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札记——“朋友”20220807】
十四床是一位肝癌晚期病人，什么招都用过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配型，但价格不菲……
十四床的老爱人连续24小时陪护，前几天实在扛不住，才请了护工，已经2天不见家属了，护士站的当班护士，每班次都要打电话，要求家属到场，因为一些药物计量或品种变更，都需要家属签字。
今天，一个小伙子来病区看十四床的病人，像是父子关系，但关系不怎么融洽，不一会儿，又有一个小姑娘拎着果篮也来看十四床。
十四床的病人对小姑娘倒是很热情，还让护工把床头摇起来，像是要仔细端详一番。话里话外，大概弄清了他们之间的人物关系，小伙子确实是十四床病人的儿子，小姑娘则是这家子的老邻居，只不过动拆迁之后，从弄堂抬头不见低头见到千年难般见一次，小姑娘和小伙子有点轧朋友的意思，但尚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寒暄之后，小姑娘流露出要走的样子，十四床满眼的不舍，真有点看一眼少一眼的感觉，但当目光游移到自己儿子身上时，又是满眼的恨铁不成钢。
小姑娘终于要离开了，十四床目送着小姑娘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位置，小伙子默默地跟在后面。
小姑娘似乎有点犹豫，走出病房，就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小伙子也跟着坐了下来。九章跟他们两隔着一堵墙坐在病房里。
“还呆在家里啊？”小姑娘没抬头，低声问坐在旁边的小伙子。
“又没工作。”小伙子把玩着手机。
“上次托人给你介绍工作，你都没有好好准备，弄得介绍人都下不来台。”小姑娘有点怨气。
“现在还和那帮朋友一起玩吗？”小姑娘转过脸看着小伙子。
“又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小伙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天天跟那帮朋友在一起干什么呢？”小姑娘问。
“吹吹牛、吃吃饭、喝喝酒、聊聊天……”小伙子边说边瞟了一眼小姑娘。
“没别的了？”小姑娘又问。
“有时候朋友还会介绍过生意什么的……”小伙子越说越没有底气。
“你手机里的电话号码有几个？”小姑娘问。
“手机里除了阿妈娘和侬，其他都是朋友的号码，侬看，侬看，朋友伐要特多哦……”小伙子一边划拉着一边把手机在小姑娘眼前晃悠。
“嗯，好，好啦。大概有几个电话号码？”小姑娘摆摆手。
“一、二百个？三、四百个？反正朋友多……”小伙子有些得意，收起手机往兜里揣。
“那经常打的有几个？”小姑娘继续问。
“经常嘛？大概三、四个？五、六个？”小伙子弄不清小姑娘究竟想说什么。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小姑娘见小伙子有些不耐烦。
“我想问什么时候可以把我们俩的事情定下来……”小伙子转过身，看着小姑娘。
“现在阿姨都病倒了，你爸需要你照顾……”小姑娘并没有回答小伙子的问题。
……
九章听得入神，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九章想起了一个小故事，说是一个放羊的和一个打鱼的在路上碰到，他们是朋友，放羊的跟打鱼的说，咱们聊一聊吧，于是，他们聊起了生活，也聊到了放羊和打鱼的窍门，晌午了，放羊的和打鱼的还分享了各自从家里带来的美食，一直聊到太阳落山，放羊的带着吃饱了的羊群回家了，而打鱼的拎着空空的鱼篓也回家了。
