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王一博穿越成百里二郎》45:
回到百里府月华君才问二郎：“二郎入宫，圣人可有何谕旨？”王一博坐在茶炉旁边，倚靠在凭几上，边伸手揉着膝盖边说：“别提了，我本想从圣人那里套点消息，谁知却被圣人把我所知所查的都套了去，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月华君生平第一回见到敢承认想在圣人那里套消息的人，而这个人竟然还敢吐槽起圣人来了，让她这个恪守尊卑规矩的人无言以对，只得换个话题：“二郎的腿，是方才被李北七伤到了吗？”
王一博继续揉着膝盖摇了摇头：“北斗君那一下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其实是在圣人那里跪的膝盖疼……怎么月华君入宫面圣时不觉得膝盖酸痛吗？”“二郎……未免也太娇气了些……”月华君简直无语了，身为臣子，竟然会抱怨在圣人面前跪太久膝盖疼。
“这哪里是我娇气，这不是人之常情嘛……”王一博觉得跟古代人沟通这个是自讨苦吃，就直接问：“王登成那边可有消息了？联昉联络到他了吗？”
月华君这才坐到二郎对面，说起她去联昉获知的情况：“王登成已经联络上联昉，他去巴州去了前太子停灵的寺庙，这些年寺庙看护前太子灵柩十分尽心，只是……”王一博心中一动：“莫非是长信县主那边有什么问题？”
月华君至今也不敢信王登成查探到的，但还是如实对二郎说：“王登成在巴州没有见到长信县主，原本长信县主在寺庙旁的居所，也已经人去楼空。王登成听当地的人说，长信县主仿佛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谁都说不清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巴州。也有人说，长信县主出了意外，已经过世了。”
王一博微微挑眉，他早就料到长信县主恐怕不会安分的在巴州给前太子守灵柩，倒是没想到她竟然直接离开了巴州，看起来，这位前太子目前唯一还健康活着的女儿极为可疑，或许，真的就是逍遥子和百里宽仁想要拥立的所谓李唐正统呢。
茶釜里的水开了，王一博坐起身开始煎茶，边摆弄茶具边问：“月华君觉得，长信县主是生是死呢？”月华君沉吟片刻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生死不论，我觉得长信县主失踪一事有些古怪。”
王一博用舀子从茶釜中舀出一碗水，继续说，“当年前太子妃从巴州回神都，没有带长信县主回来，就有些古怪。前太子子嗣凋零，如今的嗣子也不是前太子妃亲生，她唯一的骨肉就是长信县主，竟然狠心将一个女孩子丢在偏远的巴州……看来，我还得再去会一会逍遥子！”
“二郎这就要去吗？我护卫你一起过去！”月华君闻言就要起身，王一博却摆摆手：“今日不去，倒是你，我已安全回府，你也该回去看看奉御郎，别让他觉得我好像故意跟他作对，非要把你困在我府上似的。”
月华君忙替兄长解释：“我是兄长养大的，所以兄长对我是关心则乱，二郎莫要误会了他。”王一博斟酌了一下，看着月华君道：“奉御郎护妹心切，我十分理解……不过月华君，你我身负圣人之命，做的是护卫神都、护佑苍生的大事…还是要多思多想，警惕谨慎行事才是……”
月华君愣了愣，向二郎叉手行礼：“二郎放心，我身为内卫，当以职责为先！”“听闻圣人命奉御郎负责含嘉仓的安全，事关重大，月华君身为内卫，回去也请多加留意。”王一博又提醒了一句，就不再多说。月华君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径自回了内卫府。
申非联络上五叔，带着他从百里府的角门进了府。
“五叔，我阿爷可还安好？”王一博许久不见阿爷，也是十分挂念。五叔点点头：“二郎放心，家主在夫人名下的别院里，平日深居简出，身体康健、平安无事。”
“有劳五叔替我照顾阿爷。”王一博向五叔叉手行礼，五叔连忙扶住他：“二郎不可如此，只是你让申非急着找我回来，可有什么要事？”
“我想知道，当日我祖父为何离开春秋学宫？为何会从长安举家迁来神都？”王一博不善寒暄，直奔主题。五叔脸色一变，沉默半晌才道：“此事当年颇有些忌讳，老家主向来不让人提及……今日二郎既然问到了……当日老家主在学宫被人排挤，说他会妖法，做起法来大地崩裂，到处腾起烟尘。”
