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记忆# 南京记忆 | 金陵何处桃叶渡

严中

《红楼梦》第五十一回中有一首《桃叶渡怀古》：“衰草闲花映浅池，桃枝桃叶总分离。六朝梁栋多如许，小照空悬壁上题。”那么，这桃叶渡究竟在哪里呢？

最早提出桃叶渡地理位置的是唐代李延寿撰的《南史·陈宣帝后主纪》：“江东谣多唱王献之《桃叶辞》云：‘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我自接迎汝。’及晋王（杨）广军于六合镇，其山如桃叶，果乘陈船而渡。”语气之间，似乎说桃叶渡在古六合镇内。

到了宋代张敦颐撰《六朝事迹编类》时，则云：“桃叶渡，《图经》云，在县南一里秦淮口。桃叶者，晋王献之爱妾名也，其妹曰桃根。献之诗曰：‘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不用楫者，谓横波急也，尝临北渡歌送之。”此后，不少方志均沿《六朝事迹编类》之说。元代《至正金陵新志》、明代《万历江宁县志》、清代康熙年间《江南通志》、乾隆年间《上元县志》皆云：“桃叶渡在秦淮口”。但因语焉不详，故难确其具体方位。

明确指出桃叶渡具体位置的有康熙年间《江宁府志》和乾隆元年《江南通志》。前者云：“桃叶渡在秦淮上，今文德桥上（渡新设石桥），以通往来。按此渡自东晋以来，历代久远，未有设桥者。良以通济水关来水天门欲敞故也。明万历壬子（1612）筑坝应天脱科，今顺治太守李（正茂）公惟设木桥，固有深意，以宜木不宜石耳。康熙癸卯（1663）易木为石，以垂永远，非不善。然识者谓天门来水，因桥闭塞，非历代设渡之意，公议留此说以待后人之君子酌而行之。”后者则云：“桃叶渡在江宁县秦淮青溪合流处，王献之爱妾名桃叶，渡名因此，今为利涉桥。”上述两志，一说桃叶渡在“今文德桥北”，一说“今为利涉桥”，令人莫衷一是。

再看吴敬梓的《金陵景物图诗·桃叶渡》诗前小序，或可推“今为利涉桥”之说较为可靠。吴序云：“桃叶，王大令妾。王诗：‘渡江不用楫’，后人诗亦云：‘桃叶春深夜渡江’，则其渡宜与江相近，不当在秦淮上。然彼自送其妾耳，何与人事：此处之必用渡而不可以设桥者，则以通济门水关天门来水，不设桥以闭塞水道故也。顺治时李某为江宁守，设木桥。康熙癸卯易木为石，以垂永久。又不知废于何时？今则仍木桥，名利涉。图作于康熙丙午年（1666），正有木桥之时。图中仍为问渡之景，绿柳毵毵，画帘隐隐，作二人者立于渡口，舟子操小榜，轻摇以至，则王山人所以存古意也。”吴敬梓作《桃叶渡》诗之时，也正是曹雪芹“增删”《红楼梦》之日。由此，《红楼梦》中的桃叶渡，或即“今为利涉桥”，也即现今仍保留桃叶渡和利涉桥两名之处是也。

（文章节选自《南京史志》）

编辑：朱　鹏
审核：王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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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梁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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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春日的青山远隔，山下晚霞铺满天际。相留相送时只见满眼都是缤纷的落英，蓦然回首，故人已在千里之外，而孤零零的我只能整日里借酒来浇灌我的愁肠。回雁峰前的道路上，轻烟笼罩，草木葱笼，一片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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