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四大福相,你一定要修!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境随心转,有容乃大。
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
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从做人、做事的角度,
人有两大贵相和两大富相,
深刻道出人生的四大福相。

端庄厚重是贵相,
谦卑含容是贵相,
事有归着是富相,
心存济物是富相。

第一福相:端庄厚重

端庄厚重,端庄和重,都是厚的效果。可以说,这四个字的核心就是厚。只有做到了「厚」,才能真正端庄、重。

《易经》曰:君子以厚德载物。《道德经》上说:大丈夫处其厚不处其薄。

《论语》中同样说: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一个人不庄重,就会轻佻,没有威严,流于散漫,心不能自守,所学的东西也不会牢固。

曾国藩统军十数年,与当时的皇亲、摄政王奕訢却无一私下联系。据说就缘于他曾见过这位亲王的一张画像。看了他的画像,曾国藩徐徐地说:「聪明信有之,亦小智耳,举目轻浮,聪明太露,多谋多改。」又说,「身处周公之位,却无周公之望,这也是国家的不幸。」

一张画像竟能看出国家的不幸,曾国藩别无神仙术,他只是觉得奕亲王「轻佻」,不厚重。

为什么说端庄厚重是贵相?其实是有因缘的。端庄厚重的人,表明他懂得敬畏,一个有敬畏感的人就不至于放肆无忌,思虑就会深远,处事不至于鲁莽,说话就会谨慎,交际不至于随便。

自己有敬畏感的人,往往别人也会敬畏他。得罪的人越少,自然也就远离祸端。端庄厚重不是装出来的,是修身修炼出来的功力。因此,曾国藩多次申斥儿子力戒轻佻,多多修炼些举止。

据后人记载,曾国藩「行步极厚重,言语迟缓」。他走起路来脚步很沉稳,说话很慢,但一句是一句,每一字都有一种打动人心的力量。

所以明代大思想家吕坤说:「深沉厚重是第一等资质,磊落豪雄是第二等资质,聪明才辩是第三等资质。」头脑聪明、能言善辩不过是三等资质,英雄豪杰气象不过是二等资质,具有厚重品格的人才是真正一流的人物。

第二福相:谦卑含容

为人谦卑,待人宽容,从做事的角度讲,这样的人必然更容易成功。

谦,在《易经》是一个卦名,叫做「地山谦」。它的卦像,是高山峻岭,伏藏在地的下面,也可以说,在万仞高山的绝顶之处,呈现一片平原,满目晴空,白云万里,反而觉得平淡无奇,毫无险峻的感觉。

万事退一步就叫谦,不傲慢就叫谦,让一步就叫谦,多说一声谢谢、对不起,就叫谦,谦卦六爻皆吉。除了谦卦,其余的卦,有好就有坏,有吉就有凶。谦卦的道理就是这样。你到了最高处,就要平实,不要认为自己高,这就是谦的道理。

所以地山谦,山最高,像昆仑山、喜马拉雅山顶,那多高呀!但是高有什么用呢?高要能下才好。山顶上面是平地,意思就是:最高处要是最平凡的,最平凡最恭下的就是谦卦。

含容就是包涵宽容、宽宏大度,能容人、容事、容言。在人际交往中,宽容是必不可少的润滑剂。曾国藩这样教导我们:有福不可享尽,有势不可使尽。

平日里做任何事都应该低调,因为历代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人民大众主体总是相对弱势的,可以用贫富来解释这一现象,穷人多少有些仇富心理,这时候富家子弟的一点小不对,会被放大无数倍,导致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第三福相:事有归着

所谓事有归着,就是办事沉稳有着落。言下之意也是脚踏实地。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要抓落实。件件事都做得有头有尾,有始有终,既是克勤小物,又是持之以恒。

经商做生意,很多人都希望一夜间暴富,不懂得薄利多销,日积月累;居家过日子,很多人都不懂得节约,喜欢大手大脚,最后导致生活没有着落。谋身干事业,很多人一鸣惊人,一件事没做完,就放下去干别的事,却不懂得事业起于积微,功名需要寸累。

