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见法律职业的未来——读《法律人的明天会怎样》有感
几年前,“阿尔法法官”的出现,开启了人们对法律职业的全新认知,这也预示着人工智能、大数据正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影响人类生活,重新型构职业图景,法律职业概莫能外。法律职业的未来会是怎样,法律人又将如何应对机遇挑战?理查德·萨斯坎德教授在其著述《法律人的明天会怎样?——法律职业的未来》中,以其职业经历和敏锐洞察描绘了法律职业面临的剧烈变革和未来图景,提出了预见性的判断。

法律职业变革的动力

“一扇门合上,另一扇门就打开。但我们常常盯着关上的门太久,心怀遗憾,根本没有看到向我们打开的那扇门。”人总是容易沉浸于过去而忽视对未来的预见,法律职业的保守特征更强化了这一倾向。但理查德·萨斯坎德教授却敏锐地捕捉到法律职业面临的变化,预测未来“提供法律服务的全新方式会浮现,法院的运作方式也会改变。”这些改变使法律职业从保守主义中解放出来,实现颠覆性变革。

变革的动力来自何处?作者将其归纳为三种驱动力量:事多钱少、执业泛化和信息技术。“事多钱少”意味着在法律服务需求日趋多元的背景下,以较低成本获取更多服务,将成为法律服务供给的调整方向。“执业泛化”表明市场力量将对传统法律服务提供模式产生冲击,法律执业不再是垄断性资源,而要在市场竞争中接受消费者选择。“信息技术”作为一种技术手段会激发法律职业的无限潜力,不仅会促使低效的人工处理转向自动化、流程化的操作方式,更会驱动法律从业者工作理念转变,改变律师和法院的运作模式。

在多重力量推动下,传统法律服务仅在高度复杂、价值高昂的法律问题处理中存在,提供快捷、低廉、高效的法律服务成为法律职业变革的趋势,大量事务性、流程性工作将以替代性方式解决。法律职业将从量身定制向标准化、系统化发展,再进化到分包和大宗商品化,如同商品生产一样,被拆分为文件审阅、项目管理、法律研究、诉讼支持、谈判、法庭辩论等不同模块,以更精细化的方式完成。

法律职业未来的全景描绘

“未来已来,只是尚未完全铺开”。技术革新为法律职业带来颠覆性变革,大数据促成不同领域跨界融合,法律行业每天都在高速发展,法律人也在不断探索新的出路。在作者看来,这种变革包含“否认——改变处理方式——颠覆”三个阶段,最终实现法律世界观的全新重塑。

信息技术方面,“自动文件组装、无间断互联、电子法律集市、在线法律指导、法律开源、嵌入型法律知识、在线纠纷解决、智能法律检索、大数据、人工智能的问题解决”等颠覆性新技术,会释放法律服务更大潜能,并增加法律职业对信息技术的依赖度。

法律职业新岗位方面,技术变革会催生“法律知识工程师、法律技术专家、法律流程分析师、法律项目管理师、在线纠纷解决师、法律管理咨询师、法律风险管理师”等新兴岗位,为法律人提供更多元的职业选择,促成法律制度向更高层次完善。而新兴岗位也会带动国际会计师事务所、大型法律出版商、法律知识提供商、法律流程外包商、法律租赁中介、在线法律服务提供商、法律管理咨询公司等新型雇主发展。

对于未来法律人而言,传统的系统化法律专业知识传授仍不可或缺,但新技能训练同样重要,在信息高速改变社会发展进程的时代,法律人更要培养窥见未来的能力,以为将来数十年职业规划做好预见性准备。

法律人如何应对职业未来的挑战

掩卷而思,距本书出版不到5年的时间,书中预见的在线纠纷化解、智能化法律检索等技术革新业已实现,然而,对未来的预测始终处于开放状态,我们似乎难以清晰洞见。

“预测未来最好的方式是创造未来”。变革不可避免,唯有适应变化才能找准未来的职业定位,故步自封或维护狭隘的利益,只会在发展的洪流之中被淘汰。有效的应变之道,是以足够的行动追随创新改变。

察未动之势,方可未雨绸缪。对法律人而言,首先应具备敏锐的洞察力。对未来的预判深埋于历史之中,“时代的变革和发展,无不发迹于现实,根存于历史的土壤”。未来法律职业既可能是对传统的颠覆,但也可能是对传统的延续,唯有了解法律职业的过去、把握当下,寻找过去、现实、未来的连接点,才能对发展之趋势作出合理预判。

其次,以开放的心态应时而变。未来的法律职业具有显著的开放特征,信息技术带来的万物互联,无疑会强化这一开放性特质。外在不可掌控,但我们仍可调适对待事物的态度。正如作者所言,当我们具备了远见的能力,以长远规划应对短期急速改变,方可游刃有余。

再次,坚守工匠精神守正致专。法律追求的公平正义并非“证据+法条”的机械判决,信息技术能够降低法律服务成本,提高服务供给效率,但终究无法取代法官在处理复杂法律问题时的价值判断、是非裁量。着眼长远,法官职业的不可替代性即在于守正致专的职业品格,以精益求精的学识经验,于急速变化之中固守法律人的根本。

(作者单位:重庆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黄 晨)

#呈贡发布# 为让有志于从事法律工作的高三考生提前了解法学专业,明晰未来职业道路,更好进行高考志愿填报,6月21日,呈贡区人民检察院苔花工作室举办法律人共话法学逐梦路沙龙。活动上,周岸岽、蒋蕾、王琳等四位来自法官、检察官、警察、律师行业的优秀法律从业人结合自身经历,从高考那些小事、大学的遗憾、职业从事的内容等方面分享了自己的经验和感悟。

话说中国的所谓“处世之道”“厚黑学”等等似乎也符合伯尔曼的“宗教”定义[二哈]

根据我的真实司法体验,这些法律与宗教的共同要素,自然还包括“人情世故”了。譬如曾经经历的一起自然资源局与某企业的案件,法官深思熟虑,做到了既不让企业很惨,也不让公家赔钱丢面儿~判决做出后,法官开心的和我们谈自己这个判决多么完美,这个案件处理的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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