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纸寻迹#【天降“昆明湖”!从排走变留住,#北京如何留住了水资源#?】7月以来,京城急雨频至,人们常常听着雨声入睡,又听着雨声醒来。眼下已进入“七下八上”的主汛期,“三季少雨,一夏水”的降雨特点,使得北京汛期降水量的多寡决定了全年降水量的丰枯。
曾几何时,北京人对于雨水的传统观念是希望“快来快走”,但随着城市发展与水资源紧缺的矛盾加剧,人们对雨水的态度逐渐从“排出去”转变为“想留住”,从对立转变为和解,进而加以利用,化雨成“金”。

雨水,曾被视同于污水
北京在华北平原上属于“缺水区”,气候比较干旱,一年中的降雨往往集中在夏季汛期。过去,住在北京城里的人,一直在受雨水的气,北京人对雨水的情感,可以说是又爱又恨——一场雨下来,城里常常就遭了殃,积水成患,污水泛滥,原有下水道非塌即堵,形同虚设。那时候,海淀镇有一个“蝎子湖”,平时存臭水,热天生蚊蝇,下雨后水涨起来便堵住居民的家门口,出门得蹚水;宣武门外一带,大雨后路上积水成患,十几天不退……因此,在老百姓心中,雨水和污水无异。
北京日报1954年8月17日2版刊登的《和污水雨水的斗争》一文中提到,清朝光绪十六年,大臣周天霖给光绪皇帝上过一个奏折,详细地陈述了北京的水患:“……自上月二十八日大雨淋漓,前三门外水无归宿,家家存水,墙倒屋坍……每当暑雨蒸潮,黄潦(脏水)满街,浊污流溢,民间疠疫(传染病)大作。”
过去,雨水和污水为害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解决。前人留给北京的280多公里长的下水道,只有20公里勉强能排水,其余不是塌就是堵。遇见大雨,天桥四周一片汪洋,住在这里的居民出门得坐在门板上划着走,更别提普通人家聚居的地方,雨水一冲,粪场里的排泄物就向房子里倒灌,大尾巴蛆在炕上、墙上爬来爬去。
因此,在新中国成立的第一年,北京便将消灭明沟和死水坑作为重点卫生工程,同时向排除污水与雨水宣战。
1953年4月24日,时任北京市人民政府卫生工程局副局长陈明绍在北京日报2版发表署名文章《为排除北京市的雨水和污水而斗争》,倡议全市人民为排除雨水和污水行动起来。当年,本市启动下水道和河湖的修建工程,其中占比最大的工程就是新建下水道108.76公里,相当于当时内城5个城圈的长度。
四海下水道是这一年下水道工程中最大的一项。东直门和朝阳门之间,沿着城墙根的绿草地上搭起了工棚,墙上打开一个十六公尺宽的缺口,给四海(积水潭、什刹前海、什刹后海、西小海)下水道干线开放了大门。过去,四海一带的雨水没地方去,就顺着地势连泥带水流进了四海,常年淤积的污泥使四海越来越浅。四海疏浚后,这一带的雨水暂时被引到御河,可是御河容量太小,每遇大雨,什刹海、积水潭周围便成了水乡;附近居民的院里,水淹没了膝盖;经过北京饭店门前的汽车常常被水弄得灭火抛锚。直到四海下水道建好后,雨水才得以沿着这条下水道经过宽街、张自忠路、东四十条胡同,穿过城墙流入东护城河。(1953年4月24日《北京日报》2版,《四海下水道工程》)
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个五年,北京除了疏通原有280多公里的下水道之外,还新建了200多公里的下水道。耗时费力的下水道工程,在当时被视为解决雨水、污水排泄的最佳途径。

