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日子》五十四

独处是人生中的美好时刻和美好体验。
虽有些寂寞,寂寞中,却又有一种充实。
独处,是灵魂生长的必要空间。
时间像把锉刀,什么都可以磨平。
忙忙碌碌又是一个年底。我每年都会拿出利润的一部分作为送礼给客户。
送礼也是门技术活。要让所有受礼之人感到“礼所应当”。而且我一定要送到本人手里。
有时我会提醒一句:“如果你想把钱给自己的妻子,你就说这是你打麻将赢来的。”
因为哪一天感情不好了,这就是你落在对方的把柄,她会揭发你。
人一旦无情无义的时候,什么事都会做。
人心叵测,还是谨慎为上。
年底,各种应酬,应接不暇。
镇里也有宴请,我少不了要出席。
我在席上总是大受欢迎,因为我风趣开朗,从不出语伤人,常常喜欢拿自己开涮。
凭着自己丰富的知识和敏捷的临场反应,谈笑风生之中,妙语如珠的总能引起大家的笑声不断。
我单身已五年多了,这也是最容易引起大家关注的话题。也会让人“想入非非”。
不停的有人问我:“有没有男朋友?需要不需要给我介绍对象”?真让人心烦。
我知道这是躲不过去的话题,还不如主动回击,迎难而上。
于是我就热情奔放地说:“我有男朋友噢!我还故意说:“我人这么漂亮,追求的人可多了”。
有人就是好奇,不断地追着我问:“为什么不带来呢?让大家认识一下吗?藏着干什么呀。”
我落落大方地回答:“我的男朋友可不是一个呢,还没有确定要带谁?等我下次确定了,一定带来让大家欣赏点评呀”!
我的秒回答,引起席上的人们一阵阵的欢笑声和祝贺声!
其实我还真的没有男朋友,虽然追求我的“大有人在”,满意的还是没有。
但是我不能说没有啊。不然又是自找麻烦。
然后就不断有人来给我敬酒,不断地有人夸我“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儿郎”!
我心里清楚:不轮自己多么出色,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宴席在:推杯换盏,把酒言欢,中进行。

“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但今晚醉倒的人不会再是我了。那么多年来,我已经学会了,给人敬酒自己不醉的经验。
这段日子里,我也有过两段感情的经历。
一次是朋友介绍的,离过婚,还是个文化人,长相也不错。
就是性格不太开朗,相处了几个月我就和他分手了。
为了不想再让人为我的婚姻操心,我一律说:我已经有了男朋友。
一次在和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嘉定当地文化局的一个付局长。
他管着嘉定当地的许多娱乐项目,就是舞厅KTV等,都是他管,必须通过他审批,所以围着他转的人很多。
他已离婚,年龄和我相仿。知道我也离婚后就开始追求我了。
我反正也单身着就没有拒绝,我们就开始相处了。
去了他的家里,“各种摆设很多”。感觉他经济条件很不错哦!我想私底下应该受了不少钱吧。
可是很奇怪,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常会接到另外一个女性的来电。
他告诉我,这是他的前女友的电话,现在已经断了关系。他也给我看了他前女友的照片。
“一个非常年轻,很是漂亮的姑娘,一个很会闹腾的女孩,他还是很喜欢的。”
他故意让的那个女孩知道我的存在,为了让那个女孩嫉妒。
那个女孩果然嫉妒的要发疯,不停的追到他的家里来,要求复合。
他就在“我和那个女孩”之间周旋。
我发现这个文化局的副局长,手里有点权。人却心术不正,马上就和他断绝了来往。
幸亏我主动的和他断绝来往!
没过多久,那个女孩终于闹腾到了他的单位,他的名声扫地,又被单位里停职检查,那个女孩也落得“人财两空”。
花花世界无奇不有,滚滚红尘遍布荆棘。
社会上的每一张面孔都是一面镜子。
人必须要有道德,道德是永存的,而财富每天更换主人。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祸福相倚,顺逆相随,圆缺相生的!
人活着不能太贪婪,看着表面光鲜亮丽,荣华富贵的,也许哪一天因为贪婪,这一切就会突然倒塌!

姨妈家有四个男孩,他们非常喜欢女孩,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去他们家走亲戚,姨妈喜欢我,就把我留在他们身边生活。

我也勤快,踏实,没那么多话,总是主动帮姨妈做家务,姨妈心里美滋滋的。

后来参加工作,结婚生子以后,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每天忙碌辛苦,也没时间去看姨妈,也就是节假日,逢年过节了去看看她。

再后来孩子大了,要上学了,单位整合,我就申请内退,专门全职在家带孩子。

去年,孩子上高中住校了。表嫂就和我商量,想让我帮忙照顾姨妈,毕竟姨妈也八十多岁了,张口相求,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况且我和姨妈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在我心里,我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妈妈对待的。

