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阴沟里的老鼠不愿往上看,它认为全世界都是黑暗的,发了霉的阳光长着蛆的树干流着脓的人心。
猜忌怀疑揣测 自卑又自私 丑陋的嘴脸呆在虚伪的面具之下,为何四周全是恶意,原来全世界都成为了它的假想敌
“都是坏人!坏到血液里的坏人!”
于是它把一切推离,闭上眼睛关上耳朵,任凭那颗肮脏的心污染了整个世界,一点一点蔓延。
不知什么人向它伸出了一只手,被误以为是攻击,毫不犹豫它张口咬了下去,那伤口何其深啊,血渗了出来。
“坏人!想动我?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害怕受到同样的伤害,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远离它,离得近了万一也被咬一口怎么办。据说上次被伤的那个几个月了,那可怕狰狞的伤口还在一直流着脓不见好
渐渐地,敬而远之变成了法则。
“他们都不怀好意,他们都是一样的,没有人愿意听我的话。不是他们不在乎我,是我不在乎他们,对!不是我失去了你们,是你们失去了我!我要让你们受到惩罚!”
它终日呆在自己的一隅黑暗里,太黑了,它想出去,它怕受伤,它自己在跟自己撕扯,它撕咬着自己,并把伤口都臆想成是“那些坏人”欺凌它的证据,伤口终要结痂愈合了,它也会再次撕开长好的皮肉,并心安理得地想着:“那些施害者真是坏到了极点啊,把我伤成这样还要继续他们的恶行。上帝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样的痛苦?不是说众生平等吗?为什么那些始作俑者这么伤害我却可以理直气壮地生活在光明之下!”
外面传来了快乐的笑声,那笑声真动听啊。“凭什么?我听到就觉得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这声音太刺耳了!”
路过的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放慢脚步,害怕惊到它。“他们这些坏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定是心里有鬼!一定是!”它用自己的头脑把这些行为通通合理化,并沾沾自喜:“虚伪做作,以为我不知道吗?哈哈哈!他们不仅虚伪还愚蠢呢?我的耳朵和头脑都是一等一的灵光!”
真相是什么呢?它不在乎,它只偷偷诅咒着外面的世界,它不愿意走到阳光下看一眼,它相信的是自己的内心,哪怕那里面已经被恶意遍布,不留一处。
它把和善的猫咪当成凶残的狮虎,把温顺的小狗当成可怕的狼群,把可爱的兔子当成乖戾的狐狸
它谴责着除自己之外的一切,谴责着世界的不公,谴责着所有人对它的恶意。
它偷偷地企图挑起事端,它的控诉看似很平静却一次一次又一次掀起了一些波澜但他们似乎没有动静
“这些坏人当然不敢吱声,我说的这些可都是事实!铁一样的事实!”

当它终于大声说出了它的“控诉”
“难以沟通、自私、虚伪、孤立、恶心、阴阳怪气、含沙射影、两面三刀、指桑骂槐……”罪名多到令人震惊也坏到令人震惊
震惊在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同意,而这所有的恶行都是出于臆想,没有一件不是莫须有的罪名
但是它可以无限地安插罪名使之成立
并不代表其他人可以接受它无理由的控诉
最终这场争斗以失败告终,无理由的一切,全靠幻想的支撑一瞬间坍塌
但是它依旧以高傲的姿态宣布了失败,并表示“好,那你们就好好过你们的生活就好了。”
它用一句轻飘飘的“三观不合”为由头结束,接着灰溜溜地离开了

而它造成的伤害呢?表面上只是它自己一味地猜忌而已,而事实呢?
没有人关心了。
它推开了所有人却反过来怪没有人愿意接近它
我不理解但是我能懂它的孤独我能懂它的难过我能懂它的自卑,我可怜它的遭遇,因为我都经历过
但我真的不能苟同这畸形溃烂的一切
我更不能原谅
我不能
我们
都不能

“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我们同样是在家快快乐乐被宠着的宝贝,我们也有人心疼,我们也是从家里走出来的对这个世界始终抱有善意的孩子。
当真心换不来真心时,付出真心变成了错。
受害者总被谴责太天真,太单纯。什么时候天真和单纯变成了挞伐一个人的罪名呢?
你太蠢你太怂你太软弱,所以你活该被欺负。
你们就应该薅坏人的脖颈,把人拎到外面去揍一顿才对!
当真诚变成了错,真诚就应该被藏起来了是吗?我们最终的归宿都是那见不得光烂的发臭的阴沟。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的真诚呢?