从“排出去”,到“想留住”
北京城的排水工程从上世纪50年代一直持续到80年代。截止到1981年,北京市区下水道总长度为1400多公里,增长了5倍多,明显改善了市区排水状况。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又开始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北京缺水。
“三季少雨,一夏水”是北京降水的特点。上世纪60年代,春季雨水平均在60毫米左右,约为全年总降水量的10%;一入夏季,雨水突然增多,平均达450毫米,约占总降水量的74%。降水过分集中的弊端就是,春季各种春播作物可以开始播种的时候,常常因为雨水少而延迟播种期,或是需要抗旱播种。这对于农业生产很不利。(1961年5月19日《北京日报》3版,《天上来的水》)
上世纪70年代,北京连遇旱年,缺水这个现实阻碍了民生和城市的发展。捉襟见肘的雨水一股脑儿倾倒在汛期那几个月,结果是城里淹了,乡下涝了,山里冲了,河滩漫了,还得为此劳民耗资开挖排水河道。
当时,郊区农业复种面积逐年增加、农作物需水量增多,再加上春旱严重、水库蓄水量减少,水源不足与农业增产的矛盾尤为突出。
通县在历年小麦生产中,都遇到一个难题:春天,小麦需要及时春灌,而这时候几乎年年干旱,再加上全县复种面积增加,水源更显不足;秋天,用水量小,雨水却比较勤,容易受涝。
1972年,为解决春旱秋涝这个气候特点给农业生产带来的困境,通县决定利用汛期拦蓄雨水,灌溉水利。在全县水利工作汇报会上,通县县委总结推广了台湖公社利用坑塘蓄积雨水,并趁汛期水源充足时闸沟截流蓄水等“春旱冬抗”的经验。当年汛期,通县十座拦河闸,除北关闸和师姑庄闸外,均关闸蓄水,以便冬春灌白地、浇小麦。“春旱冬抗”成为当时郊区农业对抗春旱的一项有效措施,并推广开来。(1972年10月20日《北京日报》1版,《拦蓄利用地上水 为夺取明年丰收做准备》)
郊区从雨水的利用中尝到了甜头。而那时候,北京每年汛期出境水量大约10亿立方米,着实大有可为——利用了雨水,不仅有助于缓解农业生产用水的紧张,也增加了城市的供水保证。郊区利用雨水灌溉农田,城区利用雨水补充生活用水,甚至涵养地下水,合理利用水资源的局面也就打开了。
从此,北京市政府相关部门对雨水的态度便从“怎么排出去”转变为“怎么留得住”,汛期雨水收集和利用成为破解用水难的出路之一。

关闸蓄水,尝试雨洪初利用
俗话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怎么才能留得住雨水?如何在汛期尽可能多地收集利用雨水?这是水利部门日夜算计的难题。
上世纪80年代,110公里长的京密引水渠和几条护城河以及通惠河,既有供水任务,又有排洪功能,汛期还担负着从密云水库给京城供水的重任。北京市水利局管理河道多年的邹玉芬突发奇想:能不能把河、渠上的节制闸闸上,利用雨水给城市供水?
这样做是有风险的。如果暴雨引发山洪,高水位运行的京密引水渠或其他河道憋崩了怎么办?
然而,将汛期的降水留住、开发利用雨洪资源是北京市研究多年的课题,邹玉芬和同事们决定搏一把。他们精心设计了一个方案递交上去,不曾想,方案很快就批复了。全市上下开发利用雨洪资源的决心可见一斑。
最后成效如何呢?一组数据喜人:1988年汛期,密云和官厅两大水库关闸48天,拦蓄河道中积流向北京城供水,当年水库少放水0.93亿立方米。此后7年中,根据汛期的不同情况,北京共节约库水4亿立方米,相当于一米见方的“水龙”绕地球10圈。
与此同时,藏水于京城地下也是一个大胆的实践。1994年汛期,本市利用暴雨和洪水,在河道中适时放闸拦蓄,回灌地下水5亿立方米,使本市地下水位比前一年同期普遍回升0.98米。(1995年3月6日《北京日报》6版,《京城女水官》)

