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佩斯缺席的这22年时间里,春晚变得太多了。
1984年,陈佩斯第一次登上了春晚的舞台,与朱时茂一起出演了小品《吃面条》。
那年的大年三十,陈佩斯在舞台上“吃”了整整一桶的面条,从此一炮而红,成为了全民皆知的喜剧明星。
可以这么说,在那个文娱节目有限的年代里,陈佩斯所给人们带来的快乐,是最直接、也是最纯粹的。
只可惜,天才的命运总是多舛。
时隔22年后,陈佩斯再次回归了央视的舞台,成为了《金牌喜剧班》的首席导师。
对于全国观众而言,陈佩斯的回归,的确有些太晚了。
可他总归还是回来了。
1、出走的陈佩斯
在陈佩斯消失的这些年里,跑去哪儿了?
2004年11月26日,四川成都。
陈佩斯正站在一栋高楼上,想要跳楼。
不过他并不是真正想跳,而是用生命来做威胁,要回那些农民工们被拖欠的工资。
没成想,竟真掉下去了。
不过大家不用担心,这事儿也不是真的,上述的剧情,是陈佩斯表演的一场话剧,名字叫做《阳台》。
这部戏里面有三帮人,被拖欠工资的农民工们,贪污、包小三的老板,还有陈佩斯饰演的包工头。
2004年,敢做出这种题材的话剧,陈佩斯的魄力,可想而知。
骨子里作为一个东北人,陈佩斯的身上,有股子天然的倔强。
离开央视的舞台后,陈佩斯便全身心地投入到话剧事业当中去,作为一名喜剧演员,喜剧自然是他的侧重点,但陈佩斯的喜剧中,从没有轻浮的笑。
更多的,是讽刺的、沉重的笑。
这也是陈佩斯离开大众视线的初衷:站着,也要把钱给挣了。
成都首次表演过后,在接下来的一整年时间里,《阳台》在全国各地巡演,票房突破了6000万。
可以说,这场近乎于破釜沉舟的战役,最后以这个6000万的票房,画上了句点。
可以说,陈佩斯和他的父亲一样,运气总是不好,可总不愿放下内心的那份倔强。
1950年,在匈牙利的首都布达佩斯,陈佩斯的父亲陈强正随着国家歌剧院巡演,节目是《白毛女》,他饰演的是黄世仁。
演出期间,陈强接了个电话,知道自己的孩子出生了,高兴得不得了,为了纪念这个时刻,便给孩子起名叫“布达”。
后来二儿子出生了,便取名叫“佩斯”,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陈佩斯。
在那个年代,话剧多数都是歌颂祖国,以及批判封建思想的主题。
由于陈强的形象限制,在话剧的选角当中,他所出演的角色一般都是反派。
除了刚刚提到的黄世仁以外,他还出演过《红色娘子军》里面的南霸天。
正是因为如此,在那段动荡的岁月里,陈强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一切,陈佩斯都看在眼里。
不久之前,他还是个万众瞩目的明星,却因演了坏蛋,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
所以,要那些荣誉,又有什么用呢?
2、学不会弯腰
陈佩斯说:这社会太烂,可我命硬,学不会弯腰。
出道这么多年来,为国家的文艺事业贡献了那么多的作品,可陈佩斯从未接受过任何一个官方的奖项。
在易立竞的采访当中,陈佩斯直言不讳地说:我是一个非常干净的人,从未拿过奖。
也正是因为陈佩斯的刚正不阿,才给了他状告央视的底气。
1999年,陈佩斯发现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在未经他和朱时茂的允许下,擅自发行了两人小品的VCD。
从开始的投诉,到后来的登门拜访,层层上访,得到的回应永远是回去等等。
愤怒之下,陈佩斯一纸诉讼,将中国国际电影总公司告上了法庭,寻求法律的公正。
最后的结果是,陈佩斯最终得到了16万的赔偿,但也就此断送了在春晚的旅程。
“必须有人要人去说!否则的话,五十年后、一百年后,后人看我们今天祖先是这么生存的,他们会愤怒,他愤怒不是强权,而是愤怒每一个接受强权的这个人,我的后代一定会为我丢脸。”
尽管动了“太岁”头上的土,但陈佩斯并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就像他说的一样,总有些话要人去说,总有些事让人去做。
所有的傲骨,都是有代价的,但那时候的陈佩斯,并没有意识到。
离开央视的舞台以后,陈佩斯转战了话剧行业。
他拍的第一部话剧,叫做《托儿》,为了拍这部戏,他几乎把所有的身家都砸了进去。
排练的日子里,陈佩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体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头发白了一大片。
为了让话剧卖得更好,他找来了朱时茂参演,企图用两个人的影响力,撑起这部话剧。
本来答应全国巡演三十场,后来硬是撑到了三十三场,演到最后,朱时茂都有点吃不消了。
朱时茂说:“我挺佩服他的,我是个喜欢放松的人,但他是个有追求的人。”
在那个话剧市场并不高涨的年代,陈佩斯硬是凭着自己的执念,从话剧这条道路上杀出了一条血路。
3、不演戏光坐着,会被观众骂的
从那以后,陈佩斯几乎与春晚再无瓜葛。
2013年,哈文找到了陈佩斯,希望他能够放下昔日的恩怨,重新回归春晚的舞台。
陈佩斯回绝了。
后来哈文又劝说:“你哪怕不上台,坐在台下看看也好。”
陈佩斯说:“不演戏光坐着,会被观众骂的。”
时隔一年以后,2014年的春晚,冯小刚又找到了陈佩斯和朱时茂,希望他们能给个面子,重新“出山”。
可陈佩斯和朱时茂还是回绝了。
朱时茂给出的理由是,如今的春晚,已经不是当年的春晚,而现在的他们,也很难超越当初的自己了。
事隔境迁过后,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与其砸了自己的招牌,不如让他留在过去。
不过最后朱时茂还是表示,等两人到了七八十的时候,或许会来个收官之作,也算是留个念想。
2020年,在离开春晚舞台整整22年后,陈佩斯66岁,朱时茂比他小一个多月,算起来也66岁了。
别人问陈佩斯:“你还要搞多少年喜剧?”
陈佩斯的回答是:“那就看老天赏我多少年了。”
但愿未来的某天,我们可以再次从春晚的舞台上见到他的身影,喊出那句经典的台词:“队长!别开枪!是我!”