所以我们不能原谅
不能。

写于2022年4月30日

桃之夭夭,惊艳整个春天,让我们一起赏读古诗词里的桃花名句吧

春天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点点飞红,艳如少女

看诗词人的笔下

盛开的桃花早已绚烂了春天

眼下正是白银各地桃花盛开的时节,

与您赏读60句桃花诗词,

一起遇见最美的桃花!

愿您在这个万物复苏,

百花齐放的季节里,

能如桃花一样绽放华彩,

明艳一整个春天!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周·《诗经·桃夭》

夭夭园桃,无子空长。

——三国·曹丕《煌煌京洛行》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唐·崔护《题都城南庄》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唐·李白《山中问答》

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雨浓。

——唐·李白《访戴天山道士不遇》

桃李出深井,花艳惊上春。

——唐·李白《中山孺子妾歌》

石门流水遍桃花,我亦曾到秦人家。

——唐·李白《下途归石门旧居》

桃今百馀尺,花落成枯枝。

——唐·李白《独不见》

恩疏宠不及,桃李伤春风。

——唐·李白《上之回》

桃之夭夭,惊艳整个春天,让我们一起赏读古诗词里的桃花名句吧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唐·杜甫《江畔独步寻花·其五》

桃花细逐杨花落, 黄鸟时兼白鸟飞。

——唐·杜甫《曲江对酒》

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

——唐·杜甫《绝句漫兴九首·其五》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唐·白居易《大林寺桃花》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唐·白居易《长恨歌》

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然。

——唐·王维《辋川别业》

渔舟逐水爱山春,两岸桃花夹古津。

——唐·王维《桃源行》

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唐·王维《桃源行》

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

——唐·王维《田园乐七首·其六》

洞门高阁霭馀辉,桃李阴阴柳絮飞。

——唐·王维《赠郭给事》

桃之夭夭,惊艳整个春天,让我们一起赏读古诗词里的桃花名句吧
丹灶初开火,仙桃正落花。

——唐·孟浩然《宴梅道士山房》

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

——唐·刘禹锡《再游玄都观》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唐·刘禹锡《竹枝词·山桃红花满上头》

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

——唐·刘禹锡《竹枝词九首·其九》

又有墙头千叶桃,风动落花红蔌蔌。

——唐·元稹《连昌宫词》

山泉散漫绕阶流,万树桃花映小楼。

——唐·元稹《离思五首》

昨夜风开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轮高。

——唐·王昌龄《春宫曲》

吴兴才人怨春风,桃花满陌千里红。

——唐·李贺《送沈亚之歌·并序》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唐·李贺《将进酒》

桃之夭夭,惊艳整个春天,让我们一起赏读古诗词里的桃花名句吧
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唐·张旭《桃花溪》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唐·刘希夷《代悲白头翁》

草色青青柳色黄,桃花历乱李花香。

——唐·贾至《春思二首·其一》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唐·周朴《桃花》

桃花春水渌,水上鸳鸯浴。

——唐·韦庄《菩萨蛮》

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

——唐·戴叔伦《兰溪棹歌》

伊川桃李正芳新,寒食山中酒复春。

——唐·宋之问《寒食还陆浑别业》

桃之夭夭,惊艳整个春天,让我们一起赏读古诗词里的桃花名句吧
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

——五代十国·李煜《渔父》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宋·苏轼《惠崇春江晚景》

无限春风来海上。便与春工。

染得桃红似肉红。

——宋·苏轼《减字木兰花·立春》

小桃无主自开花,烟草茫茫带晓鸦。

——宋·戴复古《淮村兵后》

双飞燕子几时回?夹岸桃花蘸水开。

——宋·徐俯《春游湖》

一番桃李花开尽,惟有青青草色齐。

——宋·曾巩《城南》

鹅鸭不知春去尽,争随流水趁桃花。

——宋·晁冲之《春日》

桃之夭夭,惊艳整个春天,让我们一起赏读古诗词里的桃花名句吧
柳下桃蹊,乱分春色到人家。

——宋·秦观《望海潮·洛阳怀古》

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

——宋·秦观《行香子·树绕村庄》

烟水茫茫,千里斜阳暮。

山无数,乱红如雨。

——宋·秦观《点绛唇·桃源》

玄都观里桃千树,花落水空流。

——宋·元好问《人月圆·玄都观里桃千树》

溪上桃花无数,花上有黄鹂。

——宋·黄庭坚《水调歌头·游览》

桃之夭夭,惊艳整个春天,让我们一起赏读古诗词里的桃花名句吧
寻桃觅柳,开遍南枝未觉。

——宋·辛弃疾《瑞鹤仙·赋梅》

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

—— 宋·辛弃疾《生查子·独游雨岩》

风急桃花也似愁,点点飞红雨。

——宋·如晦《楚天遥过清江引·有意送春归》

寻得桃源好避秦,桃红又是一年春。

——宋·谢枋得《庆全庵桃花》

桃花三十六陂,鲛宫睡起,娇雷乍转。

—— 宋·吴文英《瑞龙吟·德清清明竞渡》

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

——宋·汪藻《春日》

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

——元·王实甫《十二月过尧民歌·别情》

一帘红雨桃花谢,十里清阴柳影斜。

——元·胡祗遹《阳春曲·春景》

野店桃花红粉姿,陌头杨柳绿烟丝。

——元·赵孟頫《东城》

春江暖涨桃花水。画舫珠帘,载酒东风里。

——元·顾德辉《蝶恋花·春江暖涨桃花水》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明· 唐寅《桃花庵歌》

