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寂寞的文字复活了】一般而言，文学写作需要有独特的眼光，需要具有较强辨识度的审美方式，需要作家用具有鲜明个性的文学表达方式，不断在日常生活和惯常事物中发现新的世界，不断去叩问、开掘人生的意义与价值。如果没有了这些，文学就从根本上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应该说，张金凤的散文在创作时是朝着这个方向行进的，其散文集《汉字有张人类的脸》，就是这样一部有新发现的作品。

从张金凤独具色彩的散文创作中，我们可以看出，她同样是一个走出“房间”的女性作家。在其散文中，张金凤自觉地离开了女性写作惯有的“房间”意象，进入到中华民族独具特色的“汉字”之中。她将自己发现的这些形象化的文字加以拆分，然后聚合成了四个部分，这便是该部散文集的四个章节：“一字天机”“双子诀”“人在何处”“汉字为师”。无疑，作为一个作家，张金凤用自己内心丰富的体察，发现了汉字的奥妙，它是感性的，也是理性的，是其作品价值生成的方式。

张金凤在其散文中对汉字演变的历史作了一种别样的解释。作者写道：汉字本是流浪和奔波的，甲骨用“血肉之躯剥离的坚硬马鞍，驮上了这些流浪的文字”，走着走着，便遇上了小篆这场“绵延的战火”；而隶书是一个扶正的侧室，母仪天下，照耀千秋。在这里，作者再一次发现了汉字形式之美，汉字内在构成之美，汉字的价值观念之美，它是汉字字形的奥妙，也是汉字内蕴的奥妙。

张金凤在《汉字有张人类的脸》这部散文集中，对于“汉字”是有独特发现的。比如，在“以书为贵”一节中，作者发现，因为“书”是“圣物”，所以从不轻易与别的字组成新字。确实如此，“书”就是单独成字，从没有做过哪个字的偏旁，或者另外一个字的主体部分。“半包围”就是一场尚未封口的十面埋伏，寓意了万事不可求全。又比如，在《点横撇捺》中，作者写道，汉字之所以能够贯通气韵，豪气干云，原因在于有“点横撇捺”这四种汉字的经络。这种发现，既是作为女性作家细腻心理的体现，更来源于作者对于汉字的敏感和独特理解。张金凤对汉字的这种理解，并以此为文的作品走向，体现出她对文学的基本判断，对文学价值观念的个性化的理解，这也是一个可以进入到其作品中的最大开口。

张金凤用敏锐的触觉和探幽索微的目光，直抵汉字的内核，这也是中国文化的内核。在读其作品的时候，有时甚至令人猝不及防，在怦然心动之后又感怀深思。就如同作者在文中所写的，汉字是孤独的，但它们又都是一口口沉思的井。作者将自己的目光投射到这些美丽的汉字之上，发现并呈现出一种汉字之美、汉字之力、汉字之韵。于是她写道：“两个牵手的汉字是知音相遇，是神仙眷侣”；三个汉字，“是三足鼎立”；四个汉字，“经天纬地”。点是“皇冠上熠熠生辉的明珠”，作者写“点”就是一个秤砣，“是一枚印鉴”，“没有它，乾坤就乱了”，形象化地将其表现出来。作者还写道：“绞丝旁”，就是一条婉转多姿的绶带。因此，张金凤提供的这种发现，这种对于汉字聚焦式的凝视，让我们觉得她在面对我们司空见惯的文字时，她是新奇的，是幸福的，这使得我们在阅读这些文字的时候，也产生了一种幸福感。

我们知道，写作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一种私人化的表达，这种表达是隐秘的，张金凤在其作品中依然坚持她的“私人写作”的路子，但她又寻找到了只属于自己的一条新路，这使得她的散文，找到了一块属于自己的文学土地，她便在上面辛勤创作，有了丰硕的收获。她还用自己诗性的言说和智性的哲思，给作品注入了脱离凡俗的品格，她的散文有一种外在性的成熟，也有一种内在性的成熟。

外在性的成熟在于她的表达。比如，在《煤与火》中，她写道：“‘某’好似一瓶蜂蜜储存在高处，需要爬上木梯才能得到”，遇到了“言”，便成了“是智慧也是冷森的陷阱”的“谋”；遇到了“女”，便是“媒”；“遇到了‘火’，便成了‘遇火成仁’的‘煤’”。在《贫与贪》中，作者对于“贫”和“贪”这两个字形象化地拆解与组合，将其背后的隐喻也呈现出来。