“祖父可是沉迷于炼丹之术？”王一博又问。五叔摇摇头：“我也不懂，只是咱们百工之家的规矩，向来远术士之道……老家主…总之在学宫待不下去，家里人也怕他受委屈，就举家迁到了神都。”
王一博眉头紧锁：“那五叔可还记得是哪一年迁来的神都？”五叔没有犹豫，直接说：“就是二郎出生的那一年！家主夫人生下二郎还未满月，家主本想再等等，等你百日后再搬家，可老家主却等不得，非要立刻就搬……迁到神都，家主夫人和二郎都病了一场……”
“为何搬的那么急促？难道当年学宫其他人逼迫我祖父了不成？”王一博心中疑惑，听夫子所言，祖父与前太子关系融洽，与柳适也交好，怎么到了五叔嘴里，祖父就成了被学宫排挤了呢？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虽然外面都在传些不好听的谣言，但并没有人逼迫老家主，只是老家主或许遭受打击，郁郁寡欢，所以才执意早早远离那个是非之地吧。”五叔也无法准确猜测出老家主的心思，只是凭他所知的猜想罢了。
王一博低头沉思起来，他出生那一年，太子还并未被贬去巴州，虽然与圣人关系不睦，可若是真的跟祖父交好，不应该不护着祖父，任谣言四起，祖父不得不举家迁出长安。看起来，真的要再去会一会逍遥子了！
“二郎，高秉烛回来了……”申非前来禀报。王一博辞别五叔，去见高秉烛……
春秋道老巢。
百里宽仁独自坐在庭院里喝茶，掌秋使快步走来：“师兄好不惬意，神道大业还为成，师兄就一点不着急吗？天通可是你的人，到现在还生死不知，伏火雷霆要靠谁来炼制？”
百里宽仁慢悠悠抬眼看向掌秋使：“师妹肝火过旺，喝杯茶泄泄火吧！”掌秋使冷笑一声：“师兄此次下山，听说见到了百里二郎？师兄可别忘了，入神道之人，断亲情，无室无家，师兄却轻易地放过了你的亲弟弟啊！”
百里宽仁也呵呵一笑：“亏得师妹还记得师尊的话，可我怎么听说师妹最近在外面声势大的很，到处都传师妹将成神道的师尊呢？师妹，师尊虽然还不得自由，但他老人家还在，师尊就不可能易主！师妹别仗着自己身份地位超然，就心存妄念！归藏凤……可从来都不是女子！哪怕是皇室女子，也做不得归藏凤！”
掌秋使脸色一变，俊俏的模样变得有些狰狞，但是，她识时务的没有当场反驳百里宽仁。到底谁才是“归藏凤”，咱们走着瞧……
回到百里府月华君才问二郎：“二郎入宫，圣人可有何谕旨？”王一博坐在茶炉旁边，倚靠在凭几上，边伸手揉着膝盖边说：“别提了，我本想从圣人那里套点消息，谁知却被圣人把我所知所查的都套了去，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月华君生平第一回见到敢承认想在圣人那里套消息的人，而这个人竟然还敢吐槽起圣人来了，让她这个恪守尊卑规矩的人无言以对，只得换个话题：“二郎的腿，是方才被李北七伤到了吗？”
王一博继续揉着膝盖摇了摇头：“北斗君那一下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其实是在圣人那里跪的膝盖疼……怎么月华君入宫面圣时不觉得膝盖酸痛吗？”“二郎……未免也太娇气了些……”月华君简直无语了，身为臣子，竟然会抱怨在圣人面前跪太久膝盖疼。
“这哪里是我娇气，这不是人之常情嘛……”王一博觉得跟古代人沟通这个是自讨苦吃，就直接问：“王登成那边可有消息了？联昉联络到他了吗？”
月华君这才坐到二郎对面，说起她去联昉获知的情况：“王登成已经联络上联昉，他去巴州去了前太子停灵的寺庙，这些年寺庙看护前太子灵柩十分尽心，只是……”王一博心中一动：“莫非是长信县主那边有什么问题？”
月华君至今也不敢信王登成查探到的，但还是如实对二郎说：“王登成在巴州没有见到长信县主，原本长信县主在寺庙旁的居所，也已经人去楼空。王登成听当地的人说，长信县主仿佛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谁都说不清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巴州。也有人说，长信县主出了意外，已经过世了。”
王一博微微挑眉，他早就料到长信县主恐怕不会安分的在巴州给前太子守灵柩，倒是没想到她竟然直接离开了巴州，看起来，这位前太子目前唯一还健康活着的女儿极为可疑，或许，真的就是逍遥子和百里宽仁想要拥立的所谓李唐正统呢。
