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恶的距离#
从众太容易，它却是更巨大的恶

这本书对李晓明案件同样没有给出答案，却明确地探讨更多关于思觉失调症③ 患者、更生人④ 及其家人遭到社会歧视的议题，似乎隐讳地指出邪恶本质，那就是社会的偏见，以及迫不及待的排挤、隔离，呼应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的犯罪源自对社会组织不正常的抗议。
不过，我认为这本书藏在最深处的意涵是：邪恶来自欠缺思考的危险。而你我都可能正在走向邪恶，却毫无所知。

：“邪恶的平庸性（banality of evil）才是最可怕、最无法言喻又难以理解的恶。”真正的邪恶藏在欠缺思考的平庸之中。

若说人生如棋盘，棋盘是黑白棋的对决，如卡通或英雄剧中正与邪的对立，我们会很明白它们的距离。然而等你活得够久，也够明白，或许会发现我们不会永远是持白棋的人，我们偶尔会换局持黑棋，也或许无法分辨棋子的颜色，就如同找不到真正的邪恶。

“一旦走投无路，他们就会寻找解脱之道，他们看不到其他选项。他们根本不在乎”“迪伦自己想寻死，不管他人死活”；

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Fyodor Dostoevsky）在《罪与罚》中提到：“犯罪是对社会组织不正常现象的一种抗议，如果社会组织正常，一切犯罪行为就会消灭。”因此，我们不仅很难从犯罪直接断定邪恶的本质，甚至犯罪本身就是整个社会的病兆，那么，谁是邪恶者？

法国存在主义的哲学大师萨特（Jean-Paul Sartre）曾说：“邪恶不单只是表面上的样子。”正因为如此，我们很难看到邪恶的本质，更难估算它的距离，因为我们或许就身在其中。

这个剧本不是要批判谁善谁恶或废死与否，而是在这噪音世界中，如何能当一个清明的人。不清明，以为所行之善事，迟早会为恶铺路，如政治哲学家哈耶克（F. A. Hayek）的名言：“通往地狱的路，都是由善意铺成的。”故事中所有人比起黑白都更接近灰，而你我，又能论谁黑白？

自己从四方杂音中听到了几分真实？智者寻因，愚者问果，从众太容易，但它却是更大的恶。

当每个人都接力说出一样的话，当我们听到的声音不断重复到能背诵时，你，身为一个人，有自信在长期喧哗中，不学人做一只学舌鹦鹉，而是观察除了受害者与加害者外，其他人的群像又是如何吗？

恐惧”好像一组DNA内建在我们这一代人的体内，并自外延伸成无数条红线。有些隐形的红线我们无法辨识它的存在，有些红线明摆在眼前，于是人们就避开它或直接跨越。

“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你有标准答案吗？

整个故事里的每个成年人在巨大的重复噪音中都无法冷静思考，只能从蚌壳的回声中找寻近似自己想法地重复说着，或是更清醒者最后能找出一条比较接近良知与平静的道路。

剧里面无论好人与坏人都在这些巨大的回音与噪音中无法思考，
恶从哪里来？善从哪里生？环境造就的眼瞎心盲更接近当代真相。
也就是汉娜·阿伦特说的“孤立”，并非没有朋友，而是这嘈杂世界里人人随时会感受同异的孤立。

故事中的角色们每日在这些真假舆论的回声中无法思考，包括自媒体本身就容易有一种过于自曝的躁郁情态

众声喧哗的世界，你能分辨哪一句是真实的吗？

新闻业的老鸟与菜鸟一起迷失，成为一个表演者而非产出者，虽然失去了新闻业的公信力，但仍创造了一个过度嘈杂且语焉不详的世界。

都像是在大海中失去坐标的父母，无法掌握新时代的风向而自乱阵脚。书中男女老少都在这大景幕中，出现了集体迷失的状态。

老实说，20世纪80、90年代被高估的典范家庭，因为曾经是个稳固的经济单位，在经济平稳时才能发挥它的作用，一旦阶级与经济风向混乱，“家”这艘船如果太小，就在风雨中失去了定锚的力量，人们只能以浮木来抓住“家”这概念。人们对于追索“家长失格”这件事有种过时的观念，“家”这单位之于社会，已非以前的度量。整体翻转的价值观，让我们忘记我们都在一个集体失格的年代而不自知。

我们急着要找一个理由来让自己心安，急于将他人人生简化为两句话，大量使用专业用语，如“反社会分子”被情绪化操弄，而忽视这时代“失格”这件事的泛滥。

在集体失格的时代，家庭可能不失格吗？

如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对盲目人群的观察：“这些群众的主要特质不是残酷和落后，而是孤立以及缺乏正常的社会关系。”

对恶的着迷与追打，是疏离社会的附魔群像
善恶说穿了，在没有好的教育基础下，在当代无疑是各种自恋形式的裹脚布。

5.利益依赖论

就是认为中国市场那么大，中国供应那么不可或缺，以至于“不分你我”。

从某种角度讲，不要低估美西方为了击败战略敌人所能承受的代价。

还记得吗，我们多少“专家”说，欧洲不可能离开俄罗斯能源。连德国这种占比45%依赖度的情况下，都决定两年内完全摆脱能源依赖。

说句老实话，美国人讲政治、爱国的实际程度，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虽然他们认为“美国就可以侵略都是正义”。

