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宋皇帝看来,杀一个岳飞,保了南宋137年的和平与生命!】
前言:岳飞被杀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破坏了南宋“议和”的国策!1142年,赵构杀了岳飞,1279年,南宋才灭亡!
有几个错误观点要先纠正一下:一是迎回二圣所以被杀说;二是建立赵构早立太子被杀说;三是扶持二圣当傀儡皇帝被杀说;四是金国提出“想议和先杀岳飞”被杀说。
有人说,岳飞之所以被杀,是因为岳飞要收复中原,迎回二圣,将宋高宗赵构无以自处,所以,赵构想杀他。其实是错误的,因为迎二圣最先提出来的就是赵构自己,并且当时很多朝臣都在喊这句口号,二圣即使回来,也影响不了赵构的皇位。一是宋徽宗原本就是让位不想当;二是宋钦宗造成靖康之耻,他有什么脸面再当皇上?并且岳飞口号不是“迎回二圣”,而是“迎回天眷”,就是皇帝的眷属,家属,二圣回来也只是家属。
岳飞劝赵构早立太子,有个背景,当时的金国想将宋钦宗送到开封,立他为傀儡皇帝,因此,岳飞劝赵构早立太子,断了金国的念想。
赵构一心想议和,金国就提了一个条件:议和可以,先杀了岳飞。这是正史的提法,这个说法也是挺扯蛋的。要知道,宋史是元朝修的,借机羞耻一下南宋自己自毁长城,是可以的。像清朝修明史,说明朝中了清军的反间度,杀了袁崇焕,借机把明崇侦皇帝搞成一个昏君,清朝取而代之,是顺应天意的。逻辑是一样的。
上面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岳飞触犯了宋朝的一条国策,叫守内虚外。直白一点讲,就是议和国策。
为什么宋朝会将“守内虚外”定为国策,这是由宋朝建立的特征来决定的!
宋朝其实是立国不正,赵匡胤凭借军权从后周孤独寡母手中抢去了江山,然后,担心武将学他的样子,将宋朝的江山也抢了去,于是杯酒释兵权,推行“兵将分离”与“重文轻武”的政策,这是内因;
外因就是,赵匡胤与赵光义在对外战争中,丝毫没有占到上风,也没有能力收复燕云十六州,后续的两宋皇帝更加没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点,导致中原汉族政权在与北方蛮族政权的对决中,永远处于劣势,根本就打不赢。甚至有不少史学家也认为,即使是岳飞也做不到!
所以,两宋在无形之中,就形成了一条基本的国策,为了确保江山稳固,不要对外用兵,能和则和,守内虚外,更要紧的是要防范内部武装夺权。外敌入侵,顶多要半边江山,武将夺权,可以既要江山,又要皇帝的性命的。
并且,北宋还有一个十分鲜明的特征,它是一个文化、经济十分发达,而政治军事十分脆弱的帝国,北宋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是由于长期“守内虚外”国策带来的必然结果,武将拥有大量良田美宅女眷,文臣一心兼并田地搞钱,工商业极度发达,经济上一片欣欣向荣。
北宋像一个暴发户,十分有钱,但是却没有家丁守院,任何外族政权看到后都会流口水的。北宋怎么办?只好议和。并且议和政策的确给北宋带来了极大的好处。这是十分奇葩的地方,不像清朝,议和,没啥好处。清朝是处于绝对劣势下的议和,而北宋基本上是处于相对均势下的议和。
北宋议和有什么好处呢?议和比打仗更便宜!比如澶渊之盟,不过是一年给辽国30万岁币而已,如果打仗的话,北宋每年至少要付出3000万岁币的财富!现在只用百分之一的成本,就获得了和平。
更奇葩的是,北宋与辽还在边境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每年从辽国赚回了40多万两白银,还超过了给辽的岁币,还赚了!即使后来要送辽50万岁币,依然是“岁相乘除,所失无几”。越到后来,贸易收益反而越大,到了北宋末年,对辽岁获益居然高达150万两白银。看来,辽人只会打仗,根本就不会做生意啊。
因此,北宋从朝廷到百姓,都形成了一个观念:岁币支出不过是“皆出于榷场岁得 之息,取之于虏而予虏,中国初无毫发伤也”。并且北宋还利用岁币成功地挑起了辽与西夏之间的矛盾,它们两打起来了,并且互相削弱了。最后辽国居然还被新兴的金国给灭了!
