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12号傍晚,北京市大兴区清源街道滨河西里小区老旧楼改造负责人周起帆通过微信把我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十分诡异地指着两个农民工对我说:这两个是新冠密接,要借用我的房子做隔离用。被我拒绝。
疑问:1,包工头私自给新冠密接农民工找房做隔离合法吗?2,如果不合法,这两个农民工又去了哪里做的隔离?3,在周启帆精心策划下,改造完的住宅楼,所有废弃管道不封堵,新的管道没有回水弯,有害气体和病毒可以从一个房间瞬间传遍整栋楼,现在又非法安排新冠密接人员做隔离,是居心叵测还是蓄谋已久?

【天目特稿丨河南村镇银行“取款难”储户:#维权路上的红码#】6月15日,天目新闻记者从被赋“红码”的河南村镇银行储户处了解到,目前大部分储户的“红码”已转为绿码,然而即使拥有绿码,储户们仍面临各种困境。
6月14日,天目新闻报道多名村镇银行“取款难”储户,在近日前往郑州沟通存款事宜时遭遇赋“红码”事件。随着舆论发酵,许多储户又很快从“红码”变回了绿码。对于“红码”是否仅针对储户,郑州12345工作人员曾表示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但经过查证是因大数据信息库出现了一些问题。
据悉,今年4月18日起,河南禹州新民生村镇银行、河南柘城黄淮村镇银行、河南上蔡惠民村镇银行、河南开封新东方村镇银行四家村镇银行储户陆续发现自己不能正常取款转账。此后,四家银行陆续发布了《系统升级的通知》公告,并关闭线上取款及转帐服务,截至目前仍未恢复。#河南村镇银行储户不能正常取款转账#

已离开郑州 但仍是“红码”

6月15日,已经从河南郑州返回广州的何先生告诉天目新闻记者,自己今天上午扫郑州当地的二维码,仍是红码,“如果一直是红码,下次我要再来郑州,就会非常麻烦,可能根本进不来郑州。”#河南卫健委调查储户被赋红码#
6月11日,何先生从广州坐火车前往郑州,在6月12日抵达,“当时在火车站扫码还是绿码,当天也顺利入住了酒店,但是入住当天就有民警到酒店找我了解为什么来郑州。”
在郑州酒店入住两晚,何先生表示民警及当地银保监局工作人员多次前来了解情况,由于一个人在郑州,无奈之下,何先生同意先返回广州,“但是14日我到火车站的时候一扫码,才发现自己‘红码’了。”
何先生表示“红码”后,曾在火车站隔离点停留,直到自己所要乘坐的火车要开车了,才有工作人员将其单独送上车,“我14日下午两点左右到的广州,今天扫郑州当地的码还是红码。”
对此,何先生表示担忧,“我计划近期离职,然后到郑州继续找回我的存款,若是情况允许会先在郑州找一份工作,但是因为现在还是‘红码’就很担心再来郑州会很困难。”
何先生表示自己多次拨打红码页面显示的电话,但均未接通。而申请转码页面需要当地社区开证明,不在当地的何先生也开不了证明,所以何时能变回绿码,何先生也并不清楚。
2020年,何先生将自己的大部分存款存入河南郑州几家涉事村镇银行,今年年初何先生将其中一部分存款转出,但仍留了7万多元在银行中,“后面就发现取不出来了,虽然钱数目不大,但是对我来说是需要好几年才能存出来的钱。”何先生原计划用这笔钱结婚,但如今结婚也因“取款难”被延期了。
截至发稿前,何先生告诉记者他的现场码已变绿,但豫康码还是红的。
另一位储户刁先生在离开郑州后重新拿回了绿码,“我11日晚上到达郑州东站后是‘红码’,后来在社区的帮助下曾改回过绿码。”
刁先生称,刚发现“红码”后,他曾前往当地医院做核酸检测,在酒店的社区工作人员通过后台系统将其健康码改回了绿色。但第二天打车时发现又被赋了“红码”。当刁先生想再与社区工作人员沟通时,社区工作人员称是因为其在酒店入住填写信息时填成了境外人员。但据刁先生反复回忆,他输入信息时,并没有境外这个选项。
随即,天目新闻记者致电郑州郑东新区祭城路街道办事处千宁街社区,工作人员向记者确认了曾经帮刁先生修改健康码一事,他回忆称,刁先生的第一次“红码”是因为太久没有做核酸,在做了双采核酸,并签订承诺书后,他将刁先生的健康码改回了绿码,“他说住在我们这酒店,我就说行,你既然来了,我不可能不给你改。”
但为何刁先生第二天又变成了红码,该工作人员称,是其填写时填了境外,“我看系统上显示是国外的,我直接就没给他改。”
因是“红码”,刁先生和妻子被送往了青龙山庄,与其他一同被赋“红码”的储户们一起“隔离”。14日早上,刁先生和妻子在当地公安的护送下,一路“绿色通道”通过高铁检查,离开了郑州。