作为过来人，九章觉得小伙子与小姑娘没戏了，想“叫醒”小伙子，但转念一想，在小伙子和小姑娘的这段感情戏里，压根儿没有九章的戏份，扮天使，连铺垫都没有……
假如十四床没得肝癌，一家三口，又遇上动拆迁，小伙子活脱就是一个“拆二代”，一大一小两间房，往小了说，至少有小一千万，等到两老百年，小伙子还不是小一千万压身？！只要打一份有稳定现金流的工，哪怕几千块，小日子应该差不到哪里去的。
显然，小伙子还没有“醒来”，不晓得在家吃穿不愁是谁依靠谁？不晓得在外“朋友”多是谁需要谁？就像接在一起的电池，只有放电，没有充电，过度放电，电池也就报废了……
十四床是一位肝癌晚期病人，什么招都用过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配型，但价格不菲……
十四床的老爱人连续24小时陪护，前几天实在扛不住，才请了护工，已经2天不见家属了，护士站的当班护士，每班次都要打电话，要求家属到场，因为一些药物计量或品种变更，都需要家属签字。
今天，一个小伙子来病区看十四床的病人，像是父子关系，但关系不怎么融洽，不一会儿，又有一个小姑娘拎着果篮也来看十四床。
十四床的病人对小姑娘倒是很热情，还让护工把床头摇起来，像是要仔细端详一番。话里话外，大概弄清了他们之间的人物关系，小伙子确实是十四床病人的儿子，小姑娘则是这家子的老邻居，只不过动拆迁之后，从弄堂抬头不见低头见到千年难般见一次，小姑娘和小伙子有点轧朋友的意思，但尚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寒暄之后，小姑娘流露出要走的样子，十四床满眼的不舍，真有点看一眼少一眼的感觉，但当目光游移到自己儿子身上时，又是满眼的恨铁不成钢。
小姑娘终于要离开了，十四床目送着小姑娘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位置，小伙子默默地跟在后面。
小姑娘似乎有点犹豫，走出病房，就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小伙子也跟着坐了下来。九章跟他们两隔着一堵墙坐在病房里。
“还呆在家里啊？”小姑娘没抬头，低声问坐在旁边的小伙子。
“又没工作。”小伙子把玩着手机。
“上次托人给你介绍工作，你都没有好好准备，弄得介绍人都下不来台。”小姑娘有点怨气。
“现在还和那帮朋友一起玩吗？”小姑娘转过脸看着小伙子。
“又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小伙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天天跟那帮朋友在一起干什么呢？”小姑娘问。
“吹吹牛、吃吃饭、喝喝酒、聊聊天……”小伙子边说边瞟了一眼小姑娘。
“没别的了？”小姑娘又问。
“有时候朋友还会介绍过生意什么的……”小伙子越说越没有底气。
“你手机里的电话号码有几个？”小姑娘问。
“手机里除了阿妈娘和侬，其他都是朋友的号码，侬看，侬看，朋友伐要特多哦……”小伙子一边划拉着一边把手机在小姑娘眼前晃悠。
“嗯，好，好啦。大概有几个电话号码？”小姑娘摆摆手。
“一、二百个？三、四百个？反正朋友多……”小伙子有些得意，收起手机往兜里揣。
“那经常打的有几个？”小姑娘继续问。
“经常嘛？大概三、四个？五、六个？”小伙子弄不清小姑娘究竟想说什么。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小姑娘见小伙子有些不耐烦。
“我想问什么时候可以把我们俩的事情定下来……”小伙子转过身，看着小姑娘。
“现在阿姨都病倒了，你爸需要你照顾……”小姑娘并没有回答小伙子的问题。
……