君行四月草萋萋,柳花桃花半委泥。

——清·纳兰性德《送荪友》

记得别伊时,桃花柳万丝。

——清·纳兰性德《菩萨蛮·新寒中酒敲窗雨》

画楼春早,一树桃花笑。

——清·凌廷堪《点绛春·春眺》

#三联美食# 富阳一带摆在乡下的宴席里,有一道菜我极热衷,每逢宴席,我都专等这道菜。也是需要等的,因为它总是在宴席尾声时才会上场,有时席吃得太长,一桌人走掉了几个的情况也经常发生,我总是乐得有人走掉。这个菜叫“肉夹馒头”,为何不是“馒头夹肉”?道理应当和西安“肉夹馍”是一样的。

肉做法是红烧,部位应当是五花肉,不过宴席都是按整头猪购买,所以一盘肉,总要混进来一些猪腿上的或其他部位的瘦肉。它的精彩之处在于要切得够大够豪爽,乡下做席大师傅,不会拘泥于形状,也不会像家中做红烧肉那样将它炖到那么烂,仿佛刻意保留肥肉里的油脂。总之这样一盘端上时,不免要在心里惊叹一声,它们实在块头大,铿锵有力,于别处见不着。

一大盘红烧肉上桌后,没人会动筷子,直到几分钟后,跑堂的怀抱巨大的蒸笼出现。他会挨桌发馒头,走到你身边,打开蒸笼盖,叫你自己抓,我一抓就是——8个。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吃到过它,当时就打定主意,不仅要吃,还要打包带走。富阳的馒头与北方有很大不同,它是所谓“酒酿馒头”,发挥威力的是糯米制成的酒酿酵。馒头松松软软,内里空间很大,撕开一个口子,夹肉一块,挑肥的夹,咬一大口,满嘴是油。馒头带着清甜,夹着那肥瘦相间的烧肉来吃正是妙不可言——经验之谈,倘若是瘦肉,则很有可能因为太干被噎到。

乡下办婚礼,至亲基本能连吃三天,我那次果真待足了三天,连吃三天馒头夹肉。第二天的早餐,都是将打包回家的馒头上锅蒸了两个吃,仿佛要把未来几年的配额都提前吃掉。记忆中不曾有吃得如此放肆和过瘾的时候。

我从北京出发,先到广州并佛山、顺德,再去汕头,然后从汕头到浙江东阳,最后到杭州。等我在行程的第10天左右到杭州时,过去一周多时间里,我逐渐意识到一件事:一座城市的美食,哪怕与古人再有渊源,都不如与现代社会中的个体关系来得大。苏东坡出生地四川眉山,这个地方大搞“东坡研究”,也有餐厅借大学士之名在全国多地开出连锁餐厅,以川菜馆的身份主打“东坡肉”,东坡肉与苏东坡的关系不免被过度商品化。东坡肉的做法,与苏东坡的关系何如?不再值得考究,反正我们已经吃了那么多年,弄清楚一件事即可:东坡肉不过是红烧肉的一种形态。

我发现对家乡美食的探寻有它非常可爱的一面,我回忆起很多小时候吃猪肉的经验,从记忆的犄角旮旯拽出一些落了灰的细节,好比突然打了一场羽毛球,动到了许多平常动不到的肌肉。

很多回忆牵连着食物,是味觉,味觉牵连着的是“菌群”。这是那日在陈立教授家中,他提到的理论。他认为,很多人怀念小时候的味道,是跟肠道中的菌群有关。它不是基因决定,而是由你出生之后,进入你系统的食物长期培养出来的菌落所决定。“无论你走多远,去了地球哪一端,最终有东西会把你拽回去,这东西不是你的潜意识,是你肠胃中的菌群。”

对记忆深处味道的眷恋——或者陈教授所说的“菌群的力量”——之强大,我在广州感受深刻。当时听说广州富力君悦酒店中餐厅的梁志坤师傅有一道菜不错,叫“红酒火焰黑豚肉”。若干种菌类与青红椒并洋葱大火爆炒,另用大火炒黑豚肉,合在一起焖煮,又加入一点黑胡椒,出来的是很淡的辣味。