城里的雨水,也派上了大用场
关闸蓄水成效固然显著,但雨可不只是下在郊区、水库,城里在雨水收集上也亟待大做文章。
此前,城市里的水文章主要做在节水上面,1990年北京还因此被评为全国节水先进城市。但光节流是不够的,还得开源。本市确立了“三盆水”管水新思路,即把天上水、地上水、地下水这“三盆水”联合调度,减缓地下水位下降速度。
1980年至1990年,全市地下水位年平均下降38厘米。经过优化调度,1991年至1998年,这一数字减少到18厘米,相当于每年少开采地下水2亿立方米左右。1998年前8个月,本市对雨水的控制利用率达80.1%。(1998年9月10日《北京日报》1版,《天上降雨地面拦地下用水精打算》)
上世纪90年代末期,北京在经济发展、城市规模扩张和人口增长的形势下,供水紧张局面再度显现。当时,城区建成区的面积不断扩大,不透水地面随之增加,而此前建设的雨水管道控制面积有限,因此降雨后雨水横流,不能顺利入渗地下。在丰水年份,北京约有7亿立方米雨洪出境,白白浪费。
针对这些问题,北京市把“雨水收集利用”列作应对21世纪初期供水紧张局面的26条措施之一。
2000年,城区汛期降雨利用有了突破性进展。由中德合作投资6355万元的“城区雨洪控制与利用”项目正式启动,被寄予厚望。根据北京城的特点,中德专家打造了4个示范区,控制面积达36公顷。在示范区建成雨水收集与传输、雨洪处理与利用、雨洪回补地下水及雨洪控制系统,同时将雨洪滞蓄系统和景观工程结合,将其用作卫生间冲洗、路面喷洒、绿地灌溉、洗车等市政杂用。按照设想,该工程推广实施后,城区将有30%的雨洪得以有效利用。(2000年1月3日《北京日报》5版,《留住雨水润京城》)
2003年汛期的一场急雨使北京不少街道积了水、小区“城门失守”,而西城区双紫园小区内却是另一番光景。北京日报记者探访发现,双紫园小区内没有积水漫流,也没有车子一过污水四溅的情形出现。雨过天晴之后,小区的雨水池里还增加了近百立方米用于喷灌、洗车的回收水。
双紫园小区正是城区雨洪项目的获益者。小区引进了德国先进的雨洪利用技术与设备,经过处理后的雨水达到三类水质标准,可用于洗车和灌溉等。2003年前7个月,小区共回收500余立方米雨水,加上经过处理的生活污水,小区浇灌、洗车,甚至音乐喷泉已经完全不用自来水了。
这一场雨,包括双紫园小区在内的6个雨水利用示范小区通过了检验。雨水利用所带来的生态效益可观:小区雨水不外排,减轻了城市排水和防洪压力,通过雨水回灌还可以防止地下水过度开采,形成良性循环。(2003年8月16日《北京日报》7版,《天上雨再大 地面不积水》)

防汛变迎汛,蓄出“昆明湖”
2005年临近汛期时,时任市委副书记、市长王岐山调研、督察本市防汛工作时强调,北京是个严重缺水的城市,汛期中一定要把水文章做足,既要防汛又要迎汛,为北京积聚好水。(2005年5月22日《北京日报》1版,《既要防汛又要迎汛把水文章做足》)
这一年,北京首次变防汛为迎汛。实现这个转变,有赖于集雨工程的推广。据统计,截至2005年6月,北京市节水管理中心在城区建成22个集雨工程,年利用雨水资源达到35万立方米。(2005年6月6日《北京日报》9版,《北京,把雨水留住》)
防汛变迎汛的第二年雨季,北京集雨工程更上一层楼:宣武区万寿公园在地下挖的5个雨水收集回灌井、海淀区26个单位和居民楼收集楼顶雨水的“集雨樽”等分布在社区、机关、学校、公园里的100处集雨工程,共留住雨水200万立方米,相当于一个昆明湖的蓄水量。
雨水利用由此进入了北京市下一年的“折子工程”,城市雨水利用工程全面推广。到2009年主汛期尾声,从天而降的“昆明湖”增至21个。(2009年8月13日《北京日报》5版,《21个“昆明湖”从天而降驻留京城》)
政府推广集雨工程的同时,各行各业也在行动。北京市政协委员建议制定集雨奖罚政策、多建集雨示范工程、建设地下蓄水系统、推广雨水渗透设施;密云水库间伐上游“小老树”,送雨入密云水库;京城公园各出妙招,如植物园打造人工湖“喂”百万平方米绿地、陶然亭公园实现全园中水绿化灌溉……细算下来,一年节水能有几百万吨。
2016年,北京入选国家第二批海绵城市建设试点,多年来悉心打造的雨水吸纳、蓄渗和利用工程有了更大的用武之地。如今,日趋成熟的雨水收集利用理念和设施,正在北京水资源优化配置中发挥着不可小觑的作用。(北京日报客户端 记者汪丹)

