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乐乐娱乐法日历# 抵制抄袭！来自编剧的抗议
一、 编剧业界的联名抵制信
2020年底，一封联名信在平静已久的影视圈引起了巨大轰动。12月21日晚，编剧余飞、宋方金等人在微博平台发出了一封联名抵制信，该信由111名编剧、作家、制片人、导演联名签署，痛陈于正和郭敬明的抄袭劣迹，呼吁抵制有抄袭劣迹的二人。联名信发出一天后，联名宣布抵制的人数已达到156人之多，并包括琼瑶、汪海林、白一骢等业内知名编剧和作家庄羽等人。一时之间，大有编剧行业与于正、郭敬明展开决战之势。
这起百余名编剧联合抵制于正事件并非突然爆发。早在12月14日，影评人谭飞就曾因抄袭事件与于正在社交平台上隔空互呛，其后数名编剧开始征集业内意见并酝酿此封联名信。12月21日晚，一夜之间于正、郭敬明成为编剧业界千夫所指，编剧们希望影视平台主动拒绝过去有抄袭劣迹仍不知悔改的创作者，公众媒体不再为他们提供舞台。
二、 于正、郭敬明的抄袭往事
本次事件中，处于舆论漩涡中心的于正和郭敬明之所以成为编剧业界联名抵制的对象，与他们过去的抄袭事件不无关系。于正和郭敬明都曾被法院判定存在著作权侵权行为，“庄羽诉郭敬明”案、“琼瑶诉于正”案都是我国著作权侵权的经典案例。
01 郭敬明抄袭庄羽事件
庄羽诉郭敬明一案始于郭敬明第二部小说《梦里花落知多少》的发表。2003年11月，郭敬明小说《梦里花落知多少》发表，销售量超过百万。同年12月，作家庄羽起诉郭敬明，称《梦里花落知多少》一书剽窃了其于2002年发表的小说《圈里圈外》。法院审理认为，两部作品都是以现实中青年人的感情纠葛为题材的长篇小说。从被控侵权情节、语句的数量来看，已经超出了“巧合”的程度；从实质性相似的程度来看，两部作品中相似的具体情节和语句普遍存在，整体认定被控侵权的情节构成了抄袭。因此，法院认定郭敬明未经许可剽窃了庄羽作品中具有独创性的人物关系、情节内容和语句，两部作品整体构成实质性相似，侵犯了庄羽的著作权。
02 于正抄袭琼瑶事件
琼瑶诉于正一案相比于前案而言，在时间上距离现在更近。2015年4月28日，琼瑶起诉于正，诉称于正作品《宫锁连城》多处抄袭琼瑶作品《梅花烙》，该案引发了巨大的社会关注。
在一审和二审中，琼瑶一方主张，陈喆（笔名琼瑶）为《梅花烙》的作者与著作权人；被告余征（笔名于正）于2012年至2013年间未经琼瑶许可，擅自采用《梅花烙》中的核心独创情节，创作出剧本《宫锁连城》；基于这一剧本摄制的电视连续剧《宫锁连城》，几乎完整套用了《梅花烙》中的全部核心人物关系与故事情节。据此，琼瑶一方主张于正和拍摄《梅花烙》的影视公司严重侵害其著作权。
于正一方则声称琼瑶并非剧本《梅花烙》的著作权人，且剧本的真实性存疑；同时，被侵权的人物关系和桥段并非著作权法所保护的表达；于正坚称被控作品是独立创作完成的。
法院判决认为，文学作品中的情节，既可以被视为抽象的情节概括，也可以是相对具体的情节展现，当情节具体到足以产生感知特定作品来源的程度，则足以作为表达而受到著作权法保护。法院对比发现，在人物设置和人物关系方面，剧本《宫锁连城》是在《梅花烙》基础上的改编和再创作；在情节方面，《梅花烙》中的21个情节中，3个情节属于公知素材，《宫锁连城》相对于其中9个情节构成实质性相似；在情节串联方面，《宫锁连城》在情节排布及推演上与《梅花烙》高度近似。因此法院认定《宫锁连城》与《梅花烙》整体上构成相似，余正构成对琼瑶作品的改编，侵害了对作品《梅花烙》的改编权。
