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像一朵颤抖的火苗,
徘徊在泥潭之上,
我愿意像一只蜘蛛,
在黏性的蛛网后躲藏,
我愿意像一只飞行的牛虻,
在田野上叮咬马群,
我愿意成为或明或暗的诱因,
去折磨各式人等。
我凶恶、病态、疯狂又嫉恨,
我本人也为此而苦恼。
我微弱的呻吟,我迟钝的呼号——
都是对上苍的诘责。
命运给了我一具堕落的躯体,
一腔被毒化的血液。
我沉溺于迷人的幻想,
以此疯狂地恋爱。
我那不道德的痛苦,
我受到诱惑的一切——
在魔法强劲的魅力中,
是一个形象各异的梦。
但它用痛苦的屈辱折磨我。
沿着这一条道路,
我越走越窄。我嫉妒世间万物,
我希望变成别的什么。

Люблю блуждать я над трясиною


Дрожащим огоньком,
Люблю за липкой паутиною


Таиться пауком,
Люблю летать я в поле оводом


И жалить лошадей,
Люблю быть явным, тайным поводом


К мучению людей.
Я злой, больной, безумно-мстительный,


За то томлюсь и сам.
Мой тихий стон, мой вопль медлительный, —


Укоры небесам.
Судьба дала мне плоть растленную,


Отравленную кровь.
Я возлюбил мечтою пленною
Безумную любовь.
Мои порочные томления,


Всё то, чем я прельщён, —
В могучих чарах наваждения
Многообразный сон.
Но он томит больной обидою.


Идти путём одним
Мне тесно. Всем во всём завидую,
И стать хочу иным.

Ф. К. 索洛古勃《我愿意像一朵颤抖的火苗》
汪剑钊丨译

葬礼,是一场盛大的送别。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去送别二祖父。我却始终无法入睡。一闭上眼,回忆就涌上来。
我记得他,放羊在田野,经常弯着腰去割草。饲养鸡鸭鹅,每次都让我逮一只,我每次都婉拒。眼神不好,走路小心翼翼。爱抽烟,我还给他送过散烟叶。那一年清明,我在赏杏花,他说,再等几个月回来就能吃了,我还是没吃到。我还保存着他生病前,拍的照片,笑容满面。好多回忆,越来越清晰。。。只是,我无法再喊“二爷”了,也没人会回应我了。
我在灵堂从下午待到了深夜,看到了很多人,每个人表达悲伤的方式都不同。我爸迷糊中又催我睡觉,因为很早就要起来。我也要努力完成这场告别仪式。其实我已经在观察了。所有的告别,都要有仪式,才会让人更容易接受事实。

“我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我看着田野渐渐地变圆。我心满意足。头上,一棵石榴树垂下花蕾,还没有张开,满布着棱纹,仿佛一只只握起的小拳头,其中包容着春天的一切希望。身后一丛丛迷迭香,我只闻见了一阵酒香。山丘嵌在树间,再远些,大海如带,上面是一角天空,仿佛抛锚的帆船,安详而温柔。我的心中涌起一种奇特的快乐,就是那种产生于良心安宁的快乐。”——婚礼集
不经历过也许我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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