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天路上电信小哥的青春高度】壁立千仞,飞沙走石;雨雪交加,冰雹霰击;盘弯入云,天路遥遥……这是初夏时节,记者随中国电信股份有限公司新疆叶城县分公司(以下简称中国电信叶城分公司)网络部员工师亚峰,穿越喀喇昆仑山,前往海拔5170米的奇台达坂通信基站例行维护经历的状况。昆仑行,记者不仅体味天路艰险,也丈量着一位90后电信小哥的青春高度。

中国电信叶城分公司除了立足县域通信服务外,还肩负着中国电信手机信号覆盖新藏公路(219国道新疆叶城至西藏阿里地区公路段,也称天路新藏线)的通信服务使命。穿越喀喇昆仑,让世界聆听来自昆仑圣境的声音,是新疆电信人的勇毅和担当,90后电信小哥师亚峰便是他们中的代表人物。

记者在叶城初见师亚峰时,心里多少有些惊讶。1996年出生,毕业于喀什大学地球物理应用专业的他,看上云要比实际年龄成熟了许多——黝黑的方脸盘,憨憨的表情,惜字如金的表达……他甚至对记者说:“别采访我,我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

据中国电信叶城分公司总经理岳文平介绍,近两年来,昆仑天路上的基站建设、开通、维护;沿线用户的宽带安装,网络测试等,都有师亚峰不畏高山缺氧倾力服务的身影。大家也称他为“电信小哥”。

5月24日清晨,我们从叶城县新藏公路“零公里”处出发时,师亚峰给远在甘肃天水的家人打了一通视频电话。师亚峰对父母说:“我要上昆仑山了,四五天时间,给家里说一声。”师亚峰的父母要他到山上后报个平安,并叮嘱他注意安全。师亚峰应了一声,默默地挂了电话。

向昆仑山行进时,记者问他:“家里人挺担心你上昆仑山吧?”

师亚峰说:“还好,山上山下都是干活。”

“怎么理解你这句话的意思?”记者有些迷惑。

“哦,在山上干活苦了点,险了点,只要自己不吓唬自己,家里人就不会担心。”

“有意思!”记者点了点头接着问 道:“你到过的最高工作点位海拔是多少?”

“海拔5600米,那个点位的通信基站是我开通的。”

“自豪吗?”记者问。

师亚峰憨憨地一笑,手指捻出一个“小心心”说:“在那个通信塔上我开通了手机信号时,心里有那么一下下‘虚荣’爆棚,就一下下,然后,我得赶紧从塔上下来吸氧,还要看信号是否稳定。”

师亚峰说这件事的时候似乎很轻松,但是,在昆仑山海拔5600米的地方干活,那是对身心极限的挑战。而他们每“一下下”的付出,都是为了新藏公路达1500千米沿线的矿山、旅游、货运、巡边护边、边境警务等中国电信用户畅享天路通信服务。

新疆叶城被称为昆仑第一城。从县城出发南行60千米,一山九重天的喀喇昆仑,就那么连绵横亘在面前,令人陡生敬畏。

“进山了,我们要走盘山路翻阿卡孜达坂,路上会有一些状况,大家不要紧张,司机有经验。”师亚峰提醒记者。

阿卡孜雪山达坂是我们此行要翻越的第一座达坂,达坂垭口海拔高度3150米,虽然在这个达坂上高原反应不太明显,但是达坂上气压反差大,紫外线极强,耳膜鼓胀,皮肤被灼伤,可能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

尽管师亚峰告诉我们说,翻越阿卡孜达坂只是“预热”,但陡峭的S形山路,飞舞的风沙,时不时从山坡上滚落的碎石威胁行车安全的状况,委实令人不安。至达坂垭口时,云雾阴翳,下起了雨夹雪,温度也降到零下。