“没有取到钱我不会回去”

2021年,成都的李女士经历了恶性肿瘤手术。在获得商业保险赔款后,今年2月,李女士将自己的赔款及所有积蓄都存入了禹州新民生村镇银行,“没想到今年4月就无法取款了。”
6月15日,李女士告诉记者,在“红码”近三天后,自己终于在昨天转回绿码,“目前正在当地民警安排的宾馆等银保监会的工作人员来和我们沟通存款的事情,若是一直等不到,下午可能会直接到银保监会门口看看情况。”
用李女士的话说,6月12日乘飞机落地郑州后,经历了“奇幻的三日”。“落地后,我扫码就是直接‘红码’了,赋码原因显示为‘正在实施集中或居家医学隔离观察的入境人员’,但其实疫情后我一直没有出过国。”
李女士回忆称,当时机场工作人员通过她的身份证等个人信息确认其没有出境记录后,曾尝试帮助改回绿码,却并不成功,“身边很多其他旅客都可以很顺利改成功,就我不行。”
随后,李女士前往郑州市人民医院做核酸,希望能将自己的绿码找回,“毕竟‘红码’意味着寸步难行。”然而,在等待了几个小时后,即使已有核酸阴性证明,“码依然是红的”。
由于“红码”,无法住酒店,无法到餐馆就餐,“我们在路边买了饼,在郑州市人民医院的大厅将就了一晚。”李女士告诉记者,13日凌晨,当地公安、银保监局及信访局工作人员找到了她,几个小时后当地社区主任也一同出现。
“他们向我了解情况,希望我能回去,社区主任告诉我若是我能回去,‘红码’的事情可以商量,在我表示不回去后,就希望我能去他们安排的宾馆。”由于一直是“红码”,李女士无奈地同意前往民警安排的宾馆。
“他们让我24小时不要出房间门。”李女士表示,期间民警多次来沟通希望我们能回去,但她都拒绝了。14日晚,再次有民警来了解情况,“我说我还是‘红码’,他便登记了我的个人信息。”
6月14日,多位储户在社交媒体上曝光被赋“红码”一事,引发广泛关注。李女士也在15日上午终于拿回了绿码。
截至发稿前,李女士表示自己已经顺利离开宾馆,正在寻找新的住处,“没有取到钱我是不会回去的。”