九章听得入神，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九章想起了一个小故事，说是一个放羊的和一个打鱼的在路上碰到，他们是朋友，放羊的跟打鱼的说，咱们聊一聊吧，于是，他们聊起了生活，也聊到了放羊和打鱼的窍门，晌午了，放羊的和打鱼的还分享了各自从家里带来的美食，一直聊到太阳落山，放羊的带着吃饱了的羊群回家了，而打鱼的拎着空空的鱼篓也回家了。
作为过来人，九章觉得小伙子与小姑娘没戏了，想“叫醒”小伙子，但转念一想，在小伙子和小姑娘的这段感情戏里，压根儿没有九章的戏份，扮天使，连铺垫都没有……
假如十四床没得肝癌，一家三口，又遇上动拆迁，小伙子活脱就是一个“拆二代”，一大一小两间房，往小了说，至少有小一千万，等到两老百年，小伙子还不是小一千万压身？！只要打一份有稳定现金流的工，哪怕几千块，小日子应该差不到哪里去的。
显然，小伙子还没有“醒来”，不晓得在家吃穿不愁是谁依靠谁？不晓得在外“朋友”多是谁需要谁？就像接在一起的电池，只有放电，没有充电，过度放电，电池也就报废了……
花椒行情，正在内耗着椒农的精神世界
很多年前，村里每家每户栽种有几课花椒树，所摘花椒仅供自家食用，偶尔有那么几户人家，田地或偏远、或土壤稀薄，不适合种小麦，将其栽种成花椒园，收获的花椒卖成钱，相比种麦子的经济效益略强，只是那时候很少有人收购花椒。而距村里十多里外的山脚下田地，由于种麦子极其不便，基本都以种植花椒为主，但那年月花椒收购价很低。
大概在七八年前，花椒行情一年比一年好，客商越来越多，干花椒收购价从10元左右涨到50元，优质干花椒甚至收购到60元左右，摘花椒人工费从多年前的0.5元快速涨至2.5元每斤。四斤新鲜花椒晒一斤干花椒，三年前的那几年，新鲜花椒收购价基本每年平稳在10到12元。这期间，家乡的红富士苹果收购价连年降价，农民开始挖掉苹果树，大面积种植花椒，花椒幼苗也从几毛钱迅速涨价到几块钱每株。但花椒幼苗到能结花椒得有生长几年的过程，因此曾经一度似乎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场面，一些在外打工的老乡，也回家开始专职务花椒，因为一年下来，务花椒所产生的经济效益与进城打工收入相当，而且在家不但自由，还能照看家里老人和孩子。
那几年，花椒行情达到巅峰，花椒树就是摇钱树，也成了农民的钱袋子。干旱时拉水一遍又一遍地浇，唯恐把树旱死，也为了防止花椒减产。为此，因拉水出现的车祸，不是有人致残，就是有人搭命，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家也不例外，种有一些花椒树，不多也不少，成熟期不用雇人，父母两人能摘完。自从回西安工作后，每年摘花椒期，我与在省内工作的其他花椒产地同学一样，都会在周末回去一到两次，说是帮父母摘花椒，其实更多有一种乡愁情节在里面。用老人的话讲:“你们回家一趟，所摘花椒卖成的钱，都不够你们来回的车费和花销。”尽管如此，大家都很乐意回家帮忙摘花椒。
几年前，当时新鲜花椒收购价很乐观，每次摘到的花椒，在回家的路上，总是被收购商抢着要，只要花椒质量好，收购商宁愿多给点钱也乐意。所以，那会你根本不用操心花椒无人收购。等到天色已晚，还未收购到大量花椒的客商就开始涨价收购，所以，在卖花椒的时候，多问几家，总会有人给的收购价让人很满意。
随着几年前新栽花椒树开始大量挂果，从新冠肺炎疫情开始那年，不知是因为生产过剩，还是由于疫情原因，花椒收购价一年不如一年。疫情那年，外地客商减少，收购价从原来10到12元跌到8元一斤，而人工采摘费不变，利润缩减，椒农心理期望有落差。第二年，又跌到6元一斤，可投入的肥料农药及人工相同，利润再次降低，椒农种植热情严重受挫。
今年的情况更加糟糕，从一开始到现在，花椒收购价总是在4.5元到4.8元之间徘徊，特别好的优质花椒可卖5元每斤，但不多见。有人家里花椒种植量大，不得不雇佣采摘工，每斤2.5元采摘费，除去投入的肥料农药钱，利润低到让椒农心痛。