临 证 问 道 录

—脉



第五十三回
许叔微治郁冒首创白薇剂
冉雪峰平孤亢变通普济方

春气生发,风动多变,乍暖还寒,寒热无序。惊蛰节气一过,眩晕病间有发生。所谓“诸风掉眩,皆属于肝”。

眩晕不可轻看。即言“风”,不唯晕眩,亦有郁冒,有厥冒,有气厥,有中风。病虽各有程度不同,急缓之差,风动阳升,气机逆乱,其理则一。

宋·许叔微《普济本事方》有“郁冒”病名,“亦名血厥”,“妇人多有之”。

其病“平居无疾苦,忽如死人。身不动摇,默默不知人,目闭不能开,口噤不能言。或微知人,恶闻人声,但如眩冒,移时方寤。”

其机理为“血少气併于血,阳独上而不下,气壅塞而不行”。

“白薇汤”方源于此。由白薇、当归(洗,去芦,薄切焙干秤)各一两,人参(去芦)半两,炙甘草一分组成。

冉雪峰先生《大同方剂学》论:
“此证妇人为多,男子亦间有之。乃血虚气旺,气不统血,循环障碍,致成巅厥。”与“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血苑于上,使人薄厥”一例。

《冉雪峰医案·气厥》案为病心膈痛,突尔昏迷不知人,脉参伍不调,时或一止。

病人多年来,心膈痛或三、五月一发,或半年一发,或一月数发,轻则心膈痛,重则痛剧而晕瞀。病发闷闭,轻则一时半时,重则二、三时方醒。

先生认为,心痛至于暴厥,总属大病。往日病发,不久清醒,但详察经言,亦有不还者。一丝不续则真机绝,不可忽视。

因取许叔微白薇一方:白薇四钱,当归须三钱,人参须二钱,甘草一钱,加苏合香丸如大豆大三粒,分三次化开灌下,隔半时一次,不醒,再服一剂。至次日复诊,已复药二次,坐立言动如常。

病既愈,以越鞠归脾加减,半调半疏。停药逾一月,其病复作,缘病至肝气较旺,最易动怒,心脑易生阻碍。仍用白薇汤加石决明、龙齿、石菖蒲、天竺黄、,又改作丸剂(加琥珀、熊胆、纈草、朱砂)常服,后数月未发,体渐丰腴。


汉口梨园余洪元,花甲中风,口眼歪斜,半身不遂,卧床不起。冉老诊脉,乍密乍疏,弦劲中带滞涩象。先生观其病逾百日,犹复面赤气粗,气血上并,冲激未已。缘由工作繁忙,血压素高,烦劳则张,平衡失驭,风阳上冒,激荡不宁。 以镇敛浮越,平戢孤亢。方用:白薇、百合各三钱,龙骨、牡蛎各四钱,紫石英、灵磁石、赤石脂各三钱,寒水石、滑石各六钱,大黄一钱五分,铁锈末三钱,荆沥、竹沥各五钱(二沥冲服),一星期略安,得大便一次。原方减大黄为一钱,加琥珀末五分,怀牛膝四钱,又一星期渐佳,大便二次。面赤气粗,痰壅神昏等象锐减,手足能动,勉能起坐,原方去大黄、铁锈,加鲜生地一两,山萸肉三钱,約二星期,病愈大半。再于前方去寒水石、滑石、荆沥,随证酌加减,前后約六十日,痊愈。

另一四十岁妇,口眼㖞斜,半身不遂,言语蹇涩。脉微细弦,并不数急。询知经事适来,偶因烦劳折回。逆流上冲,干犯于脑,虽有半身不遂,但不显气盛热炽,不显神识昏瞀,
与血厥、血晕类同,用许氏白薇汤及杨氏紫金丸加减,三剂经行畅,手足渐次活动。去紫金丸,更作调治,渐至痊愈。