曾国藩在家书中,有这样一句:男虽身在礼部衙门,为国家办照例之事,不苟不懈,尽就条理,亦所深愿也。不苟不懈,尽就条理,就是这里的事有归着。

第四福相:心存济物

「济世利物,齐同慈爱」是道教修炼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环节,齐同即万物同一,慈爱即悲悯兼爱;济世即普济世间,利物即利益万物。物我之间、人与人之间、物与物之间,广而言之不同文化、不同民族、不同宗教之间等等,都是有差异的。我们要在承认彼此差异的基础上互相包容和宽容,从我们都从属于同一个整体的事实及本源上认识到彼此之间的「齐同」。能与「齐同」精神相一致的,就是「慈爱」,即慈爱一切。

心存济物就是要懂得关心「外物」,包括关心他人、关心社会、关心天下。有一颗慈善之心,懂得帮助他人其实就是帮助自己,这样的人即便物质上不富有,精神上也是大富大贵者,有施有舍。

心存济物,就是「达则兼济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精神。一个人心存济物,格局就大了。格局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有多敬业,就有多专业;能够帮助别人多少,获得的回报就有多少。这就是心存济物的真谛,富相的内涵。

#LOL虚空女皇原画#【卑尔维斯精选故事《风车》】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怪物的双翼足有二十臂见方,完全占据了她的视野——卡莎没有办法移开视线,因为六条蠕动不停的人类手臂把她的脑袋顶在了墙上。怪物的形体不停扩张,渐渐填满这噩梦融汇成的海洋——它的家。一颗颗闪着寒光的牙齿都有一个成年人大小……而且还在变大。四只掠食者的眼睛俯视着卡莎,眼神冰冷。又或许是一种饿意。在这样的尺度下,着实难以分辨。

她更喜欢那怪物还是人形时的样子。

“好吧。”她又重复了一句。活体护甲僵在她的身上,动也不动,是因为敬畏?这套护甲其实是一只寄生怪,属于虚空吐出的低级生物之一。难道它会有敬畏的感觉吗?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她的身体被定住了。除非突然有什么极其意外的变故,不然这可能就是她最终的结局了。但是卡莎的求生意志仍然在挣扎:她向身后的墙体开火,弹体钻进了怪物的……嘴?还是咽喉?她想起了怪物的动作有多块。还有它硕大的身形。

迅猛又巨大。太完美了。

最后的挣扎似乎毫无效果,卡莎应该是死定了。但是至少不是完全的徒劳。最起码能弄疼它。

“我的真身令你感到了不快。”它说话了,语气出人意料地冷静。它的话音震耳欲聋,震开了空间拼接的夹缝,成千上万条虚空鮣鱼从边缘参差的洞口中倾泻而出。这个声音折弯一切、挤压一切,既是呢喃,也是狂啸。空间不断层叠,无边无际。百万个声音合成一支咏叹调。

卡莎瞪大了眼睛——她明白了。这就是每个人的去处。

不到一个小时,虚空就吞噬了那座曾经的城市,卑尔维斯。卡莎还没来得及赶到,一座曾经繁华的大都会便灰飞烟灭。所有事物。所有人。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地坑,微微闪光,满地的碎片重新排成无法辨认的诡异形状——结构流变不停,像是在努力重组成生物的形体,或是人类的轮廓。如同一个孩子正在拼装一座积木城。

可是,人们都去哪儿了?瓦斯塔亚人呢?动物和植物呢?她一路奋战,穿过了残破的城市,钻入了空洞中心的地道,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类的踪迹——只有新生的虚空恶物,例如带有虹彩光泽高达数里的触手,还有她觉得可以叫做“尖叫的躯干结成的圆球”。反正没什么道理。遭受虚空侵袭后的地方虽说不会好看,但总会留下些东西。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你就是这座城市。”卡莎透过反复回响的音墙挤出了一句话。“你就是……卑尔维斯。