张金凤散文内在性的成熟，表现在她将自己的笔触瞄准了中华文化、中华文明的载体——汉字。作家凭借瑰丽的想象，对汉字进行了充满亲切感、充满关怀感的精心守候和书写，对于文字背后的深意进行了深入的探究，从而抒发了对生活、对生命的理解和感悟，她对汉字的热爱和了解，让我们窥察到了这些汉字背后更为广阔的世界。作者笔下的这些文字，是作者与汉字对视中的相互喜爱和置换。文字是如此荒凉，文字胁迫着我们，但我们何时又真正关注过它们呢？张金凤的写作，无疑在我们与文字之间，搭建起了一条深入沟通的桥梁。作者将文字中的单纯与繁复、宁静与喧嚣、静态与动态等因素书写出来，呈现出一种立体化的散文构造，于是张金凤的散文也表现为一种静态与动态的统一，即她的散文创作既有浓郁的抒情走向，也有很强的理性趋向。比如《窗与帘》，作者在铺陈中，描绘出一幅有关窗的美好画卷，之后，她写道：“‘窗’的‘穴’下是‘囱’”，而“囱”就是四四方方的一间房子，那一“撇”，正是袅袅升起的人间生机的炊烟的最好表征。而不论是东窗、西窗、春窗等，一窗之外或者之内，都是春秋有致，存有世间万象。还有《人在何处》中“潜藏的人”一节中，作者发现，有时候，“人”伪装了自己，消失在了众多的字里：在“奉”字里，人就是在不停地爬阶梯；在“春”字里，作者不由慨叹，如此美好的季节，春潮荡漾，莺歌燕舞，怎么能够没有人的存在呢？春天，如果没有人，怎么都是一种“极大的遗憾”。作者还发现“刀”之所以为“刀”，就在于它的干脆利落，于是，这个字的笔画必然简单，简单才能有锋利感。

读张金凤的散文，感觉到作者笔下的文字是幸福的，感觉到她所写到的这些汉字是幸福的，因为是作者将这些寂寞了千载百年的文字复活了，变得具体而生动，这便也形成了张金凤散文创作中细腻厚实的创作景象。（作者：王冰 单位系中国作协《诗刊》社）

来的时候是大雨滂沱的3月，我枕着羽绒服盖着夏凉被；走的时候，已经是骄阳似火的七月。
第二次说再见了，宝佳苑，再次感谢鹏哥收留我，给了漂泊无依的我一个容身之处。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做你喜欢的红烧牛肉吃。
三月底刚被隔离十几天的时候，发了一条朋友圈，许愿四月的故事是春暖花开。那个愿望落空了，三个多月过去了，2022年春天的花，再也不会开了。这个夏天，还能有所期待吗？ https://t.cn/A6afRxR9