再有素体阴虚而中风者,先生以阴虚内热,阳化为风,厥阴虚风上巅,拟润沃阴液,戢敛浮越,逐瘀通络,豁痰醒窍,先用干生地二两蒸绞浓汁,大黄一钱渍取清汁,藏红花八分酒拌沸水渍,犀角八分磨汁,鲜竹沥六钱,五味和匀,炖微温,二次服。三剂,病略减;再三剂,又减。改煎剂:白薇、百合各四钱,生地八钱,山萸肉三钱,茯神、枣仁各三钱,龙齿三钱,珍珠六钱,怀牛膝、白茅根各四钱,甘草一钱。六剂更大减。后随机加减,約二十剂,痊愈。

冉老遵内经“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血苑于上,使人薄厥”之论,《普济本事方》“血少气併于血,阳独上而不下,气壅塞而不行”之理。将白薇汤变通,广泛运用于郁冒、厥冒、气厥、中风诸危及重症。取白薇“暴中风、身热肢满,忽忽不知人”、“治惊邪风狂病”,百合“收敛浮阳,宁谧心神”。

气厥则加以越鞠归脾半疏半调,“苏合香丸”、石菖蒲、天竺黄豁痰开窍,石决明、龙齿平肝;风阳上冒则加紫石英、灵磁石、赤石脂镇敛浮越,寒水石、滑石、铁锈末、大黄直挫冲激之势;情志激荡阻隔,逆流干犯于脑,则加紫金丸(蒲黄、灵脂)侧重消瘀通络;阴虚内热,风阳上巅,则加生地、山萸肉、茯神、枣仁养阴,龙齿、珍珠戢敛浮越。

脉问于九十年代初,接诊一中学教师,脑出血后遗症,舌蹇偏瘫,时感慌乱,血压不稳,家境忧扰,舌质红而中见痰腻,乃崇冉老之训,以白薇、百合融入地黄饮子中加制龟板、灵磁石、代赭石平冲敛越,白蒺藜、天麻熄风,随证加减,逾月能语,能行走,血压平稳。

某妇气恼而生偏瘫,言语蹇涩,半身不遂,面赤脉弦滑,乃以白薇、白合,入于越鞠丸中,加代赭石、珍珠母以平冲,栀子豉汤以去烦,六付即言语恢复,能行能走。

重庆某山区八十岁老,脑溢血偏瘫半年,口不能言,腿不能行,血压偏高,视频中看其面红,口眼不甚歪,舌尖略红,中见腻苔。断其仍属肝阳上亢,痰瘀阻络,取镇肝熄风汤加制龟板、白薇、百合、鲜竹沥以平肝熄风,豁痰开窍,服药一周后,竟能言,多话,下床走路。加鸡血藤、水蛭,又一周,行走自如。

某教师,每春发眩晕,少则二周,多则数月。其人偏胖,舌胖苔厚腻,以半夏白术天麻汤合泽泻散以化痰祛湿,加白薇、百合、白蒺藜平肝熄风,服一周病减,二周愈不再发。

大概是因为清楚已永远不会有后续,再回顾亦不知何年何月,所以我抱着这部老剧“零零落落”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天,就是舍不得放。

蓦然间却意识到,这个故事发生在辛亥革命前后,距离其拍摄时不过八十来年。而今,竟又已过了三十余载了。也就是说,如果我能再活五十年,就能见证到这剧的八十年后。不禁失笑,我从儿时就一直心念着的女子在她短促的人生里,例行工作演了一位【八十年前】的女性,然后会被我这样的“观众小孩”一直喜欢到【八十年后】呢……念及此,一时间竟有些五味杂陈。

其实,这些年,我从没有忘记过她,无论是角色,还是演员。断断续续,点点滴滴,又构成了很多新的记忆片段。只是,人到了一定年纪,再回看时,必然会更叹惋一些事情,那些永失的“本可以”……

之前,偶然看到有人挺久以前曾说过二十多年来唯一盼望真实存在的情侣,只有叶、古。其实啊,对我来说,他们已然是“真实”存在的,存在于那个不一样的北京城里……就仿佛另一个平行世界一般。

如果,我能够许愿,我由衷盼望的只有:那位带给我那么多美好感受的女孩子,她的生命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会不会、能不能真有那么一个切实存在的平行世界呢?她和她的爱人顺利地飞到度假的地方,然后一切的一切,就如同之前一样,度过一个接一个的日常。

也许她会有更好的发展,也许她就像许多电视明星一样逐渐消失在视野或是变成了不起眼的年长配角,也许有一天我会开始厌烦她,也许她也会像这剧中的其他女演员一样经历到情感的波折与刻骨的伤害……

嗯,我不能说“这样都好啊”,毕竟我已经过了“不把自己当外人”讲“造次话”的年纪。只是,一想到这么可爱的女生,就连我现下脑海里跑马灯一样闪过的“过去的岁月”,其实她都大半没来得及经历,就忍不住去可惜。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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