“是的。”卑尔维斯轻振了一下它的——还是她?——翼翅。“他们的生命化作初始的构件,促成了我的诞生。记忆。情感。历史。我与卑尔维斯全无区别,这个名字也由我承继。

卑尔维斯宏伟的身躯须发贲张。金光在她鳐鱼状的形体上披下一道道隐约的斑纹,勾勒出虚空之海上一轮虚假的太阳,如同一个濒死世界的光环。新生的肉体逆着一股虚无的潮水摆荡,一条条血管短暂地亮起,然后自行抽离了她的表皮,每一根都是自成一国的活物。千万只虚空鮣鱼汇成的鱼群围绕着它们的女皇巡游,如同飞鸟在远方的峰峦上空盘旋。简直堪称美轮美奂。如果虚空有神祇存在,想必就是眼前这番景象。畸零可怖,狰狞诡异,美不胜收。

卡莎被眼前的滔天恐怖震撼得无以复加,甚至没有清楚地察觉到墙上的手臂不仅放松了,还把她降到了地面上。没有人能当即理解这一切。

它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名字。她思忖着,下意识地扫开一只还在她肩上游弋的手。这不可能。

虚空的造物从不会为自己命名。绝大部分——比如雷克塞,名字都是取自恕瑞玛历史中所记载的概念。通常是因为有些极其幸运的人——或是不幸到了极点——在沙漠里碰上了这些怪物,又捡回了一条性命,世人才得以从他们口中听到关于虚空的描述。它们不曾显现过这样的头脑,

遑论关于自我的意识。但最关键的是,虚空生物不认为名字有任何价值。名字只是现实世界的做作发明,它们并不渴求。

那为什么她会这样?

“我会……阻止你,”卡莎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瞄准哪里。“我会杀了你。”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的众多声音齐齐回答。“你无力行使即便是最低限度的反抗。在你之前有人试过,那是在我降生之前的年代。每一个妄想称雄的人,挥舞着自以为足以击退虚空的武器。然而最终统统化作食粮。残存的碎片——如果居然还能够残存,就变作这片淡紫之海的盐分。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其中,只有你还保留了全然的心智。”

“两个人?”

“你,和你的父亲。”

卡莎感到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了心口。无数念头在她脑海里疯转,将她推到即将疯狂的边缘。但是现在,她必须把全部精神集中到此时此刻。她不能大意,不管这个女皇是什么来路。它是憎恶的代表,是冷酷的灭绝之举化成的人格。

“你骗我,”卡莎怒道。“那不可能。”

“我从不欺骗,卡莎。”女皇说道。“因为我并不需要。虚空最终的胜利是不可动摇的绝对事实。不需要任何谎言、矫饰或者疑问。打开你的眼界,我将令你见证。”

空间开始收缩。卑尔维斯庞然的身躯伸展、扭曲,进而收拢——缩小成更容易辨认的样子。她无声地飘落,悬在了卡莎面前。卷须和眼柄移换位置,重构成一个几块形状拼合成的椭圆球体——形似人类的头颅。卑尔维斯用两张面孔注视着自己的觐见者,同时以双翼裹住自己的身躯,显出一个地位尊贵的女子高大的身形。

卡莎认定,收缩的过程比展开更加令人作呕。虽说视觉上和听感上也是出人意表地畸怪,却少了几分后者揭露真身时的庄严。

“你还活着是因为我的容许。”女皇的人类头颅发出深沉且永不满足的声音。“如今你也应该意识到了。”

卡莎刚想争辩,却猛然瞥见了地面上那条二十多米长的擦痕——方才只一击之下就让她滚了出去。卑尔维斯出手极快,卡莎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女皇便将自己的身形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扩增了两百多倍。

并且看起来,她也掌控着这蠕蠕搏动的活体地狱——所谓的“淡紫之海”。现在不是发难的时机。

卡莎在脑海中飞速地进行计算,同时眼睛迅即四下打量,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对手究竟有多少分量。卑尔维斯的面庞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唇形一翘,随即开始模仿卡莎的神色。