以上两宗案例都是由法院明确认定郭敬明、于正存在抄袭行为的案例。而在法院作出判决后，二人除了按法院判决作出赔偿、停止侵权以外，却始终未向被侵权作品作者道歉。两人虽然有抄袭劣迹却始终未作出道歉，其后却仍能在影视娱乐圈频频发声露面，捞金无数，这也是本次抵制事件发生的重要原因。
三、 联名抵制风波的余声
百余名编剧联名抵制事件之后，处于风暴中心的郭敬明和于正也终于发声。在2020年的最后一天，郭敬明发声向庄羽道歉，向公众及创作环境道歉；庄羽接收道歉之后，双方以《梦里花落知多少》、《圈里圈外》的版权收入共同成立反剽窃基金会帮助原创作品维权。而在同一天，于正也公开向琼瑶道歉。自此，编剧联名抵制事件似乎暂告一段落。
回顾此次抵制风波，作为有抄袭劣迹的作家和编剧，在法院判决后仍拒不道歉，并仍然在行业内取得成功，这是郭敬明和于正两人触犯行业众怒的重要原因。而此事件背后，也反映了当前影视圈的唯市场论、唯流量论的行业生态，长期下去“劣币驱逐良币”将可能成为业界常态。在《著作权法》为相关抄袭行为加以规制之余，行业相关规范却未能及时作出衔接。目前广电总局《关于加强有关广播电视节目、影视剧和网络视听节目制作传播管理的通知》虽然要求对存在“劣迹”的编剧、导演、演员等从业人员进行“封杀”，但是《通知》中提到的劣迹主要是吸毒、嫖娼等违法行为，而对于抄袭等道德失范问题则并未提及。这也使得抄袭作家和抄袭编剧得以继续从事影视行业，甚至因为自己的“抄袭”赚取更多流量，摇身一变成为业界人人尊称的老师。长此以往，存在抄袭劣迹的从业人员很有可能“劣币驱逐良币”，随之而来的是原创的萎缩和整体作品质量的下滑。因此，影视行业的抄袭风仍然有待破解。
本次编剧联名抵制事件，是对于今后行业内失范行为惩戒机制的一次有意义的尝试。郭敬明、于正在抵制事件后发声道歉，就是行业内从业人员集体行动效果的明证。类似于中国演出行业协会于今年试行的《演出行业演艺人员从业自律管理办法》，一部在影视编剧行业内的行业自律管理规范或可成为破除业内抄袭之风的一剂良方。随着我国知识产权法律法规的完善和行业内版权意识、维权意识的提高，相信影视编剧行业中的抄袭风气终将得到遏止。
一、 编剧业界的联名抵制信
2020年底，一封联名信在平静已久的影视圈引起了巨大轰动。12月21日晚，编剧余飞、宋方金等人在微博平台发出了一封联名抵制信，该信由111名编剧、作家、制片人、导演联名签署，痛陈于正和郭敬明的抄袭劣迹，呼吁抵制有抄袭劣迹的二人。联名信发出一天后，联名宣布抵制的人数已达到156人之多，并包括琼瑶、汪海林、白一骢等业内知名编剧和作家庄羽等人。一时之间，大有编剧行业与于正、郭敬明展开决战之势。
这起百余名编剧联合抵制于正事件并非突然爆发。早在12月14日，影评人谭飞就曾因抄袭事件与于正在社交平台上隔空互呛，其后数名编剧开始征集业内意见并酝酿此封联名信。12月21日晚，一夜之间于正、郭敬明成为编剧业界千夫所指，编剧们希望影视平台主动拒绝过去有抄袭劣迹仍不知悔改的创作者，公众媒体不再为他们提供舞台。
二、 于正、郭敬明的抄袭往事
本次事件中，处于舆论漩涡中心的于正和郭敬明之所以成为编剧业界联名抵制的对象，与他们过去的抄袭事件不无关系。于正和郭敬明都曾被法院判定存在著作权侵权行为，“庄羽诉郭敬明”案、“琼瑶诉于正”案都是我国著作权侵权的经典案例。
01 郭敬明抄袭庄羽事件
庄羽诉郭敬明一案始于郭敬明第二部小说《梦里花落知多少》的发表。2003年11月，郭敬明小说《梦里花落知多少》发表，销售量超过百万。同年12月，作家庄羽起诉郭敬明，称《梦里花落知多少》一书剽窃了其于2002年发表的小说《圈里圈外》。法院审理认为，两部作品都是以现实中青年人的感情纠葛为题材的长篇小说。从被控侵权情节、语句的数量来看，已经超出了“巧合”的程度；从实质性相似的程度来看，两部作品中相似的具体情节和语句普遍存在，整体认定被控侵权的情节构成了抄袭。因此，法院认定郭敬明未经许可剽窃了庄羽作品中具有独创性的人物关系、情节内容和语句，两部作品整体构成实质性相似，侵犯了庄羽的著作权。
