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学的“上架周期”以及稿费闲谈

对小说作者来说，什么是重要的事？我个人的回答是：一，写；二，写完；三，让读者看到。

第一项和第二项，简单来说都是一个人的战斗。有时战况激烈甚至惨烈，在外部看来无非是对着电脑打字……缺乏观赏性。

创作甘苦不足为外人道也，下面讲一讲第三项，也就是B to C的过程。

业内的人都知道，写长篇可谓吃力不讨好，如果能成为超级畅销书或售出影视版权则另说，要是一般畅销甚至卖得不好，版税也就是城市普通白领几个月的工资，然而写一个长篇需要好几年，从经济来说是吃亏的。

我在前些年写了两个大长篇，主要是自己想写的主题需要较长的篇幅来容纳。性子上，我也喜欢写长的。人总得生活，我还陆续写了些中短篇，篇幅大多在两到三万字之间。可能因为我比较絮叨，这是顺手的长度，一万多字的反而难写。

四五月在家枯坐的那段时间，有朋友表示也想辞职从事文字工作，问我收入怎么样。我说，之前做图书编辑，工资不算高，所以辞职后落差不大，再说我不光写小说，还做翻译。朋友听了叹气，大概是被劝退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意识到，自从困在家里，就没能写小说，每天做点翻译就不错了。可知小说写作是多么艰难的行业，首先需要心定，其次需要大块的时间投入。

写中短篇虽然有稿费，得等。举个近在手边的例子。2019年年底，我写了《柜中人》的第一稿（内容不是诸位想的那个意思，如果很容易猜到可就不好玩了）。彼时世上还没有新冠，对接下来的一年，我有许多计划和期许……后来的事就不说了。

定稿是在2020年4月。2022年1月，刊于《钟山》。看起来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你如果发过小说就知道，发表周期从半年到两年，都属正常。

国内文学刊物的稿费，就我有限的了解，差不多在千字400-1000，具体看刊物和稿件质量。也就是说，两万来字的小说，可能拿到8000-20000的税前稿费。简单换算的话，一年写五六篇，某种程度上是可以生活的。当然我还是不建议辞职写纯文学小说，除非你有其他相对稳定的经济来源。网文的收入机制我不懂，不做讨论。

收入的另一项补充来自选刊。《柜中人》比较幸运，获得了几家转载，分别是《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长江文艺·好小说》《中篇小说选刊·增刊》。增刊稿费一般是千字几十到一百出头。我很感谢国内有选刊的存在，不然写作者就更穷了。

也许有人会说，讲了这么半天，都在讲稿费，C在哪儿呢，读者在哪儿呢？

我以为，即便稿子在刊物乃至选刊刊出，读者还是很少很少的。我甚至有种悲观的论调，可能只有业内人士还在阅读文学刊物。所以，中短篇要等到编进集子成书的一刻，才能真正被读者读到，至于能遇见多少读者，小说本身、营销乃至运气都可能成为推手。

明年我会出一个中短篇集，《柜中人》是在定篇目之后写的，不在其中，得排到再往后的计划。也就是说，一篇小说抵达读者，可能需要四五年的时间。

效率真低啊。有时会想，我怎么就做上了这一行。说到底，还是因为爱写，过程中的快乐太复杂，让人无法抽身而去。

也感谢所有的编辑和读者，你们的阅读是另一项重要的支柱。

最后来一个译者广告：还没看过武田百合子《日日杂记》的，去买书吧~

#合金成品模型# HA19041 F-4E Phantom II 美国空军第58战斗机中队，67-0210，1972年6月乌隆空军基地（配AIM-4猎鹰导弹）

编号67-0210的F-4E在1968年交付美国空军，服役于第33战斗机联队/4533中队。后来被调到第4531战斗机联队。在整个服役生涯里，至少有10个机组人员驾驶过该机。在1972年6月2日，该机部署在泰国乌隆空军基地的第432联队/58战斗机中队，在一次任务中与一架北越空军的米格-19相遇并交火，经过短暂的格斗，这架F-4E用M61A1火神炮将其击落。退役后该机在1987转售给土耳其空军。

【致敬中国的脊梁！[作揖]】这是一张令人泪目的照片，在一次作战中，一名战士不幸踏响了越寇埋设的地雷，他的左腿瞬间被炸飞了，而在先前的战斗中，他的腹部中弹，肠子都流出来了……
他的战友搀扶着他的同时，左手紧握钢枪，犀利的眼神注视着四周。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深深地知道，你们守护好了背后安居乐业的人民，也守护好了繁华似锦的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