工作车在达坂垭口安全地带停了下来,师亚峰和一位同事背上工具,一阵风似地爬上垭口左侧的山头,记者喘着气紧赶慢赶爬上山头时,师亚峰已在通信塔上做维护检测。

“你在塔上干活的样子像‘昆仑少侠’,挺帅的。听岳总说,你第一次上阿卡孜达坂时出过一点状况,那是咋回事?”等师亚峰从塔上下来后,记者问道。

师亚峰犹豫了一下说:“头一回上山时,达坂上是晴天,达坂上天一晴,紫外线就是无形的挫刀,我自己没做好防护,半个小时活干下来,脸上不对劲了,用手轻轻抹一下,直往下掉皮。白天还好一些,晚上一躺下,脸生疼,切肤之疼。”

“那时候对自己工作的选择犹豫过吗?”记者问。

“那到没有,真正犹豫过的是第一年的冬天,在海拔4990米的塞力亚克达坂上干了一桩糗事。”师亚峰说。

冬天的塞力亚克达坂,气温达零下30多摄氏度。那一次师亚峰和同事踩着厚厚的积雪爬到通信塔前时,师亚峰摘下手上的棉手套,从怀里掏一个捂着的信号检测设备,因突然缺氧严重,身体有些失衡,师亚峰下意识地抓了一把塔基的角铁,结果手掌被生生地粘掉了一层皮。

“那一次是咋样犹豫的?”记者追问。

师亚躲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当天我们返回叶城后,自己确实犹豫过要不要继续留下来工作,想着想着还蒙头哭了一鼻子。”

“后来是咋样说服自己留下来的?”记者想探究竟。

师亚峰憨憨一笑,“好像也没那么复杂。那天纠结了一会儿,手心疼了一阵子,又哭了 一鼻子,然后就是领导和同事来看我。再然后这事就过去了。”

“就这么简单?”记者问。

“嗯,挺简单的。练了一回‘铁沙掌’,也长记性了。”师亚峰说着看了一下表:“不聊了,我们得赶路,接下来的两个达坂才是真正的天路。”

海拔4990米的塞力亚克达坂(也称麻扎达坂)和海拔4750米的黑卡达坂是昆仑天路上最艰险的行程。塞力亚克达坂雪山陡峭直入云天,达坂上风裹着雪碴肆意敲打车窗和引擎盖,像是与人板。九十九道弯的黑卡达坂,雪山层叠,飞鸟灭踪,弯弯惊魂。纵然是在这样的恶劣绝境中,达坂的山头上,中国电信的通信塔直刺苍穹,师亚峰和同事们也曾不止一次地爬上铁塔,确保通信信号覆盖天路。

奇台达坂是我们此行的终点。我们是在抵达距叶城498千米的大红柳滩的次日上去的。

从大红柳滩出发时,师亚峰说:“上奇台达坂的路相对好走一些,但达坂垭口的海拔达到5170米,空气含氧量只有平原地区的四分之一,很多人会在奇台达坂出现强烈的高原反应。”

奇台达坂上,中国电信的通信基站建在公路旁向阳的山头上,那儿的积雪相对少了一些。记者跟着师亚峰上去时,胸闷缺氧很明显,后脑勺也有强烈的疼痛感。同行的一位记者走着走着就躺在山坡上,抱着氧气罐吸氧。师亚峰叮嘱我们不要多说话,慢慢地往上走。

检查基站设备状况,清理太阳能板上的积雪和浮冰……师亚峰一声不吭,不紧不慢地干着活。稍缓了一会儿后,师亚峰开始往铁塔上爬,同事阿里木江在下面做保障。

突然,师亚峰在上面说:“不行了,我缺氧了!”说着,他用大拇指朝下比划了一下。

师亚峰从塔上安全下撤,坐在地上吸氧时,阿里木江拿出一块馕和一袋酸奶:“补充一下能量吧小哥,早上为了照顾大家,你没吃早餐吧?”

“早上没什么胃口,这会儿还真有点饿,缓一下我继续上塔。”师亚峰咬了一口馕说。

雪山环绕,蓝天碧日,被强烈的紫外线照射着的通信塔泛着斑斓的冷光,仿如神话般的“通天塔”。

“后台、后台,奇台达坂的通信信号如何?”