02 于正抄袭琼瑶事件
琼瑶诉于正一案相比于前案而言，在时间上距离现在更近。2015年4月28日，琼瑶起诉于正，诉称于正作品《宫锁连城》多处抄袭琼瑶作品《梅花烙》，该案引发了巨大的社会关注。
在一审和二审中，琼瑶一方主张，陈喆（笔名琼瑶）为《梅花烙》的作者与著作权人；被告余征（笔名于正）于2012年至2013年间未经琼瑶许可，擅自采用《梅花烙》中的核心独创情节，创作出剧本《宫锁连城》；基于这一剧本摄制的电视连续剧《宫锁连城》，几乎完整套用了《梅花烙》中的全部核心人物关系与故事情节。据此，琼瑶一方主张于正和拍摄《梅花烙》的影视公司严重侵害其著作权。
于正一方则声称琼瑶并非剧本《梅花烙》的著作权人，且剧本的真实性存疑；同时，被侵权的人物关系和桥段并非著作权法所保护的表达；于正坚称被控作品是独立创作完成的。
法院判决认为，文学作品中的情节，既可以被视为抽象的情节概括，也可以是相对具体的情节展现，当情节具体到足以产生感知特定作品来源的程度，则足以作为表达而受到著作权法保护。法院对比发现，在人物设置和人物关系方面，剧本《宫锁连城》是在《梅花烙》基础上的改编和再创作；在情节方面，《梅花烙》中的21个情节中，3个情节属于公知素材，《宫锁连城》相对于其中9个情节构成实质性相似；在情节串联方面，《宫锁连城》在情节排布及推演上与《梅花烙》高度近似。因此法院认定《宫锁连城》与《梅花烙》整体上构成相似，余正构成对琼瑶作品的改编，侵害了对作品《梅花烙》的改编权。
以上两宗案例都是由法院明确认定郭敬明、于正存在抄袭行为的案例。而在法院作出判决后，二人除了按法院判决作出赔偿、停止侵权以外，却始终未向被侵权作品作者道歉。两人虽然有抄袭劣迹却始终未作出道歉，其后却仍能在影视娱乐圈频频发声露面，捞金无数，这也是本次抵制事件发生的重要原因。
三、 联名抵制风波的余声
百余名编剧联名抵制事件之后，处于风暴中心的郭敬明和于正也终于发声。在2020年的最后一天，郭敬明发声向庄羽道歉，向公众及创作环境道歉；庄羽接收道歉之后，双方以《梦里花落知多少》、《圈里圈外》的版权收入共同成立反剽窃基金会帮助原创作品维权。而在同一天，于正也公开向琼瑶道歉。自此，编剧联名抵制事件似乎暂告一段落。
回顾此次抵制风波，作为有抄袭劣迹的作家和编剧，在法院判决后仍拒不道歉，并仍然在行业内取得成功，这是郭敬明和于正两人触犯行业众怒的重要原因。而此事件背后，也反映了当前影视圈的唯市场论、唯流量论的行业生态，长期下去“劣币驱逐良币”将可能成为业界常态。在《著作权法》为相关抄袭行为加以规制之余，行业相关规范却未能及时作出衔接。目前广电总局《关于加强有关广播电视节目、影视剧和网络视听节目制作传播管理的通知》虽然要求对存在“劣迹”的编剧、导演、演员等从业人员进行“封杀”，但是《通知》中提到的劣迹主要是吸毒、嫖娼等违法行为，而对于抄袭等道德失范问题则并未提及。这也使得抄袭作家和抄袭编剧得以继续从事影视行业，甚至因为自己的“抄袭”赚取更多流量，摇身一变成为业界人人尊称的老师。长此以往，存在抄袭劣迹的从业人员很有可能“劣币驱逐良币”，随之而来的是原创的萎缩和整体作品质量的下滑。因此，影视行业的抄袭风仍然有待破解。
本次编剧联名抵制事件，是对于今后行业内失范行为惩戒机制的一次有意义的尝试。郭敬明、于正在抵制事件后发声道歉，就是行业内从业人员集体行动效果的明证。类似于中国演出行业协会于今年试行的《演出行业演艺人员从业自律管理办法》，一部在影视编剧行业内的行业自律管理规范或可成为破除业内抄袭之风的一剂良方。随着我国知识产权法律法规的完善和行业内版权意识、维权意识的提高，相信影视编剧行业中的抄袭风气终将得到遏止。