后来南宋也使用了同样的办法,挑起了金国与蒙古的矛盾,联合蒙古居然把金国也给灭了,两宋的议和并非一无是处,只是到了南宋,议和政策显得更加迫切,因为靖康之耻之后,北宋167年积累的财富被金国收割殆尽,南宋更加没有国力与金国抗衡,岳飞一心想收复中原,受祖宗法“守内虚外”影响的赵构是恨得咬牙切齿。
#和菓子不是唐代点心#
赵构并不是突然想杀岳飞的,而是有三次,都想杀了岳飞,只是时机不成熟,最后一次时机终于成熟,赵构毫不迟疑地杀了岳飞。最后一次为什么赵构觉得时机成熟了?因为金国实力已经被削弱了,对南宋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即使没有岳飞,南宋也能活下去了。
第一次赵构想杀岳飞,是金国进攻合肥,赵构要岳飞去救,岳飞不同意,岳飞提出了围魏救赵的做法,趁金国南下北方空虚之机,挥师进攻金国都城,这是最佳的方案,赵构不同意,因为他不懂军事啊,赵构见岳飞指控不动,就动了杀心,这是宋朝皇帝的通病!
第二次赵构想杀岳飞,当时是赵构决定将刘光世的6万兵让岳飞来指挥,后来君臣反对,岳飞不高兴,于是退隐庐山,金兵进犯,赵构派人去请岳飞,岳飞不听。这是赵构第二次动了杀岳飞之心。
第三次就是岳飞率领岳家军要直捣黄龙了,赵构12道金牌,才叫回岳飞。这时金国已经衰落了,对南宋构不成威胁了,时机终于成熟,赵构决定杀掉岳飞。同时期被杀掉或免职的主战派武将文官可不少,岳云、张宪、胡世将、邵隆、王贵、刘錡、郑刚中、赵鼎、李光、胡铨、韩世忠、张俊这些主战派的文臣武将,基本上死的死,贬的贬,一网打尽了。岳家军骨干基本上被免被杀殆尽!最匪夷所思的是,岳家军中最有战斗力的京湖军居然后来变成南宋军队中战斗力最差的军队!
在两宋时期,根本就不允许天才式的武将存在,没有天才武将统帅存活的土壤,有,最终一定被杀掉,这就是岳飞这类武将的宿命吧。
岳飞等武装死后,赵构马上与金国达成了绍兴和议的条款,送金国岁币50万两匹,宋金开始形成对峙的局面,这一年才1142年,137年后,南宋才灭亡!
前言:岳飞被杀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破坏了南宋“议和”的国策!1142年,赵构杀了岳飞,1279年,南宋才灭亡!
有几个错误观点要先纠正一下:一是迎回二圣所以被杀说;二是建立赵构早立太子被杀说;三是扶持二圣当傀儡皇帝被杀说;四是金国提出“想议和先杀岳飞”被杀说。
有人说,岳飞之所以被杀,是因为岳飞要收复中原,迎回二圣,将宋高宗赵构无以自处,所以,赵构想杀他。其实是错误的,因为迎二圣最先提出来的就是赵构自己,并且当时很多朝臣都在喊这句口号,二圣即使回来,也影响不了赵构的皇位。一是宋徽宗原本就是让位不想当;二是宋钦宗造成靖康之耻,他有什么脸面再当皇上?并且岳飞口号不是“迎回二圣”,而是“迎回天眷”,就是皇帝的眷属,家属,二圣回来也只是家属。
岳飞劝赵构早立太子,有个背景,当时的金国想将宋钦宗送到开封,立他为傀儡皇帝,因此,岳飞劝赵构早立太子,断了金国的念想。
赵构一心想议和,金国就提了一个条件:议和可以,先杀了岳飞。这是正史的提法,这个说法也是挺扯蛋的。要知道,宋史是元朝修的,借机羞耻一下南宋自己自毁长城,是可以的。像清朝修明史,说明朝中了清军的反间度,杀了袁崇焕,借机把明崇侦皇帝搞成一个昏君,清朝取而代之,是顺应天意的。逻辑是一样的。
上面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岳飞触犯了宋朝的一条国策,叫守内虚外。直白一点讲,就是议和国策。
为什么宋朝会将“守内虚外”定为国策,这是由宋朝建立的特征来决定的!