自驾储户:进不去的郑州

6月11日,三辆私家车,十余人一同从浙江出发赶往河南郑州,“我们要去取回我们的存款。”其中一位储户龚先生接受天目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最终这趟“取款”之旅以失败告终。
6月13日,龚先生一行人选择在河南郑州中牟县的中牟东站高速口下高速,“因为我们从其他储户处了解到,在郑州的高速口可能下不去,就选了县城的高速口。”但令龚先生一行没想到的是,在高速口扫码的时候,有几位同行储户出现了“红码”。
“高速口的民警就不让我们下高速,要我们回去。”龚先生表示,行车两天才到河南,“我们不甘心,我们就改变方向,选择在开封市的一个高速口下。”
下高速后,龚先生一行马上前往当地的一家涉事银行,想到现场了解情况,“但因为发现银行门口有民警值守,就也没有成功。”龚先生表示,一行人商量后决定第二日走省道进入郑州,“为了第二天能顺利出行,当晚我们所有人都在开封当地医院做了核酸,都持有核酸阴性证明。”
6月14日,龚先生一行三辆车在不同时间出发,尝试通过走省道的方式进入郑州,“但结果是我们还是都被民警的检查站拦住,这个时候再扫码,基本上只剩三四个人是绿码了。”
龚先生称,当时他们被先后带去了隔离酒店,“他们说要是我们回去可以马上变绿码,若是不回去就继续在这边隔离,按照他们的隔离政策要隔离7天。”龚先生无奈表示,他们去郑州理由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能要一个说法,“我们的存款到底什么时候能取,有个明确的说法,我们都可以回去。”
最终,在僵持几小时后,龚先生一行人选择返回浙江,“其实有点后悔,应该再坚持一下的。”
龚先生告诉记者,自己在当地银行柜台办理的银行卡,共存入800多万元积蓄,“这么多年做生意的钱,现在余额都查不到了。”

“药用完了,只能先回家”

6月15日,备受媒体关注的浙江杭州储户,尿毒症患者高老先生告诉天目新闻记者,自己当天下午已在返杭的动车上,“今天银保监会一位副处长来找我,告诉我会尽快向上反映,主要是我的药水用完了,只能先回家再说。”
据高老先生介绍,自己年轻时在河南从事纺织贸易行业,2019年开始在当地几家村镇银行存款,此前存取均正常,“事情发生后,我现在做人都不好做了。”
截至今年4月18日,高老先生分别在开封新东方村镇银行存了560万,上蔡惠民村镇银行300万,禹州新民生村镇银行400万,三家银行合计1260万,其中有400万是亲戚朋友的。
6月12日17时许,70岁的高先生独自踏上了前往郑州的火车,只为了能将自己存在河南三家村镇银行的存款取回,“这次来的目的一是希望能够尽快兑付,二是要告诉我时间。”
然而令高先生没想到的是,在他到达郑州站后被赋了“红码”,自己也被几名工作人员带到郑州市财贸学校的图书室。“现场有防疫部门、公安、银保监会、政法委的工作人员和我们谈话,‘劝返’我们。”据高先生回忆,一起被带去图书馆的有11人,都是村镇银行储户。
2021年,高先生确诊尿毒症,需要频繁做透析,“我和他们说,再不透析要有生命危险。”6月13日晚上,在高先生的要求下,两位工作人员带他到附近一家宾馆自费住宿。在宾馆里,高先生用自带的进口盐水做腹透,可以暂时替代透析达到排毒效果。
在宾馆住了一晚后,高先生于6月14日再次被两名工作人员带回图书馆,“在图书馆的时候我和银保监会的工作人员说了自己的情况,他们也很同情我,表示会去汇报我的情况。”高先生告诉记者,自己于14日下午拿回绿码。

“红码”到底是谁赋的?