卡莎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一个人的思维有多快?反应速度又有多快?而这个怪物,集成了这么多人的精神……会是什么样的脑力。转眼间——即便是老谋深算的策士也只能勉强想出一个大概,卑尔维斯的脑海里便已掠过了亿万种可能。这座古老的城市所有存在过的人和事,为她提供了无法计数的记忆和经验。面对自符文之地诞生以来最所向披靡的敌人,每一个英雄被吞噬之后都化作了她神经突触间瞬时的反应。在卡莎来不及眨眼的一瞬之间,他们的情感就已经被分门别类,条分缕析,永远地成为了被欣赏注视的标本。

“那现在要怎么样?”卡莎承认道。

当你的对手已经有上千个答案,而你只有一条对策时,还能怎么办?

“你将追随我。”女皇转过身,飘过变异的珊瑚虫结成的厚毯——众多生物沿路向她恭敬地鞠躬。卡莎站在原地,看着这位主人无声地划过混乱不堪的废墟——支离的建筑、诡谲的肢体、缝合的残躯,还有泛着珠光的构体,就像是一个人在自己的花园中信步,只是残忍诡异得难以描述。

真棒,卡莎心说。就算是以虚空的标准来说,这也称得上诡异至极。

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卑尔维斯说道。这话引起了卡莎的兴趣。

“好。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什么?”卡莎不远不近地跟在女皇后面,她身上的护甲现在已经放松了下来,重新开始活动。一只玩具熊飘来,身上插着十几只鸥鸟的翅膀,正在努力保持平衡。卡莎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把它推到一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自虚空的哪个部分?”

“我就是虚空,”卑尔维斯回答。“而这就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卡莎狐疑地说:“但你说你是用人类创造的。还有这个城市。你说你想变成这座城市?”

“错了,”卑尔维斯说道。“虚空已经存在了上千年。早在第一颗星星在遥远太空中亮起之前,我们就已经在了。完美,独一,寂静。然后,出现了一个声音。

“从那低语中诞生了存在,我们被其浸染。我们受其影响。破坏。改造。无论如何挣扎,我们都无法再回到当初。我的先祖——监视者们——曾试图入侵并摧毁存在,却反而遭其玷污。从此渴望受到崇拜,渴望开悟……

“却在一夕之间,惨遭背叛。被迫彻底改变,最终受到扬弃。存在赋予了它们无法言喻的恨意。它们将毫不犹豫地为一切现实送葬。”

卑尔维斯行至一处断崖,俯瞰着下方宽阔的裂谷。透过虚假的斑驳阳光,卡莎看到岩壁上到处是巨大的孔洞。

虚空生物的隧道。就是这些东西,吃掉了塔莉垭的同胞,摧毁了卑尔维斯,吞噬了恕瑞玛东南方的帐篷之城。虚空吞噬的一切,最后都到了这里。

“然而,它们的蜕变并不完整。现在,才是真正的蜕变之始。”女皇笃定地说道。“我所图的不是一座城市。我们将成为你们。”

卡莎走上断崖的最高处,倒吸了一口气。她和卑尔维斯所俯视的并不完全是一座城邦,而是由虚空的珊瑚群组成的一张离奇巨毯,全是颠倒的恕瑞玛风格建筑,无边无际。虚空鮣鱼成群穿行,蜿蜒扭曲的街道上窜过形貌黑暗的生物。

举目怪怖。处处邪诡。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形象,仿佛是进行到一半便灵感全失的画作。似乎它拼命想要的就是……

“不是的,”卡莎反驳道,也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虚空只想抹去一切。它无法存在。为了完成这里,你需要的是……一切。”

“对了,”卑尔维斯回答。“正是一切。我就是虚空。我将一口一口,将你的世界蚕食殆尽。而我必将永存,因为你毫无阻止我的手段。”