宋朝其实是立国不正,赵匡胤凭借军权从后周孤独寡母手中抢去了江山,然后,担心武将学他的样子,将宋朝的江山也抢了去,于是杯酒释兵权,推行“兵将分离”与“重文轻武”的政策,这是内因;
外因就是,赵匡胤与赵光义在对外战争中,丝毫没有占到上风,也没有能力收复燕云十六州,后续的两宋皇帝更加没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点,导致中原汉族政权在与北方蛮族政权的对决中,永远处于劣势,根本就打不赢。甚至有不少史学家也认为,即使是岳飞也做不到!
所以,两宋在无形之中,就形成了一条基本的国策,为了确保江山稳固,不要对外用兵,能和则和,守内虚外,更要紧的是要防范内部武装夺权。外敌入侵,顶多要半边江山,武将夺权,可以既要江山,又要皇帝的性命的。
并且,北宋还有一个十分鲜明的特征,它是一个文化、经济十分发达,而政治军事十分脆弱的帝国,北宋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是由于长期“守内虚外”国策带来的必然结果,武将拥有大量良田美宅女眷,文臣一心兼并田地搞钱,工商业极度发达,经济上一片欣欣向荣。
北宋像一个暴发户,十分有钱,但是却没有家丁守院,任何外族政权看到后都会流口水的。北宋怎么办?只好议和。并且议和政策的确给北宋带来了极大的好处。这是十分奇葩的地方,不像清朝,议和,没啥好处。清朝是处于绝对劣势下的议和,而北宋基本上是处于相对均势下的议和。
北宋议和有什么好处呢?议和比打仗更便宜!比如澶渊之盟,不过是一年给辽国30万岁币而已,如果打仗的话,北宋每年至少要付出3000万岁币的财富!现在只用百分之一的成本,就获得了和平。
更奇葩的是,北宋与辽还在边境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每年从辽国赚回了40多万两白银,还超过了给辽的岁币,还赚了!即使后来要送辽50万岁币,依然是“岁相乘除,所失无几”。越到后来,贸易收益反而越大,到了北宋末年,对辽岁获益居然高达150万两白银。看来,辽人只会打仗,根本就不会做生意啊。
因此,北宋从朝廷到百姓,都形成了一个观念:岁币支出不过是“皆出于榷场岁得 之息,取之于虏而予虏,中国初无毫发伤也”。并且北宋还利用岁币成功地挑起了辽与西夏之间的矛盾,它们两打起来了,并且互相削弱了。最后辽国居然还被新兴的金国给灭了!
后来南宋也使用了同样的办法,挑起了金国与蒙古的矛盾,联合蒙古居然把金国也给灭了,两宋的议和并非一无是处,只是到了南宋,议和政策显得更加迫切,因为靖康之耻之后,北宋167年积累的财富被金国收割殆尽,南宋更加没有国力与金国抗衡,岳飞一心想收复中原,受祖宗法“守内虚外”影响的赵构是恨得咬牙切齿。
#和菓子不是唐代点心#
赵构并不是突然想杀岳飞的,而是有三次,都想杀了岳飞,只是时机不成熟,最后一次时机终于成熟,赵构毫不迟疑地杀了岳飞。最后一次为什么赵构觉得时机成熟了?因为金国实力已经被削弱了,对南宋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即使没有岳飞,南宋也能活下去了。
第一次赵构想杀岳飞,是金国进攻合肥,赵构要岳飞去救,岳飞不同意,岳飞提出了围魏救赵的做法,趁金国南下北方空虚之机,挥师进攻金国都城,这是最佳的方案,赵构不同意,因为他不懂军事啊,赵构见岳飞指控不动,就动了杀心,这是宋朝皇帝的通病!