6月15日,天目新闻记者致电郑州12320卫生健康热线,接线工作人员表示,对于储户被赋“红码”一事目前并未收到相关通知,建议“红码”人员在线上申诉。
对于到底哪个部门有权利赋“红码”,该工作人员表示可以联系大数据局了解情况,“如果要是郑州赋的话,郑州会有个单独的大数据,是专门管相关数据分析、数据赋能的,应该也有相对应的省大数据。”
在记者表示多次拨打河南省大数据局电话无人接听后,该工作人员向记者提供了一热线电话,并表示该热线电话工作时间为早8点至晚10点。截至发稿前,记者多次拨打该电话,均无人接听。
随即,天目新闻记者致电郑州疫情防控指挥部,接线值班人员告诉记者,赋“红码”的情况需要向河南省大数据管理局了解情况。
针对被访储户的疑问,6月14日,海报新闻记者曾电话联系到了河南省卫生健康委办公室工作人员,据其介绍,变码的政策和疫情防控指挥部有关,但具体操作由各部门归口管理,建议记者联系郑州市当地大数据管理局。
郑州市大数据管理局回应海报新闻记者称,郑州疫情防控指挥部下面有一个社会防控部,他们为健康码管理的直接机构,制定赋码的规则,赋码、解码都是他们负责的。
6月15日,一新闻报道网络截图在储户维权群中流传,该图片显示,有媒体记者从河南卫健委了解到,经疫情防控指挥部和技术服务等部门的调查,初步确定负责豫康码开发运维的公司,在更新外省人员入豫风险判定规则时,由于程序员违规操作,错误使用了过期的规则,导致部分外省入豫人员被错误赋予红码。但天目新闻记者并未搜索到该报道原文。
据企查查显示,正数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客户包括河南省大数据管理局、商丘市政务服务和大数据管理局、洛阳市政务服务和大数据管理局等多家河南政府单位。6月14日至15日,天目新闻记者多次致电正数网络技术有限公司,但电话均未能接通。#胡锡进称健康码只用于纯粹的防疫目的#
6月15日,天目新闻记者以储户身份从其中一家村镇银行的现场负责人处了解到,目前该村镇银行仍在营业中,线下业务都在正常开展。该负责人表示,因“公安侦破需要”,目前线上业务仍未开通,所以储户目前仍无法取钱。“因为线上的业务需要等案件结束,由官方发声以后再说。”
对于储户来河南后被赋“红码”一事,该负责人认为也许只是因为“疫情影响”,他告诉记者,有从外地前来了解情况的储户并没有被赋“红码”,“他们来我们单位问一问都走了,跟他说在家耐心等待。”

#LOL虚空女皇原画#【卑尔维斯精选故事《风车》】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怪物的双翼足有二十臂见方,完全占据了她的视野——卡莎没有办法移开视线,因为六条蠕动不停的人类手臂把她的脑袋顶在了墙上。怪物的形体不停扩张,渐渐填满这噩梦融汇成的海洋——它的家。一颗颗闪着寒光的牙齿都有一个成年人大小……而且还在变大。四只掠食者的眼睛俯视着卡莎,眼神冰冷。又或许是一种饿意。在这样的尺度下,着实难以分辨。

她更喜欢那怪物还是人形时的样子。

“好吧。”她又重复了一句。活体护甲僵在她的身上,动也不动,是因为敬畏?这套护甲其实是一只寄生怪,属于虚空吐出的低级生物之一。难道它会有敬畏的感觉吗?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她的身体被定住了。除非突然有什么极其意外的变故,不然这可能就是她最终的结局了。但是卡莎的求生意志仍然在挣扎:她向身后的墙体开火,弹体钻进了怪物的……嘴?还是咽喉?她想起了怪物的动作有多块。还有它硕大的身形。

迅猛又巨大。太完美了。

最后的挣扎似乎毫无效果,卡莎应该是死定了。但是至少不是完全的徒劳。最起码能弄疼它。

“我的真身令你感到了不快。”它说话了,语气出人意料地冷静。它的话音震耳欲聋,震开了空间拼接的夹缝,成千上万条虚空鮣鱼从边缘参差的洞口中倾泻而出。这个声音折弯一切、挤压一切,既是呢喃,也是狂啸。空间不断层叠,无边无际。百万个声音合成一支咏叹调。

卡莎瞪大了眼睛——她明白了。这就是每个人的去处。

不到一个小时,虚空就吞噬了那座曾经的城市,卑尔维斯。卡莎还没来得及赶到,一座曾经繁华的大都会便灰飞烟灭。所有事物。所有人。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地坑,微微闪光,满地的碎片重新排成无法辨认的诡异形状——结构流变不停,像是在努力重组成生物的形体,或是人类的轮廓。如同一个孩子正在拼装一座积木城。