【Hori 將推出一系列靈感出自《寶可夢傳說 阿爾宙斯》的 Switch 週邊商品】《寶可夢傳說 阿爾宙斯》再一個月就要推出，而遊戲周邊製造商 Hori 則公開表示，他們即將發表一系列靈感來自遊戲的週邊商品。完整的商品清單包括一組自訂的 Split Pad Pro，一個 Switch 收納包，與一個背包。以上所有商品即日起即可預購，並預計將於遊戲發售時發貨。價格部分，Split Pad Pro 市價為59.99美元，收納包為24.99美元，而背包的售價則是29.99美元。
黃錦輝：3大角度 看施政報告創科藍圖
特首林鄭月娥發表任內最後一份《施政報告》，當中不少篇幅與香港創科發展息息相關，本文將以不同角度分析當中的創科政策。
新思維 抓緊發展新機遇
《施政報告》聚焦在新局面、新機遇下，為香港謀劃新未來。「新局面」是建基於中央通過落實《港區國安法》和完善選舉制度兩大舉措，使香港回到一國兩制的正確軌道。在這基礎下，《施政報告》所提出的建議才可避免被政治化，不致遭到無理阻撓。例如在2016年，政府試圖推行洪水橋新發展區規劃，盡管項目已經過10年的調研，但卻遭到反政府人士口誅筆伐，最終規劃被迫擱置，使本地的居住問題持續惡化。
「新機遇」是源於國家「十四五規劃」。今年是國家「十四五規劃」的開局之年，中央將積極支持「粵港澳大灣區」、「前海擴區」等大型發展計劃，為香港帶來無限新機遇，香港必須好好把握。「十四五規劃」銳意把香港打造成為「國際創科中心」，因此《施政報告》提出多項措施，加大力度推出相關配套建議，為促進落實目標而拆牆鬆綁，對香港創科經濟發展非常關鍵。
宏觀看，政府以國家政策為導向制定《施政報告》的做法前所未有。以往政府只注重「兩制」先行，難以有效與國家發展配合，因此雖然內地創科產業近年突飛猛進，但香港卻未能同步，從中分享紅利。《施政報告》開宗明義地指出，香港發展要重視國家「十四五規劃」，將推出促進大灣區「國際創科中心」建設、加快港深融合等政策，從經濟發展角度看是正確的，並甚具建設性。
橫跨新界西北至東北的「北部都會區」是《施政報告》的重中之重。政府指「北部都會區」將營造「城市與鄉郊結合、發展與保育並存」的景觀，平衡住宿和商務、公私營住屋、鄉郊和城市等比例，使其宜業、宜居、宜遊。
政府預測「北部都會區」竣工後，將會有250萬人在區內聚居，大大紓緩香港「重南輕北」的土地及居住問題，並將會推動「雙城三圈」。根據《施政報告》第25段，「『雙城』是香港和深圳，『三圈』即由西至東分別為深圳灣優質發展圈、港深緊密互動圈和大鵬灣／印洲塘生態康樂旅遊圈」，「雙城三圈」既可推動「北部都會區」發展，亦可促進港深兩地經濟融合，一石二鳥。
從創科產業布局看，「雙城」存在不同的產業合作空間，港深雙方可以強強聯手，達至「一加一大於二」的成效。至於「三圈」方面，新界北的西面連接深圳前海，政府可聚焦發展以現代服務業為主的數碼化經濟；中間包括河套區，可發展生命及醫療科技產業；而東面坪輋／打鼓嶺一帶則主攻環保、保育、綠色旅遊等產業。「北部都會區」在這布局下，將形成一個另類的「創科三圈」。
新布局 雙城三圈促多產業發展
除此之外，香港南部的維港都會區是國際金融中心及金融科技基地，而中部（如大埔）是先進工業區。北部創科、中部再工業化、南部金融3大陣地連通，將構建一條世界級創科走廊。整體而言，南至北的創科走廊與東至西的「北部都會區」一縱一橫，可以並駕齊驅、互相輝映，推動香港未來發展，強化大灣區國際創科中心建設。