女皇看向卡莎,面色冷峻。志在必得。

“虚空的女儿,我愿与你谈个交易。我的世界必将涌现,因此你的世界必须终结。但对于先于我们到来的监视者们而言,我的存在是一种侮辱。造物会令它们如受炙烤,它们急于将你抹杀,也包括我,还有任何事物,只为杜绝那种痛苦。如若它们逃出了监牢,我们便再无力挽狂澜的机会。时间走至终点,万物归于尽头。”

卡莎盯着卑尔维斯的伪眼,感受到一种蛮横的决绝传遍周身。“你想彻底扫除我们。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

“帮我剿灭监视者,我就会宽限……你的同胞一段时间。可以是一个月。一年。或者更久。也许,这段时间可以让你找到杀死我的武器,或是足以与我抗衡的英雄。虽说你会失败……但你仍可尝试。我给你一个机会。这远比它们慷慨。”

卑尔维斯说完,转过去继续看着崖下她的新世界逐渐成形。卡莎的怒火开始升腾。

“如果我拒绝呢?如果我就在这里杀了你呢?”卡莎低吼起来。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断言。“你缺乏足够的意志、知识和能力。我是你唯一的机会。”

卡莎全身的护甲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动起来,喷射荚开始升温。她努力想要控制,但寄生物似乎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还想挣扎,顺势将眼神从卑尔维斯身上挪开,想要——

糟糕。

女皇翅膀的锋利尖端捅进了卡莎的胸口,将她抬离了地面。卡莎竭力反击,暴雨一般的飞弹卷向女皇,灼热的紫色电浆呼啸飞溅,曾经可以撕裂虚空生物的光束打在卑尔维斯半透明的皮肤表面疯狂地扭动。

无济于事。毫无效果。

“虚空之女。你必须找到监视者,亲自验证我说的话。否则你的烛火会与所有人一起熄灭。这并非威胁。而是我的承诺。”

卑尔维斯放开钳制,卡莎旋即冲上高空——这片虚假的天空,倒映着卑尔维斯那异样的海面。淡紫色的城池在她身下发出微光,一个个门窗边沿包裹着形态各异、正在翻腾的发光异物。

卡莎冲进一条虚空物所掘出的隧道,向着眩目的天光飞去。女皇转过身,再次望了一眼她所梦想的世界。

卡莎撞开了恕瑞玛南部的沙漠地面,重重地栽倒在沙丘上。卑尔维斯城的轮廓在远处微微泛光,看不到任何已知生命的迹象,只有新生的怪物在进进出出,建设着即将孳生天下的家园——这是世界的癌症。