可是,人们都去哪儿了?瓦斯塔亚人呢?动物和植物呢?她一路奋战,穿过了残破的城市,钻入了空洞中心的地道,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类的踪迹——只有新生的虚空恶物,例如带有虹彩光泽高达数里的触手,还有她觉得可以叫做“尖叫的躯干结成的圆球”。反正没什么道理。遭受虚空侵袭后的地方虽说不会好看,但总会留下些东西。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你就是这座城市。”卡莎透过反复回响的音墙挤出了一句话。“你就是……卑尔维斯。

“是的。”卑尔维斯轻振了一下它的——还是她?——翼翅。“他们的生命化作初始的构件,促成了我的诞生。记忆。情感。历史。我与卑尔维斯全无区别,这个名字也由我承继。

卑尔维斯宏伟的身躯须发贲张。金光在她鳐鱼状的形体上披下一道道隐约的斑纹,勾勒出虚空之海上一轮虚假的太阳,如同一个濒死世界的光环。新生的肉体逆着一股虚无的潮水摆荡,一条条血管短暂地亮起,然后自行抽离了她的表皮,每一根都是自成一国的活物。千万只虚空鮣鱼汇成的鱼群围绕着它们的女皇巡游,如同飞鸟在远方的峰峦上空盘旋。简直堪称美轮美奂。如果虚空有神祇存在,想必就是眼前这番景象。畸零可怖,狰狞诡异,美不胜收。

卡莎被眼前的滔天恐怖震撼得无以复加,甚至没有清楚地察觉到墙上的手臂不仅放松了,还把她降到了地面上。没有人能当即理解这一切。

它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名字。她思忖着,下意识地扫开一只还在她肩上游弋的手。这不可能。

虚空的造物从不会为自己命名。绝大部分——比如雷克塞,名字都是取自恕瑞玛历史中所记载的概念。通常是因为有些极其幸运的人——或是不幸到了极点——在沙漠里碰上了这些怪物,又捡回了一条性命,世人才得以从他们口中听到关于虚空的描述。它们不曾显现过这样的头脑,

遑论关于自我的意识。但最关键的是,虚空生物不认为名字有任何价值。名字只是现实世界的做作发明,它们并不渴求。

那为什么她会这样?

“我会……阻止你,”卡莎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瞄准哪里。“我会杀了你。”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的众多声音齐齐回答。“你无力行使即便是最低限度的反抗。在你之前有人试过,那是在我降生之前的年代。每一个妄想称雄的人,挥舞着自以为足以击退虚空的武器。然而最终统统化作食粮。残存的碎片——如果居然还能够残存,就变作这片淡紫之海的盐分。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其中,只有你还保留了全然的心智。”

“两个人?”

“你,和你的父亲。”

卡莎感到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了心口。无数念头在她脑海里疯转,将她推到即将疯狂的边缘。但是现在,她必须把全部精神集中到此时此刻。她不能大意,不管这个女皇是什么来路。它是憎恶的代表,是冷酷的灭绝之举化成的人格。

“你骗我,”卡莎怒道。“那不可能。”

“我从不欺骗,卡莎。”女皇说道。“因为我并不需要。虚空最终的胜利是不可动摇的绝对事实。不需要任何谎言、矫饰或者疑问。打开你的眼界,我将令你见证。”

空间开始收缩。卑尔维斯庞然的身躯伸展、扭曲,进而收拢——缩小成更容易辨认的样子。她无声地飘落,悬在了卡莎面前。卷须和眼柄移换位置,重构成一个几块形状拼合成的椭圆球体——形似人类的头颅。卑尔维斯用两张面孔注视着自己的觐见者,同时以双翼裹住自己的身躯,显出一个地位尊贵的女子高大的身形。

卡莎认定,收缩的过程比展开更加令人作呕。虽说视觉上和听感上也是出人意表地畸怪,却少了几分后者揭露真身时的庄严。

“你还活着是因为我的容许。”女皇的人类头颅发出深沉且永不满足的声音。“如今你也应该意识到了。”