表嫂说我儿子上学,正是花钱的时候,意思是想每月给我一点工资,我没答应。一方面我是觉得自己家亲戚,举手之劳帮帮忙而已,另一方面也是我老公再三交待说我们也不差那几个钱,都是亲戚要工资也不好看,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刚开始的时候,姨妈很乐意我帮忙。我也从小都勤快,看不得一点瑕疵,每天把屋里院子里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清清爽爽,洗衣服,做饭,陪姨妈说话,帮她提水种菜。虽然一天忙下来感觉身体很累,但也觉得很充实。最重要的是孝顺老人的那份心让我觉得满足。姨妈对我也很满意。

干满一个月,姨妈就给我一千五百块钱,说是给我工资,我说什么也不要。可姨妈说如果我不要,她就不高兴,心里堵得慌,她不想欠我的人情。撕扯的后来没办法,我就收下了。我想着反正每天都要买菜,买生活用品,交水电费,煤气费,我把钱收下,差不多也够这些开销了。于是,我就照着我的思路做。

第二个月,说不清楚为什么,我每次做好饭,盛好端上桌,姨妈就会说饭菜不合口,要么说饭淡了 ,要么说饭咸了,要么说菜不熟,要么说粥稠了,要么说粥稀了。平常没事也会唠叨用水费了,用电不节约了,衣服洗的不干净了,家里东西都找不到了等等。提的意见多了,我也就不知所措,做起事情来小心翼翼,生怕出错惹她不高兴。

战战兢兢几个月,姨妈感觉我越来越不趁她的心。她逢人就说我对她不是真心的,我每天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就不舒服。一个人学着给我说的时候,我还理解姨妈年纪大了,犯糊涂了。当无数个人都这样给我说的时候,我还真就认为自己做的不好。

有一次姨妈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输液,一连输了好几天,和医生护士们也都熟悉了。她们就都告诉我说姨妈说了,等她输完液身体好了,就不让我照顾她了,她不舒服是因为我把她气的,她根本就不想看见我。

第一次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是挺吃惊的。我搞不清楚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惹得姨妈不高兴,还对我意见那么大。

果真,姨妈最后一天输完液体的时候,她告诉我说:“你以后不要来照顾我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再说我也不想看到你,看着你心里不舒服,要不然,我也不会生病,还输这么多天液体。”

一听这话,我挺懵的。

正在我犹豫不决,该不该继续去姨妈家给她帮忙的时候,学校老师打电话说我儿子在学校上体育课的时候腿受伤了,我告诉姨妈我得回家照顾孩子,我自然而然就留在家里专门照顾孩子。

两个月后,儿子腿康复了,正好过春节。结婚之后这二十年,每年春节我都是初二去给姨妈拜年,可是今年因为婆婆去世,我初六才去给姨妈拜年。(我们这边有个风俗,就是家里有人不在了,当年春节,初五之前不走亲戚。)

初六那天我去姨妈家里,姨妈告诉我,说她已经生病十几天了,吃不下饭,胃里胀痛,没有人管她,她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知道姨妈有胃病,她说的这种状况经常发生,但是十几天没吃东西是有点夸张,她吃的药一大堆,每次不舒服,表哥表嫂也是第一时间带她上医院检查,输液。我去的时候,表哥表嫂正好也在呢。

因为姨妈不舒服,中午我给她擀的面条,做的糊涂面,她还吃了一大碗。下午她精神挺好,我就带儿子回家了。

刚过完年,我舅妈就给我打电话,说我姨妈病了,在医院住院。我听说后,就赶紧买了东西去医院看望。当时病房里人多,我叫姨妈,姨妈没理我,我没太在意。等到人都走了,剩下我和表嫂在的时候,姨妈就说:“我哪里对不起你,大过年的,你惹我生气,让我住进了医院。”姨妈的话,说的我一头雾水,不明白怎么回事,就问表嫂,表嫂告诉我说,姨妈说我过年去拜年,买的东西不好,还是空箱子。

我听了,觉得真是哭笑不得。

中午表嫂回家做饭,我一个人在医院陪着姨妈,姨妈把我一顿大骂。她骂我没良心,良心都让狗吃了,过年买不起东西可以不买,干嘛拿个空箱子去,不是打她脸吗。还说我没良心,是因为我妈没良心,才生下我,因为我们家人都是没良心,才都早早地会死去。如果不是我惹她生气,大过年的,她也不会生病住院,如果她真病危了,我这辈子都被人戳脊梁骨.......总之,姨妈心里对我有太多的怨恨,我一直以来都对不起她,对不起她们全家人。

我不明白姨妈的话从何说起,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假如有个地洞,我就会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不受这些无缘无故的委屈。

后来一连一个星期,我每天白天都照样去医院陪护姨妈,听她唠叨辱骂,听她不停的给来来往往的人说我的坏话,还得硬撑着强颜欢笑。晚上回到家里,自己会委屈的哭的稀里哗啦。

一周后姨妈要出院了,临出院时,她告诉我说以后她不用我照顾她,她已经开始找保姆了。所以姨妈出院回家,到现在快两个月了我都没有去看望她,只是偶尔会打个电话给姨夫,问问情况。不是不想去看她,也不是因为她骂我,冤枉我生她的气,只是觉得怕哪里不对再惹她生气。

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知以后该怎么相处呢?