这副光景令人视之目眩,所有现实的经验在狂风中急剧地旋转。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脉诀阐微 清·陈士铎
第一篇
脉理甚微,原非一言可尽,人病多变,又岂一脉能包。论其阴阳,别其生死,察其脏腑,观其症候,既上中下之宜分,必寸关尺之自定。左寸心,左关肝,火木宁无至性;右寸肺,右关脾,土金本有深情。唯两尺为肾,水火实难分配,中间是命,左右还可同观。三焦别上中下以相诊,余经合寸关尺而共视。盖部位乌容倒置,辨贵分明,而表里何必细分,不宜拘执。虽按指以三部为法,数息便悟断经,顾看脉以五脏为主,知脏即通治腑。察四时之节气,春夏异于秋冬;审一日之晷时,寅卯殊于申酉。大约逢克则凶,逢生可救,我生则缓,我克难医。因五行而推断,举一隅而可知。弦似乎紧,涩似乎微,浮与芤相反,沉与伏宁殊。洪同实状,弱带濡形,辨之既清,病将安遁。故急则为痛,弦则为风,紧则为邪,缓则为虚,微则为冷,数则为热,滑则痰多,涩则郁塞,洪为火旺,大为血干,沉为阴寒,迟为困乏,小者气衰,细者血涸,浮者气升,伏者脉结,芤多失血,实多壅气,弱者阴亏,濡是湿犯,长是正气之和,短是邪气之克,代为正气之衰,革为正气之脱,结为邪气之搏,促为正气之耗,动有变动之机,静有安宁之喜。毛主火之将旺,石乃水之极沉,耎是力薄,坚乃邪深,钩为气血之和,躁为气血之燥,搏击指而有太过之虞,散去指而无可留之状。脉嫌其绝脉,脉贵其平。既知各脉之异同,可断诸症之常变。然而诊脉必须得时,要在日之平旦。按指原无异法,贵取气之甚清,自然虚实易明,盛衰易辨矣。
陈士铎曰:脉理之不明也,久矣。以致看病不真,用药寡效,是脉之精微不可不讲也。然而精微出于浅近,过求乎窈杳,反致失之。此鬼真君脉诀之妙,妙在浅近,使人人易知而深入也。
又曰:脉有阴阳之不同,王叔和分七表八里,似乎切脉之分明,不知无一脉无阴阳,非浮为阳而沉为阴,迟为阴而数为阳也。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于中消息,全在临症明察之,心可意会,非笔墨能绘画耳。
又曰:十二经各有脉,分十二经看之,自然玄妙入神。然而过求其精,反失其约。盖五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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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能统摄七腑,腑病治脏,脏安而腑自安。故脉诀止消言脏,而不必言腑也。
又曰:切脉以呼吸为准。一呼脉二动,一吸脉二动,为平人无病之脉,有余不足皆病也。世人切脉,多以三指齐按于寸关尺以候各脉,焉得备观其阴阳虚实邪正之分哉。必须先以一指观其左寸,后及左关,又及左尺,然后又及右寸,又及右关,又及右尺,逐步分别,再以三指准之,则何异何同,始了然于胸中。见浮言其风,见沉言其积,见迟言其痛,见数言其热,自能阴阳莫逃,邪正有别,虚实不淆矣。
又曰:春夏秋冬长夏各有定脉,《内经》已详言之。春主弦,夏主钩(钩即微洪之意),秋主毛,冬主石,长夏主软弱,太过不及均是病征,尤不可见者,克我之脉。如春宜弦而见毛,夏宜钩而见石,及至秋冬未有不病者,余可类推。
又曰:脉随血而行,而血随时而运。病脉行至克我之脉,则病必重,行至生我之脉,则病必轻。盖金脉逢金时必旺,木脉逢金时必衰,故木病值寅卯则当其令,逢申酉则失其时。观寅卯申酉之旺衰,即知金木病情症候矣。即一木而可通之火土水金,即寅卯申酉而可通之子午亥辰戌丑未也。
又曰:脏腑之病虽各不同,要不外五行之生克,逢生则病易愈也,逢克则病难痊也,我生则泻我之气,我克则劳我之神,脏腑为战争之地,胸腹为角斗之场,敌虽扫除,而斩杀甚多,伤损必过,调停于生克之间,和解于败亡之内,仍于金木水火土而善用也。
又曰:脉有相似而实不相同者,尤宜分辨。盖脉似相同而病实各异,一经错认,死生反掌,可不慎欤。
