携入红尘,引登彼岸的一块顽石。” 徐陵《洛阳道》:“绿柳三春暗,红尘百戏多。”   班固《西都赋》的诗句中:“阗城溢郭,旁流百尘,红尘四合,烟云相连。”红尘大千,包裹了你我、历史。我们生死一梦,欢喜哀愁。
       
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然而,“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唐寅在《桃花庵歌》中清闲超脱的吟唱。然而,容若的词里,没有桃花庵,有的只是一个瑰丽的向往:依柳题笺,当花侧帽,赏心应比驱驰好。
      
世上人都懂得“赏心应比驱驰好”,可是又有几人真正能够做得到“赏心”呢?今人和古人,无奈中的喟然长叹,更是平添一抹哀愁。哀叹“错教双鬓受东风”又如何呢?我们每一个的选择,总是不完美。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总是模糊的。“就中冷暖和谁道”,没有人懂得容若词背后的凄凉,没有会懂得容若词前面的孤独。即便我在多年后的今天,氤氲里的语句,也是水中月镜中花。

我心里默默诵着“就中冷暖和谁道”,淡淡的语句,淡淡的惆怅。如很多年前,还有一位叫辛弃疾的词人,在《采桑子》中慨叹:“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人生何事缁尘老?
       
为何,我的眼里多了浑浊,不见曾经的清澈?
为何,我的心里多了欲望,不见曾经的清净?
为何,我内里装满了心事,对你却仍是一个微笑?
       ......
      
风尘中疲惫的人啊,我们一样地行走在烟尘滚滚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是重复着你的故事,重复着我的故事。当我们在同样的失望里,也许你的语言是我最准确的表达;当我们在同样的伤痛里,也许你的哀伤在我的眼泪中飞扬;当我们在同样的世事里,你的无奈必定在我的思绪里云一样飘过。 

而我却愿意,行走大地的风霜,静听风雨的惆怅。穿越历尘的尘烟,抚平那些繁华似锦里的忧伤,在岁月的暮色中,把自己点成一盏灯。抬头便见容若、见阳、曹寅在我心中,都亮了。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是生死,也是明觉。 https://t.cn/R2WxeGy

匆匆那年,一个不经意之间,便把你弄丢了。人一旦有了隔阂就真的走不近了。时光是什么,是良药么,那么,为什么上一段记忆还未褪去色彩,这一段岁月已然了却光华。当心里的念渐渐薄了的时候,我愿,还能依着静细的光阴想起某些陈旧的句子,然后,安坐在冬日的石阶之上,牵着文字的衣角走进一段如烟的往事。或许,是句子与句子之间相隔的太久,所以,记忆的脉络已经开始枯萎疏离,直到将荒野无主的心绪一层一层的拨开,都无法寻到曾经的那句爱你。

也许,人生仓促迅疾,还来不及喘息,故事,就已经掩合在光阴的门楣里。谁许我今生以草木的姿势,只为了在红尘之外演绎,在烟花纷扰的段落里,看草青草黄,看花谢花飞,看潮起潮落,看云卷云舒,每一种,都是丹青墨笔画不老的况味。在经年累月的蹉跎之后,我们的心早已不再丰润柔软。好比,是一段话只写出半句,留太多的悬念斑驳纵横在心的阡陌之上无法收敛,如没有月光与星子的夜晚,终究,不算是圆满。

也许,等待,是一件违心的事。在每一个游离的夜晚,很想用温软的文字去唤醒月光,即使没有来路与去路,我仍旧可以借着凉白的月色将你与我之间相隔的距离仔细丈量。那种,让心事都疼痛的感觉,是一层一层的想念途经了岁月的风霜,最后,渗透于掌心的纹络里,似一枚莲心映月,直叫人,忍不住肆意想象。孰料,不得不在痛苦中煎熬着,在残酷中虚伪着,在苍凉的路上与时光对盏,与孤独较量着,与清寂比试着耐力,除非落荒而逃,否则别无选择。一支瘦笔,熏染了岁月些许暖意。三杯两盏淡酒,在记忆深处写几行相思,落几许牵挂。 https://t.cn/Rvc1GDh

所有人都好奇我的教育经历。再次声明下,常宏伟,吉祥大唐就是个初中生。受教越多,入尘越深,染苦越重。所以说过,现在人的事不能听,电视不能看,书不能读。那都是红尘人的红尘事,红尘之之外又加入了红尘,也称愚痴之众生苦难之人的学问。世间无一学问可得,所以我就笑,笑寺院还非大学生不收。都是混蛋,被逼的我也堕落。混蛋亦是红尘之词,苦难之语,染性着魔,苦生。所以该退出网络。 https://t.cn/z8AMmk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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