卡莎刚想争辩,却猛然瞥见了地面上那条二十多米长的擦痕——方才只一击之下就让她滚了出去。卑尔维斯出手极快,卡莎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女皇便将自己的身形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扩增了两百多倍。

并且看起来,她也掌控着这蠕蠕搏动的活体地狱——所谓的“淡紫之海”。现在不是发难的时机。

卡莎在脑海中飞速地进行计算,同时眼睛迅即四下打量,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对手究竟有多少分量。卑尔维斯的面庞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唇形一翘,随即开始模仿卡莎的神色。

卡莎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一个人的思维有多快?反应速度又有多快?而这个怪物,集成了这么多人的精神……会是什么样的脑力。转眼间——即便是老谋深算的策士也只能勉强想出一个大概,卑尔维斯的脑海里便已掠过了亿万种可能。这座古老的城市所有存在过的人和事,为她提供了无法计数的记忆和经验。面对自符文之地诞生以来最所向披靡的敌人,每一个英雄被吞噬之后都化作了她神经突触间瞬时的反应。在卡莎来不及眨眼的一瞬之间,他们的情感就已经被分门别类,条分缕析,永远地成为了被欣赏注视的标本。

“那现在要怎么样?”卡莎承认道。

当你的对手已经有上千个答案,而你只有一条对策时,还能怎么办?

“你将追随我。”女皇转过身,飘过变异的珊瑚虫结成的厚毯——众多生物沿路向她恭敬地鞠躬。卡莎站在原地,看着这位主人无声地划过混乱不堪的废墟——支离的建筑、诡谲的肢体、缝合的残躯,还有泛着珠光的构体,就像是一个人在自己的花园中信步,只是残忍诡异得难以描述。

真棒,卡莎心说。就算是以虚空的标准来说,这也称得上诡异至极。

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卑尔维斯说道。这话引起了卡莎的兴趣。

“好。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什么?”卡莎不远不近地跟在女皇后面,她身上的护甲现在已经放松了下来,重新开始活动。一只玩具熊飘来,身上插着十几只鸥鸟的翅膀,正在努力保持平衡。卡莎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把它推到一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自虚空的哪个部分?”

“我就是虚空,”卑尔维斯回答。“而这就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卡莎狐疑地说:“但你说你是用人类创造的。还有这个城市。你说你想变成这座城市?”

“错了,”卑尔维斯说道。“虚空已经存在了上千年。早在第一颗星星在遥远太空中亮起之前,我们就已经在了。完美,独一,寂静。然后,出现了一个声音。

“从那低语中诞生了存在,我们被其浸染。我们受其影响。破坏。改造。无论如何挣扎,我们都无法再回到当初。我的先祖——监视者们——曾试图入侵并摧毁存在,却反而遭其玷污。从此渴望受到崇拜,渴望开悟……

“却在一夕之间,惨遭背叛。被迫彻底改变,最终受到扬弃。存在赋予了它们无法言喻的恨意。它们将毫不犹豫地为一切现实送葬。”

卑尔维斯行至一处断崖,俯瞰着下方宽阔的裂谷。透过虚假的斑驳阳光,卡莎看到岩壁上到处是巨大的孔洞。

虚空生物的隧道。就是这些东西,吃掉了塔莉垭的同胞,摧毁了卑尔维斯,吞噬了恕瑞玛东南方的帐篷之城。虚空吞噬的一切,最后都到了这里。

“然而,它们的蜕变并不完整。现在,才是真正的蜕变之始。”女皇笃定地说道。“我所图的不是一座城市。我们将成为你们。”

卡莎走上断崖的最高处,倒吸了一口气。她和卑尔维斯所俯视的并不完全是一座城邦,而是由虚空的珊瑚群组成的一张离奇巨毯,全是颠倒的恕瑞玛风格建筑,无边无际。虚空鮣鱼成群穿行,蜿蜒扭曲的街道上窜过形貌黑暗的生物。