政府估計興建「北部都會區」需要20年，牽涉大量資源，有市民質疑其可行性。不過以筆者理解，這並非一個由零開始、有無到有的發展項目，因此可以逐步落實。
筆者推動港深科技協作20多年，在2005年主持了一個以港深河套發展為主題的公開論壇，當時一名深圳市官方代表認為，河套是一個科技經濟特區，必須加快興建，讓企業能盡早入場，但港府官方講者卻不以為然，堅持由於河套周邊有不少濕地，環保才是首要考慮點，並推測以當時的政務程序，要待2020年後企業才可進駐河套。
在一國兩制下，往後幾年兩地依然各自表述，港府亦似乎漸漸把河套區發展事宜淡化，直到「十三五規劃」期間河套才再受注意，近期《十四五規劃綱要》出台後更被重視；與此同時，當時深圳政府似乎按捺不住，於2010年在前海另起爐灶，今年9月初更把前海用地擴大7倍，加大力度發展現代服務業。
新架構 助落實十四五規劃
由此可見，若按照當時港府的制度去推行今天的「北部都會區」發展計劃，可能會導致大延誤，香港便會再次錯失良機，進一步被深圳拋離。所以，公務員的能力對如此大型的發展項目尤其重要，而政府並沒有逃避這問題，在《施政報告》中提出要提升管治效能，特首更進一步提出，政府將鼓勵更多「愛國愛港」而有抱負及能力的人士加入、以「能者居之」的原則進行選拔和升任、設立更多專員職位（例如大灣區專員）、簡化政務程序等具體措施。
在「十四五規劃」的緊逼時間表下，特首建議重組政府架構、強化管治團隊是合理的，當中重組建議包括分拆運輸及房屋局，分別處理運輸交通和房屋兩大問題，這些問題對於「北部都會區」發展非常關鍵。
另外，報告建議重整創新及科技局，加入工業化職能，改名為「創新科技及工業局」。「再工業化」是現屆政府的重點科技政策，因此新局可以強化香港推行「留下」及「引進」的戰略，讓境內外及國際的工業研發成果在香港開花結果，進行智能生產。筆者深信政府體制經優化之後，將可更有效地配合國家落實「十四五規劃」。
最後，筆者認為《施政報告》具前膽性，為香港的創科發展，特別是為建設大灣區國際創科中心繪制了一份長遠發展藍圖，各界無必要帶有色眼鏡解讀這份頗高分的「好功課」。
文章只屬作者觀點，不代表本網立場。
文章原刊於《經濟日報》
特首林鄭月娥發表任內最後一份《施政報告》，當中不少篇幅與香港創科發展息息相關，本文將以不同角度分析當中的創科政策。
新思維 抓緊發展新機遇
《施政報告》聚焦在新局面、新機遇下，為香港謀劃新未來。「新局面」是建基於中央通過落實《港區國安法》和完善選舉制度兩大舉措，使香港回到一國兩制的正確軌道。在這基礎下，《施政報告》所提出的建議才可避免被政治化，不致遭到無理阻撓。例如在2016年，政府試圖推行洪水橋新發展區規劃，盡管項目已經過10年的調研，但卻遭到反政府人士口誅筆伐，最終規劃被迫擱置，使本地的居住問題持續惡化。
「新機遇」是源於國家「十四五規劃」。今年是國家「十四五規劃」的開局之年，中央將積極支持「粵港澳大灣區」、「前海擴區」等大型發展計劃，為香港帶來無限新機遇，香港必須好好把握。「十四五規劃」銳意把香港打造成為「國際創科中心」，因此《施政報告》提出多項措施，加大力度推出相關配套建議，為促進落實目標而拆牆鬆綁，對香港創科經濟發展非常關鍵。
宏觀看，政府以國家政策為導向制定《施政報告》的做法前所未有。以往政府只注重「兩制」先行，難以有效與國家發展配合，因此雖然內地創科產業近年突飛猛進，但香港卻未能同步，從中分享紅利。《施政報告》開宗明義地指出，香港發展要重視國家「十四五規劃」，將推出促進大灣區「國際創科中心」建設、加快港深融合等政策，從經濟發展角度看是正確的，並甚具建設性。
橫跨新界西北至東北的「北部都會區」是《施政報告》的重中之重。政府指「北部都會區」將營造「城市與鄉郊結合、發展與保育並存」的景觀，平衡住宿和商務、公私營住屋、鄉郊和城市等比例，使其宜業、宜居、宜遊。