低价收购已经深深刺痛了椒农的心，但卖椒时的尴尬更令人无奈。刚开始，有椒农还会与收椒商论价，希望多卖点钱，可收椒商很牛气的回道:“今就4.7元的价，你看能卖不？不卖就让后面的人卖。”等你满怀期望，提着两筐椒到别家一问是4.6元的收购价，你回过头又排队去刚才那家，好不容易到你了，结果被告知:“车装满了，不收了，抱歉。”
所以，最近的情况就是从侧面打听好价格，也不敢多问，赶紧排队卖椒，只要有人收就算万幸了。而一些附近村庄的椒农，一方面他们村没人收购，或者即便有，价格却给得很低，据说最高价才给4.5元每斤。所以一些人为了多卖点钱，从几公里外来到我们村卖椒，每天都会有人因来迟，收椒客已经停收了。新鲜花椒当天卖不掉，放到第二天卖，在分量上必然会消耗，因为天气很热，新鲜花椒会失水。这时，你若强卖给客商，他们就会低价收购，让椒农进退两难。
今年，花椒增产与收入成为反比，辛勤的付出未能得到公平的回报，严重伤害着椒农的精神内耗。让人想起叶圣陶的短篇小说《多收了三五斗》，此时的椒农，正在经受着花椒丰产不增收、甚至赔钱的现实，有人甚至准备着摘完花椒挖树的计划。
家乡新栽花椒树明年依然会增产，行情一片茫然，令人担忧。惟愿疫情过后，让价格的回升，去抚平椒农那颗因低价刺痛了的心。
很多年前，村里每家每户栽种有几课花椒树，所摘花椒仅供自家食用，偶尔有那么几户人家，田地或偏远、或土壤稀薄，不适合种小麦，将其栽种成花椒园，收获的花椒卖成钱，相比种麦子的经济效益略强，只是那时候很少有人收购花椒。而距村里十多里外的山脚下田地，由于种麦子极其不便，基本都以种植花椒为主，但那年月花椒收购价很低。
大概在七八年前，花椒行情一年比一年好，客商越来越多，干花椒收购价从10元左右涨到50元，优质干花椒甚至收购到60元左右，摘花椒人工费从多年前的0.5元快速涨至2.5元每斤。四斤新鲜花椒晒一斤干花椒，三年前的那几年，新鲜花椒收购价基本每年平稳在10到12元。这期间，家乡的红富士苹果收购价连年降价，农民开始挖掉苹果树，大面积种植花椒，花椒幼苗也从几毛钱迅速涨价到几块钱每株。但花椒幼苗到能结花椒得有生长几年的过程，因此曾经一度似乎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场面，一些在外打工的老乡，也回家开始专职务花椒，因为一年下来，务花椒所产生的经济效益与进城打工收入相当，而且在家不但自由，还能照看家里老人和孩子。
那几年，花椒行情达到巅峰，花椒树就是摇钱树，也成了农民的钱袋子。干旱时拉水一遍又一遍地浇，唯恐把树旱死，也为了防止花椒减产。为此，因拉水出现的车祸，不是有人致残，就是有人搭命，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家也不例外，种有一些花椒树，不多也不少，成熟期不用雇人，父母两人能摘完。自从回西安工作后，每年摘花椒期，我与在省内工作的其他花椒产地同学一样，都会在周末回去一到两次，说是帮父母摘花椒，其实更多有一种乡愁情节在里面。用老人的话讲:“你们回家一趟，所摘花椒卖成的钱，都不够你们来回的车费和花销。”尽管如此，大家都很乐意回家帮忙摘花椒。
几年前，当时新鲜花椒收购价很乐观，每次摘到的花椒，在回家的路上，总是被收购商抢着要，只要花椒质量好，收购商宁愿多给点钱也乐意。所以，那会你根本不用操心花椒无人收购。等到天色已晚，还未收购到大量花椒的客商就开始涨价收购，所以，在卖花椒的时候，多问几家，总会有人给的收购价让人很满意。
随着几年前新栽花椒树开始大量挂果，从新冠肺炎疫情开始那年，不知是因为生产过剩，还是由于疫情原因，花椒收购价一年不如一年。疫情那年，外地客商减少，收购价从原来10到12元跌到8元一斤，而人工采摘费不变，利润缩减，椒农心理期望有落差。第二年，又跌到6元一斤，可投入的肥料农药及人工相同，利润再次降低，椒农种植热情严重受挫。