“叶城收到!奇台达坂通话清晰、视频画面清晰,一切正常。”

通信塔上传来师亚峰与叶城公司后台通话的声音,记者闻听后,激动地为师亚峰鼓起掌来……

做红柳 扎根新疆如故乡

上奇台达坂的途中,师亚峰带我们拐进山里一座正在建设中的银铅矿。那儿建有一座中国电信的通信基站,解决了矿上对外通信的难题。

师亚峰一到矿点,换班的矿工们就把他围了起来。“电信小哥来啦……我的流量不够用,我想换套餐……小哥,啥时候把我升成你们电信的VIP呗……”矿工们七嘴八舌,把师亚峰当成了“通信宝”。

那时候师亚峰笑得很纯真、很开心;那时候你会发觉他其实就是一个快乐的大男孩。

从奇台达坂返程的时候,我们停在一处便道旁啃馕吃野餐。记者问师亚峰:“看你现在的状态,感觉你挺爱昆仑山,挺喜欢新疆的。对自己有什么规划吗?”

“咋说嘞?可能是一种缘分吧!在昆仑山里走多了,连路边不多见的红柳都像是亲人。总得有人在这里干活吧!我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况挺好,心里挺满足。”师亚峰一边啃着馕,一边给一株红柳浇了一点自己喝的瓶装水。

“这么说你会留在新疆喽!找对象了吗?”记者问道。

“新疆很好呀,我喜欢新疆,喜欢这儿的红柳。至于找对象的事,那还得看缘分。你看我这张脸,黑得都‘包浆’了,哪个女孩会看上我?”师亚峰憨憨一笑。

记者被他逗乐了:“那也是一种帅,而且这种‘包浆’抗紫外线能力强。”

“哈哈,这话我很受用……”师亚峰笑得很灿烂。

当天下午,我们再次翻越塞力亚克达坂时,达坂上下起了锥形冰雹和鹅毛大雪,师亚峰让我们稍作停留,他要去基站巡查一下。

师亚峰下车往山头上走的时候,记者说:“戴上手套。”

那时,师亚峰忽然变得挺“文艺”,他头也不回晃了晃手套大声说:“没事的,我要向天再借一付铁沙掌……”

北大金融学教授徐远:打工人该怎么办?

从2020年到现在,就业市场肯定是不好的,和疫情、政策都相关。

2020年上半年,主要是相对低收入的劳动力密集型服务业,受损比较严重。

2021年这个劳动力市场还没复原,房地产、教培、医疗、互联网平台,这波原来就业市场塔尖的行业,又受到巨大冲击。

这些行业和体制内的工作一样,是上一波中国中产、中上产形成的主力赛道,现在的情况就有点让人迷惘。

政策叠加、情绪放大、媒体发酵,这几代打工人大多活在社交媒体上,很难不产生各种撕裂和焦虑。

但是焦虑归焦虑,还是要放到自身来讨论“怎么办”的问题。

1.中概股跌得鼻青脸肿,大厂都在裁员?未来怎么办?

先说中概股大跌、互联网大厂裁员这系列事件吧,不完全是外因,也有内因的。

第一个内因是基本面。

金融学者香帅认为,2021年是中国互联网行业的一个转折点。

从1995年我们搞信息高速公路开始,中国的互联网行业一直是持续高速增长。当上网人数增速开始放缓的时候,移动互联网,尤其是社交媒体的出现,大大拉长了上网时间。

但到了2021年,互联网行业首次出现了,上网人数和上网时间增速双降的现象。换句话说,这个行业的高增量时代在逐渐退隐,存量博弈时代已经拉开序幕。

更文艺的说法,在互联网这个赛道上,那些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时刻,将不再是常态。而那些时刻留下的资产,也进入了存量盘点期。

换句话说,现在的裁员,和过去几年的扩招是一个强正相关关系。

扪心自问,我们自己,是不是也永远存在着过度反应的倾向:在乐观时候容易冒进,在悲观时候容易畏缩。其实机构、国家都一样,这个预期是需要有的。

互联网大厂仍然是有机会的,但是大家心态要放平,要知道:人类不会两次踏进同样的河流。

第二个内因是政策面,而且是长期持续的政策面影响。

平台企业其实是一个特殊的社会组织形态,尤其是巨型数字平台经过20多年辛勤耕耘,确实拓荒出了一个数字世界、数字社会。

这个“世界”规模小的时候,就像个游戏没啥大不了。但当这个数字社会真正开始成为“社会”,并且不断生长,和现实物理世界的交叉融合,越来越多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平台、政府,以及其他社会组织的职能之间有了交叉重叠。