我们的确很重要，但也不是“非他不可”那种程度。

现在脱不了钩，只要努力，总有一天能脱，我们需全面做准备。

做好不喝可乐星巴克，不吃麦当劳肯德基，不背LV的准备。

暮春碎语

春节过后给大哥（舅舅的大儿子）打了个电话，问他们今年春节回家没有？

大哥说去年底疫情有反复迹象，加上各地倡导原地过年，他们留在江苏过年就没有回家。

在我小时候去得最多的亲戚家就是舅舅家。

如果说我家在半山腰，那么舅舅家就是山坡接近山顶的地方。

去舅舅家有两条路去，一条被称为“大路”的泥路。还有一条叫着“小路”的羊肠小道。我们去舅舅家基本上是走那条小路。

小路就在我家房后。外公还在时，妈妈经常带着我回去看外公。比如逢年过节，外公，舅舅，舅妈的生日，还有就是农忙的时候。

去舅舅家要经过两块竹林，五块都差不多六七亩宽的山坡地。

每次经过这几块地时，妈妈都会叹息，哎，这几块地产量最高的就是大坡了。分土地时是抓阄，当时都是你哥哥抓的，没有抓到这一块。

我和妈妈缓缓爬上大坡顶端后，到舅舅家也就走了一半的路程了，这时人已经有些累了。妈妈说坐下歇一会儿再走。那时我年龄小加上想到马上就可以去舅舅家，心情是相当的不错，摇摇头跟妈妈说“妈妈快来看，那是我们的房子，还看得到我们的吊脚楼呢。”

妈妈说：“山里头啊，看到屋走得哭，看到垓（街）脚走掰（跛的意思。）”“为啥子呢？”我问妈妈。

“傻女子呢，山弯九倒拐呀。你在读书，同样远的路，到底是直走近，还是绕来绕去近啊？你想明白了，就晓得为啥子了。”妈妈回答。

翻过大坡还有两块地，这两块地都是土地承包时哥哥抓阄抓的。一块叫“沟心”，另一块叫“梁家地”。我们家产量高的地就是沟心。沟心和梁家地两块地连着的，所以农活忙时，除了爸爸妈妈哥哥嫂子，嫁了的姐姐姐和姐夫都会回来帮忙。最忙的是清明左右“点玉米”，除了我们一大家子人，还要在村子里请其他人帮忙，这叫“换工”。

沟心和梁家地都是五六十度的斜坡地。不管是冬季土豆播种，还是春季点玉米，最难的就是把农肥弄上山。

农肥分干肥和稀肥。干肥是用猪粪，鸡粪和着柴火灰做成的。稀肥就是粪坑里的大粪。干肥用粪夹背背上山，稀肥用粪桶挑上山。这些体力活一般都是男人做，也有力气大的女人做的。我家一般都是爸爸和哥哥做，嫂子和妈妈基本上没做过，更轮不上姐姐们和我。

每次做沟心和梁家地的活都必须请两三桌人，面积太宽了，点玉米又是抢时间，同一天播种，玉米成熟的时间才会一致。

我没做过农活，给家人送过“开水”或者“农具”到山上。也会在父亲哥嫂干活的地里玩。这时候哥哥总是说：“你只晓得吃，晓不晓得粮食咋个来的，来帮忙干一会，你吃饭时才晓得粮食来之不易。”“你喊她来做活路，莫把地踩板了，还得重新挖，快回去把作业写了，你妈做饭你帮忙烧火。”爸爸说。

过了大坡，沟心，梁家地就到了舅舅他们村。梁家地的顶端就是舅舅他们村的竹林。竹林里住着两家人，他们是两兄弟。他们都跟妈妈很熟悉，我们走累了在他们热情的邀请下，会在街沿的长板凳上坐下休息一会儿。他们会跟妈妈拉拉家常，相互问问当年粮食的收成……

走过这两户村民家后，还要走两块地的山坡路才到舅舅他们家楼门口了。舅舅他们家住在一个叫李家大院字里。李家大院只有三户外姓，梁家（舅舅家）车家，项家。其他全是李姓家族中人，舅妈就是李姓家族中的姑娘。

每次刚到舅舅家街沿下，就看见耄耋之年的外公颤颤巍巍的来迎接妈妈。妈妈遗传了外公的五官和身材。只是外公比较高大，妈妈比较瘦弱。

“大女子（从我开始叫外公开始就没听外公叫过妈妈的名字）回来了啊！走热了吧，我给你倒水洗脸。冬娃子（大哥的乳名）快给你大孃倒开水。”外公喊到。

舅舅家养了四个儿子，家境相对清贫，妈妈是很照顾舅舅一家的。我家杀猪杀鸡，来人来客，妈妈总会找人带信给外公和舅舅一家，请他们都到我家来吃饭。

如今外公，舅舅，妈妈都走了。舅舅的四个儿子也只有三个了。都说娘亲舅大，不是舅舅走了我们不认舅妈，而是二哥从来不跟我们联系，他家住哪儿，房子朝东还是向西我们都不知道。四表弟也入赘到北川离我们远了，唯一跟我们在行走的就是大哥夫妻俩。

“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一样，成年人结束一段关系最好的方式就是默不作声的疏离。

时过境迁，往后余生愿你我都能节约不必付出的精力，淡然面对纷繁世事，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