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一匹马，由一个精神矍铄的瘦老头牵出来. 这老头也光着脚板，穿着条纹裤和肮脏的长布衫，隆起尖尖的肩胛骨.把马赶上了撒满仿佛烧焦的灰黄色粪块的大路，老头又回到大门口，对聂赫留朵夫鞠了个躬.“你是我们那两位小姐的侄儿吧？”

“是的，我是她们的侄儿.”

“欢迎欢迎. 你是不是来看看我们哪？”老头兴致勃勃地说.“对了，那么，你们过得怎么样？”

老太婆小心翼翼地把两只水桶放下来，也象姑娘那样把脑袋往后一昂，对他鞠了个躬.过了水井就是村子. 天气炎热晴朗，上午十点钟就闷热得厉害，空中的浮云只偶尔遮住太阳. 整条街上都弥漫着浓烈而并不十分难闻的畜粪味，有从大车上山经过的平坦坚实的路上飘来的，但主要还是从各家院子耙松的畜粪堆里冒出来的. 聂赫留朵夫正好走过各家敞开的大门院子. 有几个农民光着脚板，裤子和布衫上溅满粪汁，赶着大车上坡.

漫记露可：露可，今天是2022年6月20日。昨天是父亲节，你妈微信来1个视频和4张图片，你爸发来你为他画的一幅画。视频中，你光着脚板在你家二楼的露天露台上扶着花盘看花，你妈叫：“司露可”，你就回过头来，看了你妈一眼；然后，你就慢慢蹲到，并趴下，迅速爬向浇花的自来水管，你想拿下龙头，但没有成功；你就“哼”着爬向沙发，爬了好几次，几乎要爬到沙发上来了，但最终还是没有爬到沙发上来；你又转向旁边的铁圆桌，并用两只手不断地“咚咚”地敲打着桌面，你一不小心摔倒了，一声不吭，找起来，接着敲；然后又漫漫地蹲到，并迅速地爬向通向二楼露天露台的玻璃门，并“哼哼唧唧”地扶着门，站起来，敲打着玻璃门。你一刻未停，运动量真大！今天这张图片是你送给你爸的父亲节礼物，你爸微信：“露可在幼儿园做的，送给我的！”你爸好像很骄傲，很自豪；我问露可这是画的什么画？你妈微信：“应该是个小汽车吧。”露可，你爸父亲节的仪式感超强啊！你如此大方、感恩，你爸妈再辛苦都值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