《夏天》
夏天的一切记忆都与黏腻有关。
当午蝉鸣了第六十九下的时候，雯雯从阳台上探出了头，示意我上去。雯雯向前倾着身子，腰跨在床沿，似要与整个夏天融在一起。
“你来了”雯雯颔着首说。雯雯穿着运动背心和瑜伽短裤，双腿前后并在一起，一只手半开着门，一只手背在后面，慢慢将我让入家中。
“还是你家凉快，没快等死我。见你爸走了，我才敢从冷饮店跑出来。”雯雯笑着看着我说。
“你爸不会再回来吧？”我说。
“害怕你可以走啊。”雯雯说。
“我怕什么，我又不是来干坏事的。”我说。
“那你不怕，你问我爸干什么。”雯雯说。
“那不是有些冒昧嘛。”我说。
“奥，那你现在不冒昧啊。”雯雯说。
“还好吧，你让我来的嘛。”我故意将“嘛”拉得很长，并一脸坏笑地看着雯雯。
“我才没让你来”，说着雯雯便坐到沙发上，自顾自地挽起了头发。双手抬起的那一刻，我看到一块白色的汹涌在他的前身。
“你不让我来，谁让我来？”我大着胆坐到雯雯身旁。
此时，我感受到的雯雯是一块块饱满膨胀的肉，冒着带有少女甜香味的气，闪着粉色的光芒，一块块堆在那里。那带有香味的气息那气从她起伏的胸前飘起，沿着她的后背升华，一直向我身上蔓延缠来。雯雯背对与我，露出白白的后背与长长的脖子，而肩膀下面的褶皱似乎是紧绷的前身所致。雯雯稍一扭腰，腰间的布料便向上缩去，随即露出一抹亮白色，在两个丰满的球状之上。当然亮白色的还有雯雯的大腿，在瑜伽裤的紧绷中，堆放在沙发之上。
多少年后，我仍然对女生运动工作中偶然显形的臀部热爱不已。
电视中是《朗读者》，小男孩和女士在共浴。我和雯雯只能僵硬的将目光放在电视上，身体却不敢越雷池一步。而我想象中雯雯的香味却涌入现实，幽幽地升起在这不大的客厅之中。
“雯雯，你好香”我说。
“嗯。。。”雯雯默答。
“这里香”我大着胆靠用鼻子靠向雯雯的肩膀，笔尖若即若离地蹭向雯雯。谁知雯雯并不反抗，反而更专心地看着剧情里男孩与女士的床戏。我遂离雯雯越来越近，并大胆地将手放在她的肩头。
“给你揉揉”我将手放在她的肩头。
“嗯。。”雯雯不置可否。
“你的肩膀好白”，说着我的手摸到了雯雯瘦削的手臂，并 小心翼翼地向下摸去。
“一点都不乖”，雯雯泥鳅似地突然滑走，并把我的手甩开。我却又把手搭在了雯雯的腰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雯雯又把我的手甩开，并害羞地抓紧转过了头。而我却愈加急切的把手贴在雯雯的身上，并蛮不讲理似的伸进她的小胸衣，拦住她的蛮腰，一股脑地搂着她倒在了沙发上。
“怎么今天这么不乖啊！”雯雯嗔着叫到。而我却一直把头埋在她的后背，像鸵鸟一般躲避着一切。
良久，我的手满满下移，逐渐像她的短裤攻去。雯雯扭捏着腰叫到，“干什么嘛”。
我没有回答，并将手插进她的内裤。雯雯虽不愿，但却无法逃脱我另一只手的约束。我探进她的内裤，轻轻地拍着她的屁股，雯雯的水随即便一股一股涌了上来，在她的股沟里，伴随着黏腻的手感。
“别了”雯雯的脸烫烫的，小声说。
“放心，我有数”，我安抚着雯雯。
“嗯。。”雯雯只得将头埋进沙发。
而我放开了雯雯，将她的短裤内裤一股脑地都脱了下来。
“这就是你说的有数啊。”雯雯有点生气。
我却不管雯雯的反应，用手摸向了雯雯耻骨。雯雯的毛没有修剪过，很杂乱。有的甚至打弯了。像一团团春天的野草。而野草的中心，是一团弯弯的水源，顺着雯雯的yinchun嘀嗒地流淌。我将手包裹住雯雯的下身，并用手掌摩擦。雯雯埋在沙发上，像一只受惊的小羊，木讷地躺着。我摩擦了一会，又换手指拨弄这雯雯的yinchun。雯雯的颜色呈红褐色，和我幻想的粉红色并不一样，一头窄，一头宽，丑丑的。我刚想进入，“疼”，雯雯制止了我。
我便换用舌头和嘴，霸占了她滋养的下身。舌头和嘴唇玩弄着她的痘痘，伴随手指的不甘心，我的舌头有力地向她的唇内钻进，并左右刮擦着她的yindao。。。。。。
许多年后，雯雯结婚前，单独又约了我。也是一个夏天。不过这次不用数蝉鸣。在现代化的城市里，夏天都如此寂静。
“我结婚了”雯雯说。
“恭喜”我还是一贯的玩世不恭。
“你做什么”雯雯问。
“写写文章，喝喝酒”。我调侃着说道。
“你就是没大志向”雯雯秀眉一皱。
“呵，有志向的人多了，哪有那么多志向够分的。”我仍然斜坐着。
“我一直以为你，能成大事”。雯雯突然眼神认真看着我。
我不知道能说什么。
呆坐了一会，我们就散了。临走时，我问道“酒店在哪，我给你随礼。”
“到日子，短信联系。”
再过了一阵，中午十二点，我正在家和芝麻酱吃凉皮。一条短信闪来。
“十七岁，你带走了我的夏天。每当天热起来时，我总觉得能发生些什么。可岁月却回馈于我的平淡。多少次，我幻想在人群里你突然出现，直到今天。今天，我决定埋葬夏天，带着寒冷离开你搅乱的一切。而这之前，求你把手放到胸前，感受那个，我被彻底融化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