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慕白｜一篇雪#读书会[超话]#

雪一落，想寄一篇雪给你。雪在一笺上，落白了山川，落白了树木，落白了长亭短亭，落白了往事……整个天地一白间，只有你，红妆立雪。

多年前的一个夜里，突然下雪了。走在路上，本来周身还是嘈杂的，雪这么一落，却感觉那么静。那时生活困顿，眼睛不清澈，心也迷离。这一场夜雪，像一篇安静的信，如此深婉，让人眷顾。我有一种要奔向雪里的感觉，却只站在路灯下，仰头看雪，欢喜得像个孩子。次日清晨，窗外早已是冰雪天地。

多年后常回忆，那一天，像一篇文章，虽然我从未写过，却被装订进我光阴的书页里，也许只是一篇插图，但足够美了。或者，是一封信，是我寄给纷纷扰扰的过去的一封信，是要过去的自己知道，走怎样的路，仍要心有良辰。

今年初雪过后，只隔了三天，又是一场大雪。纷纷扬扬，天地一白，穿戴好便急不可待地往山里去。我带了一张素白信笺，我要坐在山中雪里，铺开一笺，让雪落满，之后寄给你。多年前在窗前曾用信笺接了厚厚一层雪，满满的，一整张笺上，全是雪。特别想寄给一个人，或许只是一个陌生人。收到时，只是一张空白纸，雪化后留下的印迹还在。 不知收信人会读到什么。

雪落满小径，我轻轻叩响，你展信时能听到一串嗒嗒的马蹄声；雪压梅枝，我轻轻嗅，你收到信时，梅花正好开了一朵，在问候语的位置上。这样一篇雪，无字，却是林深密雪，有碎玉声，走在其上，香生玉尘。你自懂，一篇雪，萦怀之深、眷念之切。就那么落啊落，整个深山何尝不是一篇雪？我走在其中，是一支笔，我的脚印里有墨的颜色，有墨的香；我喜悦的眼色，是一朵朵的亮梅。

我捧着这样一篇雪，周身寂静，不，雪落有声，雪压弯枝条，亦有砰砰抖落声伴着我。我要把这一场雪寄给你。在洁白的梦一样的草径上，我轻轻叩响草籽的呓语，这样你就会从信笺上听到一声声绿色的萌动；在一株白玉兰冬眠的苞尖上，擎着花生一样大的小雪团，我安静地与之对视，我不敢呼吸，我怕惊落了那一小团雪，我想把它寄给你，明年信笺上一定会早早开出一朵最白最白的白玉兰。

我在松下，在竹边，在荒草烟里，迎着漫天的雪，我确信，我展开的那一笺上，雪写了一篇深情的信。我们一生的行文，该有这样一篇雪。写给自己，写给往事，写给光阴。

#晚安[超话]#我的大脑总是兴奋过头，全然不顾及眼睛的困顿。因此，第二天早上的我总能毫不意外地喜提迷离的双眼、憔悴的面庞和断线的思维……显而易见，这种情况周而复始，日复一日，作为局中人的我甚至乐此不疲。然而，人是会幡然醒悟的，就比如——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睡眠时间已经严重缩水，身体负荷将会严重超载，但我还这么年轻，不想被人生裁判举红牌，所以，鄙人决定，从今天起拒绝熬夜！
I would not stay up late anymore.#晚安[超话]#

望向窗外的漆黑
灯光让凝望停在玻璃上
当放逐的心事重提
在岁月的迷离和困顿里
会有着怎样的笃定
是那些会到来的沦陷的
是让人绝望的无奈
当终有一天要直面要抉择
是否也有笃定的天意
在冥冥中让一切都无处可逃
那些生活的凋零那些荒芜
都在无尽的黯淡里发生
而那些恐惧那些让人残忍的
又将在明天的到来之前
让人倍受着怎样的煎熬和刀绞
当灵魂也只剩下最后的叹息
当夜色已让人窒息的颤抖
不知道明天的来临是幸运还是不幸
而又有谁能阻挡的了这脚步
这时光和现实的双重加速
那些恶化的那些陷落的
是否会有更好的结局在下一次轮回
而此刻夜风早已吹凉了记忆
让人都无法去找寻最初的梦想
这无声的夜晚谁还在守望
谁又同样的感受着命运的挣扎
等待着命运或好或坏的审判！
——文若《窗外的漆黑》
2021-12-02 22:30:11 https://t.cn/8kdKNO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