同时,平台又挖到了“大数据”这么一个新生产要素的矿,开始对社会生产力、生产关系都产生影响。这时候,平台和现行秩序之间必然会面临一些调整和摩擦。

现在说实话,全世界,包括政府、法律、思想观念、社会组织结构,都没有完全做好准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谁都没有现成答案和解决方案。

但是如果我们相信历史是螺旋式上升的,就会相信,人类社会还是会朝着数字化这个大方向在走。

这个过程大家需要磨合,中国的磨合过程可能更痛一点。

那中国平台的发展路径有什么提纲挈领的原则吗?中央党校的郭强教授给了一条原则,非常精准,这个原则叫:经济领域绿灯,社会领域黄灯,政治领域红灯。

这个原则不难理解。我们试着回头看看,这一波中概股大跌里边跌的最少的是谁?京东。

为什么是京东呢?首先电商这个领域属于经济领域,再者京东重资产,属于劳动力密集型,很支持就业市场,这个方向就没有问题。

Easy Money(容易钱)不要赚,要干踏踏实实的活。其实美团,甚至阿里的业务范畴都属于经济领域,也都跟民生相关,理论上都处于绿灯区域。

但是不要出圈,什么叫出圈呢?举个例子,现代社会是信贷支持的,货币权是最大的国家权力,金融权是资源配置权,在这些领域开疆拓土,就有出圈可能性。

还是那句话,Easy Money不能挣,就像茨威格那句被用俗了的话: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2.如果没相关行业经验,能从0开始跨到高速发展的行业么?

一个现实情况是,现在中国经济就是冷热不均,大部分是海水,但是也有火焰。

所以很多人,尤其是工作了五六年,甚至十年的年轻人,会经常碰到一个问题:如果没相关行业经验,能从0开始跨到高速发展的行业么?

还是先讲个故事吧,一个传统行业,房地产的案例。

房地产盛世的时候,好点公司都有自己的内部杂志,带点宣传PR的意思,也带点行业研究,内部参考的性质。招的人也大多是新闻,中文,经济等对口专业。

后来房地产业下行了,作为附属部门,杂志肯定是边缘化的。有几个年轻人慢慢感觉这个奔头不足,然后就思考琢磨,发现:即使是存量市场,这也是一个刚需的庞大市场。

购房者真的缺乏有效信息。比如说我们做了很多城市研究,可以判断哪些城市甚至区有潜力。

但是到现实购房的时候,很多人的困难更微观具体,是关于哪个小区,甚至哪个楼层、价格、公摊、学位等种种细节性问题。

而这种需求其实被满足得不够,链家有类似服务,但因为有销售环节,所以又难免意向性太强,或者过于细节。

所以他们就琢磨着,利用自己以前行业积攒的经验,认真研究一个城市微观的房产。于是就做了个自媒体,提供知识服务、咨询,然后慢慢做大,开始替房地产公司提供类似FOF(专门投资于其他证券投资基金的基金)的服务,也就这么做起来了。

你说他们算转行了吗?也算,也不算,对吧。

这个事用一个词语可以精准表达——老树新芽。

房地产行业不如以前好是事实,但这样万亿级别的大存量刚需市场,说没机会肯定是假话。只是那种粗放的大开大合的机会变少。“随手可得的低垂之果没有了,这是一个高垂之果的年代。”

再比如说,现在大家都说纸媒一塌糊涂,但是自媒体里做的好的,基本都是传统媒体里出来的。

还有前些年,互联网高速扩张期,PR(公关经理)部门、研究部门、战略部门去了大量纸媒人、财经记者之类。

换句话说,职业名称可能变,工作内容可能变,但基本技能还却还是可携带可提升的“个人资产”。技能在,老树上也能长出新芽。

3.职业要选上行赛道

还有一个故事,也是个90后男生。

他从大学开始就对数字加密货币这类新东西感兴趣,毕业出来放弃了进体制的机会,去相关赛道折腾搞技术,五六年下来起码经历了十多家公司,从数字加密货币到区块链,从ICO(区块链行业术语,指区块链项目首次发行代币)到现在搞元宇宙。