再说红酒,红酒是起锅前加入,上菜时,再在餐桌上当着客人的面点火,这当然有它的表演性,但这一把火也有提香作用,受热后芳香物质挥发在餐桌上,倒是深谙消费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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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厨房围观了全程,赞叹梁师傅的身手,一提一颠,都是大师风范。吃到嘴里当然是极嫩,酒香浓厚,除此之外,我却有雷声大雨点小的落差感,并未感到惊艳。我翻看菜单,发现有一道蒸肉饼,眼前一亮,这是多年没吃过的东西了,嘴于是比大脑先行一步,问梁师傅这个菜能否一尝。

不一会儿,蒸肉饼上桌。它的外表与做法都称得上平平无奇,不过就是将肉斩碎,略加酱油与料酒拌匀,上锅蒸。吃上一口却不由得感慨,鲜美无比,真是小时候的味道。我跟梁师傅坦白说,相比之下,我简直爱这蒸肉饼,多过刚才华丽繁复的火焰黑豚十倍。“没想到你也爱吃这个。”梁师傅感慨道,“我将这道菜加入菜单,也是因为自己喜欢,一碟肉饼,我能吃三碗饭。”

在五星级酒店的餐厅,这类朴素的肉类料理其实数量有限,“星级酒店,是要贵买贵卖的”。它是如此美味,以至于我回到北京后,惦记它的味道,尝试着自己做了一回,结果当然是大大的失败。想起当时梁师傅说,它味道鲜美,与食材本身有关。他们这道简单的蒸肉饼,用的也是西班牙黑豚肉,这种猪肉比我们在市场上买到的大多数猪肉都要紧致,肉也更香。

这道朴素的没有花哨浮华技巧的蒸肉饼,恰恰就要求肉质本身要好。“很多客人到这里就喜欢点这道肉饼,当然他该吃鲍鱼该吃辽参都去吃,但肉饼是他们怀旧的一样食物。”梁师傅的蒸肉饼,当然也更讲究一些。用的肉,不是多出来的碎肉,是将肥瘦均匀的肉切成肉粒,切到足够小,然后用手按顺时针方向去揉打,打出胶质,10分钟后,肉的胶质就融化在整一碟肉饼里了。这种人手与肉的脂肪产生的摩擦是机器无法替代的。

整整一盘蒸肉饼,都叫我一个人吃光了。我想起小时候,妈妈管这个菜叫“斩刀肉”,意思是这是斩出来的一个菜。买回来的肉最好是七分瘦三分肥,先切成块,当然是越细越好,然后是斩。我爱吃这个菜,通常切肉的时候就在厨房转悠了,妈妈有时候会将最后一步“斩”交给我。够不着桌上的案板,就将它放矮,放到方凳之上,任由我斩得惊天响。交给我后,我妈妈会去菜地摘青菜,有一回她摘完菜后跟什么人攀谈上了,回来发现我还在奋力地斩,急忙喊停——斩得太细可不是好事,蒸肉饼毕竟还讲究一点颗粒感,这也是现在机器打的肉馅做不出好吃的蒸肉饼的原因,太细太碎,口感就完全不对了。

此行还有一个惊喜。我在浙江东阳的菜市场,意外地吃到了多年没见的干菜烤饼。食物有时候也真是经不起惦记,就前几天在顺德,我们在一家乡野饭馆,吃到一种“鸡仔饼”。我从来没吃过这种零食似的小饼,第一口咬去半个,觉得很熟悉,剩余半个塞进嘴里,哦,想起来了,它的味道极像我从前很爱吃的干菜饼,只不过缺了干菜的香味。但那肥肉粒“嗞嗞”烤着,就与面的清甜味融合在一起,咬下去粘一点牙又满口甜香的感觉,简直与我记忆中的烤饼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东阳菜市场碰到的师傅守着一只筒状炭炉,他烤的饼子跟我记忆中的几乎一样美味。肥肉粒与梅干菜应当是事先炒过,拌匀成馅料。将它们包在面团里,然后捻平成一张大饼,直接贴到火炉壁子上去烤,烤出来香香脆脆一大张。好的师傅把饼子做得够薄,烤到火候,表面会鼓起包来,烤到再往下烤就要胀破的程度,取出来吃最好不过。我喜欢掰一大片塞进嘴里、面饼子碎在口腔的感觉,手里那剩下的大半张,往往馅料就裸露出来,一粒粒晶莹的肥肉粒相当可爱。

想起这张饼子真是又要流口水,深觉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将是肥肉的俘虏。

《吃猪肉的十八般武艺》文 | 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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