第二次赵构想杀岳飞,当时是赵构决定将刘光世的6万兵让岳飞来指挥,后来君臣反对,岳飞不高兴,于是退隐庐山,金兵进犯,赵构派人去请岳飞,岳飞不听。这是赵构第二次动了杀岳飞之心。
第三次就是岳飞率领岳家军要直捣黄龙了,赵构12道金牌,才叫回岳飞。这时金国已经衰落了,对南宋构不成威胁了,时机终于成熟,赵构决定杀掉岳飞。同时期被杀掉或免职的主战派武将文官可不少,岳云、张宪、胡世将、邵隆、王贵、刘錡、郑刚中、赵鼎、李光、胡铨、韩世忠、张俊这些主战派的文臣武将,基本上死的死,贬的贬,一网打尽了。岳家军骨干基本上被免被杀殆尽!最匪夷所思的是,岳家军中最有战斗力的京湖军居然后来变成南宋军队中战斗力最差的军队!
在两宋时期,根本就不允许天才式的武将存在,没有天才武将统帅存活的土壤,有,最终一定被杀掉,这就是岳飞这类武将的宿命吧。
岳飞等武装死后,赵构马上与金国达成了绍兴和议的条款,送金国岁币50万两匹,宋金开始形成对峙的局面,这一年才1142年,137年后,南宋才灭亡!
03年,嵩山,少林寺,白马寺,白园。
生长在松辽大地,一马平川,见到只能称为丘陵的山脉,都能让我激动不己。
嵩山,第一次登上可以称为丛山峻岭的山脉。然而记忆中最深的并不是山中风景,而是躲过了一场大雨。
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天开始阴沉下来,刚走下山峰,大雨倾盆而下,想起在山上没有护栏的陡坡,再遇到大雨,会有多危险。
少林寺,因同名电影而被闻名全国。动听的歌曲,帅气的武打,美丽的牧羊女,成就了刚刚改 开的80年代的经典。
石碑,塔林,寺前的小溪,安静的观望着这个已然商业化的寺院。
白马寺,始于汉代,第一座官办寺院。古刹幽静,游客稀少。是我唯一只捐了一元钱的寺院,寺院的和尚对我说,心诚则灵。寺院大门的一副对联,天地虽大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宽只渡有缘之人,深深吸引了我,有了想要窥伺的冲动,这幅对联是我走进佛法的最初的引荐者,虽然20年了,我依然在门口徘徊,连门槛都没有迈进去,但是内心里注入了对佛法的敬畏,慈悲,宽阔与美好。
龙门石窟,石刻雕像,一走而过。这几年去了莫高窟和云冈石窟,不知道当年龙门石窟是年龄的原因不懂欣赏,三个石窟里,最惊叹的是莫高窟,然后是云冈石窟。只有龙门石窟并没有触动什么,可能是还年轻吧。现在觉得35岁,好年轻呀。
龙门石窟一谁相隔的白园,是白居易的墓地,山清水秀,竹林幽幽,白居易后人为他立的碑,刻有后代的名字,名字很多,还有很多日 本的后代。河边有蒋 宋的平房别墅,没有对外开放。
04年,做了一次小手术。
生长在松辽大地,一马平川,见到只能称为丘陵的山脉,都能让我激动不己。
嵩山,第一次登上可以称为丛山峻岭的山脉。然而记忆中最深的并不是山中风景,而是躲过了一场大雨。
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天开始阴沉下来,刚走下山峰,大雨倾盆而下,想起在山上没有护栏的陡坡,再遇到大雨,会有多危险。
少林寺,因同名电影而被闻名全国。动听的歌曲,帅气的武打,美丽的牧羊女,成就了刚刚改 开的80年代的经典。
石碑,塔林,寺前的小溪,安静的观望着这个已然商业化的寺院。
白马寺,始于汉代,第一座官办寺院。古刹幽静,游客稀少。是我唯一只捐了一元钱的寺院,寺院的和尚对我说,心诚则灵。寺院大门的一副对联,天地虽大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宽只渡有缘之人,深深吸引了我,有了想要窥伺的冲动,这幅对联是我走进佛法的最初的引荐者,虽然20年了,我依然在门口徘徊,连门槛都没有迈进去,但是内心里注入了对佛法的敬畏,慈悲,宽阔与美好。