茶釜里的水开了，王一博坐起身开始煎茶，边摆弄茶具边问：“月华君觉得，长信县主是生是死呢？”月华君沉吟片刻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生死不论，我觉得长信县主失踪一事有些古怪。”
王一博用舀子从茶釜中舀出一碗水，继续说，“当年前太子妃从巴州回神都，没有带长信县主回来，就有些古怪。前太子子嗣凋零，如今的嗣子也不是前太子妃亲生，她唯一的骨肉就是长信县主，竟然狠心将一个女孩子丢在偏远的巴州……看来，我还得再去会一会逍遥子！”
“二郎这就要去吗？我护卫你一起过去！”月华君闻言就要起身，王一博却摆摆手：“今日不去，倒是你，我已安全回府，你也该回去看看奉御郎，别让他觉得我好像故意跟他作对，非要把你困在我府上似的。”
月华君忙替兄长解释：“我是兄长养大的，所以兄长对我是关心则乱，二郎莫要误会了他。”王一博斟酌了一下，看着月华君道：“奉御郎护妹心切，我十分理解……不过月华君，你我身负圣人之命，做的是护卫神都、护佑苍生的大事…还是要多思多想，警惕谨慎行事才是……”
月华君愣了愣，向二郎叉手行礼：“二郎放心，我身为内卫，当以职责为先！”“听闻圣人命奉御郎负责含嘉仓的安全，事关重大，月华君身为内卫，回去也请多加留意。”王一博又提醒了一句，就不再多说。月华君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径自回了内卫府。
申非联络上五叔，带着他从百里府的角门进了府。
“五叔，我阿爷可还安好？”王一博许久不见阿爷，也是十分挂念。五叔点点头：“二郎放心，家主在夫人名下的别院里，平日深居简出，身体康健、平安无事。”
“有劳五叔替我照顾阿爷。”王一博向五叔叉手行礼，五叔连忙扶住他：“二郎不可如此，只是你让申非急着找我回来，可有什么要事？”
“我想知道，当日我祖父为何离开春秋学宫？为何会从长安举家迁来神都？”王一博不善寒暄，直奔主题。五叔脸色一变，沉默半晌才道：“此事当年颇有些忌讳，老家主向来不让人提及……今日二郎既然问到了……当日老家主在学宫被人排挤，说他会妖法，做起法来大地崩裂，到处腾起烟尘。”
“祖父可是沉迷于炼丹之术？”王一博又问。五叔摇摇头：“我也不懂，只是咱们百工之家的规矩，向来远术士之道……老家主…总之在学宫待不下去，家里人也怕他受委屈，就举家迁到了神都。”
王一博眉头紧锁：“那五叔可还记得是哪一年迁来的神都？”五叔没有犹豫，直接说：“就是二郎出生的那一年！家主夫人生下二郎还未满月，家主本想再等等，等你百日后再搬家，可老家主却等不得，非要立刻就搬……迁到神都，家主夫人和二郎都病了一场……”
“为何搬的那么急促？难道当年学宫其他人逼迫我祖父了不成？”王一博心中疑惑，听夫子所言，祖父与前太子关系融洽，与柳适也交好，怎么到了五叔嘴里，祖父就成了被学宫排挤了呢？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虽然外面都在传些不好听的谣言，但并没有人逼迫老家主，只是老家主或许遭受打击，郁郁寡欢，所以才执意早早远离那个是非之地吧。”五叔也无法准确猜测出老家主的心思，只是凭他所知的猜想罢了。
王一博低头沉思起来，他出生那一年，太子还并未被贬去巴州，虽然与圣人关系不睦，可若是真的跟祖父交好，不应该不护着祖父，任谣言四起，祖父不得不举家迁出长安。看起来，真的要再去会一会逍遥子了！
“二郎，高秉烛回来了……”申非前来禀报。王一博辞别五叔，去见高秉烛……
春秋道老巢。
百里宽仁独自坐在庭院里喝茶，掌秋使快步走来：“师兄好不惬意，神道大业还为成，师兄就一点不着急吗？天通可是你的人，到现在还生死不知，伏火雷霆要靠谁来炼制？”
百里宽仁慢悠悠抬眼看向掌秋使：“师妹肝火过旺，喝杯茶泄泄火吧！”掌秋使冷笑一声：“师兄此次下山，听说见到了百里二郎？师兄可别忘了，入神道之人，断亲情，无室无家，师兄却轻易地放过了你的亲弟弟啊！”
百里宽仁也呵呵一笑：“亏得师妹还记得师尊的话，可我怎么听说师妹最近在外面声势大的很，到处都传师妹将成神道的师尊呢？师妹，师尊虽然还不得自由，但他老人家还在，师尊就不可能易主！师妹别仗着自己身份地位超然，就心存妄念！归藏凤……可从来都不是女子！哪怕是皇室女子，也做不得归藏凤！”
