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60多岁的师傅花了40000块钱,用了4年的时间才修复好这件青铜器,我们河南人自己还没来得及看,就被送到美国去展览了,好不容易回来了,您又想把它留在北京,这让我们怎么受得了。”

1987年,在北京国家博物馆,当听到他们想要征调一件刚刚从美国展览回国的青铜器,时任河南博物院研究员的任常中急了,急忙向国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国家博物馆听说后:“要是不想把它留在国博,你们就拿物件同等级器物来置换。”“行,一言为定。”虽然有些难受,但总算能把它带回河南,想到这里,任常中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国博的要求。

到底是怎样的一件青铜器,让河南博物院花费如此多的时间和金钱去修复,甚至宁愿给国博五件同等的青铜器,也不愿将它交给国博呢?

事情得回到1978年的那个夏天。

这一天,在河南淅川县,已经干旱了3年的丹江口突然降雨量猛增,两个渔民兴冲冲地跑到丹江口水库打鱼,谁知收网的时候,怎么都拉不动。

这两人很兴奋,以为自己捞了条大鱼,就卯足了劲猛地一用力,只听“轰”的一声,靠近岸边的地方,竟然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两人顿时被吓坏了,呆在原地,手里的网放也不是,拿也不是:“这怎么回事,鱼没捞还把河床给捅了个窟窿,这可怎么办啊。”

与此同时,巨大的声响也引来不少在旁边打鱼的人,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两人非常害怕,赶紧将事情报了上去。担心河床会因为二次坍塌影响下游的居民,政府很快就派出相关人员下来勘测。

勘测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来那个巨大的窟窿下面竟然是古墓,而且不是一座,是一整片的古墓群,足足有10万平方米,而且是春秋中期楚国的古墓群。

这个发现让专家们沸腾了,他们立刻对这片古墓群展开了抢救性发掘。

整整两年的时间,考古专家一共在这座楚国古墓群整理出6000多件文物,其中,最让专家们感到震撼的却是一堆碎铜片,有人用了一个词形容自己第一眼的感觉:“动人心魄”。

其实一开始,看着这对支离破碎的铜片,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它本来的样子。”有专家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说道:“就是个残破不堪的“光板”铜案,长方形的。其中一个边儿上还塌陷了大半拉子。整个案子裂为七八块,旁边还跟着一大堆弯弯曲曲的,从铜案上掉落下来的铜梗,就像是震后裂变的大地。”

尽管如此,通过一些资料和其他文物的对比,他们还是很快就断定,这些碎铜片的原型是一种罕见的青铜器:禁。

禁是先秦时期是一种专门用来盛放酒器的青铜器,关于禁的记录最早出现在西周,它的出现被认为和周人灭商后实行严厉的禁酒令有关,秦代以后,还没有发现用“禁”命名的青铜器,所以传世的数量非常稀少。

为了将这堆铜片恢复原本的面貌,河南博物院特地将已经退休的,有“文物复原圣手”之称的王长青教授请了回来,看到这一堆分不清彼此“邻居”的青铜碎梗,王长青觉得头很大,他曾坦言,这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大的挑战。

但中国考古人从来都不会轻言放弃,整整4年,王长青和他的4个徒弟,没日没夜地研究、整理,终于将修复好的云纹铜禁呈现在众人面前。

修复好的云纹铜禁有一米多长,乍一看像一张的桌子,但周围一圈却盘龙踞虎,它们昂首吐舌、挺胸凹腰,充满了神秘而浪漫的色彩,桌面和周围都雕刻着云纹,给人一种庄严肃穆、霸气十足的感觉。

云纹铜禁不仅是楚国能够争霸中原的象征,也是中华文化源远流长的见证。因为它将中国失蜡法铸造工艺的历史向前推进了1100年。

失蜡法是古代金属铸造的一种方法。用蜡制成模,外敷造型材料,成为整体铸型。加热将蜡化去,形成空腔铸范,浇入液态金属,冷却后得到成型铸件。此法属于“熔模铸造”的范畴,在古代多用于铸造具有复杂形制的铸件。

因为缺乏文字记载,一直以来,学术界都认为中国的失蜡法工艺源自印度,但云纹铜禁的出土却表明,早在2500多年前,中国人就已经掌握了这一项技术。

云纹铜禁修复好后,还没来得及在河南展出,就被送到了美国展览,不出意料,引起了强烈的轰动。一直以来,失蜡法都被认为是现代西方制造业乃至西方工业崛起的温床!但看着2500年前,中国人通过雕造出254块“蜡模”,铸造出的云纹铜禁,他们觉得不可思议,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他们,只能发出一声声“哇哦!”,表示他们对中国先民们的惊叹。

但河南博物院还没来得及庆祝,云纹铜禁就引来一个“麻烦”。

据任常中回忆说,云纹铜禁结束美国之行回到北京后,因为它独特的造型,也为了展示其失蜡法的铸造工艺,国家博物馆就不想让它重返河南,而是想把它留在国家博物馆永久收藏,所以才出现文章开头的一幕。

现在,云纹铜禁收藏在河南博物院,作为该院的镇馆之宝,向世人无声诉说着几千年前,发生在荆楚大地上的各种前尘往事。

以来自两千年前古印度寂天菩萨《入菩萨行》论中的祈愿,回向乌俄烽火乱世。

岩浆石兵器,悉成散花雨,
  刀兵相砍杀,化为互投花!
 
  愿热炭、燃石以及各种兵器,从今以后均变成纷纷缀下的花雨。众生一见面就互相砍杀,愿相互兵革相斗从今起变成为游戏投抛的漫天花雨。彼此用来砍杀的刀等兵器都变成互相献花祥和安宁,心底的这些怨恨即时消除,互相都发大慈悲心。

竹林七贤与荣启期昂轩
傲骨盛开岁寒三友不凡
镇守四方金兽立于天地间
燃不尽云纹铜油灯忆从前
提梁壶倒不尽潺潺思念
山水之间百屋置身画卷
花神如梦落入十二月如烟
数不尽金陵前尘往事在眼前
生生世世 亦如愿 琢光年
梦回千年 如诗篇 又一卷
听氍鸽合鸣晴天
前朝古街杨柳边
愿归来仍是少年
生生世世 亦如愿 琢光年
梦回千年 如诗篇 又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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