龙门石窟,石刻雕像,一走而过。这几年去了莫高窟和云冈石窟,不知道当年龙门石窟是年龄的原因不懂欣赏,三个石窟里,最惊叹的是莫高窟,然后是云冈石窟。只有龙门石窟并没有触动什么,可能是还年轻吧。现在觉得35岁,好年轻呀。
龙门石窟一谁相隔的白园,是白居易的墓地,山清水秀,竹林幽幽,白居易后人为他立的碑,刻有后代的名字,名字很多,还有很多日 本的后代。河边有蒋 宋的平房别墅,没有对外开放。
04年,做了一次小手术。
#查理苏[超话]#
在美留学时,我打过各种零工。其中有一回,我和上海来的老曹去给家中国餐馆装修房子。这家餐馆的老板是个上海人,尖嘴猴腮,吝啬得不得了;给人家当了半辈子的大厨,攒了点钱,自己要开店,又有点烧得慌——这副嘴脸实在是难看,用老曹的话来说,是一副赤佬像。上工第一天,他就对我们说:我请你们俩,就是要省钱,否则不如请老美。这工程要按我的意思来干。要用什么工具、材料,向我提出来,我去买。别想揩我的油……
以前,我知道美国的科技发达、商业也发达,但我还不知道,美国还是各种手艺人的国家。我们打工的那条街上就有一大窝,什么电工、管子工、木工等等,还有包揽装修工程的小包工头儿;一听见我们开了工,就都跑来看。先看我们抡大锤、打钎子,面露微笑,然后就跑到后面去找老板,说:你请的这两个宝贝要是在本世纪内能把这餐馆装修完,我输你一百块钱。我脸上着实挂不住,真想扔了钎子不干。但老曹从牙缝里啐口吐沫说:不理他!这个世纪干不完,还有下个世纪,反正赤佬要给我们工钱……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磁器活。要是不懂怎么装修房子就去揽这个活,那是我们的错。我虽是不懂,但有一把力气,干个小工还是够格的。人家老曹原是沪东船厂的,是从铜作工提拔起来的工程师,专门装修船舱的,装修个餐馆还不知道怎么干吗……他总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买工具、租工具,但那赤佬老板总说,别想揩油。与其被人疑为贪小便宜,还不如闷头干活,赚点工钱算了。
等把地面打掉以后,我们在这条街上赢得了一定程度的尊敬。顺便说一句,打下来的水泥块是我一块块抱出去,扔到垃圾箱里,老板连个手推车都舍不得租。他觉得已经出了人工钱,再租工具就是吃了亏。那些美国的工匠路过时,总来聊聊天,对我们的苦干精神深表钦佩。但是他们说,活可不是你们俩这种干法。说实在的,他们都想揽这个装修工程,只是价钱谈不拢。下一步是把旧有的隔断墙拆了。我觉得这很简单,挥起大锤就砸——才砸了一下,就被老板喝止。他说这会把墙里的木料砸坏。隔断墙里能有什么木料,不过是些零零碎碎的破烂木头。但老板说,要用它来造地板。于是,我们就一根根把这些烂木头上的钉子起出来。美国人见了问我们在干什么,我如实一说,对方捂住肚子往地下一蹲,笑得就地打起滚来。这回连老曹脸上都挂不住了,直怪我太多嘴……
起完了钉子,又买了几块新木料,老板要试试我们的木匠手艺,让我们先造个门。老曹就用锯子下起料来: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锯子不像那么回事儿,锯起木头来直拐弯儿。它和我以前见过的锯子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正在干活,来了一个美国木匠。他笑着问我们原来是干啥的。我出国前是个大学教师,但这不能说,不能丢学校的脸。老曹的来路更不能说,说了是给沪东船厂丢脸。我说:我们是艺术家。这话不全是扯谎。我出国前就发表过小说,至于老曹,颇擅丹青,作品还参加过上海工人画展……那老美说:我早就知道你们是艺术家!我暗自得意:我们身上的艺术气质是如此浓郁,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谁知他又补充了一句,工人没有像你们这么干活的!等这老美一走,老曹就扔下了锯子,破口大骂起来。原来这锯子的正确用途,是在花园里锯锯树杈……