【民国大师们的休闲生活到底有多爽?】

1928-1937年间,这一时期社会较为稳定,大师们平时除了教教书,写写文,平时的休闲生活才更加有趣。平时大师们最喜欢干这七件事。

1.宴饮、茶叙。

胡适日记中就曾连续多天提到“平社聚餐”。如他在1929年5月11日写道:“平社第四次聚餐,在范园,到者志摩、禹九、光旦、泽霖、公超、努生、适之。”当然大师们宴集的目的,不是专在吃喝,而是在欢笑作乐。周作人说:“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之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的尘梦。喝茶之后,再继续修各人的胜业,无论为名为利,都无不可,但偶然的片刻优游乃正亦断不可少。”一有时间就玩手机的现代人,估计感受不到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然。

2.畅谈

高校知识分子喜欢相互访谈,谈话地点多在家中,时间一般在下午和晚上。当时清华、北大等北平高校的教授如吴宓、陈寅恪、钱玄同、周作人、钱穆、朱自清等人都经常串门谈心。钱穆大师后来回忆自己在北大与汤用彤、蒙文通、熊十力等人闲谈的情况:“文通初下火车,即来汤宅。在余室,三人畅谈,竟夕未寐。曙光既露,而谈兴尤未尽。三人遂又乘晓赴中央公园进晨餐,又别换一处饮茶续谈。及正午,乃再换一处进午餐而归,始各就寝。凡历一通宵又整一上午,至少当二十小时……自后锡予、十力、文通及余四人,乃时时相聚”。真是话头打开,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这种畅谈的情景现在很少有了,毕竟现代社会都太忙了。至于大师都谈论些什么,估计我们也不怎么懂。

3.听戏

大师们也很喜欢听戏,胡适就经常去看戏,石原皋:“胡适不会唱歌,也不会唱戏,但戏还是要看的,无论京戏、昆曲、话剧等等,他都看的。”而大师们最喜欢的不是大众喜欢的京剧,而是小众的昆曲。那时在高雅文人中,都认为京剧太白,唱词粗俗,不够精美,在书斋里,在案头上,继续在拍着唱着的,仍然还是昆曲。好吧,现在的人连被大师认为“俗”的京剧都不听了。

4.看电影

电影在大师们的生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从大师们的日记中经常可以看到,他们会与家人或亲戚一起看电影,而更多时候是和朋友一起看电影。鲁迅经常看电影,而且非常喜欢看如人猿泰山这种电影。在吴宓大师的日记也有记录他们的生活:“下午五时,薛、查二君以汽车来,载宓至东堂子胡同薛君宅。是夕薛君请宴,客有叶企孙、凌其峻二人,晚九时,同至真光电影院。”现在的人周末也会看电影,这倒没什么。

5.打麻将、下棋、打桥牌等

打麻将已经征服世界了,在吴宓的日记经常有这方面的记载。“至某宅中晚餐。晚间又在其宅中与其夫妇及王静安师母为麻雀之戏。输赢不付资。十一时始归寝。”下棋是文人的标配,在浦江清日记中经常有与人弈棋的记载。

6.散步、逛公园

散步是大师们最为日常的休闲方式。有时他们会独自散步,但更多情况下,是与知心朋友一起散步,在锻炼身体的同时,也是相互交流思想的好机会。这在日记中也有大量记载。如吴宓在1928年3月8日的日记中说:“……6-7访陈寅恪,同出校外散步。与寅恪商谈。”

鲁迅尤其喜欢逛公园:“上午到公园喝茶,遇见朋友,能够一谈就谈到晚上,比在家里招待客人方便。老朋友谈累了,在椅子上睡一觉也可以。南柯一觉,午梦初回,斜阳在树,鸣蝉噪耳,请茶房换包茶叶重沏一壶新茶,吃上一碗,遍体生津。串茶座的报贩,默默无声地把一叠报纸放在你桌上,随你翻阅,看过后,在报上放一两个铜元,他等一会儿过来又不声不响地拿走,这就是当年公园啜茗的茶座风光,也是中山、北海两公园茶座的鼎盛时代。”

7.逛旧书铺书摊

因为职业的关系,读书和逛书店成为大师们天然的爱好。而民国时期的北京,以琉璃厂、隆福寺为中心的古旧图书市场非常繁荣。逛旧书铺书摊,是当时北京众多文人学士的共同爱好。蒋廷黻说过:任何一位学者一旦到了北平,就会染上搜集旧书的癖好。这种癖好很有传染性。钱穆也曾说过:“北平如一书海,游其中,诚亦人生一乐事。”

总的来说,大师们平时课程并不多,除了研究和创作之外,平时的休闲生活是如今的人想象不到的,非常充实而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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