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礼日签:2021年11月27日】工夫的第一个要件就是要有一个理想,这理想是超越的,是所谓的道。虽然各种的学术系统所说的道的内容不一样,但是必定有一个“道”,所谓止于至善的至善。而那个道在儒家看是本具于人人生命中的。比照于现实生命,现实生命往往是不合于道的,这不合于道的距离,就是要做工夫的所在了。所以工夫就是使自己的生命朝着道日渐进化而能够接近道,最后与道合一的进程。——季谦先生《儒家的道德意识》 https://t.cn/RxBsCFp
#中国哲学智慧#
牟宗三先生《圆善论》:
西方宗教家看了儒家说人人皆可以为圣人(孟子说为尧舜),便以为儒家是乐观主义。其实儒家既不是乐观主义,亦不是悲观主义,因为道德实践之事乃是超越了那“可以用悲观或乐观字眼去说之”的问体之上者。何以故?因为它是一个“求之在我,求有益于得,而又知其为无穷无尽”的问题。求之在我,求有益于得,则无所用其悲观。知其为无穷无尽,则无所用其乐观。悲观者希望达到某种特定目的,或期望解决某种特定的问题,而主观上却以为无法达到或解决之之谓也。乐观者则反是,尽管他亦不知如何解决之或达到之,然而他主观上却相信总有法可以解决之或达到之。因此,悲观乐观乃是对于无办法的客观之事之一种主观的态度,这种态度不能用之于道德实践之问题。因此,说儒家为乐观主义乃是无谓者。因为他虽知“求则得之,舍则失之”,然并非不知有险阻者,即他同时亦知“有命存焉”。他虽知有命存焉,却不是命定主义,因此亦无所谓悲观。基督教认为人不能克服罪恶,一切交排给上帝,你得救不得救只有诉诸上帝来决定,这才彻底落于命定主义,因而亦是悲观主义。结果只靠盲信(空头的信即是盲信)来维持其激情利欲之生命,其激情利欲之生命所以不致使社会混乱崩溃者乃在客观的社会制度(法治、民主政治)之制衡与疏通以及科学技术之不断增进与不断的解决问题。西方文化固有其精彩,其精彩即在此。宗教不能说没有其作用,但其作用只成消极的;积极的作用乃在科学、法治与民主政治。因此,西方文化,整个以观,有许多实点,只有一个点是虚点,即作为人世之核心的道德实践成了虚点,因为是虚点,所以亦成了盲点。这里既成了盲点,是故其宗教亦虚而不实。道德既盲,宗教既虚,是故科学技术与民主政治亦未能使社会达至其善成之境,此是西方文化之弊也。或者说,你们儒家既这样重视道德实践,使道德实践成为睁眼点,你们中国人又有多少道德实践?答曰:此为问非其类。因为实理之本质既如此,你就当正视此作为核心的实理之本质,至于某时某处有若何结果或成败利钝出现乃是第二义的问题或其他方面的问题,不能一概而论。因为道德实践固是文化之核心,然不是万能的,即只是必要条件,而不是充足条件。道德既成了盲点,如是人们便转而迷信科学万能,以为科学知识若达到了某种程度,即可解决一切问题,至此,亦无所谓命。此为浅薄的理智主义者之愚妄,乃根本无道德生活之体验者也。此不足言。
牟宗三先生《圆善论》:
西方宗教家看了儒家说人人皆可以为圣人(孟子说为尧舜),便以为儒家是乐观主义。其实儒家既不是乐观主义,亦不是悲观主义,因为道德实践之事乃是超越了那“可以用悲观或乐观字眼去说之”的问体之上者。何以故?因为它是一个“求之在我,求有益于得,而又知其为无穷无尽”的问题。求之在我,求有益于得,则无所用其悲观。知其为无穷无尽,则无所用其乐观。悲观者希望达到某种特定目的,或期望解决某种特定的问题,而主观上却以为无法达到或解决之之谓也。乐观者则反是,尽管他亦不知如何解决之或达到之,然而他主观上却相信总有法可以解决之或达到之。因此,悲观乐观乃是对于无办法的客观之事之一种主观的态度,这种态度不能用之于道德实践之问题。因此,说儒家为乐观主义乃是无谓者。因为他虽知“求则得之,舍则失之”,然并非不知有险阻者,即他同时亦知“有命存焉”。他虽知有命存焉,却不是命定主义,因此亦无所谓悲观。基督教认为人不能克服罪恶,一切交排给上帝,你得救不得救只有诉诸上帝来决定,这才彻底落于命定主义,因而亦是悲观主义。结果只靠盲信(空头的信即是盲信)来维持其激情利欲之生命,其激情利欲之生命所以不致使社会混乱崩溃者乃在客观的社会制度(法治、民主政治)之制衡与疏通以及科学技术之不断增进与不断的解决问题。西方文化固有其精彩,其精彩即在此。宗教不能说没有其作用,但其作用只成消极的;积极的作用乃在科学、法治与民主政治。因此,西方文化,整个以观,有许多实点,只有一个点是虚点,即作为人世之核心的道德实践成了虚点,因为是虚点,所以亦成了盲点。这里既成了盲点,是故其宗教亦虚而不实。道德既盲,宗教既虚,是故科学技术与民主政治亦未能使社会达至其善成之境,此是西方文化之弊也。或者说,你们儒家既这样重视道德实践,使道德实践成为睁眼点,你们中国人又有多少道德实践?答曰:此为问非其类。因为实理之本质既如此,你就当正视此作为核心的实理之本质,至于某时某处有若何结果或成败利钝出现乃是第二义的问题或其他方面的问题,不能一概而论。因为道德实践固是文化之核心,然不是万能的,即只是必要条件,而不是充足条件。道德既成了盲点,如是人们便转而迷信科学万能,以为科学知识若达到了某种程度,即可解决一切问题,至此,亦无所谓命。此为浅薄的理智主义者之愚妄,乃根本无道德生活之体验者也。此不足言。
这篇文章很有意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有人问孟子,人人皆可成为尧舜,有这样的事吗? 孟子答,有这回事。 而释迦牟尼则说: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著,而不征得。 无论是儒家,还是佛家,人人都有圣人基因,只是没有去挖掘,后天物物迷失了先天之灵性,终究不能成圣成佛。 人生立世,应当取长补短,古人说:问舍求田,原无大志,掀天揭地,方为奇才。 所以,君子圣人是我们所应该看齐的,圣人的乐趣则脱离了低级趣味。孟子的快乐是什么呢? 孟子说:“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 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 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 君子有三件快乐的事,用仁德统一天下却并不在其中。 自天子以至于庶民,皆以修身为本。而今天的我们却好像遗忘了这一功德。》https://t.cn/A6MMsI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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