我们给赤佬老板干了一个多月,也赚了他几百块钱的工钱,那个餐馆还是不像餐馆,也不像是冷库,而是像个破烂摊。转眼间夏去秋来,我们也该回去上学了。那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天天催我们加班。催也没有用,手里拿着手锤铁棍,拼了命也是干不出活来的。那条街上的美国工匠也嗅出味来了,全聚在我们门前,一面看我们俩出洋像,一面等赤佬老板把工程交给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连老曹也绷不住,终于和我一起辞活不干了。于是,这工程就像熟透的桃子一样,掉进了美国师傅的怀里。本来,辞了活以后就该走掉。但老曹还要看看美国人是怎么干活的。他说,这个工程干得窝囊,但不是他的过错,全怪那赤佬满肚子馊主意。要是由着他的意思来干,就能让洋鬼子看看中国人是怎么干活的……
美国包工头接下了这个工程,马上把它分了出去,分给电工、木工、管子工,今天上午是你的,下午是他的,后天是我的,等等。几个电话打出去,就有人来送工具,满满当当一卡车。这些工具不要说我,连老曹都没见过。除了电锯电刨,居然还有用电瓶的铲车,可以在室内开动,三下五除二,就把我们留下的破烂从室内推了出去。电工上了电动升降台,在天花板上下电线,底下木工就在装配地板,手法纯熟之极。虽然是用现成的构件,也得承认人家干活真是太快了。装好以后电刨子一跑,贼亮;干完了马上走人,运走机械,新的工人和机械马上开进来……转眼之间,饭馆就有个样儿了……我和老曹看了一会儿,就灰溜溜地走开了。这是因为我们都当过工人,知道怎么工作才有尊严。
在美留学时,我打过各种零工。其中有一回,我和上海来的老曹去给家中国餐馆装修房子。这家餐馆的老板是个上海人,尖嘴猴腮,吝啬得不得了;给人家当了半辈子的大厨,攒了点钱,自己要开店,又有点烧得慌——这副嘴脸实在是难看,用老曹的话来说,是一副赤佬像。上工第一天,他就对我们说:我请你们俩,就是要省钱,否则不如请老美。这工程要按我的意思来干。要用什么工具、材料,向我提出来,我去买。别想揩我的油……
以前,我知道美国的科技发达、商业也发达,但我还不知道,美国还是各种手艺人的国家。我们打工的那条街上就有一大窝,什么电工、管子工、木工等等,还有包揽装修工程的小包工头儿;一听见我们开了工,就都跑来看。先看我们抡大锤、打钎子,面露微笑,然后就跑到后面去找老板,说:你请的这两个宝贝要是在本世纪内能把这餐馆装修完,我输你一百块钱。我脸上着实挂不住,真想扔了钎子不干。但老曹从牙缝里啐口吐沫说:不理他!这个世纪干不完,还有下个世纪,反正赤佬要给我们工钱……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磁器活。要是不懂怎么装修房子就去揽这个活,那是我们的错。我虽是不懂,但有一把力气,干个小工还是够格的。人家老曹原是沪东船厂的,是从铜作工提拔起来的工程师,专门装修船舱的,装修个餐馆还不知道怎么干吗……他总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买工具、租工具,但那赤佬老板总说,别想揩油。与其被人疑为贪小便宜,还不如闷头干活,赚点工钱算了。