举目怪怖。处处邪诡。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形象,仿佛是进行到一半便灵感全失的画作。似乎它拼命想要的就是……

“不是的,”卡莎反驳道,也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虚空只想抹去一切。它无法存在。为了完成这里,你需要的是……一切。”

“对了,”卑尔维斯回答。“正是一切。我就是虚空。我将一口一口,将你的世界蚕食殆尽。而我必将永存,因为你毫无阻止我的手段。”

女皇看向卡莎,面色冷峻。志在必得。

“虚空的女儿,我愿与你谈个交易。我的世界必将涌现,因此你的世界必须终结。但对于先于我们到来的监视者们而言,我的存在是一种侮辱。造物会令它们如受炙烤,它们急于将你抹杀,也包括我,还有任何事物,只为杜绝那种痛苦。如若它们逃出了监牢,我们便再无力挽狂澜的机会。时间走至终点,万物归于尽头。”

卡莎盯着卑尔维斯的伪眼,感受到一种蛮横的决绝传遍周身。“你想彻底扫除我们。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

“帮我剿灭监视者,我就会宽限……你的同胞一段时间。可以是一个月。一年。或者更久。也许,这段时间可以让你找到杀死我的武器,或是足以与我抗衡的英雄。虽说你会失败……但你仍可尝试。我给你一个机会。这远比它们慷慨。”

卑尔维斯说完,转过去继续看着崖下她的新世界逐渐成形。卡莎的怒火开始升腾。

“如果我拒绝呢?如果我就在这里杀了你呢?”卡莎低吼起来。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断言。“你缺乏足够的意志、知识和能力。我是你唯一的机会。”

卡莎全身的护甲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动起来,喷射荚开始升温。她努力想要控制,但寄生物似乎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还想挣扎,顺势将眼神从卑尔维斯身上挪开,想要——

糟糕。

女皇翅膀的锋利尖端捅进了卡莎的胸口,将她抬离了地面。卡莎竭力反击,暴雨一般的飞弹卷向女皇,灼热的紫色电浆呼啸飞溅,曾经可以撕裂虚空生物的光束打在卑尔维斯半透明的皮肤表面疯狂地扭动。

无济于事。毫无效果。

“虚空之女。你必须找到监视者,亲自验证我说的话。否则你的烛火会与所有人一起熄灭。这并非威胁。而是我的承诺。”

卑尔维斯放开钳制,卡莎旋即冲上高空——这片虚假的天空,倒映着卑尔维斯那异样的海面。淡紫色的城池在她身下发出微光,一个个门窗边沿包裹着形态各异、正在翻腾的发光异物。

卡莎冲进一条虚空物所掘出的隧道,向着眩目的天光飞去。女皇转过身,再次望了一眼她所梦想的世界。

卡莎撞开了恕瑞玛南部的沙漠地面,重重地栽倒在沙丘上。卑尔维斯城的轮廓在远处微微泛光,看不到任何已知生命的迹象,只有新生的怪物在进进出出,建设着即将孳生天下的家园——这是世界的癌症。

这副光景令人视之目眩,所有现实的经验在狂风中急剧地旋转。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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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年依旧很安静,依旧没有任何有关你们合体的消息,但是没关系,这一次的演唱会我们替你们开过了!我依旧愿意期诗我们的第九年,依旧愿意在那一天,抛开一切去庆祝属于我们
  • 转校生 肖蘸觉得莫名其妙。 新来的转学生总是对自己冷着脸,像看仇人一样,按理说自己这相貌这性格不喜欢的话也不至于讨厌才对。据说他连跳了几级,年纪比他们都要小,
  • 比如一些有趣的偷鸡设定:奇奇怪怪的地方发现月亮啊;都市国摩托车停车从楼上冲下去啊;附身广场字母挪动,跳绳10000次啊;最主要还是竞速游戏,像我这么爱偷奸耍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