又曰:脉之秘诀,大约三十八字尽之。而每字实有秘要,非一言可尽也,既非一言可尽,而鬼真君何以每一字皆用一言以诏示天下,岂脉诀贵少而不贵多乎?不知诀不必太多,而论诀正不可太少也。
又曰:急则为痛,言见急脉即为痛病也。急似乎数而未至于数也,急似乎紧而未至于紧也,有不可缓之状,乃气与火相斗,邪与正相争也。
又曰:弦则为风,弦乃春天之正脉,春天见弦脉,正风木之得令,非病也,苟见于夏秋冬季,则弦为风矣。
又曰:紧则为邪,邪者,亦风之类,但风邪感之甚骤,则脉必现紧耳。
又曰:缓则为虚,虚者,重按之不能鼓指也,鼓指亦非太劲之谓,言其不能微微鼓指耳,最宜活看。
又曰:微则为冷,冷者寒也,不论何部,见微多是寒症。
又曰:数则为热,热乃火病,火性炎上,其性最速,故数脉作热论也。但数不同,有阴数阳数之异,有初数久数之分,然而热则一也。
又曰:滑则痰多,天下至滑者,无过于水,痰亦水也,水多则痰,生痰多则滑宜见也。然而水病不一,滑脉不常,何故单以痰多属滑也?不知水未结痰,其体静,水既结痰,其体动也,动极则滑极,脉见滑矣,非痰多而何。
又曰:涩则郁塞,涩脉乃往来不甚舒畅也。此阴阳不合,气血不达,外感于风寒,内阻于忧郁,抑塞而不通也,郁而未发之状,六部见此象,具能成病,尤于肝经不宜。一见涩脉,即以解郁通塞之药急治之,随手奏功也。
又曰:洪为火旺,洪者来大而去数也。洪与大有分,按指若大久之而不见其大,止见其数,重按之不见其数,而仍见大者为洪也。夏见此脉为宜,否则皆火旺之极也。
又曰:大为血干,大者重按而仍洪也。火之有余,乃血之不足,血不能制火,乃见大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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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则犹非大忌,然见大脉即宜补血滋阴,以水伏火之为得耳。
又曰:沉为阴寒,沉者至深之象。深则未有不阴,阴则未有不寒者也,入石洞而阴寒逼人者,正以其深沉耳。
又曰:迟为困乏,迟者言俟之而不能深进也,行百里者半九十,非迟之谓乎。是其力乏神困,欲进而不能,非可进而不肯进也。
又曰:小者气衰,小脉言气之小而不能大也,气之不充故耳。
又曰:细脉言脉之细而不能粗也,江河细流,正水之缩也,人身之血少,自然脉细矣。
又曰:浮脉按指即得,气举而升之也。
又曰:伏脉按指始终不可得,或隐隐约约,或有或无者也。是邪气搏结正气而不能出也,用药出之者生,然出之骤,亦非佳兆。
又曰:芤脉中空如无也,血失则内无血养,安得不中空乎。
又曰:实脉不独按指有力,且有不可止抑之状,非正气之有余,乃邪气之有余也,邪气有余,自然壅塞正气矣。
又曰:弱脉不能强旺之状,阴虚而不敢与阳气相争也。
又曰:濡脉言其濡滞也,湿则沾濡,非欤。
又曰:长脉之现正气之和也,有胃气则脉自修长,有从容和缓之象。
又曰:短脉者,欲长而不能,欲速而不达,因邪气之克犯正气,正负邪胜也。
又曰:代脉之现,正气之衰,不得不止以息其气也,有痰气壅膈不散,亦现代脉者,然正气不衰,痰安能作祟,使脉中止而不还乎。
又曰:革脉,脉来浑浑而浊乱击指者是,盖正气之欲脱也。
又曰:结脉其来则缓,而时有现止,是力不能不止也。明是正气甚衰,不敢与邪相斗,邪气搏结于一身耳。
又曰:促脉急遽之状,气耗而势难宽舒也。
又曰:动脉有不能安静之势,动极生变也。
又曰:静脉与动脉相反,不动则不变,自有宁静之福矣。
又曰:毛脉言如羽毛之拂体,乃有余之象,火将浮而又息之状。夏秋间之正脉也,在夏则生气之旺也,在秋则旺气之衰也,在他时则热气之盛也,宜于活看。
又曰:石脉乃沉脉之至,藏之极也,冬时正脉,余时见之为寒冷矣。
又曰:耎脉不能刚健之状,明是力之不胜耳。
又曰:坚脉至硬之状,邪气深入,劳不可破也。
又曰:钩脉洪而不大之象,如钩之有留也,乃胃脉和平,火不盛而司其令,夏日见之尤为平脉也。