公司倒闭得快,他也跳的快,而且薪水长得快,现在早已经过了百万级。

因为这是一个还处于萌芽阶段的上行赛道,人力资本的供给小于需求,所以人力资本有很高溢价。他并不是什么超级牛校的超级牛人,但是确实获得了职场的溢价。

香帅认为,她不赞同中产在比特币这些数字风险资产上下重注,因为他们代表了“确定未来,模糊终局”,而终局不定,你的投资就可能血本无归。

但从个人职业发展角度,她非常赞同年轻人进入这个领域。

要记住,人力资本投资和自己的金融投资,这是两码事。

资金要投的稳,而投资自己要往最高增长的赛道去投,宁可挤红海,也要挤上车。因为红海竞争,吃亏的是老板,打工人又不吃亏。

比如说20、30年前的互联网,死了一茬又一茬,但是进入那个领域的,谁觉得后悔?

汽车,航空,在当年都是代表未来生产力的赛道,所以最好的人才,最多的资金都往里面涌,这样会将行业技术革新加快,平均利润率拉低,改变了世界但不一定投资赚到钱。

但是,正因为是上行的红海,正因为资金人力会源源不断涌入,所以这是人力资本积累的好机会啊。

这个赛道有很多车,车还容易坏,不要紧,只要你的岗位让你的人力资本得到积累,你下来换一辆车,只要这个赛道向上,你就向上啊。

4.对于打工人的建议

所以,关于打工人怎么办的问题,香帅有几个建议。

① 要待在有利于自己人力资本积累的岗位上。

② 不要惧怕红海赛道,尤其是上行的红海赛道,一定要去挤。

即便赛道上的企业坑可能前仆后继的倒下,但是个人的人力资本会积累。一家不成,跳另外一家。把成本留给老板,把机会留给自己。

③ 跨赛道的时候,你要尽量“顺势”,尽量别凹造型。

比如上面说到那几个年轻孩子转行的故事,你说他们跨赛道没有?好像跨了赛道,又没完全脱离原来的行业。因为人力资本的积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④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不要被一些情绪化的舆论引导。

比如现在大家都说进体制好,小县城环卫局的一个岗位都N多博士生硕士生抢。其实职业好坏这个事情真是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香帅说,她大学毕业时,进外企还很流行,后来央企、银行、互联网大厂都火过,现在又轮到了体制内。

未来呢?其实谁都不知道。

所以说只要有长期人力资本积累的都是好岗位,尽量找上行赛道,但也不用太过在乎行业兴衰,最关键的还是你能干啥。

⑤ 唯一没有上限的,就是技能。

时代起落,但手里有活,心里不慌。这个时代给有本事的人仍然提供了很多机会。

一个非常典型的趋势是,现在数字基础设施极度发达,社会分工越来越细化,新职业也层出不穷,而且很多是不需要坐班的。

同样是一个真实的例子,小姑娘美术专业毕业,在一个三四线城市的体制内工作。

她无意中在网上发现那些卖几百块钱的画,好像也没比自己画的强到哪里去,就开始学着卖画,几十块一张,慢慢攒点人气卖到几百块千把块一张, 现在一个月卖画的收入能够上万,这在三四线的小城市里边就很不错了。

这个事情其实不是个案,现在年轻人“斜杠”的特别多,包括公号小编、视频剪辑,都是年轻人的兼职。

这里值得多说一句,斜杠青年灵活就业可能不是个暂时的状态,未来灵活就业这件事情真的会成为一个常态。像刚才说的小城市女孩儿,这种现象会越来越多。

而且很多年轻人是在主动选择灵活就业的方式,因为他们也发现,只要干的活是有利于人力资本积累的,在哪儿都差不多,也不必要呆在一个地方到死到老。

何况现在大厂都裁员,大学老师都可能是合同工。原来还指望着在单位里养老,没想到35岁就面对天花板,或者被淘汰。

说来说去,唯一没有上限,不被淘汰的就是你自己,你自己的技能。

所以,斜杠、练技能、狡兔三窟,是年轻打工人的最后堡垒,也是突围抗内卷的一个良药。#投资##价值投资日志[超话]#

黄土地 (110)

