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927》

你常常会走进我的梦里
看不清你的面容
但我知道是你
又脉脉不得而消失
梦里跋山涉水把你寻找
思念如潮水无穷无尽无边际

弱水三千没有你
难寻难觅一瓢饮
托风带去我你思念的信息
追逐你的踪迹
明月明月告诉我
你是否知道她可好

日落西山红霞红
又唤起了我对你思念的回声

2022.08.06.写于溧阳市瓦屋山里
原创作者:子衿落叶
图片来自:正培摄影

熊说妈妈走了的这些年,爸爸都会写信给妈妈,等清明节扫墓时带去烧给她。去年爸爸还自学了折元宝,说是外面买的不好,我想爸爸是把对妈妈的思念都折进了元宝里,安放这份无处寄托的情感。哥哥离开后,每天总会不经意想到他,总觉得他不曾离开,但一个恍惚却发现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思念太长,长到要用一辈子去怀念。在这几年最孤独最失意的时候他永远是我的倾听者,即使自己遍体鳞伤他也会用他乐天的方式劝我要开心,要为自己而活。无奈长大以后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爱的人坚持着,也曾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有种想放下一切不管不顾的冲动,可是第二天醒来却不得不柴米油盐,老妈说长大了就不可以再任性了,即使委屈也要学会往肚子里咽。我想生活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吧。回想起年少时和哥哥们追梦,理想很小,但最不缺勇气,为了自由离家出走,为了爱情对抗父母,可长大后我们也终究在现实面前败下阵来,终究也变成了最不喜欢的那个自己。哥哥在的时候总说想回山里,因为山里有美好的回忆,我想山里还是有自由吧,没有世俗的纷争,没有婚姻的枷锁,也没有金钱的烦恼,现在你的理想都一一实现了。

#逝者追思#
我读小学的时候,有一年我爸爸妈妈带着我弟弟去外面打工了,就留下我爷爷照顾我。那一年是我人生中无比幸福的一年。
和爷爷在一起,不用像和爸爸妈妈在一起那样去争夺他们的爱,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失望。爷爷只有我,也只有疼爱我,也很少会打我骂我,会跟我讲道理,在爷爷的保护下,我有过那样一段丰富快乐的童年时光。

我每天都有五毛钱的零花钱,有段时间班里的同学都在和汽水,我也想喝,爷爷说那你二选一,可以给你买一箱,但这个月你的零花钱就没了,在汽水的诱惑下,我欣然同意。谁知才过了一个星期,我就被外面花花绿绿的零食吸引了,然后求着爷爷给零花钱,爷爷自然搬出之前的承诺,然而还是抵不过我的死缠烂打,最终还是每个星期给我三次零花钱。
那个时候很难吃到肉,每个月偶尔买一次。由于太久没吃了,爷爷就借了十块钱买了一斤猪肉,我看着肥肥的肉直流口水。刚巧爷爷有点事情,就把肉放在了桌子上。谁知回来的时候,肉被邻居家的狗叼走了,爷爷追了一路也没能追回来,气愤又失落。

爷爷喜欢早睡,而我总喜欢跑到邻居家看电视,看到很晚。后来爷爷管不住我了,就说以后八点半我不回来的话,他就把门锁上,让我自己在外面过夜。每次我都是踩着点回来,生怕晚了真的被锁在门外。一般这个时候爷爷已经躺下睡了,会让我关灯,我会骗他说已经关了,他说还开着,我就惊呆了,你不是闭着眼嘛?怎么知道我没有关,你是不是偷偷睁开眼睛了?
有时候爷爷自己去街上,放假的时候会和爷爷一起走去。每次爷爷去集市上回来都会给我带六八,那种有一面的白色的光滑的、有一面是煎黄了的饼,现在都觉得很好吃很香。有次走回来的时候走累了,旁边有几棵树,树下有个木桩子,爷爷让我坐在那里,他自己坐在地上。结果坐在了一堆灰烬里,估计是烧完不久,里面还是烫的,爷爷被烫的马上站起来了,这之后我总是笑话他。

读小学的时候,每天中午都要回来吃饭,有次爷爷田里有事,回来晚了。等我到家的时候,他才刚开始做。我很怕迟到后会被老师骂,就很生气,大吵大闹,爷爷一个劲的道歉。在这样的时候,爷爷还说,你可以说我,但是不能用“你”,要用“您”,我是你的长辈,这是最基本的。我没办法,只能把“你”换成“您”,可是气势上就弱了很多。现在想想都觉得很搞笑。

再到后来,爸爸妈妈回来了,我也就和他们一起住了,爸妈和爷爷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最后直接分家。爷爷心气很高傲,坚决自起炉灶,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到后来他已经很拮据了,看到门口有卖包子馒头的,会问我们要不要吃。那个时候我隐约察觉到了,爷爷好像没什么钱了,就跟弟弟一致说不吃。
后来爷爷彻底地没钱了,让我在妈妈不在的时候,问爸爸能不能给点钱,我很害怕会被妈妈骂,一直不敢开口。后来有天早上,他们说爷爷晚上吃药走了。走的前一天,和村里的另一个老人聊了很久。

那个时候还很不懂事,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接下来会很热闹,会有很多好吃的。要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去世意味着什么,我当时做了一件怎样可怕的事情。一直都不敢面对,那种感觉就好像,你亲手杀了爱你的家人。

很多次我都想,如果当时我跟爸爸说了,爷爷就不会走了,现在等我赚钱了,他就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哀、无奈。

爷爷,希望你在天堂能安好。

(在虚拟的互联网上,为逝者留下真实的纪念园。欢迎大家@ 我亡者信息。用#思念星空# https://t.cn/A66IHm3M,为他创建一个星星吧,只要你还记得,Ta的爱就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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