掌秋使脸色一变，俊俏的模样变得有些狰狞，但是，她识时务的没有当场反驳百里宽仁。到底谁才是“归藏凤”，咱们走着瞧……
正月初五，我去九华山祈福。
这是我去九华山的第四年，到了月身宝殿，我依照旧例跟着人们围绕大殿走三圈。天晴，山雪正在融化，屋檐上水滴不断，像是晴天大雨，我双手合十走进屋檐下，几滴水落在我的头顶我的后颈，我被冷得一晃神，抬眼看见他。
我的心重跳了一下，可能是被融化的雪水冰的，可能是因为他。 我顺势走到他身边，余光观察他，他低着头双手合十，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虔心且真诚。我走在他身边，和他脚步一致。
很多人都在屋檐下走着，众人声音低沉，有人念经有人祈愿，但那些声音好像离我很远，我的世界好像只有“我们”。我双手合十不愿低头、看向前方，他双手合十微微低头沉静如海，我们步调一致，恍惚间，绕殿行过一圈像是行过一个轮回。
阳光印在山雪上晃得人眼睛想要流泪，这样的场景让人感到别样的神性，但我心底满是隐秘见不得光的情爱。
那一刻，世人祈愿幸福，我祈求你。
我走到两圈时，他应该是走满三圈了，我慢下来他从我面前走过，他还是低着头侧过脸，我们四目相对，我不知道时间有没有定格，但在那一瞬间我想过我要提前结束礼佛跟他走出去，问他姓名。
但，是我提前移开视线，是我先走过他。
等我走满三圈，我冲出去站在长廊上看下面的人，人们在谈话、敬香、拜四方。
我找不到他了。
我记得那双眼睛，那是曾经出现于我梦中的眼睛。
Gymnopedie No. 1——Steve Hackett/John Hackett
这是我去九华山的第四年，到了月身宝殿，我依照旧例跟着人们围绕大殿走三圈。天晴，山雪正在融化，屋檐上水滴不断，像是晴天大雨，我双手合十走进屋檐下，几滴水落在我的头顶我的后颈，我被冷得一晃神，抬眼看见他。
我的心重跳了一下，可能是被融化的雪水冰的，可能是因为他。 我顺势走到他身边，余光观察他，他低着头双手合十，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虔心且真诚。我走在他身边，和他脚步一致。
很多人都在屋檐下走着，众人声音低沉，有人念经有人祈愿，但那些声音好像离我很远，我的世界好像只有“我们”。我双手合十不愿低头、看向前方，他双手合十微微低头沉静如海，我们步调一致，恍惚间，绕殿行过一圈像是行过一个轮回。
阳光印在山雪上晃得人眼睛想要流泪，这样的场景让人感到别样的神性，但我心底满是隐秘见不得光的情爱。
那一刻，世人祈愿幸福，我祈求你。
我走到两圈时，他应该是走满三圈了，我慢下来他从我面前走过，他还是低着头侧过脸，我们四目相对，我不知道时间有没有定格，但在那一瞬间我想过我要提前结束礼佛跟他走出去，问他姓名。
但，是我提前移开视线，是我先走过他。
等我走满三圈，我冲出去站在长廊上看下面的人，人们在谈话、敬香、拜四方。
我找不到他了。
我记得那双眼睛，那是曾经出现于我梦中的眼睛。
Gymnopedie No. 1——Steve Hackett/John Hackett
龙应该藏在云里，你应该藏在心里；
花盛开就是一句，夜浸过就是一篇，黄昏开始书写，黎明是无数的扉页，全世界拼成首诗，我要你当作最后行；所有的晦暗都留给过往，从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沙长明；人生无论上到哪一层台阶，阶人都有人在仰望着你，阶上亦有人也在俯视你，你抬头自卑，低头自得，唯有平视，才能看得见真实的你自己。 https://t.cn/RxkGMPt
花盛开就是一句，夜浸过就是一篇，黄昏开始书写，黎明是无数的扉页，全世界拼成首诗，我要你当作最后行；所有的晦暗都留给过往，从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沙长明；人生无论上到哪一层台阶，阶人都有人在仰望着你，阶上亦有人也在俯视你，你抬头自卑，低头自得，唯有平视，才能看得见真实的你自己。 https://t.cn/RxkGM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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