木作

古井与仿汉阙村标

茅庄是个大自然村,在当地人心中,其排位在县城东边众多的村子之中,一数白兔,二就要数茅庄(口语中省去了村字)。茅庄在句容县也很有名。
远在方圆数里之外,就可以看到茅庄突出的标志——一棵历经沧桑,树龄千年的白果树生长在高高的庵头岗上。而站在庵头岗上,可俯视整个茅庄,有人说村庄象一只有头尾和双翅的凤凰。


我插队时,茅庄大队有11个生产队1400多人口,一条发源于数十里之外的小河,绕村子的东、南而过,两座单孔青石古桥分别与东边的潘巷村、南面的侯庄相连。

茅庄村曾有好几口井。尚存的这口青石古井,与常见的方形、圆形、石鼓形、六角形井不同,是不多见的八角形。村里人代代相传:当年村上一位富足且有善心的人,自家打井吃水没忘了乡亲,在院墙外又打了这口井供大家使用。这井圈八面没有铭文。当我第一次看到密布在井口,被绳索勒出25道深深的沟槽,其中有几处因槽沟太深,井沿居然给井绳勒崩了几处。沧桑的古井告诉人们,它的历史可推朔到宋代,令我十分震惊。 至今,井内水量充沛,每天还有不少人在井边用桶提水洗洗涮涮。

姐姐和妹妹1968年底先到茅庄插队,写信介绍了那里的概况。在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的国家方略下,父母考虑:我去这样有深厚历史积淀的古村插队,姊妹之间有个相互照顾,他们也比较放心,无疑是无奈下的较好选择。于是,1969年刚刚过完春节,我就就随着上山下乡的热潮,开始了茅庄的知青生活,

生产队老队长冬根长得瘦瘦高高,没什么文化,在我印象中就象一头“老黄牛”,人很正派。队里的农事安排得井井有条,重活累活他带头干。在那吃“大锅饭”的年代,不少人是随大流“混”着过日子。他可不行,即使看着太阳落山,他还要拖着让大家再干一会儿活,中间休息时间也短,社员都挺怕跟他在一起干活。我们知青和社员一样干活、挣工分,一样称粮称草,没有得到他任何特别的照顾,但在我的印象中他不失为一个好队长。

我们那时不问事也搞不懂,不知为什么大队突然从相邻的花园生产队,“空降”了一位姓哈的人,来我们新塘生产队当队长。这位新队长和老队长完全不一样,他实际参加干活少了许多。秧栽到田里之后,哈队长更是成天扛一把锹到各块田里转悠,名曰:看水(句容话,意管理田里水位高低)。

抢收抢种季节,人特别辛苦,清晨特别好睡。哈队长倒好,将早晨吹哨子喊人上工的苦差事叫我去做。年轻人本身觉不够睡,这样我比别人至少还要早起20分钟,一边吹哨子、一边用“洋泾浜”的茅庄话喊社员上工。一段时间下来,其他社员看不下去了:干队长有工分补贴,你不给人家,还不让他睡好觉。我吹哨这活才作罢。

在句容插队期间,我一直埋头苦干,不论白天黑夜,不管是烈日当空,风里来雨里去,只要有农活干的地方就有我,从来没拉下。我认为,只要在自己接受再教育过程中,好好劳动,总能争取早日上调进城当工人,因为全大队的知青中只有我一人是高中毕业生,若有读书的机会也好推荐我前往。

我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的辛勤劳作,镰刀割破过手、肩上磨起了老茧,栽秧泥土磨秃了手指甲、蚂蝗吸着腿上的血、酷暑的烈日晒脱了层皮、秋夜里打稻霜花落在眉毛上……除了几乎必须是老把式干的耕田、耙地、罱泥活外,其他农活都能拿得起来。我领教了汗滴禾下土的苦涩滋味,懂得了粒粒粮食的取得如何的来之不易,经历了农活皆辛苦的全过程。