又曰:躁脉似动而非动,似数而非数,似促而非促,似急而非急,若有干枯烦扰之状。
又曰:搏脉者,击指之谓也,各脉皆能击指,皆属太过。
又曰:散脉者,即解索之兆,乃欲留而不能留,欲存而不能存也。
又曰:绝脉者,言脉之将断而未断,可续而不续也,死亡之时,必现此脉。
又曰:平脉者,言各脉得其平也,如浮不甚浮,沉不甚沉,迟不甚迟,数不甚数耳,人现平脉,多系胃气之全也,胃气无伤,又宁有疾病哉,此脉之所以贵得其平耳。
又曰:鬼真君脉诀,止得三十八字,然而人之疾病,已尽括于其内,要在辨其异中之同,与同中之异,则因常可以通变,遇变可以用常,随时随地随症随人无不可以起死回生矣,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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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拘拘于日之平旦,乘人之清气诊病哉。
又曰:五脏七腑各有脉,俱在寸关尺观之,内经分三部之内外前后上下以细察其部位,何其详也。而鬼真君独重五脏,将七腑略而不言,止将三焦命门以示世,又皆不专属之肾,何其略也?不知脏可以包腑,而腑不可以包脏,论府太详,必至反遗夫脏矣。不若专言五脏,治脏而治府在其中矣,三焦乃府之一,何独举而言之?因世错认三焦在于肾中,故特指明也。命门为十二经之主,世人不知,而以右尺观之,恐失命门之义,故鬼真君辨明之也。
又曰:或曰王叔和脉诀,因遗落心包,遂至传疑千载,今鬼真君之诀,将七府全然不讲,不更滋甚乎?然而切脉止可切五脏也。七腑部位,内经虽分,似乎有一定之理,而究难别脏府之异。不若单切五脏,论其五行之生克,病情反无可遁也。此鬼真君不言七腑,真是至捷之法,亦是至玄之机,幸勿作王叔和遗落心包一例而并讥之也。
又曰:脉贵知微,然而得其微又甚难,暗中摸索而欲使脏府之疾病了然于手指之间,易乎,不易乎?虽然切脉必须问症,症是府病,即以脏之脉合之,脏之脉不病,即是府病也,治府而病可愈。症是脏病亦以脏之脉合之,脏之脉病,是非府病也,治脏而病亦愈矣。苟知此法,又何微之不可得哉。
又曰:凡人之脉,多不相同,不可以此人之脉,概论诸彼人也。看人之脉,当取其左右两手之脉一一而消息之,辨其何部独异,乃断何经之病,庶几得之。
又曰:看脉须看有神无神,实是秘诀。而有神无神何以别之,无论浮沉迟数滑涩大小之各脉,按指下若有条理,先后秩序不乱者,此有神之至也。若按指充然有力者,有神之次也。其余按指而微微鼓动者,亦谓有神。倘按指而散乱者,或有或无者,或来有力而去无力者,或轻按有力,重按绝无者,或时而续时而断者,或欲续而不能,或欲接而不得,或沉细之中倏有依稀之状,或洪大之内忽有飘渺之形,皆是无神之脉。脉至无神,即为可畏,当用大补之剂救之,倘因循等待,必变为死脉,而后救之晚矣。
又曰:人有天生细微之脉,不可动曰虚弱,当统六部同观之。倘一脉独旺,一脉独急,余脉皆现细微,此非虚弱之脉也,旺乃火盛,而急乃邪侵也,以此消息,断然不差。
又曰:切脉贵先调息,吾息调而后可以察病人之息。盖病人之息,呼吸不到,未有能调者也。倘医者之息不平,又何以知病人之息哉。盖学医者平日学导引之法,则呼吸之间无太过不及,自然下指之时,息数可以分别,可以察病人之脉也。
又曰:看脉必须看症,盖症所以印证夫脉也。夫人之脉不同,有天生阴脉,不现于皮毛之内,又将何处看脉。故必观其症候之若何,而症候正难辨也。或看其起居之静躁,静为阴而躁为阳也;看其饮食之寒热,喜寒为热喜热为寒也;问其大小便之燥湿短长,燥短而实,而湿长为虚也;辨其口舌之黄白峭滑,黄峭为邪盛,而白滑为正衰也。是观症所以济切脉之穷,而切脉所以辅观症之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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