政府預測「北部都會區」竣工後，將會有250萬人在區內聚居，大大紓緩香港「重南輕北」的土地及居住問題，並將會推動「雙城三圈」。根據《施政報告》第25段，「『雙城』是香港和深圳，『三圈』即由西至東分別為深圳灣優質發展圈、港深緊密互動圈和大鵬灣／印洲塘生態康樂旅遊圈」，「雙城三圈」既可推動「北部都會區」發展，亦可促進港深兩地經濟融合，一石二鳥。
從創科產業布局看，「雙城」存在不同的產業合作空間，港深雙方可以強強聯手，達至「一加一大於二」的成效。至於「三圈」方面，新界北的西面連接深圳前海，政府可聚焦發展以現代服務業為主的數碼化經濟；中間包括河套區，可發展生命及醫療科技產業；而東面坪輋／打鼓嶺一帶則主攻環保、保育、綠色旅遊等產業。「北部都會區」在這布局下，將形成一個另類的「創科三圈」。
新布局 雙城三圈促多產業發展
除此之外，香港南部的維港都會區是國際金融中心及金融科技基地，而中部（如大埔）是先進工業區。北部創科、中部再工業化、南部金融3大陣地連通，將構建一條世界級創科走廊。整體而言，南至北的創科走廊與東至西的「北部都會區」一縱一橫，可以並駕齊驅、互相輝映，推動香港未來發展，強化大灣區國際創科中心建設。
政府估計興建「北部都會區」需要20年，牽涉大量資源，有市民質疑其可行性。不過以筆者理解，這並非一個由零開始、有無到有的發展項目，因此可以逐步落實。
筆者推動港深科技協作20多年，在2005年主持了一個以港深河套發展為主題的公開論壇，當時一名深圳市官方代表認為，河套是一個科技經濟特區，必須加快興建，讓企業能盡早入場，但港府官方講者卻不以為然，堅持由於河套周邊有不少濕地，環保才是首要考慮點，並推測以當時的政務程序，要待2020年後企業才可進駐河套。
在一國兩制下，往後幾年兩地依然各自表述，港府亦似乎漸漸把河套區發展事宜淡化，直到「十三五規劃」期間河套才再受注意，近期《十四五規劃綱要》出台後更被重視；與此同時，當時深圳政府似乎按捺不住，於2010年在前海另起爐灶，今年9月初更把前海用地擴大7倍，加大力度發展現代服務業。
新架構 助落實十四五規劃
由此可見，若按照當時港府的制度去推行今天的「北部都會區」發展計劃，可能會導致大延誤，香港便會再次錯失良機，進一步被深圳拋離。所以，公務員的能力對如此大型的發展項目尤其重要，而政府並沒有逃避這問題，在《施政報告》中提出要提升管治效能，特首更進一步提出，政府將鼓勵更多「愛國愛港」而有抱負及能力的人士加入、以「能者居之」的原則進行選拔和升任、設立更多專員職位（例如大灣區專員）、簡化政務程序等具體措施。
在「十四五規劃」的緊逼時間表下，特首建議重組政府架構、強化管治團隊是合理的，當中重組建議包括分拆運輸及房屋局，分別處理運輸交通和房屋兩大問題，這些問題對於「北部都會區」發展非常關鍵。
另外，報告建議重整創新及科技局，加入工業化職能，改名為「創新科技及工業局」。「再工業化」是現屆政府的重點科技政策，因此新局可以強化香港推行「留下」及「引進」的戰略，讓境內外及國際的工業研發成果在香港開花結果，進行智能生產。筆者深信政府體制經優化之後，將可更有效地配合國家落實「十四五規劃」。
最後，筆者認為《施政報告》具前膽性，為香港的創科發展，特別是為建設大灣區國際創科中心繪制了一份長遠發展藍圖，各界無必要帶有色眼鏡解讀這份頗高分的「好功課」。
文章只屬作者觀點，不代表本網立場。
文章原刊於《經濟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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