我认为自己的劳动表现在社员的眼里足够好了,可是直觉告诉我,这位新队长总还是刁难自己。我一直以为,这也许与我姐姐只是将户口迁到茅庄,没有实际下乡插队的原因有关,挤占了生产队其他社员的一点口粮所致。可细想我一个人一年能挣3000多工分,并不是“超支户”(农村给全年收入不足以称粮草人家的一种称号),我怎么也不理解这队长为何始终难为我?除了这位队长外,我在生产队里的人缘很好,整个村也知道我的为人处事很厚道。

看到听到有知青招工进了城,读书进了学校,而我还在脸朝黄土背朝天“修地球”,心里实在难以平衡。一心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自幼在父亲的熏陶下,练过几天书法美术,有一定的基础,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苦练,我带着自己临摹的素描画稿,毛遂自荐投考句容县工艺美术厂,想着能到那里当个工人。面试的人看看我的画稿认为还可以,可得知我没有关系人介绍,立马就给否了,让我不仅一头雾水,也很无奈。
我心里憋着气,感到前途一片渺茫。
古话:树挪死,人挪活。25岁的我觉得不能在茅庄再呆下去了。此时,有一位当干部的亲戚在安徽工作,她把我介绍并转到安徽省定远县插队。

临离开茅庄的头天晚上,我把那位队长约到了记工分的地方,虽然房子里只有一盏煤油灯,可那里是晚上人们集中的地方。当着那么多社员的面,我认为队长这“土皇帝”再也不能拿我怎样了,于是我将埋在心里几年的不平,一股脑儿倾倒了出来,历数了他对我的桩桩不公,和往日对我的件件刁难。看到他一时间被我“骂”懵了,脸上再没有那副往日的阴阳怪气和趾高气扬,我感到特别解气,和从没有过的那独特的“爽”。在纵然几十年过去的今日,一些社员还依稀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在生产队里有好几个同年(意:朋友),我们曾在一块田里学插秧、在一根轴上车水、一块地里割麦、一个场上用连枷噼噼拍打麦、一个塘里推螺丝、一道推独轮车运肥料、一起在水库挑土方……想想第二天就要离开茅庄即将到安徽继续插队,心里居然有了一种莫名的背井离乡惆怅的感觉。

在茅庄非常艰难的插队生活,给我留下的极深刻的印象,毕竟在那里喝了六个 年头茅庄的水。离开那里五十多年了,始终与同年们没断了往来。总是念念不忘那段一生中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空泛其身的日子。

许多年以后才得知,我的朋友洪斌的父亲当时是大队党支部的委员,他与大队党支部书记合不来,我和他儿子的关系又特别好,我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站错了队”,那刁难我的队长是大队书记安排到我们生产队里的。哦,这下明白了:我这无辜的知青……

社会在发展,茅庄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为建设新农村,村头建了一座仿汉闕村标。村标左上是茅庄村的笪氏先祖笪重光的造像,左下记录了他的生平。“茅庄邨”三字由在县里的小有名气,本村书法爱好者所书。
怎样充分表现自己的那份知青情结和对茅庄黄土地的难忘之情,我自打制作这系列木作,就一直在思考。最后认为将立在村头的村标和打在村中的古井新老组合制作在一起,是一种完美的组合,最能表达对第二故乡之情。为突出表现“茅庄”,我在雕刻时舍去了原村标中的“邨”字。自我感觉甚好。

后记:从不甘心屈从命运的我到安徽插队不久,恰逢一女教师休产假,我在公社中心学校当了三个月的代课教师。再回生产队干活没多少日子,知青身份的公社文化站站长調回了蚌埠,我又去县文化馆经过面试,接手了这个位子,并成功地组织了一次公社文艺调演。再之后,我先后上调到安徽定远石膏矿,对調到南京四零五库,1988年应聘进入中国银行,开始了我崭新的生活。

在看完本文后,有着同样知青生活的大学同学、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竹清,以一首小诗,抒发了自己的理解和感慨:
寂寞人生曾几度,
夜望长空,
唯有星无数。
月下徘徊千百步,
心中难忘知青屋。

人间悲欢泪常驻,
纵酒飞歌,
往事谁在乎?
蹉跎岁月徘徊路,
沧桑历尽方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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