1939年9月,一百多鬼子化妆成新四军模样,悄悄去偷袭新四军某部架设在红石村的电台。直到临近红石村时,鬼子才扔掉偷来的帽子,掏出有屁帘的日军帽子戴上。万万没想到,马蜂正等着他们呢!

天刚亮,鹤田接到命令:去红石村捣毁新四军的电台,大部队正在据点战斗,红石村现在空了,务必完成任务!

这么容易立功的机会,砸到自己头上,鹤田高兴地领着一百多名日军悄悄地出发了,这支部队太可恨了!经常偷袭,搞得他晚上都睡不好觉,还经常找不到人,这令鹤田很是头疼!

为防止情况有变,还要防止老百姓告密,他命令士兵们换上新四军的衣服,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鹤田顺利地来到红石村,这个村子三面环山,只有眼前的这一条进村的路,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树林!

鹤田拿望远镜仔细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看来情况属实,村子里空了,不禁喜上眉梢,命令士兵换上自己的帽子,以免看走了眼!

村子里的游击队长梁二得到消息,一百多名鬼子正在向村子袭来,梁队长笑一声:可算来了,我们还担心他们不来呢?

其他队友也说笑着:这下有好戏看了!开始上菜了!

鹤田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指挥刀一指,命令部队穿过树林,直捣红石村!即使有埋伏,有大树当掩体也没问题。

全队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谁都没注意脚下,日军训练有素地扑进村子,没多久在最前面的鬼子鬼哭狼嚎吱呀乱叫起来。

地上腾空飞来了许多马蜂,落到鬼子身上乱蜇,鬼子还管什么任务,还顾什么枪支弹药,纷纷抱头乱窜。

在最后面的鹤田一看是马蜂,来自农村的他立即点起了火把,他小时候经常偷袭蜂巢,马蜂在他周围乱飞,可在其他士兵那却是狠狠地蜇,马蜂的攻击可是来势汹汹,好像带了好大的怒火。

一只马蜂被烟火熏落,鹤田捡起一看:这种马蜂比我们日本的大黄蜂小多了,我们难道会怕这种小马蜂吗?快点冲,冲过去我们就胜利啦!效忠天皇!快冲!

这伙日军在武士道精神的支撑下,硬着头皮,一边打枪一边冲,仍有不少马蜂乱飞,日军又有许多倒地打滚!

鹤田本想冲过树林,就算顺利了,可刚跑出树林,还没喘口气呢,对面的机枪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对,有埋伏!

眼见着日军纷纷倒下,鹤田没了主意,向前近不得,后退退不得,这可怎么办?

即使被蜇也不能送死,他思虑再三又退回树林,只剩下几个人,鹤田不免有些急躁,这些人真不是好惹的,这次又栽了!

梁队长领着几个队友,一手拿枪,一手举火把,来到了鹤田身边:放下你的屠刀!我们优待战俘!

鹤田看看身边捂脸痛苦挣扎的士兵,疑惑地问:这马蜂比我们日本的大黄蜂差远了,可为何这么凶猛?

梁队长笑了一声,我们早料到你们回来,提前布置了一番,弄坏了他们的巢,但是他们不蜇当地人,专门蜇你们这些鬼子!你们再来树林,马蜂就认为是你们弄坏了他们的巢,不蜇你们蜇谁呀?

另外,我们这的马蜂比不上你们的大黄蜂,可是毒性在大黄蜂之上!

这回鹤田明白了!一个战士跑过来对队长说了几句话,梁队长听后呵呵一笑,对鹤田说: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的据点已经被我们攻下了,谢谢你啊!

鹤田这才明白,明明自己调虎离山想捡个便宜,没想到却中了新四军的调虎离山,他一下瘫坐在地上,其他士兵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举刀投降!