等把地面打掉以后,我们在这条街上赢得了一定程度的尊敬。顺便说一句,打下来的水泥块是我一块块抱出去,扔到垃圾箱里,老板连个手推车都舍不得租。他觉得已经出了人工钱,再租工具就是吃了亏。那些美国的工匠路过时,总来聊聊天,对我们的苦干精神深表钦佩。但是他们说,活可不是你们俩这种干法。说实在的,他们都想揽这个装修工程,只是价钱谈不拢。下一步是把旧有的隔断墙拆了。我觉得这很简单,挥起大锤就砸——才砸了一下,就被老板喝止。他说这会把墙里的木料砸坏。隔断墙里能有什么木料,不过是些零零碎碎的破烂木头。但老板说,要用它来造地板。于是,我们就一根根把这些烂木头上的钉子起出来。美国人见了问我们在干什么,我如实一说,对方捂住肚子往地下一蹲,笑得就地打起滚来。这回连老曹脸上都挂不住了,直怪我太多嘴……
起完了钉子,又买了几块新木料,老板要试试我们的木匠手艺,让我们先造个门。老曹就用锯子下起料来: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锯子不像那么回事儿,锯起木头来直拐弯儿。它和我以前见过的锯子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正在干活,来了一个美国木匠。他笑着问我们原来是干啥的。我出国前是个大学教师,但这不能说,不能丢学校的脸。老曹的来路更不能说,说了是给沪东船厂丢脸。我说:我们是艺术家。这话不全是扯谎。我出国前就发表过小说,至于老曹,颇擅丹青,作品还参加过上海工人画展……那老美说:我早就知道你们是艺术家!我暗自得意:我们身上的艺术气质是如此浓郁,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谁知他又补充了一句,工人没有像你们这么干活的!等这老美一走,老曹就扔下了锯子,破口大骂起来。原来这锯子的正确用途,是在花园里锯锯树杈……
我们给赤佬老板干了一个多月,也赚了他几百块钱的工钱,那个餐馆还是不像餐馆,也不像是冷库,而是像个破烂摊。转眼间夏去秋来,我们也该回去上学了。那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天天催我们加班。催也没有用,手里拿着手锤铁棍,拼了命也是干不出活来的。那条街上的美国工匠也嗅出味来了,全聚在我们门前,一面看我们俩出洋像,一面等赤佬老板把工程交给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连老曹也绷不住,终于和我一起辞活不干了。于是,这工程就像熟透的桃子一样,掉进了美国师傅的怀里。本来,辞了活以后就该走掉。但老曹还要看看美国人是怎么干活的。他说,这个工程干得窝囊,但不是他的过错,全怪那赤佬满肚子馊主意。要是由着他的意思来干,就能让洋鬼子看看中国人是怎么干活的……
美国包工头接下了这个工程,马上把它分了出去,分给电工、木工、管子工,今天上午是你的,下午是他的,后天是我的,等等。几个电话打出去,就有人来送工具,满满当当一卡车。这些工具不要说我,连老曹都没见过。除了电锯电刨,居然还有用电瓶的铲车,可以在室内开动,三下五除二,就把我们留下的破烂从室内推了出去。电工上了电动升降台,在天花板上下电线,底下木工就在装配地板,手法纯熟之极。虽然是用现成的构件,也得承认人家干活真是太快了。装好以后电刨子一跑,贼亮;干完了马上走人,运走机械,新的工人和机械马上开进来……转眼之间,饭馆就有个样儿了……我和老曹看了一会儿,就灰溜溜地走开了。这是因为我们都当过工人,知道怎么工作才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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