今年的情况更加糟糕，从一开始到现在，花椒收购价总是在4.5元到4.8元之间徘徊，特别好的优质花椒可卖5元每斤，但不多见。有人家里花椒种植量大，不得不雇佣采摘工，每斤2.5元采摘费，除去投入的肥料农药钱，利润低到让椒农心痛。
低价收购已经深深刺痛了椒农的心，但卖椒时的尴尬更令人无奈。刚开始，有椒农还会与收椒商论价，希望多卖点钱，可收椒商很牛气的回道:“今就4.7元的价，你看能卖不？不卖就让后面的人卖。”等你满怀期望，提着两筐椒到别家一问是4.6元的收购价，你回过头又排队去刚才那家，好不容易到你了，结果被告知:“车装满了，不收了，抱歉。”
所以，最近的情况就是从侧面打听好价格，也不敢多问，赶紧排队卖椒，只要有人收就算万幸了。而一些附近村庄的椒农，一方面他们村没人收购，或者即便有，价格却给得很低，据说最高价才给4.5元每斤。所以一些人为了多卖点钱，从几公里外来到我们村卖椒，每天都会有人因来迟，收椒客已经停收了。新鲜花椒当天卖不掉，放到第二天卖，在分量上必然会消耗，因为天气很热，新鲜花椒会失水。这时，你若强卖给客商，他们就会低价收购，让椒农进退两难。
今年，花椒增产与收入成为反比，辛勤的付出未能得到公平的回报，严重伤害着椒农的精神内耗。让人想起叶圣陶的短篇小说《多收了三五斗》，此时的椒农，正在经受着花椒丰产不增收、甚至赔钱的现实，有人甚至准备着摘完花椒挖树的计划。
家乡新栽花椒树明年依然会增产，行情一片茫然，令人担忧。惟愿疫情过后，让价格的回升，去抚平椒农那颗因低价刺痛了的心。
其实是个恋旧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恋旧的人。小学听的歌现在还在听，一次又一次决定革新歌单但是又加回来。
想想也挺神奇，小时候窝在被子里带耳机躲避奶奶唠叨的小孩，现在会过着以前梦都不敢梦的生活。
在live现场，站在人群里，看着舞台上的歌手唱着我每一个旋律歌词都无比熟悉的歌，虽然很俗套但是真的像梦一样。
那个每天在躲避现实的六年级小孩甚至连“以后一定要看一次她的现场”这种话都不曾说过，那样的家境怎么会有那样奢侈的想法。
好像没有认真地谢谢过妈妈，把一家子从贫穷里解救出来。从她离开家去创业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十一年了，她的热情好像用不完，从开着三轮到镇上赶集到现在的规模。
如果现在让我回到初二，无数个蒙着迷雾的清晨五点，妈妈开着装满衣服的三轮车，我坐在高高的衣服堆上，我可能不会再是幼稚的害羞了，因为我会知道，这些衣服会救了我的家。
希望自己一直都要容易满足，不要贪心，平凡的幸福会更多的。
所有的好梦穿过黑夜付诸行动。
good night
想想也挺神奇，小时候窝在被子里带耳机躲避奶奶唠叨的小孩，现在会过着以前梦都不敢梦的生活。
在live现场，站在人群里，看着舞台上的歌手唱着我每一个旋律歌词都无比熟悉的歌，虽然很俗套但是真的像梦一样。
那个每天在躲避现实的六年级小孩甚至连“以后一定要看一次她的现场”这种话都不曾说过，那样的家境怎么会有那样奢侈的想法。
好像没有认真地谢谢过妈妈，把一家子从贫穷里解救出来。从她离开家去创业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十一年了，她的热情好像用不完，从开着三轮到镇上赶集到现在的规模。
如果现在让我回到初二，无数个蒙着迷雾的清晨五点，妈妈开着装满衣服的三轮车，我坐在高高的衣服堆上，我可能不会再是幼稚的害羞了，因为我会知道，这些衣服会救了我的家。
希望自己一直都要容易满足，不要贪心，平凡的幸福会更多的。
所有的好梦穿过黑夜付诸行动。
good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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