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切侵略行为,都不会有好结果!只是没想到这马蜂也能成为消灭敌人的武器,这梁队长真是有勇有谋,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战!#历史# #历史云讲堂#

一个散户的炒股血泪史:孔乙己炒股记

鲁镇的证券营业部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沿墙一排放着电脑的柜子,当中一个正方形的大屏幕,可以随时看行情。炒股的人,上午下午开盘后,每每花几千块钱买上几手股票,便能赚上几倍——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容易被套牢,倘若可以一次买卖几百手,便可以到有专用电脑的中户室里去了,倘若资金达到几百万,那就可以进大户室了;但这些股民,多是散户,大抵没这么阔绰。只有买卖动辄几千手穿西装的老板,才踱进楼上的大户室,要杯茶,看看K线图。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门口的证券公司当柜员,经理说我年纪太小,怕伺候不了大户室里的客户,就在外面做点事情罢。外面的散户,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你帮忙选好了股票,想让你降低一些佣金,又亲看你帮他下单,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忽悠他们买理财产品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经理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开户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经理是一副凶脸孔,股民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大厅,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孔乙己是在散户交易大厅炒股而穿西装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西装,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总是满口MACD指标,叫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孔,别人便从炒股书上的“莫做股市孔乙己”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孔乙己。孔乙己一到大厅,所有炒股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的股票又被套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买一手乐视网。”便排出七千多块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割肉了!”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下了高价单,隔天跌停。”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止损不能算割肉……止损!……技术方面的手段,能算割肉吗?”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什么“价值投资”,什么“洗盘”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交易大厅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孔乙己原来也炒过股,但终于没碰见牛市,又不会选股,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爆仓了。幸而生得一副好口才,便替人家当股票经纪人炒炒股,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缺点,就是喜欢追高杀跌。炒不到几天,便连本带利都亏光了。如是几次,委托他炒股的人也没有了。孔乙己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短线操作。但他在我们大厅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不停的补仓,多赔少赔都补;虽然间或有些拖延,不出一天,就拿着卖血的钱来补仓。

孔乙己炒完一天股,涨红的脸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到,"孔乙己,你当真会炒股吗?"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涨停也捞不到呢?”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KDJ指标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交易厅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经理是决不责备的。而且经理见了孔乙己,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刚开户的新股民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会炒股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炒过股,……我便考你一考。股票的市盈率,怎样算的?”我想,不关注中金在线微信弄得天天割肉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会算吧?……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公式应该记着。将来做基金经理的时候,可以用到。”我暗想我和基金经理的等级还差很远呢,而且中国的基金经理也从不算市盈率;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股价除以每股净利润么?”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市盈率有三种算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孔乙己刚拿出笔,想在空白委托单上写公式,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几个刚开户的小散听到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孔乙己。他便给他们分析K线。新股民听完分析,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电脑屏幕。孔乙己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电脑罩住,弯腰下去说道,“超跌了,明天肯定涨。”直起身又看一看屏幕,自己摇头说,“超跌超跌!跌乎哉?反弹也。”于是这一群散户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炒股。

有一天,大约是五一劳动节的前几天,经理正在慢慢的算报表,看着行情软件,忽然说,“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他推荐的股票还在停牌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亏光了。”经理说,“哦!”“他总仍旧是跌。这一回,是自己发昏,跑去买投资理财,年化收益18%,不是168理财网这种有资质且安全的平台,能买吗?”“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卷款私逃,后来平台倒闭,于是亏光了。”“亏光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上天台了。”经理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看他的股票。

春节过后,大盘是一天跌过一天,看看快跌破2900,我整天的靠着椅子,无所事事。 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买一手股票。”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买一手股票。”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孔乙己么?你不关注中金在线微信还敢炒股啊”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关注罢。这次手机卖掉了。”经理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亏光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早点关注中金微信,又怎么会亏光”孔乙己低声说道,“卷款,跑,跑……”他的眼色,很像恳求经理,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经理都笑了。我扶他进来找了台电脑给他,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买了一只股票,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经理翻出帐户说,"孔乙己的股票大跌了!"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他——大约孔乙己的确已经上天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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